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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怪事,京都與小冊子

在11區這塊神奇的土地上,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從來沒有什麼債務問題的妄想工作室,眼下居然迎來了一批討債民工。

“誰能告訴本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周遊聞訊趕到工作室的時候,正碰上顧鏡川在那裡上躥下跳,“居然還有人把鋪蓋都搬過來了,難道他們還準備在這裡長住不成?”

也難怪顧鏡川如此失態了。在妄想工作室戰略疏散,回國搞三線建設之後,工作室的活動地點——顧鏡川家的別墅,總算獲得了難得的平靜。顧鏡川也因此蠢蠢欲動,準備開始實施三次元版本的《純情房東俏房客》計劃。不過美女房客沒有盼來一個,卻迎來了一堆大叔,這還有天理嗎?

“真是可喜可賀呢。”周遊在顧鏡川的傷口上撒鹽,“看來向俊飛不在,上帝也知道你寂寞了,特地給你送來了這麼多後宮……”

這些大叔組團前來,自然不是為了攻略顧鏡川——實際上,這都是細田守留下的孽緣哪!

當初《哈爾的移動城堡》人手吃緊,有經驗的畫師全部被抽調到《千與千尋》制作組,為了保證製作進度,細田守不得不動用了他的關係,滿大街地挖資深原畫師。不得不說,細田守的人脈還是相當深厚的,不但東映被他的挖角戰術弄得雞飛狗跳,業界的其他公司也都怨聲載道。打著吉卜力的旗號,細田守幾乎挖來了一整個製作團隊。

只不過,細田守的這種行為,在吉卜力員工看來簡直是吃裡扒外。吉卜力的招聘考核一向嚴苛,能進入吉卜力工作的,無一不是從幾十名競爭者中脫穎而出,就算吉卜力的一個普通動畫師也是如此。眼高於頂的吉卜力畫師們,又怎麼能容忍一群外來者佔據原畫職位,而自己只能作為苦力畫些中間畫呢?

因此在《千與千尋》上映之後,細田守與吉卜力員工之間的矛盾終於爆發了。最後的結果,就是宮崎駿親自擔當《哈爾的移動城堡》的監督工作,細田守只能黯然離開吉卜力。當然,他費盡心機挖來的那些畫師,自然也被吉卜力一腳踢開。直到現在,吉卜力還欠著那些畫師大把的原畫費用沒給。

那些畫師不敢找宮崎駿的麻煩,所有怨恨自然集中在了細田守身上,上門向他討債的人是絡繹不絕。細田守之所以選擇了妄想工作室,東映那邊債主太多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原來是這樣啊,本王早就覺得,細田守那家夥賊眉鼠眼一定沒安好心。原來那麼痛快的答應去上海,就是為了躲債啊!”顧鏡川聽了周遊的解說,勃然大怒。

“其實這件事是吉卜力不厚道。”周遊覺得應該維護手下的員工,細田守加入工作室以後一直兢兢業業,堪稱業界勞模,“身為日本第一工作室,居然拖欠民工工資!”

“等等。”顧鏡川仔細想想,還是覺得不對勁,“細田守和吉卜力搞出來的事,那些人找我們工作室幹嘛?還有,他們怎麼知道我們工作室所在地的?”因為屢屢捅出一些簍子,為了防止被堵門丟臭雞蛋,工作室的地址一直是保密的,知道的只有寥寥幾人。

“是我讓他們過來的。”

“居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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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吉卜力掃地出門後,那些畫師們自然是各尋出路,好一點的回了原公司,其他人至少也能在其他動畫公司找到一份工作,畢竟能被細田守看中並且挖角的,實力都相當出眾。不過那些換了公司的,很快就遇到了相當嚴重的問題——在新公司,他們自然要從底層的中間畫和上色做起,而這兩個職位,收入根本養不活一個人。

受到外包業務的衝擊,日本動畫從業人員的收入,也下降不少,其中中間畫和上色所受的影響尤其嚴重。前些年日本國內的中間畫單價還在00到500日元之間,而現在已經下降到了00日元左右。而上色的工作,在上世紀7、80年代已經是日本家庭主婦們掙外快的手段之一了,這種技術含量不高的工種,報酬更是低得可憐。

倒是原畫,由於一些難度較大的分鏡,需要有經驗的畫師才能處理,因此原畫師們的生活還算過得去,也僅僅是過得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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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被細田守忽悠得丟掉還過得去的原畫工作,由於動畫界的論資排輩風氣,只能重新從底層做起的畫師們,已經有不少用光了所有積蓄,連房租都付不起,不得不流落街頭了。

“這些人可都是難得的資源哪!”周遊對自己當機立斷,趁火打劫的行為頗為自得,“工作室在國內成立的動畫公司,現在缺的就是這些資深的原畫師。有了他們的加入,不管是獨立製作Galgame還是接受外包業務,都毫無問題哪!就算是完整動畫,說不定也能製作出來……”

“……”顧鏡川完全不關心周遊所說的長遠規劃,他更在意的是,“那你就把他們扔到國內去啊,放在這裡算什麼,難道還要本王給他們安排住處?”

“沒錯!”周遊完全無視了顧鏡川殺人的眼神,“你不是以這棟房子70年的使用權入股,換取了工作室0.01%的股份了嘛,安排一下員工臨時住宿,也是應盡的義務嘛!放心吧,等他們的簽證下來,馬上就會離開的,在這之前,你就和他們好好交流一下吧!”

“口胡,本王啥時候入股了?再說為啥才0.01%的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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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嫌體正直的顧鏡川,扭扭捏捏地與一群大叔同居了。至於會發生什麼事情,那暫時不在周遊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可是很忙的,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反正顧中二俯身獻菊花什麼的,又不會懷孕。

周遊確實忙得很,除了指令碼和廣播劇,《涼宮》動畫播出前後,還得趁勢推出一兩集小說。這麼多事情堆在一起,同ELF與京都公司合作的事情,完全被他拋到了腦後。直到八田英明按耐不住找上門來,周遊才記起,他還要阻止京都與KEY社合作來著。

“八田社長親自找我,不知道有什麼指教啊?《Air》的動畫化,應該已經開始了吧?”周遊試探地說了些沒營養的話,腦袋裡卻在考慮京都找上自己能有啥事。難不成是麻枝準那廝忙著製作《Cla

ad》,沒空參加《Air》的指令碼編寫?周遊可沒有那麼高尚,百忙之中還會抽出時間來,幫競爭對手寫什麼指令碼。

“這個嘛,碰到了一點問題,所以《Air》的動畫化還沒確定……”八田英明打著哈哈,把話題扯到他感興趣的方向,“從蛭田社長那裡聽說,糰子老師您又有新計劃了?我們之前的合作,可是相當愉快的,如果您有合適的計劃,那我們自然優先考慮您的……”

不對吧。周遊從八田英明的話裡聽出了一些不對勁,如果《Air》預定明年1月播出的話,那麼現在肯定要確定下來。五大電視網的播出時間可不是大白菜,都進入10月了,1月份的播出時間應該早就賣出去了吧?

“計劃自然是有。”覺得《Air》動畫化八成是京都放出的煙幕,周遊順勢拿起了架子,“不過你們不是已經和KEY社合作了嗎?《Air》、《Kanon》還有《Cla

ad》,光這三部曲就夠你們做兩三年了,我還摻和個啥?”

“話不能這樣說啊,糰子老師!”八田英明對周遊的潛臺詞心知肚明,“KEY社是您的死對頭,我們怎麼會樂意跟他們合作呢?只要京都還活得下去,就絕對唯您的馬首是瞻!”

“……”周遊很是詫異,一向喜歡兩頭下注的八田英明,怎麼這次那麼乾脆了,“難道KEY社把《Air》TV版交給其他公司製作了?”

“不,他們確實希望把TV版交給我們製作。”八田英明乾脆實話實說,省得周遊以為京都公司一直在忽悠人,“只不過,他們不肯把電影化的權力一起交給我們。聽說《Air》動畫電影還是由東映公司負責製作。”

得,兩頭下注的八田社長,你也有今天哪!周遊忍不住笑出聲來,碰到KEY社這個同樣喜歡兩頭下注的主,您抓瞎了沒?

“好吧好吧。”眼見八田英明的臉越來越黑,周遊也知道見好就收,三兩下笑完,周遊恢復了嚴肅的表情,“那麼,回頭把ELF叫上吧,1月檔可能是趕不上了,但是4月份播放的話也完全沒問題。”

見周遊這時候還在賣關子,八田英明急了:“到底是什麼動畫啊?”

“你覺得《死.亡.筆.記》這個名字怎麼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