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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二次召見

天亮後,顧銘擇和乞丐像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的朋友,依依不捨地分開了。

常曉美見上司蓬頭垢面來上班時,差點以為是誰冒充他來的,但她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和語氣後便消除了顧慮。

“曉美,幫我約見一個人。”

同一句話仍是約見同一個人,只是這一回那位處在中間作為傳話筒的老人家不知如何開口了。

“那個……念齊啊……要不你去外面逛逛,順便……”張允甫支吾了半天才說出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辛念齊端詳著這個奇怪的總經理,企圖從他眼裡看出端倪,不知是後者掩飾得太好還是她看錯了眼,她竟看到他眼裡有些許無奈。

“那個……能否順便去一趟Calvin?”張允甫低下頭盯著檔案,不好意思直視這個得意門生,出乎意料的是,後者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反而處處為他著想,他沒有抬頭看她只聽到她義正辭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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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總,您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如果是顧銘擇那家夥拿什麼威脅您的話,您千萬不要退讓,否則只會讓他更得寸進尺!”

“不不不,沒有的事。”張允甫心裡直冒冷汗,顧銘擇對他說,既然他不願意告訴他真相,至少要幫他約見辛念齊,否則等同於救起一個落水嬰兒又把它丟回水裡,眼睜睜看著它被淹死!如此嚴重的比喻比任何指責都更能增加他的負罪感。只是這位約見的物件似乎不怎麼感興趣再次登門應約。

“張總,您上次讓我去他公司,他淨問些莫名其妙的話,又找了個洋女人上演一段亂吃飛醋的戲碼,我認為沒有必要再去了!再說,如果是談合作的事應該由玲玲去才對,不是嗎?”

“念齊,就當是我拜託你了,其實我欠他一個人情,你就當是幫我吧!”張允甫幾乎要雙手合十懇求她了,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公司的總經理,一個年過五十的長者竟被一個三十來歲的小子搞得威嚴盡失,真是羞愧難堪至極。

“真是這樣的嗎?既然如此,那麼這次之後您與他之間就互不相欠了,對嗎?”辛念齊鄭重地問道,張允甫只能附和著點頭,祈禱沒有下次了。

辛念齊憤憤不平地來到Calvin,像上次一樣順利到達頂樓,見到那個僅有數面之緣的陌生男人。

常曉美端了兩杯咖啡送進去,無言地偷瞄兩個沉默不語的人,她走出來後,顧銘擇突然把門關上,嚇了她一跳,這位女訪客似乎對她的上司很反感,而她上司似乎不得不忍受她的反感而再次邀她前來討論他的過去。

顧銘擇關門的舉動也令辛念齊全身細胞都警覺起來,她直截了當地說:“張總說欠你一個人情,所以一定要我過來,不管是什麼人情,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為難他老人家,有什麼事衝著我來。不過以你我的交情似乎還不到結怨的程度,但願今天的見面是最後一次!”

“你只要認真回答我幾個問題就行了,我並沒有惡意。”顧銘擇放下身段,好聲好氣地對她說話,但後者似乎沒有感受到他的善意,反而潑他一頭冷水:

“是嗎?這次會是哪國的美女來鬧場呢?”

“你……我五年前怎麼可能愛上你這種女人?簡直胡扯!”顧銘擇氣憤卻無奈。

“你是什麼意思?”那個敏感的時間刺激了辛念齊,她抬眼對上他的眼睛,後者卻反問道:

“你是否記得五年前曾去過‘聽雨軒’那個地方?”

“你想說什麼?”辛念齊想起在“聽雨軒”見到的那幅畫,畫中的簽名像兩刀劃在她心上,彷彿隱藏著某些自己不願面對的過去,所以她跑了出來,至今沒敢再去。

“你為什麼看了那幅畫之後就逃走了?”

“我沒有!”

“你有!”顧銘擇走近她,“那個X,相信你對它有同樣深刻的記憶!難道你畫了那麼多手稿,簽了那麼多個X,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難道你沒有想起什麼嗎?”

顧銘擇在她耳邊反覆提到那個簽名,那個X隨意的兩劃在辛念齊腦海中彷彿更加清晰,隨之而來的沉重感也更加明顯,一瞬間那個夢魘又迅速在腦中排演了一遍,真實而迫近的壓抑令她想逃離。

“這是我的事!”辛念齊打算丟下這句話便離開,但她說話的物件顯然不願就此罷休,顧銘擇快步走到門邊,高大的身軀霸住整個門,截斷她逃避的唯一途徑。

“這也是我的事!”顧銘擇盯著她的眼眸,兩人同樣固執,互不相讓。

“我不認識你!我的事與你無關。”

“我也不認識你,但……”顧銘擇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你簡直無理取鬧!我真懷疑你就是Calvin的負責人!”

“你……難道沒有一點關於我的記憶麼?”顧銘擇懷著僥幸心理問道,辛念齊卻沒有給他任何希望,她無情地說道:

“我祈禱我的記憶裡沒有你這樣的人!”

“你……”你的記憶裡不可能沒有我!”顧銘擇做了一次深呼吸,冷靜地說道:“記得咖啡店那個乞丐嗎?”

辛念齊警覺地看著他,腦中出現那個堅持要喝咖啡的乞丐。

“他告訴我,我們……”顧銘擇強調道:“你和我,曾在那家咖啡店約會……”

他說到一半又被人打斷了:“約會?和你這種人?”

“你是什麼意思?和我這種人……我這種人怎麼了?”顧銘擇停頓了兩秒,接著說道:“不,這不是重點!不止那裡,還有雜誌社、你們公司、婚紗攝像館……都曾留下我們的足跡,只是這些地方變化太大,現在已經看不出原貌。我們甚至已經去登記結婚了,甚至邀請了眾多朋友來參加婚宴……”

“婚宴?”辛念齊被他的話吸引了,後者說到這卻沒有了下文,她問道,“然後呢?”

“我遇到嚴重的車禍出國治療,而你失憶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樣擱淺了。”

“聽起來像上輩子的故事。”辛念齊背過身去擠掉眼裡的淚,顧銘擇的故事固然動聽,也讓她聯想到那個夢魘,但缺乏真實性,如果曾經相愛,豈會輕易忘記?

“你不相信?”顧銘擇走到她身邊,眼裡和語氣裡透著憤怒的氣息,畢竟沒有誰會高興自己用心的演講遭到冷場和噓聲。

“一個人失憶了不可能連審美觀都改變了,最本質的東西必然保留著!”辛念齊指著自己的心,轉過身鄭重說道。

“你是什麼意思?”

“以我的審美觀,怎麼可能跟你成為那樣的關係?”辛念齊吸了一下鼻子,側過臉冷淡地說,“也只有像玲玲那樣心地善良、毫無心機的人才會一時被你迷惑!”

“你……”顧銘擇氣急敗壞地用力握住她雙肩,那一刻,兩個人都定住了,此情此景彷彿歷史重演,兩個人腦中的某個角落似有什麼東西在泛動……

“怎麼可能?我甚至不認識你、不瞭解你,怎麼可能……”辛念齊先回過神來,推開他就奪門而出。

常曉美見她跑出來時眼眶微紅,透過半敞開的門又看到上司立在原地,雙手定在半空一動也動,她擔憂地喚著他,後者才緩緩回過神來,臉色蒼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