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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分岔路口

儘管波谷言之鑿鑿,止水自己也確實被說服了,但真的將要實行之時,他卻又變得有些猶豫起來。

屁股絕對腦袋,立場決定思維。

因此作為一脈相承的鐵桿“木葉黨”,止水對於猿飛日斬這位火影,可謂是十分的信任, 反而對於自己的族長,他卻沒有了這種信任。

思來想去,他最終決定還是先向鼬探一探口風。

。。。

“鼬,你覺得族長大人他。。。”

暗示鼬將佐助先打發回家後,止水找了出僻靜的小巷,將波谷之前的話和盤托出後,帶著一抹尷尬的神色, 用希冀的目光詢問道。

面對止水的詢問, 鼬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木葉和宇智波一族之中, 相比起止水,鼬的處境無疑更加的尷尬。

他是族長富嶽的長子,按照慣例的話,未來的他甚至應該繼承族長之位。

從這個角度去說,他似乎應當是堅定不移的站在宇智波一族的立場上,可是太過早熟的他,四歲就被父親富嶽帶到了戰場上,親身體驗過戰場的殘酷,心中對和平,對村子的重要性都有了更深的體會,再加上止水這位亦師亦友的領路人,他的立場從一開始就似乎和身份發生了偏移。

雖然他心中很堅定的認為他和止水的選擇是正確的,但面對寄予厚望的父親,他心底卻又難免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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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使得他, 其實對於父親富嶽的內心也並沒有那麼的瞭解。

直到不久之後的滅族之夜, 富嶽和妻子美琴慨然赴死, 並在死之前叮囑他照顧好弟弟,不要辜負宇智波的榮耀的那一刻, 他或許才真正懂得富嶽內心之中的糾結、無奈,以及最後的釋然。

可惜,那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而現在,因為波谷的出現,讓他不得不去審視自己的父親,他才有些愕然的發現,他自己似乎對父親還不如波谷這個外人瞭解的深刻。

“鼬?”

看著低著頭臉上露出慚愧之色,一直沉默不語的鼬,止水只好又呼喚了一聲。

“我相信父親也不願再發生戰爭。”

鼬終於抬起頭,臉上露出了無比肯定的神色,開口說道。

“嗯!”

止水聞言不由的楞了一下,但馬上便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就去見族長大人,向他告知宇智波斑的事情。”

說到這裡,止水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後,面上露出短暫的掙扎後, 最終重新變得堅定。

“若是族長大人確實有和村子和解的念頭,那我們就將一切全都告知與他。”

鼬有些吃驚的抬起頭, 不過在看到止水那帶著希冀的雙眼後,也跟著點了下頭,心中有種壓力突然間得到了釋放的暢快感。

作為一個才不過十二歲的孩子,他揹負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太多了。

而若是一切未曾變化,在不到一年後,他要揹負的東西,甚至遠比現在還要沉重十倍、百倍,最終將他的身體徹底壓垮。

。。。

火影辦公室,在見過了卡卡西、酉市熊手和山城青葉、並足雷同這四名屬下之後,已經等候許久的武田,終於見到了猿飛日斬。

“武田,好久不見了。”

只在武田還很小的時候見過他一面的猿飛日斬,已經難以從武田的臉上辨認出往昔的痕跡了,這也令他心中生出了無限的感慨。

“是啊。”

等待了數個小時後,早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的武田,看著他那張和記憶之中相似,但卻蒼老了無數倍的臉龐,心中忍不住再度生出了無限的感慨。

“當年跟在扉間大人身後的你,是那麼的朝氣蓬勃,如今卻已經是滿臉滄桑了,而我也已經老了。”

“這些年辛苦你了。”

“呵,能夠活著回到木葉,我已經算是最幸運的那一個了,和早已經身死他鄉的那些同伴比起來,又何來的辛苦啊。”

猿飛日斬聞言同樣唏噓不已。

當初千手扉間精心挑選了十二個孩子派往其他四大隱村充當間諜,但剛剛派出去沒有一個月,就有幾人死在了途中,再經過其他村子的辨別篩查之後,最後只有不到一半成功潛入。

不出十年,剩下的一半,也因為身份暴露,或是在出任務之中遭遇不幸而死的只剩下兩個了。

而到現在,也就只剩下武田一個人還活著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武田這些人或成功或失敗的經歷,後來的木葉才能總結出經驗教訓,為後來的間諜鋪好道路。

“聽說在霧隱之中你是分管後勤的文職,怎麼說,要不要繼續從事這個工作?”

感慨之後,猿飛日斬收拾好心情,開口詢問道。

雖然武田對木葉來說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很顯然,情懷和感情不能當飯吃。

畢竟,木葉不養閒人。

“不。”

但令猿飛日斬沒有想到的是,武田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在他看來很是優厚的工作。

“柱間和扉間大人已經不在了,千手一族的後人雖然還在,但千手一族卻已經近乎消亡了,作為留著千手一族血脈之人,我不願看到千手這個偉大的姓氏就此在忍界消亡。”

猿飛日斬看著迸發出無盡熱情的武田,不由的一臉愕然。

他沒有想到,武田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理想。

“那你打算怎麼做?”

不過,他卻也沒有阻止,反而還略帶期待的望著武田。

畢竟,如果武田真的想要復興千手一族,有一個名字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

而他自己一直以來也都十分渴望將那個傢伙尋回木葉來。

武田的想法,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大利好。

“第一自然是將柱間大人的孫女綱手姬請回村子。”

果然,武田一開口,就正中他的下懷。

“只有作為柱間大人直系血脈的綱手姬才能擁有足夠大的號召力。”

“呵,沒錯,確實如此。”

猿飛日斬臉上的笑意壓抑不住的噴薄而出,十分贊同的點頭回道。

“不過,自從斷死後,村子就成為了她的傷心地,想要讓她返回村子,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啊。”

知道自己表情不對的他,連忙壓下臉上的笑意,帶著濃濃的為難之色開口分析道。

“我會帶她返回村子的。”

武田一臉自信。

“那就拜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