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國內的物價便宜啊！”周遊抱著一罐王老吉不放，坐在一張折凳上感嘆著。
“周遊你有空說這些，不如來幫忙佈置攤位！”往牆上貼了張海報，向俊飛總算騰出空來吐槽，“還有，如果那罐王老吉不是在機場用1塊錢買的，會更有說服力……”
“這你就不知道了，在機場的自動販賣機買一罐價值1RMB的王老吉，可是我的第二個家庭夢想哪！第一個家庭夢想，在出國之前就已經實現了。”周遊死死攥著那罐王老吉，完全沒有起身幫忙的跡象。
“真是了不起哪，請問糰子老師，您的第一個家庭夢想是什麼？”
“哈，說出來嚇死你們。”周遊得意地挺直脊背，“那就是——在機場買一罐價值8RMB的可樂！”
“……”
“你們敢貼這樣的海報啊，不怕紗布君麼？”就在向俊飛考慮要不要在周遊的臉上揍個一兩拳的時候，旁邊攤位上的人突然問道。
“這海報怎麼了？”向俊飛疑惑地看了看牆上，很正常的Saber啊，雖然出自Tony之手，姿勢一如既往的誘惑了一些，但至少已經畫上衣服了嘛！
旁邊的人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呼喊：“紗布來啦！”隨後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幾個戴著紅袖章的傢伙手拿紗布，左顧右盼地從遠處走來，看到尺度過大的海報，就上前用紗布遮掉。
Tony的畫自然也難逃毒手，一牆的海報在紗布君過後，就只剩下滿牆的紗布了。不時還會有巡查路過，看看紗布有沒有被人撕掉。
妄想工作室的遭遇還不算最慘的，在紗布君過後，便是檢查Cosplay的大隊，一路上看到哪個人衣服的尺度過大，女的勒令整改，男的直接拖走。特別是對於膽敢裸露上身的男性，更是拖走沒商量。於是在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場內為之一空。
“……”浩劫過後，妄想工作室的成員們面面相覷，地上盡是些被踩踏得面目全非的宣傳單，衣服碎片和不知道哪個男性Coser掉的乳貼。
“這就是鄭南說的，比較像樣的漫展？”向俊飛首先向餘晨興師問罪，因為先前餘晨和時恆傳回的訊息，工作室改變了行程，沒有理會在金茂舉辦的那個動漫展，而是直接來到上海展覽中心，參加這個由上美影主辦的“五豐漫展”。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已經不錯了，畢竟門票只要10塊，同人攤位更是免費。”餘晨辯解道。確實跟之前那個漫展比起來，這裡真的算是業界良心了。
“不過，細田守和時恆拿著邀請函去專業交流場真的沒問題麼？確定不需要我出馬？” 周遊晃著手裡的罐子問道。
“你出馬只會起反作用吧？”向俊飛翻了個白眼。在天朝誰會相信，一個初中生會是知名作家外加遊戲和動畫策劃。
“哈哈，就是嘛！”顧鏡川仰起頭乾笑兩聲，“小屁孩就應該老老實實呆在這裡，看我是怎麼給人簽名的！”為了這次國內的漫展，顧鏡川特地印了幾百本《Fate》小說，提前託運回國內，為的就是在漫展裡大出一番風頭。
“那好，我就看看你是怎麼一本都賣不出去的！”
——————————
“我真傻，真的。”鄭南一走進旅館房間，便看到顧鏡川蹲在角落畫圈圈，口中還在碎碎念著什麼。
“顧鏡川你怎麼了？”出於好心，鄭南拍了拍顧鏡川的肩膀。
“哦，這不是前大眾軟件編輯嘛，聽說你被炒魷魚了？”顧鏡川機械地轉過頭，脖子發出咔咔的響聲。
“死小鬼……”鄭南的額頭上一根青筋直跳，“我是主動辭職的，主動辭職知不知道？現在高興了就給動漫遊戲雜誌寫寫新聞稿，多麼悠閒的生活啊！”
“鄭編輯……呃，鄭南，顧鏡川是因為在漫展上一本小說都沒賣出去，所以心情不太好。”餘晨連忙向鄭南解釋，“因為Tony的同人誌，我們被當成專賣盜版的攤位了……”而且妄想工作室還沒有租用公司展位，更加有理說不清。不過同人誌是全部賣完了，滯銷的只有顧鏡川的劣質同人小說。
“這樣啊……那麼周遊他們呢？”鄭南似乎沒有注意到餘晨的口誤，主動岔開了話題。
“他們現在在上美影參觀哪，準備委託上美影製作動畫。”餘晨解釋道。除了周遊，業內人士細田守和向俊飛也在參觀團之中，時恆是車伕兼撐門面之用——至於餘晨和顧鏡川，就被扔在旅館自生自滅了。
“上美影不是正在製作《隋唐英雄傳》麼？還有餘力做其他動畫？”鄭南覺得有些不理解，“國內的動畫播出都是一天一集，要是人手足夠的話，上美影為啥不加快《隋唐英雄傳》的製作進度呢？”
“大叔你的智商……”顧鏡川搖了搖頭，“就算給你十個女人，也沒辦法在一個月裡生出孩子。”
“……”被顧鏡川鄙視智商，才是鄭南最不能接受的。
——————————
“國產動畫000幀才能達到日本1000幀的效果？”周遊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上美影的技術不是挺先進的麼？”
“我們的技術積累主要在定格動畫和動畫電影上……”荊國平（注1）擦了擦臉上的汗，生怕實話實說嚇跑了眼前的大金主，慌忙補充道，“不過國內的人力成本比日本低得多，總的來說，還是比日本便宜的。”
“我在國內學了那麼久，到了日本還要補運動變形和運動模糊的課。”向俊飛插話道。（注）
“是啊，國內到現在還在用迪斯尼動畫原則教學，不過這一套迪斯尼自己都不用了。”荊國平有感而發，“現在迪斯尼用的是動作捕捉，雖然不是什麼新技術了，但我們也沒錢搞這套……”（注）
“……向俊飛你能用普通話解釋下麼？”身為偽宅，周遊已經完全搞不清對面在說什麼東西了。
“就是說，有很多日本動畫1秒8幀就能實現的效果，國內要用1幀甚至更多幀數才能解決。”向俊飛簡短地給偽宅科普了一番，“這還是給日本代工畫多了，很多基本動作的定式都學到手的結果……”（注4）
“那倒沒關係，比日本動畫便宜就行。”在這點上周遊倒是看得開，“另外，荊廠長，動畫製作出來以後，能不能用上美影的名義，去聯絡日本五大電視網呢？動畫的收益可以給上美影分成……”
所謂拉大旗做虎皮，莫過如此了。
——————————
注1：因為大家都知道的原因，用的是化名。這個名字在《重生者狂想曲》裡也出現過，拿來主義就是好啊就是好……
注：運動模糊，就是一個運動的物體，用照相機照下來的時候，如果曝光時間長的話，就可以看到拖著一條虛影，影象也是模糊的。攝像機也是同理，拍出來的每一幀都是由模糊的運動影象組成的，這樣播放出來才會流暢。
D遊戲無法模擬運動模糊的效果，所以電影一秒4幀很流暢，遊戲4幀很卡。如果都像遊戲中，每一幀都由不連續圖形組成的話，那麼至少要每秒0幀，看上去才像活動影象。
運動變形，則是另一種模擬運動影象的方式，不用畫模糊影象（誰TM畫得出來，站出來我瞧瞧）也能達到欺騙人眼的效果。
注：動作捕捉，就是讓真人穿著反光服在那裡做動作，這樣每個動作瞬間的人體變形都能夠清晰地再現，這樣1秒描4幀，看上去才像連續影象。否則你就算一格一格照著原畫描，出來的動畫也有跳躍的感覺。
注4：其實日本動畫也有很多地方1秒8幀解決不了，甚至要用到1秒0幀，尤其在非常規動作多的動畫中更是如此……典型的例子是06版《涼宮春日的憂鬱》裡的那段涼宮舞，平均幀率是每秒17.X幀……
PS：我覺得上一章寫得很糟，是不是該重寫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