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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革命與跳槽

革命就是請客吃飯。秉承革命先輩的教導,在總結會議結束後,按照天朝慣例安排了工作室內部的聚餐。不過聞風而來的可不單是工作室成員,在郊外的紫玫瑰夜總會……呃,在工作室附近的某家烤肉店,迎來了幾位神秘的客人。

“周桑,最近都沒看到你交的稿件,你不會是忘記還有兩本輕小說正在連載了吧?”許久沒有出場機會,小金庫已經嚴重縮水的亞內編輯,不知從哪裡得到了聚餐的訊息,直接殺到了腐敗現場。

“怎麼會呢,這不是太忙了麼……要怪就怪新房昭之那家夥,把所有指令碼工作都扔到我頭上,當我是黑田洋介哪?(注1)”周遊忙不迭地開始推卸責任。實際情況當然不是這樣,自從周遊領悟了能夠充分發揮新房昭之電波能力的模糊指令碼技術,區區指令碼寫作根本用不了他多少時間。

“糰子老師你想找黑田洋介來寫劇本也行,我幫你打個電話吧!”周遊在背後說的壞話,都被及時趕到的新房昭之盡收入耳,“黑田君可是非常喜歡糰子老師你的作品呢,聽說他還牽頭組織了一個去死去死團,自封首任團長……”

“哎,新房監督你怎麼來了?”說人壞話被當場抓獲,周遊有些尷尬,“難道是帶著女朋友……哦,帶男朋友出來吃飯?”看到新房昭之身後站著的大沼心,周遊眼珠骨碌碌轉了兩圈,試著用從喜多村英梨那裡學來的高階技巧來轉移話題。

然而這個對付其他人無往不利的招數,卻對新房昭之沒有什麼效果。新房昭之扭頭對低眉順眼一副標準小受造型的大沼心交待道:“看來今天可以蹭飯了,這周的學費先記著吧!”

“哦。”大沼心臉上不敢露出什麼不滿,心中卻對自己的師父大加詆譭。當初拜這個古怪監督為師的時候,對方提出的要求就是每週請他喝一次酒當做學費。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只看到新房昭之整天以動畫公司為家,以泡麵盒飯度日,哪裡知道丫其實是空著肚子等著週末大吃大喝呢?那麼自己稍微報復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注)

“喂,這是妄想工作室的內部聚餐……”見蹭飯師徒毫無顧忌地搬來兩張凳子,周遊有些急了。亞內好歹是和工作室同在一條船上的人,可這兩個無恥師徒在場,還怎麼討論國家大事啊?

“黑田君就任去死團團長以後相當活躍呢,不但在11月11日組織了一次秋葉原遊行,還準備把每年的情人節、七夕和平安夜,都定為去死團的活動日……”新房昭之對周遊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在那裡自言自語地釋放著不明電波,“看來有必要給他打個電話,向他介紹一下糰子老師呢!”

“?”新房昭之為什麼說這些,周遊完全聽不明白。

正當周遊想要把這對可疑的電波師徒趕走的時候,坐在周遊旁邊的喜多村英梨搶先開口說道:“這樣不是很好麼,人多才熱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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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同樣緊挨著周遊的平野綾也表示贊同:“既然新房監督來了,那正好可以討論一下《涼宮》的製作。”

“??”周遊左顧右盼,發現身邊的同伴都已經莫名其妙的倒戈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平野和喜多村都被新房的電波語洗腦了麼?以周遊高達⑨⑨的智商,也完全想不明白,新房要打電話找黑田洋介與心安理得地蹭飯之間,究竟有什麼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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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米貴,居大不易。——一千兩百年前,資深動漫愛好者顧況對白居易說的這句話,周遊總算是體會到了。捏著觸目驚心的賬單,周遊有些欲哭無淚。難怪一到假期,就有無數韓國友人坐飛機來到中國,敞開吃肉不算,還要帶一大堆東西回國,這都是物價差距惹的禍啊!

“那個……這份賬單能不能給我?”按照慣例,亞內又湊上來向周遊討要報銷憑證。

“不會吧,這麼多錢,你老婆也肯報銷?”周遊大為驚奇,暫時將出血的心痛拋到腦後。

“自然是不肯,不過文庫有編輯取材費的設定,偶爾報銷一次沒問題。而且這些費用按照法律規定,都不用交稅,公司每年用這個方法逃上億元稅收,不分我們一點,怎麼封口呢……”亞內發現說漏嘴了,連忙乾咳兩聲,“逃稅的那是集英社,我們公司可絕對沒這回事!”(注)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的。”周遊制止了亞內徒勞的辯解,“那下次妄想工作室的聚餐,就由你負責買單了!”

“……這個好說,好說!”亞內本想裝作沒聽見直接跑路,但小說稿件的事情還沒解決,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下來,“可是接下來的文稿可不能再拖了,動畫播出期間正是同步宣傳的好機會,沒有續集出現會影響銷量的。還有,上次周桑拿來的那本新作《笨蛋測驗召喚獸》,利用這次機會一起推出的話,肯定也會大受歡迎!可是周桑您為什麼一直拖著不肯簽約呢?文庫給的條件已經是最好的了……”

“不是版稅的問題。”周遊索性跟亞內明說了,“富士見文庫本身只是角川的下屬單位,連獨立的子公司都不是,作品動畫化得看角川書店的臉色。角川也沒把富士見當一回事,投資方面都是敷衍了事,撈一把就走。連《全金屬狂潮》都落到爛尾公司GONZO手上,《涼宮》能碰到SHAFT和新房昭之已經算是萬幸了。我不覺得以後還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周遊確實在認真考慮移籍的問題,同樣在角川名下的三大文庫,電擊文庫就可以享受最為迅速的動漫化;角川文庫在年初的清洗過後,現在也能享受與電擊文庫類似的待遇了;只有富士見文庫,由於獨立運營的緣故,角川歷彥一直插不上手,富士見因此遭受後孃虐待也是理所應當。

只不過,這與周遊有啥關係吶?角川歷彥愛怎麼打壓富士見隨他好了,連累《涼宮》算什麼事?乾脆帶著《涼宮》和《Angel_Beats》投奔電擊文庫得了,省得遭受無妄之災。反正是同一家公司名下的文庫,移籍連違約都不算。至於今後的作品,乾脆自費出版得了,反正動畫化不用看人臉色……

沒有想到周遊居然在考慮跳槽,亞內頓時慌了手腳:“周桑,富士見文庫很快就能從角川那裡拿回動畫化的權力,《全金屬狂潮校園篇》的企劃雖然還掛著角川的名頭,但從投資到挑選製作公司都由我們文庫負責。成立獨立的子公司要麻煩一些,不過角川春樹先生正在辦理假釋手續,只要他回來的話,富士見文庫……不,富士見書房肯定能從角川書店手裡獨立的!”(注4)

“那等他出來了再說吧!”雖然對亞內的話半信半疑,但周遊還是決定等等看,畢竟在他的記憶中,《全金校園篇》確實更換了製作公司,負責的正是現在已經淪為妄想工作室旗下加工企業的——京都動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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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黑田洋介,指令碼界又一神速流作者。通常一部動畫的指令碼工作要分給幾個指令碼家共同完成,不然趕不上動畫的製作進度。但此人所經手的工作,都能無視工作量,從頭到尾一手包辦。(神奇的是寫出來的指令碼都還不錯,這點就甩了同為觸手的井上敏樹幾條街了)

此人也是著名的殺人狂魔之一,給角色發便當從不手軟。由於現實中是個資深魔法師,因此尤其喜歡用便當懲治作品中的異性戀病症患者,堪稱FFF團模範團員……(誤)

注:大沼心所謂的報復,就是在H動畫的職員表中不用馬甲,實名上陣,導致新房昭之的黑歷史暴露。至於這樣做會不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以大沼心的思考迴路還考慮不了那麼多。(本註解純屬口胡)

注:實際上利用《租稅特別措置法》虛報取材費被日本國稅局追究的,只有集英社一例,但利用這個漏洞逃稅,是日本出版社的普遍做法。集英社只不過是連假賬都不好好做,活該倒黴罷了。至於案發時間什麼的,就不必深究了吧。

注4:歷史上角川春樹04年才獲得假釋,隨後低調地去拍那部標榜反戰的右派電影《男人的大和》去了。不過05年10月富士見書房就成為了獨立的子公司,富士見旗下作品的動畫化程序,從這時起才開始加快(不過還是沒什麼錢,所以不需要太多預算的室內劇《學生會的一己之見》動畫化神速)。這裡邊絕對沒啥貓膩,至於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以上純屬陰謀論無責任臆測,與本位面無關……如有雷同,實屬巧合)(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