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神盾局打算怎麼處理你們族人的事？”格蘭特問道。
斯凱說得有點亂，不過他還是抓住了主要意思。只是現在神盾局死了一個高階特工，異人族那邊不知道實情的人依然群情洶湧，兩邊的人已經躍躍欲試了。除非卡爾和賈瑩他們公開承認是自己的陰謀，然後向神盾局伏法，不然這個矛盾不可調和。可是如果他們向神盾局低頭了，他們將要迎接他們不想要的後果——登上神盾局的觀察名單，甚至有可能被逼配合進行一些研究。神盾局的人完全有資格提出這樣顯得過分的要求，誰讓異人族殺了他們的特工了呢。而且死去了那位在神盾局內部可是名聲和地位都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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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徹底的不可調和，大概更合賈瑩和卡爾他們的心意。恐怕在策劃出整件事的時候，他們就沒打算給雙方留有退路吧。
而站在神盾局的立場看待整件事。哪怕不是因為死了一位高階特工，這場戰爭也會發生。根本原因還是異人族表現出來的態度——既然無法收編或者合作，那就只能毀滅了。總不能任由還在覬覦著這個“研究寶庫”的九頭蛇將人啊物啊全都帶走吧。至於幫異人族將九頭蛇打退？真當神盾局的人都是笨蛋呢。維多利亞韓德沒有直接派昆式戰機去地毯式轟炸就不錯了。
“總部那邊本來是準備直接攻擊‘來世’的。科爾森倒是希望尋找和談的機會，只是現在似乎無論是韓德還是賈瑩都不會讓這種機會出現。”
斯凱臉上露出了無助的表情，那趟略顯英氣的眉毛都快要糾結在一起了。格蘭特抬起抱著她的雙手，輕輕將她那緊皺的眉毛分開。
“暫時打不起來的。”他將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緩緩地說道，“如果沒有九頭蛇的話另說。現在有九頭蛇在虎視眈眈，神盾局不會輕易冒險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維多利亞韓德他們是打算先坐山觀虎鬥了。甚至為了當那個得利的漁翁，他們會想方設法先讓九頭蛇跟異人族打起來呢。”
聽到這話，斯凱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說了這麼一句：“真奇怪，你是怎麼知道的？”
偏過頭看到斯凱那呆萌的樣子，格蘭特啼笑皆非。
“要知道我曾經是神盾局的人呢，對他們的思維模式可是比較熟悉。哪怕不算這個，這種事也不難猜到吧。”
斯凱歪著頭想了想，然後才點了點頭：“這對於神盾局來說大概是最好的辦法了。不過就目前來說，即使韓德他們想盡辦法挑撥，九頭蛇跟賈瑩他們打不起來吧？”
格蘭特來了興致想要培養一下斯凱這方面的能力。他笑了笑，開口問道：“哦，為什麼這麼說？”
“不是嗎？現在是地球上所有生命聯合應對外星人入侵者呢。九頭蛇的代表就在這一層裡。有羅傑斯和X教授的禁令，韓德他們也不敢使小動作吧？”
“這可不一定。”格蘭特賣了個關子，“你知道神盾局為什麼會有你們這支特別行動隊嗎？”
斯凱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神盾局必須有人出來跟九頭蛇開戰，這是面子和立場的問題。但戰爭的規模不能太大，大手大腳的話不說影響了其他勢力的利益，也會引來公眾的反感。”格蘭特在斯凱的耳邊輕輕地說道，“現在不是盟軍、納粹兩方涇渭分明的二戰時期了。九頭蛇的背後沒有了用恐懼和戰爭籠罩時間的納粹德國，神盾局沒有了大義的名分。另外，現在的九頭蛇十分聰明，沒有在擁有絕對把握之前就跳出來說要毀滅世界。再加上加勒特當上局長的那段時間裡敗夠了神盾局的名聲，九頭蛇則透過各個渠道討好媒體。現在公眾沒有了壓迫感，也無法從正義與邪惡方面衡量和評價兩者，因此只會算是中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神盾局從聯合國安全理事會得到的資源支援已經越來越少了吧。”
“也就是說現在九頭蛇的敵人不是全世界，而是只有神盾局。而無論是九頭蛇還是神盾局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下，都以積攢實力為主，不會輕易啟動全面戰爭。嗬，你是怎麼想到這麼多的！”斯凱吐了吐舌頭，“不過，這跟剛才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不小呢！”格蘭特再次開口，“你們這支神盾局的特別行動隊，以及九頭蛇那邊用來應付你們的加勒特他們，除了是小打小鬧、蠶食對方之外，還是雙方各自面向公眾的代表。為了不讓公眾知道更深入的東西，你們被擺了出來，吸引來自各個方面的注意力。美國隊長、X教授，乃至出席這次會議的所有其他人，都在這個‘公眾’之內。誰會知道九頭蛇和神盾局私下裡做了什麼？不知道的話怎麼來監督他們有沒有破壞互不攻伐的規矩？X教授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說不定在我們開會的時候，已經有兩者的大戰爆發了。另外，這一次大家都有代表來到這個地方，除了開會應對外星人的入侵之後，更是一個各個勢力、團體以及個人之間的交流平臺。而對於九頭蛇和神盾局這兩個龐然大物來說，招募和收編還是其次，他們還可以在這裡找到合適的盟友。他們周圍聚攏的聯盟足夠強大，足以無視其他所有人能，那美國隊長和X教授的禁令就沒有意義了……當然，考慮到擁有大部分超能力的人都不太信任別人，或者性格比較乖張，因此那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比我偶然認識了一個女孩竟然是異人族更低。”
斯凱毫不猶豫地拍了他一下，然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而且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格蘭特這一句語氣十分認真，讓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那是什麼？”
“據我所知，異人族可沒有派代表到這裡來。也就是說，他們不在‘互不攻伐’禁令的適用範圍之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