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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可以改變一切的時間可能很長,也可能很短。

曾經鬱鬱寡歡的項東方終於走出了那段鬱悶的日子。

女人終究是不能孤單的,孤單的女人容易把一切都想得索然無味。活著的動力源於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期盼,或者說源自於一個又一個的夢想,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實現的夢想卻是活著的信念和希望。而孤單的女人容易對夢想失去渴望,所以就會食無味、睡不香。

春節前的項東方就是這樣的,和秦亦訊一段情感生活的結束使她極度苦悶。她知道這種情感生活遲早是要結束的,但當真正結束的時候卻是一種情感慣性的戛然而止,她一時難以適應,於是就有了痛苦的感覺,這痛苦讓她情緒低落,甚至消沉。

在鬱悶消沉的時候,最需要有人來陪。項東方提出申請讓其老公到京城來,陪著她一起走過這一段傷痛卻又打掉牙只能嚥到肚子裡的日子,但她的申請沒有獲得臺裡的批准,項東方只好懷著一顆受傷的心回到江南過春節。

她無奈地回到江南,而意想不到的是,這竟然是她的一個轉折。

自己的家終究是自己心靈的港灣,項東方回到了家,她的心靈也回到了自己的港灣。先生的呵護,家人的親情,使她真切地感覺到了原本就有卻一直沒有好好體味的溫暖。這溫暖一如江南的天氣,宜人而舒適。

江南到底比京城溫暖,在溫暖的江南,項東方受傷的心也一天天復甦。

當然,家庭的溫馨、江南的溫暖固然會讓項東方的心情有所好轉,但僅有這些還是不夠的。時間是一服良藥,但時間卻不是一服速效藥。時間治療心靈的創傷好比是一服中藥,需要的是一個漫長的療程。想到這個漫長的療程,項東方仍然夜不能寐,她多想有一服速效藥呀,吃下去就忘了和秦亦訊的一切。

即便華佗再世,也開不出這樣一服藥方。項東方找不到這樣一服良藥,世上原本就沒有這樣的良藥,“給我一杯忘情水”,那畢竟是一首歌而已。

但是,還是那句話,“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不經意間,項東方卻找到了一服好藥,這服好藥使她迅速治好了心靈的創傷,讓她重新振作起來。

然而,是藥三分毒,這服好藥也有副作用。

項東方有一位閨中的蜜友,只要項東方在江南,兩個人是常常見面並無話不談的。春節期間,項東方回到江南後,兩位蜜友約見在咖啡廳裡。看著項東方的臉色不是太好,項東方的姐們兒很是詫異,又很是關心,就問項東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兒,是不是碰上小白臉了,是不是感情有問題了。

項東方原本是不想說的,這是打掉牙還得咽肚子裡的隱私,再好的蜜友也輕易說不出口。

可項東方越是不說,姐們兒越是覺得項東方有難言之隱,就愈發窮追不捨地問。

項東方想想,反正是姐們兒,姑且不管是好奇還是關心,畢竟算得上是最好的朋友,加之在心裡壓抑了這麼久,始終不能說與任何人聽,心裡也確實憋悶。於是,項東方忍不住掐頭去尾地說了和秦亦訊的事兒,還說了秦亦訊的種種不是。本想自己委屈點兒也就算了,能把老公調過去,也算有個照應,可臺裡連這個要求也不能同意,能不鬱悶嗎?京城冬季的嚴寒有多麼涼,她的心就有多麼涼,臉色能不難看嗎?天天孤獨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原本白白細細的臉一天不如一天滋潤了,沒有心情呵護,只有一聲又一聲的嘆息,能不憔悴嗎?

項東方的姐們兒看上去是很溫柔的那種女性,但聽了項東方的傾訴後,卻是滿腔的義憤填膺,話說得一點兒都不含糊:“你幹嗎這樣不吭不響?你就不會告他?他算個什麼東西?山河衛視沒有誰不行?他睡了你還這麼欺負你,哪兒有這樣的道理嗎?他不仁你就不會不義?幹嗎要這麼委屈自己?!”

項東方聽了不言語,依舊抽著她的壽百年。

項東方的姐們兒溫柔的模樣兒背後,還有一點兒小脾氣,見項東方吞雲吐霧地不言語,伸手就搶過項東方夾在手指中的壽百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把一團白霧含在嘴裡待了一會兒,才吐出一個又一個的煙圈兒。

姐們兒脆生生地接著說:“嗨,東方,別悶聲不響的,我可不忍心看著你這樣折磨自己!告訴你個底兒,我表妹剛剛嫁給了管著你們電視臺的一位領導的公子,咱可是有這條線,只要你用得著,我隨時帶你去。咱們賺不了便宜,可也不能吃虧!”

項東方聽了,心裡還是有些亮堂,不管告不告秦亦訊,主管部門有這麼一條線當然是好事。在這之前,雖然也認識一些主管部門的人,但也就是認識而已,零零散散,橫不成隊,豎不成線,大事兒沒有用,小事兒用不上。前些日子因調老公去京城工作的事兒給主管部門寫了材料,可始終沒有訊息。如今姐們兒有這樣一個關係,自然是一件好事兒。

項東方回家後想了想,突然想明白了些什麼。

因為唐逸風曾經賞識她,她慶幸碰上了一個好臺長。可現在不賞識她了,因為寵愛秦亦訊而不賞識她了,曾經的好臺長對她項東方而言,也就不再是好臺長了。

一個人被領導賞識是機遇,也是幸運,可一旦不被賞識了,就很難會有第二次被賞識。這樣看來,唐逸風就不可能再次成為她項東方的好臺長。

什麼樣的臺長是一個好臺長?這其實是一個很複雜的問題。前任臺長因為犯了法,被判了刑,所以不是一個好臺長。但若不犯法、沒判刑呢?能說是一個好臺長呢,還是一個壞臺長?是不是一個好臺長,其實是沒有一個標準的。既然沒有一個標準,那麼,任何一個臺長都可能是一位好臺長,同時也可能又是一位不好的臺長。如此看來,任何一任臺長都不可能是一個標準的好臺長,也就不可能成為一座扳不倒的山……

項東方想,唐逸風不賞識她了,但唐逸風卻像一座山,她不能老被壓在一座大山下活著,她不是孫悟空,不能活五百年。何不翻翻身?何不伸伸腰?

項東方忽然很慶幸有這樣一位姐們兒。

經過再三的思考之後,項東方終於決定認識一下主管部門的領導。電視臺是輿論陣地,主管部門是管輿論的,在她日益被邊緣化的時候,她需要有主管部門領導的關照。

決定了之後,項東方就果斷地約了她的姐們兒,趕在節前去看了這位主管部門的領導。領導很和善,也很平易近人,問了電視臺的一些情況,也問了項東方在電視臺的情況,然後說:電視臺的工作很重要,山河衛視頻道是江南的輿論陣地,江南人都應該愛護它,江南電視臺的每一個人更應該熱愛它。合作是發展的需要,將來就是不合作了,也是發展的需要。山河衛視是江南人民的山河衛視,任何人也沒權做損害山河衛視的事情。山河衛視頻道的每一個人都要有高度的責任心,你是頻道總監,更應該有高度的責任心。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向有關部門反映,可以直接向主管部門反映,也可以直接向我反映。

項東方是聰明人,聽了領導的這番話,她沒有再提起讓老公去京城工作的要求,心裡倒有些慶幸臺裡沒有同意讓自己的老公去京城工作的決定。她忽然間覺得自己應該在山河衛視頻道好好地工作,她忽然覺得自己對山河衛視頻道肩負著很重很重的責任。

領導日理萬機,不能影響領導休息,項東方沒有在領導處待很長的時間。

但這次時間不長的拜訪,卻改變了項東方。

她忽然間就像吃了特效藥,回到家後睡了一個很踏實的覺。

不管曾經有多少的酸甜苦辣,失去一段感情就像失去一件心愛的東西,不僅心疼,而且神不守舍。要想忘了它,需要有一件心愛的新東西取而代之。從領導那裡出來後,項東方就如同找到了這樣一件新的心愛的東西,這件新的心愛的東西不是感情,而是一種被啟用了的潛力和動力。恰恰是這種被某種無形的東西啟用的潛力和動力,像一服速效藥,迅速治癒了秦亦訊帶給她的心靈與情感的傷痛。

心傷如病,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當項東方的心傷悄然而愈後,她突然發現,與秦亦訊過去那曾經的感情原來是一文不值狗屁不是。

春節過後回到京城,項東方有了很多的變化。

一是項東方的心情豁然開朗。沒有人知道項東方的豁然開朗竟然是緣於對領導的一次偶然拜訪,但這確確實實改變了項東方。春節前堵在心頭如亂麻一樣的情結,在春節的鞭炮聲中如千頭萬緒絞在一起的鞭炮引信一樣,一陣噼裡啪啦之後,很快煙消雲散,而散落一地的,只是垃圾。這垃圾就如同是她與秦亦訊曾經的情感,或被風吹走,或進了垃圾站。

和秦亦訊曾經的情感都成了一堆垃圾,和秦亦訊的分手也就不再覺得是失去了什麼寶貴的東西,這一切已經無所謂,還有什麼捨不得?一切垃圾都扔了,還有什麼不清爽?

陰霾散了,項東方看到了解放區的天,怎不豁然開朗?

二是項東方又有了青春活力,又有了很好的精氣神兒,臉色也漸漸地白裡透出點點的紅潤。她不再看什麼事兒都沒有意義,她不再心情懶惰什麼話兒也不想多說。雖然還會常常地手中夾著一支煙獨自靜思,菸圈後卻不再是一張憂鬱的臉,而是一張生動的思考的臉。

三是她不再孤獨,有沒有老公陪都不再孤獨。在山河衛視頻道,除了秦亦訊,她覺得誰都那麼親切,誰都是她的朋友,她願意和朋友談天南海北,她願意與朋友說家長裡短。

四是項東方又有了朗朗的笑聲,有時這朗朗的笑聲就發自離秦亦訊不遠的地方。這朗朗的笑聲曾幾何時秦亦訊聽起來是那樣的悅耳,然而,時過境遷,現在怎麼聽都找不到那種悅耳動聽的感覺。可這沒有什麼,項東方朗朗的笑已不再是為他秦亦訊,她只為她自己……

項東方變了,一個偶然的機會,領導普普通通的幾句話就啟用了她。被啟用了的項東方不再那麼脆弱,不再那樣哀哀怨怨,而是充滿活力,充滿激情。

這是一服多麼好的良藥啊!

但凡是藥物,總有一些副作用。藥物的原理,從某種意義上說便是以毒攻毒,在治病的同時,也會有一些副作用。

一服良藥治好了項東方的心傷,她心情豁然開朗了,但她也不例外地會有一些用藥後的副作用。這副作用便是,姐們兒那句擲地有聲的話總是帶著回聲,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邊響起:他不仁就不能怪你無義!他不仁就不能怪你無義……這話重複得多了,聽著就特有道理,同時也啟用了潛伏在她心底深處的抗爭意識。你老秦春風得意可以,但不能不仁——始亂終棄,是你不仁;宋彬彬取我項東方而代之出任新山河衛視傳播公司董事,是你不仁;本想與世無爭讓老公來陪一陪,大家各走各的路,你卻堵上我的路,是你不仁;從被賞識到受冷落,還是你不仁……

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沒有說聲對不起,沒有任何歉意。不僅沒有歉意,你還反過來往我的傷口上撒把鹽,讓我獨自地喝下這杯苦酒。你如此不在意我又何必在意?你如此不珍惜我又何必珍惜?你洋洋得意我又何必慘慘慼慼?為你不值得失落,為你不值得惋惜!

既然如此,誰知道誰會笑到最後?

沒有人註定會慘慘慼慼,沒有人註定會春風得意。

項東方被啟用了,但山河衛視看上去還是平靜的。

平靜的山河衛視讓唐逸風有了更多的時間思考和推動幾個地面頻道的改革。

唐逸風想的是,借山河衛視改革的經驗盤活幾個地面頻道。

將山河衛視頻道的可經營性資源拿出來與別人合作,江南電視臺拿到了錢,山河衛視頻道可經營性資源也由新山河衛視傳播公司代為經營。與原有的經營模式相比,也算省心,不僅不用養著那麼多的人,而且還把大部分的運營成本轉移到公司,從成本核算角度而言,可為江南電視臺省下一筆不菲的錢。雖然與合作方的合作需要磨合,但與電視臺自己經營相比,還是好處多多。

有了與保潤萬公司的合作,為幾個地面頻道的對外合作提供了借鑑。地面頻道也是資源,但臺裡自己經營得並不好。經營得不好不說,亂七八糟的事兒也不少。電視臺的人說不得,說誰誰都不高興,各種各樣的理由多的是。

江南電視臺以前也曾搞過幾次所謂的改革,但都如蜻蜓點水,試探一下便無聲無息、無疾而終,沒有善果,改不改都差不多,公家的飯好吃,不讓誰吃都不行。

就在吳秋林玩出大手筆,傾力打造的星際聯盟鉅艦在嚴冬後的早春下水起航時,唐逸風也在醞釀著江南電視臺幾個地面頻道的改革。

但唐逸風並沒有直來直去推動他的改革。作為一臺之長,他最瞭解電視臺的具體情況,也瞭解江南電視臺的近千號人。因此,他採取了曲線救國的策略,繪製了從內到外的改革路線圖。

江南電視臺的人過了許多年的窮日子。過窮日子沒關係,那得大家一起過窮日子。都過窮日子的時候,窮日子也有窮日子的活法。但是,最怕的是有人過窮日子,而有人卻過上了富日子。只要有人過上了富日子,那窮日子就沒有了樂趣。

同樣是江南電視臺的人,隨著山河衛視頻道運營中心風風光光地落戶京城,在京城山河衛視的人就一下子過上了富日子。在京城工作人員的工資是與京城的物價看齊的,工資加補助每個月的收入是江南電視臺其他工作人員的數倍,這讓江南電視臺其他幾個地面頻道的幹部職工及電視臺的行政工作人員心裡很不舒服。至於在京城的人每個月的吃住花費支出有多少,則被許多人忽略不計。

俗話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經過其他幾個地面頻道齊心協力的抱怨,江南電視臺所有人的工資都有了不小的漲幅。不要白不要,在衛視頻道是幹,在地面頻道也是幹,都在幹就不能厚此薄彼,要了不白要,都是電視臺的人,同工就要同酬。

新漲了工資,大家自然是高興的,多少年了,還沒遇上過江南電視臺自己漲工資的喜事兒,而遇到喜事兒,就沒有人不咧著嘴笑。

既然漲工資是喜事兒,唐逸風就藉著大家喜滋滋的時候推出了地面頻道的改革——實行頻道總監負責制,節目質量綜合考核,頻道經營定標定量,獎罰結合;頻道總監競爭上崗,原頻道總監或有躍躍欲試者均可毛遂自薦。目的是強化和提高頻道節目質量及品質,提升頻道廣告經營能力,增強主人翁精神,進一步提高員工收入。

方案公佈了,動員大會也開了,可在半個月的時間內,卻沒有人毛遂自薦,原頻道總監們也都沒有了平日的豪情,一個個像蔫了一樣。平日裡一位又一位的懷才不遇者,這會兒都銷聲匿跡了,滿腹的雄才大略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唐逸風似乎早就意識到了這個結果,沒有太多的意外,當即將原定的頻道總監競選會變成了通氣會。他在會上宣佈,由於在臺內無法解決地面頻道面臨的經營困境,為了江南電視臺的發展、為了江南電視臺廣大職工的切身利益,為了江南電視臺的未來,臺黨委將不得不考慮對地面頻道的經營敞開大門、尋求合作。

由於改革不能在內部推動,那麼,由內部轉到外部尋求合作就成為必然,即便是有人對這樣的改革嗤之以鼻,也提不出什麼反對意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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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改革也不可能只有一個模式。

山河衛視頻道可經營性資源的公司化經營是一種改革,把幾個地面頻道的可經營性資源交由社會公司代理經營也是改革。唐逸風不想複製第二個第三個新山河衛視傳播公司,這樣單一的合作模式有太多的風險,在一定時期內可經營性資源的多樣化經營更有利於電視臺的整體利益,而電視傳媒的可經營性資源如廣告經營等,依據國家有關主管部門的政策規定,是完全可以由社會公司代理的。

代理經營是傳媒業通常的做法。唐逸風想,走了一步超前的,再走一步相對穩當的。

既然不能從內部啟用,那就從外部啟用,“鯰魚效應”對抱殘守缺的電視臺來說,是完全值得一試的。

這樣的風聲傳出去以後,果然就有一些傳媒公司找上門來,試著商談與江南電視臺的合作。在這些各領風騷的傳媒廣告公司中,江南電視臺挑來選去,看上了兩家公司,這兩家公司就成為江南電視臺的合作候選物件。

一個是嶺南的一家具有電視臺背景的傳媒公司。這家公司想拿下江南電視臺的兩個地面頻道,當然包括地面頻道的老大——新聞綜合頻道,這是在地域範圍內最有經營價值的頻道。而這家公司獨家經營兩個地面頻道的條件是每年向江南電視臺上交5000萬左右的廣告費。這是一個大概的數字,具體的合作對價還有待於商談。

二是京城的一家傳媒公司。這是一個具有多年電視廣告經營經驗及廣告資源的公司,在與江南電視臺洽談合作之前,已經是十多家電視頻道的廣告經營獨家代理商,從西北到中原到華東再到華南,均有電視臺是他們的合作伙伴。他們的經營資金來自於商界的一位風雲人物,據說還有外資的背景。

關於傳媒業的廣告經營,有外資的背景已經不是政策層面的障礙,經營層面的合作誰都希望選擇有實力的公司。還有,京城的這家傳媒公司合作的胃口更大,為了地面頻道廣告代理業務的有序經營而不至於導致不良的惡性競爭,這家公司希望能夠獨家代理江南電視臺所有地面頻道的廣告業務,而開出的條件則是一個億左右的誘人數字。

幾個地面頻道每年的淨收入為一個億,這個數字對於江南電視臺來說,已經具有相當的誘惑力。

唐逸風作為江南電視臺的臺長,曾經置身於000萬的貸款都被拒絕的尷尬境地,曾經面對嗷嗷待哺的千餘號人一籌莫展,曾經為走出困境冥思苦想,曾經為無愧地面對江南電視臺而四處奔波……可如今,面對幾個地面頻道年淨收入一個億的誘惑,他卻仍然能夠穩穩地沉得住氣。

他沉得住氣是因為“家裡有糧,心中不慌”;他沉得住氣是因為他還想再等等,再看看,不僅是要等一個更好的價錢,而且還要看看動靜,聽聽反應。

但是,等也罷,看也罷,對於這個對價,唐逸風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這笑容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顯得更加光彩和燦爛。

山河衛視頻道的改革一舉改變了江南電視臺是窮臺的現狀,電視臺自己苦苦經營的幾個地面頻道一年下來也沒有幾千萬的利潤,而敞開門邁出合作的一步卻有令人驚喜的收穫,這還不包括節省的成本費用……

當然,唐逸風光彩而燦爛的笑容,只留在他熟悉的漫步的路上,留在迎面吹來的風裡,而一旦邁進電視臺的大門,他的笑便不再寫在臉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