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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蕭二公子

滄州州治所在清池,毗鄰浮水以北,離永濟渠也就個把時辰的腳程。

對了操之,蘭陵縣公次子,想要見一見你。

張德一愣,蘭陵縣公是蕭璟,也就是宋國公蕭瑀的哥哥。子女長什麼模樣,張德真是沒見過。本來在長安的時候,蕭瑀要給他介紹,不過後來因為蕭瑀罷相,也就不了了之。

怎麼蘭陵縣公家的公子,會在清池縣

突厥覆滅那年,陛下斥責了宋國公,不過卻是給了些許賞賜宋國公子侄。

懂了,估計是封賞在這裡,所以就分家了。

這算二房

嗯。

薛大鼎點點頭,蘭陵縣公亦是首肯的。

一般父母在不分家,不過若是皇帝封賞,自然也是要開府的。開枝散葉,發揚光大。比如清河崔氏,光徐州就有六房,六房還都出人才。萬一本家嗝屁,各房只要有一個出息的,就能翻本。

只以精英論,崔氏能在朝堂做六品以上官員的,幾乎全都能勝任。不論是地方主政還是說行政管理,世家的那一套,溜的很。

不知蕭二公子要見吾作甚

大約是要造船吧。

其實薛大鼎也吃不準,不過還是對張德道,蘭陵縣公上一代,曾各分南北,有投南陳者,亦有歸附前隋的。前隋平陳,順流直下的戰船。皆出自西梁水軍。老夫少年時曾遊歷,知道蕭氏頗有舟船營造之法。

老張愣了一下,說起來。自家在芙蓉城的埠頭,貌似平地沙船還真是從襄樊大地上買來的。當然自己也造,可用料有點過分,不如襄樊工匠太多。

竟是如此

能留存在世的家族,自有其命數。

蕭氏本是皇族,南梁餘孽,跟南陳前隋關係又複雜的很。蕭皇後更是前隋餘孽的一杆大旗。不管蕭皇後願不願意,她的存在,對前隋舊臣而言。也是一種安慰。

所以,蕭氏在唐朝的地位,很是微妙。李董對蕭氏,絕對算得上良心。去年因為財政暴漲。皇后又給李董張羅選秀。搞點美女進宮伺候皇帝。其中就有蕭氏女。

皇后聽說蕭氏有個小娘子幼習禮訓,頓時來了興趣,加上蕭家小娘子出身又絕對算得上胄出鼎族,於是專門差了退休很久的史大忠去考察考察。

然後史大忠就給出了三十二個贊,要不是那蕭家小娘子年紀太小才十二歲,只怕已經摟到宮裡給皇帝爽爽。

河東薛氏,不知有何家法

老張突然笑了笑,開了薛大鼎一個玩笑。

薛刺史撫須傲然道: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此非興旺之道也。

萬軍之中,取敵首級。

老薛越發地傲然。

好嘛。你一個做刺史的,搞的是文職工作,結果一把年紀還喊打喊殺的,太不科學了吧。

不過張德又回過神來,媽的好像河東薛氏盡出怪物啊。西秦霸王就是河東薛氏的,當年差點幹的李淵叫爸爸,八路總管全被吊打,其中就有劉弘基。而現在天天跟著張大象一起吃喝嫖賭的薛禮,一千五百年後,光他薛仁貴這個名頭,就能養活一大票文藝工作者。

操之手縛技擊聽聞長安少年無人能及,然則老夫當年遊歷天下,亦是仗劍高歌。

說著,薛大鼎越發地傲然,吾當年途徑洛陽,王世充麾下一員旅帥縱兵搶劫,老夫快馬一劍,取其人頭。

哎喲臥槽,你說你當年不好好的讀書,瞎跑個什麼呢。

然後老張突然又想起來,張叔叔當年好像還在王世充那裡打過工,做過洧州長史,可惜王世充不發工資,李董又很有誠意,眼睛一閉,就投了秦王府了。

唉,幸虧張叔叔沒遇上薛刺史。

過了午時,休息片刻,薛大鼎才帶著張德,踏雪去了一間清池城東的大宅。府門外面,還豎著十幾根栓馬樁,不過瞧著那些栓馬樁,老張嘴角一抽:臥槽,水泥做的栓馬樁

這特麼,經久耐用啊,比木頭的好。

刺史駕臨,自然是府門大開,主人親自迎接。

河北玉麒麟能光臨寒舍,幸甚,幸甚

蕭二公子的年紀有點大。

瞧著比張叔叔還要大,這特麼得四十了吧。

蕭璟的次子叫蕭鏗,身材修長,美髯飄逸,撲頭上還有一顆白玉,絕非中原之物,乃是陽關進口的外國貨。

蕭公過獎,德慚愧,愧不敢當

又是互相推辭謙虛了一番,這才進了正廳。

剛進正廳,就聽到偏廳傳來銀鈴一般的笑聲:甚麼玉麒麟,竟是個麥子色的小郎君。

噓,耶耶正在迎客。

且看看再說。

老張聽力不錯,心說玉麒麟這個匪號,又不是老子想要的。也不知道怎麼就傳成了這個樣子。

餘光掃了一下,就看到有兩個腦袋躲藏在珠簾後。其中有個小腦袋,彷彿是玉籽雕琢出來的人兒,正是應了那粉雕玉琢的說法。只見了一面,張德就心中暗道:只說這眼睛會說話,怕是表妹都比不上。

不是那種顏值驚天動地的豔麗,硬要俗套點說,那就是全看氣質。

文學系少女的感覺嘛。

而且比文學系少女還要強點,感覺就是外表冰山內心複雜的氣質型文學系少女。

臥槽,不會這妞就是皇后想拿來塞給皇帝的吧這福利,也沒誰了。

老張頓時羨慕起李董來,人生贏家中的扛把子啊。老婆賢惠多智也就不說了。還會幫忙給老公找小三,真是羨煞人也。

點面桃花,眉心更有一點紅。白頸掛著五彩瓔珞,便是躲在珠簾後面,也是讓人覺得光彩奪人。

張德神色不動,心中卻是歡喜:這小娘子真是可愛,李二一把年紀,居然還有這等口服。

正羨慕著,蕭鏗笑呵呵道:大郎此來河北。當真是冬日驚雷,吾往日的朋友,知道吾叔父與張氏頗有交情。便硬要託吾,與大郎好好親善親善。

你那些朋友,不像是好朋友的樣子啊。

好好親善親善是幾個意思

蕭公客氣了,吾不過是江南浪蕩子。陡逢發跡。徒增笑名,不足為道也。

大郎謙遜,果是和傳言一般。

蕭鏗連連點頭,撫須快慰。老張心中感慨:蕭銳居然是他堂弟,這歲數差距,代溝一定很深。

又謙虛了一會兒,蕭鏗讓人上了炒青雀舌,一臉羨慕道:不能久居長安。要想飲這新雀舌,著實廢了不少氣力。

老張呵呵一笑:蕭公若是吃的合口。吾隨行還有幾百斤,送給蕭公就是了。

這如何使得,太貴重了,太貴重了

然而蕭鏗的眼神,讓老張正色道:蕭公這是拒吾千里之外

噯,大郎多慮了。只是這新雀舌,著實金貴,便是東都伯父,也吃不上幾回。他感慨道,到了河北道,那當真是有價無市。便是崔家,也問吾討要過幾次。這還是託了叔父的福萌,才能從東宮得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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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瑀作為太子家令,茶葉肯定是不會少的。東宮又掌握了炒青雀舌的一個大倉庫,光茶倉監就因為有人夾帶私貨,流放嶺南的死太監陰陽人都有了。然而根本把持不住啊,這玩意兒,比那生薑花椒煎的茶科學多了。

蕭公放心就是,這新雀舌,乃是張氏南宗獨門絕技。江南茶房之中,不說堆積如山,讓蕭公品嚐,還是可以的。

一旁薛大鼎臉皮抖了一下,心說老夫為了當好這個刺史,連三角褲都脫了,你特麼居然連點茶葉都不給這蕭二公子還是老夫給你介紹的,結果一見面你們比姦夫還要熱情,幾百斤茶葉說送就送入娘的

滄州刺史心說要是年輕那會兒,一定要用手中的寶劍,教張操之做人。

什麼這新茶這茶葉竟是竟是

蕭鏗一臉震驚,眼神頓時熾烈起來,心中暗忖:二女子去宮裡伺候皇帝,倒不如嫁給這個張大郎,聽聞他理財有道,傳家物業多不勝數,連太子糖都是他送給太子殿下的,想必石崇在世,也不能與他鬥富。

宋國公也沒和侄兒說起老張的婚事,河北道知道的人也不算多。知道張德已經定下徐孝德閨女徐惠是老婆的人,大部分都在長安,這些人又很少往河北道走。再說了,去了河北道,也不可能和別人說張操之老婆誰誰誰

當下,蕭鏗腦子琢磨的,早就不是什麼幫朋友們拉關系,爭取張老闆到貧困縣扶貧投資。而是想著,這樣的凱子,不釣回來做女婿,簡直天理不容啊。

蕭二公子還默默地意淫,要是有了張大郎的財富還有關係,他蕭二公子作為蘭陵縣公二房血脈,必定能在清池縣站穩根基發揚光大,將來和大房並駕齊驅,說不定兩代之後就比大方還牛逼呢

於是乎,在手下茶葉之後,蕭鏗居然也沒提一起吃個飯什麼的。老張也是一頭霧水,媽的這蕭二公子叫老子過來就是喝茶吹牛逼的正事呢老子還想搞點船工啊臥槽。

咳,蕭兄,這次操之過來,還有一事想要問詢。

噢不知是何事但說無妨,大郎只管說就是,吾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張也是蛋疼:這貨瘋了對老子這麼熱情

這德一向喜好營造,聽聞蕭氏舟船造法獨樹一幟,故想要討教討教張德見蕭鏗神色一愣,然後連忙道,若是涉及機密,當是吾放肆了。

不不不不,不放肆,不涉機密

蕭鏗連忙擺手,然後心中轉過一個念頭,笑道:吾二房大工,多在西廂,亦有前隋將作監出身的,若是大郎有心,不如自己去看看

噢當真可以

老張來了興趣,要是能看看船模燙樣,倒也不錯。自己結構力學還是不錯的,奈何造船哪怕是木頭船,那也是系統工程。

他倒是想一口氣搞個大帆船出來,上面放三百門大炮,然後轟死李董那個王八蛋。可惜光熟練工都沒幾個,現在造沙船的船工都缺,別說宋明福船甚至大帆船了。

可以可以,大郎若是有興致,自去就是,吾與刺史閒聊片刻。

明公,吾

不用計較老夫,只是回去亦要給老夫幾百斤雀舌。

多謝明公體諒。

老張懷裡是揣著鉛筆和筆記本的,僕役領著去了西廂,果然看到了許多船型燙樣,不過都是方頭平地沙船,沒什麼搶眼的地方。

蕭家的船,為什麼用料比芙蓉城的少呢

張德正思忖著,卻聽到一陣輕快腳步過啦,扭頭一看,卻見一大一小兩個娘子,正瞪大了星眸,一臉愕然地看著張操之。

啊,那頭玉麒麟怎麼在這

臥槽,那頭

老張臉一黑,心說姑娘你這量詞用的很有問題啊。

正要好好教育教育兩個小娘,那年幼的一個,白頸戴著五彩瓔珞的十二三歲小娘,竟是臉色一紅,轉身就逃也似的的飛奔。

年長的那個衝張德吐吐舌頭,也轉身喊道:妍娘莫要走的這般快,小心摔著。

只是呼吸之間,兩個小娘子就跑的影子都沒有。

張德懵逼了一會兒:這什麼意思避嫌

被兩個小娘子打斷了興致,張德也覺得無趣,又看沒什麼亮點,索性就準備迴轉。正要走,卻見方才兩個小娘子站的地方,落下了一隻錦鞋,臺階上則是還有一條落櫻宮絛,粉白流蘇上頭,圓圓的玉扣色如櫻花,著實好看。

將宮絛撿了起來,老張心說得還給人家,然後又撿起了錦鞋,看了看大小,頓時覺得新奇,居然有人腳這麼精緻。

這款式還真是沒見過,北地沒人這樣穿,江南又沒有這麼浮誇。估計是蕭氏獨有的女鞋。

張德嘖嘖讚歎,這到底祖上是出過皇帝的,穿戴也是別有風味。

然而老張作為一條工科狗,在感慨萬千的時候,幹了一件連他自己都覺得變態的事情。

在回來尋找鞋子宮絛的兩個小娘驚駭眼神中,張德鼻子湊到了錦鞋前,嗅了嗅,就像是一條狗未完待續。

:  感冒了,還有點低燒,一個人帶孩子就是這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