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克的話無疑是說到點子上了。
“我剛才就在思考這件事。”X教授點了點頭，“而且取代了神盾局拿到圓桌席位的竟然是拿到了史崔克手上大部分對變種人的研究資料的特拉斯克工業，我懷疑這件事背後有其他勢力在參與。”
“你懷疑九頭蛇和邪惡六人組？”
“九頭蛇的確有這個可能，但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會太過迫切。”X教授一邊想一邊說著，“邪惡六人組其實可能性不大，畢竟他們沒有這個動機。但他們的新搭檔就不得不防了。”
“毀滅博士？”
“沒錯，拉託維尼亞。毀滅博士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振興自己的國家，很可能就此盯上了我們變種人。另外還有一個，****帝皇金並。”
金並為什麼會盯上變種人，理由一方面跟毀滅博士大致一樣，打算用變種人或者說變種能力來加強自己的勢力的實力。另一個方面嘛……無論是X學院還是曾經有萬磁王帶領的變種人兄弟會，都算得上跟金並要有過節。無他，美國幾乎40%犯罪活動的源頭都是金並，其他的很大一部分也有他的****帝國在參與。X學院X戰警們的偶然一次做好事，或者變種人兄弟會那些“黑金”的來源，說不定就是從金並手上搶到了什麼抑或阻止了什麼之類。
重要的是，解決了變種人的兩個勢力的話，將來收編變種人的過程就順利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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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X教授一提醒，漢克也意識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得多。之前他只想到了毀滅博士一方，而金並的****帝國可是比拉託維尼亞要強悍許多……單憑特拉斯克工業明顯沒有那個足以讓它成為圓桌代表的影響力，而毀滅博士和金並都有將之扶植起來對抗變種人團體的動機。
“所以就更有必要賣神盾局這個面子了。”野獸看著X教授，神態十分認真，“雖然一直以來神盾局也有對我們虎視眈眈，但畢竟沒有採取過激的行動。我們可以跟他們合作。”
X教授還是不能做出決定：“在這件事上幫他們一把可以，但說到合作有點草率了。”
“不草率了。”漢克搖了搖頭，“你一直希望我們變種人能跟人類和平相處，但我覺得你的動作一直十分消極。之前我們一直躲起來，獨善其身，這樣是暫時安全了沒錯，可是外面的變種人呢？我們這樣根本無法改變人類對我們的看法。這一次跟美國隊長一起站出來號召組建聯軍這件事就是不錯的改變，但這依然不夠。要想得到人類的承認，我們首先不要脫離他們，而是加入他們。現在就是很好的機會。神盾局畢竟是人類世界裡最大的組織之一，而支援他們這一次的提案只是第一步。現在他們的處境並不好，我們可以藉此表達出我們的誠意。這是雪中送炭。到時候我們可以藉助他們的力量來對抗特拉斯克工業以及它背後的那些覬覦我們變種人的力量。”
面對漢克的這番話，X教授沒有點頭或者搖頭，而是看著對方輕輕開口：“這不是你的風格，漢克。你是一個優秀的科學家，卻不是厲害的政客。這些話是誰給你說的？”
野獸沉默了一陣，然後才說出了那個名字：“斯科特。”
“噢，是他啊。”
對於自己的得意弟子有著與自己的觀念不太一致的想法，X教授並沒有表現出意外或者別的神色，依然是那副沒有表情的表情：“所以你覺得他說的對咯？”
“其實斯科特還說了一句話。”漢克緩緩地做出回應，“他說，沒有敵人意味著所有人都有可能成為敵人。因為這句話，我同意了他的說法。”
“應該是‘沒有朋友意味著所有人都可能成為敵人’吧？雖然只是換了一個詞，但是背後代表著的某種東西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啊！”
X教授忽然感嘆了這麼一句。於此同時，他的臉上還露出了明顯的疲倦。
“漢克，我已經不止一次想過，我們是不是已經老了，老到要被時代拋棄了。這種感覺很糟糕，但似乎正在無可避免地成為現實。”之前那副精神矍鑠的樣子一下子消失了，現在出現在漢克眼中的才是X教授這個年紀的人普遍的老態，“雖然我知道這一天總要來臨，可是當他到來了的時候，我發現我還是措手不及。告訴我，漢克，你覺得斯科特能帶領變種人過上更好的生活嗎？”
“現在還不是這個時候，查爾斯。斯科特是不錯，但他還沒成長到我們希望的程度。另外奧洛洛也不錯，不過還是缺點火候。”說到這裡，漢克忽然笑了起來，“不過說真的查爾斯，現在還不至於到指定接班人的時候，我覺得我們還沒老到那個地步。我還是那個頭腦跟四肢都比較發達的野獸，而你只是需要做一些改變而已。”
聽了這話，X教授也笑著搖了搖頭：“你啊，又用這樣的話來推搪。讓你在他們兩個人中選出一個就那麼難嗎？”
“你不是一樣做不了決定，才把包袱扔出來讓我替你選擇嗎？”漢克頓了頓，“不過說真的，現在說那個還為時尚早。我感覺斯科特太過剛強，他在處理與人類的關係時可能會遇到挫折。相比之下，奧洛洛則有些優柔寡斷，在某些重要的時刻可能會錯失機會。倒是新一代的變種人裡有幾個潛力和性格都不錯的，可是他們又還未長成。看來只能讓時間給我們答案了。現在還是回到我們最開始討論的問題吧。”
認真地聽著漢克分析的同時，X教授也想著相關幾人的事，與漢克的話一一對應，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又點頭的，明顯是抉擇不了。只是漢克最後那一句，讓他忽然“出戏”了。
“合作的事我已經有了決定，但具體要怎麼做還得好好想一下。”苦笑了一聲，X教授這麼說道，“這個話題先放緩吧。”
漢克點了點頭。既然對方這麼說了，那就是說跟神盾局甚至復仇者聯盟等勢力的正式合作已成定局，就差具體的磋商了。當然，這裡的合作不是指這一次的組建聯軍對抗外星人，而是在這件事結束之後共同去應對即將變得更糟糕的局面。
能有這樣的結果，漢克已經滿意了。
“好吧，這事的確急不來。你可以慢慢考慮。”
見老友沒有逼迫自己，X教授再次笑了起來：“那麼，說說第二件事吧。”
“第二件事啊……”
見X教授談到這個，漢克忽然感嘆了起來，同時將手上的幾張紙全部遞了過去。
X教授注意到對方的感嘆。再想到之前對方那忽喜忽悲的表情，X教授好奇了，也認真了。
只是當他看到那幾張紙上的內容之後，原本嚴肅的臉一下子就變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