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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謎霧詭都 0350 鄱茲陷落

“有關這個陽棋的事,我們好像不是第一次聽說了,你們還記得嗎?”

事情講到一半,董缺得忽然話鋒一轉,問道。

鄭筱楓和白千羽紛紛點了點頭,白千羽就道:“在鄱茲古國的時候,我們找到過一本書,上面記載著有關鄱茲國長生秘術的起源,其中就提到了這個陽棋。”

“那這麼看來,這個故事發生的時間應該是在那個故事的幾十年後,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就看到,鄱茲國王對這個陽棋猜疑深重,沒想到過了幾十年,雙方還能保持平衡,沒有對對方下手。”

“也許是陽棋確實沒有反心吧,也可能國王忌憚於他的權力和武力,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你的書上不是說,那是個武藝非常高超的人嗎?”

董缺得撓了撓下巴,表示不置可否:“傳說中的事總是很誇張的,說他一人能滅一國,我是肯定不信的,而且這上面還說了,當時的鄱茲國都陰雲密布,但卻一連好幾個月都不降雨,這不是同樣也很離譜?”

“也許……並不是完全沒可能……”然而這時候鄭筱楓卻表達了不同的意見,道,“所謂離譜,只是我們沒有親眼見過罷了,在遇到你之前,我還認為法術是很無稽之談的事情呢。況且,類似的故事我之前也聽過,三年前,在塔里木山的時候,我和雪兒一起,透過一個叫劉不帥的人口中得知了幾幅壁畫的內容,那上面講的幾乎和你剛才說的如出一轍,這就很難說是巧合或者杜撰了,大機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我還記得當時劉不帥說,為了破解異象,國王命一位將軍前往中原尋找高人,只是當時沒有想到,這個將軍就是陽棋,而這個高人居然就是你們的祖師爺。”

“你說的這些……我居然都不知道,當時我不是也在塔里木山?”白千羽慘笑一聲,忍不住問。

鄭筱楓便攤了攤手:“誰讓那個時候我們走散了。”

董缺得便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問道:“那那些壁畫中,對於接下來的事情的描述是怎樣的?”

鄭筱楓回憶了一下就道:“沒記錯的話,說是陽棋離開的當夜,鄱茲國都的地下就湧出了一大批鬼兵,幾乎將全城軍民屠殺殆盡,幸好陽棋及時趕回,這才救出倖存的人,一路東逃,這才有了我們在塔里木山之中見到的另一個鄱茲古國遺址。”

“聽起來……這像是個調虎離山?也許這些異象就是為了將陽棋引離國都,那些鬼兵好伺機下手,既然他在軍隊都死傷殆盡的時候仍能救出剩下的人,那說明如果他一直在的話,鬼兵興許真的無法得手。”

白千羽問著,鄭筱楓只是聳了聳肩,示意這誰說得準。

董缺得這時候就打了個響指,又道:“老鄭,還別說,你說的事情和我這書上記載的內容都基本吻合,看來這八成都是真的了,只不過我這兒說得可能更詳細一些。”

鄭筱楓努了努嘴,點了下頭,便道:“那你就接著往下講吧。”

故事於是繼續。

……

平陽城郊,某客棧。

“呦,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普觀道人剛剛步入客棧大門,一個小二打扮的人便立刻迎了上來問道。

“打尖,來二斤牛肉,一壺熱酒,給我的馬喂些上好的草料,過會兒我還要趕個遠路。”

“得嘞。”小二應答著,便把馬牽到了一邊,普觀道人隨意坐在了一張桌旁,不一會兒酒肉便端了上來。

兩口熱酒下肚,普觀道人心滿意足地一笑,剛要動筷,又一隊人恰巧推門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魁梧壯漢,腰間挎刀,看起來非常重,但他的面相卻是一個蒼老之人,似乎已到耄耋之年。

兩人下意識地一對視,緊接著神情一時間都猛地變了一下。

“陽…陽棋兄?”

“普觀兄——真的是你——”

普觀道人登時大笑,猛地站起了身,連忙快步走了過去,陽棋也喜上眉梢,大步上前,兩人不由得握住了對方的手,顯然是早有深交。

“陽棋兄,好久不見!你怎麼會在此?!”

陽棋一頓,神秘地一笑,說道:“不瞞道兄,某此行,特為尋你而來。”

“哦?那兄臺又怎知老朽身在此地啊?”普觀道人顯然是有些出乎意料。

陽棋便反問道:“道兄盛名,自己難道不知嗎?我方到此地,隨意一問,幾乎人盡皆知,你可是當今秦王的座上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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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普觀道人一聽,頓時忍不住仰頭大笑了,“兄臺啊,就在剛剛,我已經不是秦王的座上賓了。恰好,我剛剛點了酒菜,兄臺請坐,你我邊吃邊聊。”

陽棋一聽,卻不由得一頓,看了看那桌酒肉,似乎是有些猶豫。普觀道人“呃”了一聲,似乎明白了什麼,便問道:“兄臺莫非有什麼急事?”

陽棋遲疑片刻,說道:“急事……也談不上,不過某此番前來,確有一事相求。也罷,那就邊吃邊聊,好久沒有與道兄敘舊了。”

普觀道人再度大笑,兩人攜手坐到了桌邊,陽棋身邊的隨從都各自坐到了別的位置上,普觀道人扔出一袋布幣,示意小二再添一些酒菜。

“有什麼事,兄臺但說無妨。”普觀道人道,他倒是很善解人意,沒有急於敘舊,而是先問正事。

陽棋飲了杯酒,便緩緩說道:“道兄知我身份,近日國內發生了一件怪事——”

接下來,陽棋便把鄱茲國都異象之事對普觀道人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不多時,普觀道人聽罷,卻只是微微一笑,面色不改。

“我當是何等大事,陽棋兄儘管放心,老朽隨你走這一趟便是,待我使些呼風喚雨之術,定教它撥雲見日,天地清明,可好?”

然而陽棋聽了,卻似乎並沒有過多開心,眉頭之間皺得更深,貌似還有別的憂慮。

只見陽棋忽然壓低了聲音,湊到了普觀道人耳邊,偷偷地說道:“道兄神通,某自然知曉,只是……此事雖了,恐仍有大禍……不瞞道兄,近些年我戰功卓著,大權在握,王上對我是猜疑已久,恐唯有除之而後快啊

……”

“啊?”普觀道人不由得一驚,臉色這下也是一變,瞥了兩眼那些隨從,眼珠一轉,也壓低了聲音說:“莫不是兄臺擔心,離國數日,軍中已有變故,日後鄱茲王會對你不利嗎?”

陽棋無奈地點了點頭,示意正是如此。

“為社稷,為黎民,某只得動身前來尋你,只是……或許不日某便有殺身之禍,不知對此,道兄可有辦法一解?”

普觀道人面色凝重,捋著鬍鬚,沉吟了許久。

“兄臺武功蓋世,就算鄱茲王舉全國之力對你刀兵相向,又真的殺得了你嗎?”

陽棋一怔,默然良久,一聲嘆息。

“君要臣死,臣若不死,恐非為臣之道。”

普觀道人卻連連搖了搖頭,舉杯一敬,言道:“胡亂猜疑,嫉賢妒能,過河拆橋,兔死狗烹,此亦非為君之道。今逢亂世,群雄割據,未來四海之主唯德才兼備者方可居之,鄱茲王二者只具其一,便是換個人主,又能如何?”

此話一出,陽棋陷入了長久的震驚,道人所說的這些,他並不是想不到,而是萬萬不敢想。然而如今道人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是否可行,或許真的需要陽棋重新考量了。

“道兄的意思是……若王上對我不利,吾可反之?”

普觀道人眼皮一縮,認真地道:“又有何不可?”

陽棋再度倒吸了一口涼氣,久久沉思,直到一壺熱酒已經微涼,他才猛地回過了神,眼皮一顫道:“那就依道兄所言!到時若真有變故,還望道兄助我!”

普觀道人欣然點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兄臺儘管放心,你我互為師徒,更是摯友,老朽絕無袖手旁觀之理!”

陽棋這下長呼了一口氣,輕輕地捶了一下桌子,心思已定,倒是輕鬆。

所謂兩人互為師徒,其實是在二人相識之初曾互相討教,普觀道人曾授與陽棋陣法之術,以致陽棋後來在征戰時得以用兵如神,而陽棋身手卓絕,普觀道人從其武藝,一生行走江湖,倒也可以自保。

兩個人酒杯一撞,終於得以舒心,然而飯菜還沒有下肚幾口,這個時候,一個隨從忽然神情慌張地從門外衝了進來,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到了陽棋身邊,聲音顫抖地道:“不好了將軍!王上飛鴿來信,國都遇襲!”

“什麼?!”陽棋一聽登時大驚,“何人敢犯我疆界?!”

然而那隨從連連搖頭,滿臉都是迷茫,回答道:“信上沒有提及,只說情況萬分危急,如將軍不即刻回援,恐國破之日不久矣!”

“這——”陽棋一時間眉頭緊鎖,普觀道人聽聞也面色沉重:“陽棋兄,事發突然,恐有蹊蹺。”

陽棋雙手緊緊地抓著膝蓋,不由得咬牙切齒。

“不管蹊蹺與否,此事絕不能耽擱,道兄,可否與我即刻啟程,吾恐遲則生變!”

普觀道人也不猶豫,當即一拱手,道:“全憑兄臺安排。”

陽棋“嗯”了一聲,立刻起身,一行人匆匆收拾行裝,便又啟程奔鄱茲國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