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關甯一臉好奇，立刻在江煥旁邊坐了下來，湊頭過來看。
“沒什麼。”江煥關了手機，很無語，他不打算再管高大海的事了，就讓他在裡邊繼續做著資本運作的美夢吧。
關甯掃興地白了江煥一眼，這麼有意思的事情竟然也不讓她知道。
這個時候，已經去了好一會兒衛生間的陸雨晞，終於出來了。
“江煥……”她坐下來小聲叫了一句，朝旁邊一桌指了指。
江煥側頭，看到旁邊一桌是兩人，男的一身正裝，平頭，女的倒是挺樸素的，看起來年紀不大，像剛畢業的大學生。
“怎麼了？”江煥問。
“我剛剛在廁所的時候，聽到那女孩給家裡打電話，大概是說面試的時候公司把她刷了，但是那個公司的一個主管找到她，應該就是它旁邊那個男的吧，說是可以有條件讓她入職。”陸雨晞儘可能小聲說。
“有條件？”關甯立刻側頭看向了隔壁桌那個平頭西裝男。
江煥不禁眉頭一挑。
“我都跟你說過幾遍了，以你的條件，想要進我們公司是很困難的。”平頭男說。
“我知道。”女孩點了點頭，弱弱地說，“謝謝王主管的照顧和提醒。”
“但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我點頭了，基本上就沒問題。”平頭男說，“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讓我點頭。”
“可我剛畢業……沒什麼可以給王主管的……”
平頭男笑了笑，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女孩放在桌上的手，說：“我也不是要你什麼。”
“禽獸。”關甯一眼就看出了平頭男的用意。
女孩低著頭，抿著嘴，慢慢推開了平頭男手。
她應該是大抵知道平頭男的意思了，但這反抗似乎有點無力。
江煥朝陸雨晞示意了一下。
陸雨晞會意，拿出了手機，有點兒緊張地擺放在隱秘位置。
平頭男沒有很著急，一副為你考慮的樣子：“我知道你來自農村，家裡條件也不太好，加上讀的也不是名校，所以想找到一份工作挺難，要找到一份好工作更難。”
“如果沒有好工作，你怎麼在臨桉立足呢？你知道現在臨桉的物價多貴嗎？房價多貴嗎？”
女孩低頭沒說話，表情複雜。
“但是，如果你有一份工作，你就可以在臨桉立足，很快就能融入臨桉，成為都市白領。”
“甚至，到時候你還可以接你爸媽一起來臨桉，讓他們和你一起生活，而這一切實現的機會，現在就擺在你面前。”
平頭男循序漸進，講的很吸引人，然後一隻手又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女孩的肩上。
關甯快要忍不住了，她朝江煥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趕緊去阻止那個禽獸啊。
但女孩還是推開了平頭男的手，臉上很糾結。
或許是想走，但是又對對方有點忌憚。
平頭男嘴角勾勒出一絲弧度，說：“我去上個廁所，你好好考慮下，合同就在我包裡，只要你點頭，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說完，他一臉盡在掌握地離開了。
“傻呀，他就是想佔你便宜你不知道嗎？”男人一離開視線，關甯就對鄰桌那女孩說。
“趁他不在趕緊走吧。”陸雨晞說。
女孩先是驚訝，隨即又低下了頭。
“我去趟衛生間。”江煥想了想，決定起身，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衛生間裡，平頭男吹著口哨，剛掏出水龍頭開始放水，就竄出一個拉著一根水管的人，到處噴水。
“讓一讓啊讓一讓……要沖洗廁所了哈……”
四射的水濺了起來，讓平頭男的褲子上立刻沾了不少水珠。
“喂！你怎麼噴的，眼睛長屁股上了！”
平頭男急忙背身，生生切斷了洩洪口，跳腳，怒罵，然後走進了隔間。
江煥冷笑了聲，然後立刻一手死死拉住門，一手舉高水管，往隔間裡噴。
“欸欸欸，我靠，什麼情況，特麼的哪來的水……”隔間立刻叫喚了起來。
“艹，是哪個王八蛋，快給老子住手！給老子開門！”
非但如此，江煥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瓶洗手液，直接倒了進去，然後又拿起水管衝。
隔間裡的平頭男一邊叫罵，一邊跳腳，在裡邊橫衝直撞。
一分鐘後，江煥停止了，回到了餐廳。
那個女孩應該是被關甯勸走了。
“那個禽獸呢？”關甯立刻上前問。
江煥笑了笑，剛想描述一下剛剛的場景，一個帶著一身泡沫的落湯雞衝了過來，怒指著江煥：“王八蛋，是不是你！？我剛剛明明看到是你拿著水管的！”
陸雨晞和關甯當場就笑噴了。
江煥不以為意，問關甯：“問了是哪個公司的嗎？”
“也是一家金融公司，好像說是天北期貨。”關甯立刻站在了江煥旁邊，像是示威打氣一般。
“原來是同行的人渣。”江煥嘲諷道，隨後拿了陸雨晞的手機，把剛剛拍攝的影片按下了播放鍵，裡面可以清晰地看到平頭男和女孩，他們的對話也聽得一清二楚。
“企圖潛規則求職女大學生，信不信你明天就會火爆網路？”江煥冷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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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頭男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陰晴不定了幾下，眼看餐廳裡所有人都盯著這邊，隨即狠狠地瞪了江煥幾人一眼，拿著包逃似地離開了。
“哼，猥瑣人渣！”關暮汐恨恨地啐了一口，“我回去要找一下他們公司領導的郵箱，把這影片發過去，讓這人渣付出代價。”
在貴圈混了那麼久，讓關甯對這種事情本能得感到憎惡。
江煥點了點頭。
他很理解初出校園時找工作的艱辛，尤其是來自農村或者小地方的人。
而像平頭男這樣利用姑娘想在大城市站穩腳跟的心理，企圖坑騙對方，他也忍不了，如果姑娘腦子一下糊塗，估計就要被平頭男得手。
至於工作，十有八九是騙姑娘的。
不過，事情就這麼輕而易舉化解了，關甯和陸雨晞還得意自己今天做了件好事呢。
當江煥去洗手的時候，高大海又發來一條資訊：
“江煥，你能來接我嗎？我都逃出來兩天了，沒睡沒吃沒喝的，你不來的話，我估計得餓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