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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4 許願機器李姑娘(二合一)

兵器是什麼?

兵器就是武器。

細化去說,兵器是用於攻擊的工具,也因此被用來威懾和防禦。當武器被有效利用時,它應遵循期望效果最大化、附帶傷害最小化的原則。

任何可造成傷害的事物,甚至可造成心理傷害的都可稱為武器。

只要用於攻擊,小到可以是一根簡單的木棒,也可以是一柄長劍、甚至可能是整個朝雲的仙品護山大陣。

這些東西都是兵器。

毋容置疑,劍就是兵器。

可是……雲淺是不需要兵器的,保護她這件事已經說好是由她夫君去做了,不可能被什麼兵器去搶了,那麼所謂兵器就只剩下了進攻敵人這一個意義。

如果說這尖銳之物被當做兵器握在姑娘手中,很難去想象敵人的下場是什麼。

說到底,敵人這兩個字會出現在雲淺的世界中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

銀色劍刃映在雲淺的眸子裡。

李知白抽劍,她的劍意勾起了一陣清風撩動雲淺長髮,隨著青絲平穩,雲淺注視著劍柄的位置,喘息著,心口起伏。

她對夫君的劍十分“感興趣”,想要看看,李知白自然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可是就在雲淺手指即將觸碰到劍柄的時候,李知白心裡忽然一涼,她的手往回猛的收起,濃郁的不安將她整個人籠罩住,似乎……讓雲淺拿起兵器這件事十分的危險,她決不能去做。

雲淺:“……”

作為徐長安的先生,李知白在雲淺這裡雖然是有特權的,可以讓她感知到一些自己的特殊,可也是有底線。

“怎麼了?”雲淺抓了個空,沒有拿到自己想要的長劍,忍不住皺眉,盯著李知白:“你想要這把劍?”

與自己搶東西?

這是她夫君使用過的東西,就該是呆在她身邊的,這便是她的底線。

“不是。”李知白也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很快她就回過神來:“妹妹,這劍雖然是長安練習所用,不過也是精鋼打造,沉的很。”

就雲淺那個白皙纖細的手腕,只怕拿不太動,她看雲淺喜歡,若是墜著她的手可就不好了。

應該是這樣。

李知白總覺得自己見到雲淺之後,腦袋就不甚清醒了。

不過她如今正處在突破、煉心、悟道的關口上,心性不穩……也正常。

李知白拿著劍走到石桌前將劍橫在桌子上,說道:“我放在這兒了,你來拿試試。”

“這樣?”雲淺面色緩和了一些,她走過去看著靜靜躺在桌子上的長劍,眼裡閃過幾分痴迷。

李知白可以看見雲淺對劍的喜歡,十分不解。

“一把劍而已,妹妹你有這麼喜歡嗎?”

“喜歡。”雲淺那略帶回憶的聲音若一朵雪花落至李知白麵上,揚起她眼中的漣漪,清涼入心。

長劍置於面前,雲淺瞧過去。

徐長安練習所用的劍樸素而簡單,是在朝雲上花費幾個貢獻點就可以買到的制式長劍,劍柄只是隨意裹了一層白布,沒有無用的裝飾品。

這是最純粹的劍,周身沒有一丁點的靈氣,是用銀兩在塵世中等鐵匠鋪裡就能買到的型別,這樣的長劍放在仙門裡……自然是完全沒有價值。

但是它在雲淺眼裡就是不得了的珍寶,一把陪伴了他夫君一年作用的練習用長劍,每天握著它揮灑汗水。

徐長安今生前世都完全沒有學過劍法,能練到如今入門的地步,這一年裡花費了多大的努力可想而知。

作為天道的代行者,有時候一練就是一天一夜,廢寢忘食,這一年裡和劍睡在一起的時間比和雲淺睡在一起的時間都要長的多。

雲淺的“百寶箱”裡連徐長安小時候用過的一根紅色緞帶都儲存至今,更不要說他穿過的衣裳,還有長劍了。

這不是她的寶物是什麼?

而且……相比於其他的東西,這把劍屬於是流落在外的寶物,是她走失的“孩子”。

所以,雲淺坐在石桌前,目光灼灼的看著桌面上的長劍,很喜歡,但是第一時間並未有伸手去觸碰。

雲淺的神秘擺在那裡,在主動封印了部分記憶的情況下,哪怕她沒有任何的主觀情緒,單單是她拿起了兵器這個事實,就足夠引起滔天浪潮。

雲淺不知曉這種事情,因為她不感興趣。

——

“妹妹還……真的是喜歡。”李知白當然想不明白雲淺在痴迷什麼東西。她自己也是女人,也有學過一段時間劍,有一些淺薄的劍意。她認為劍這東西本來就沒有什麼能夠吸引姑娘家的,要是打造的漂亮華麗說不得還能引起姑娘的些許興趣,而徐長安的劍過於樸素,實在是沒有什麼特點。

“?劍,作為曾經的三千大道之首、古籍上誕生過不計其數的劍仙……無論是在仙門還是塵世都有著特殊的地位,可惜如今劍道傳承斷絕,晦暗下來的劍道……”李知白搖搖頭,說道:“劍這東西,如今比起兵器,反倒是更像是佩戴於身上彰顯地位的了。”

作為曾經最為耀眼的存在,劍被用來彰顯地位,從寓意到外形,簡直最合適不過。

雲淺聞言,輕輕點頭:“所以,它不算是兵器?”

“兵器自然還是算的,不過這是長安練習所用,咳……說不算,也可以。”李知白心想兵器二字總歸是沾染了幾分血腥氣,在姑娘家心裡絕對稱不上是好東西,她下意識的就不想讓雲淺這樣乾淨的人去觸碰。

她看著雲淺白皙修長的手指,覺得這樣好看的手應當去撫琴下棋?

“你是他的先生。”雲淺緩緩說道,心想她自然聽夫君先生的話。

先生說不是兵器,那就不是了。

什麼兵器,殺敵和防禦、身份的彰顯,以上無論是哪一條對雲淺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反倒是累贅。

說到底,就如同雲淺不擅長與人爭鬥一樣,她對力量沒有具體的概念。

既然不算是兵器……那麼便沒有殺伐的因果在,她去觸碰,倒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是抓這裡嗎?”雲淺的指甲點在纏繞著白色布條的劍柄上。

“嗯。”李知白應聲。

“我試試。”雲淺單手抓住劍柄,微微用力後,長劍躺在石桌上,整個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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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沉?”

“妹妹,這是精鋼。”李知白笑著,心想雖然沉,但是也不至於說拿不動,還是這個妹妹太過於弱小。

還好她方才細心一些,沒有直接拿給雲淺,不然她若是拿不住丟在了地上,才是又丟了面子。

“我是沒有什麼力氣。”雲淺深吸一口氣,雙手抓住劍柄,銀牙緊咬。

因為過於用力,雲淺面上出現了一抹紅色,口中逃出了些許細碎的聲響。

隨著雲淺最大的使勁,長劍晃晃悠悠的離開石桌,她平舉手臂,堅持三秒便被沉重長劍拽了下去,上臂肌肉顫抖著,陣陣痠軟感傳來。

太重了。

雲淺手裡長劍劇烈抖動著,以至於她馬尾之上的緞帶跟著劇烈晃動。

“鐺!”

隨著雲淺鬆手,長劍落在石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呼……”雲淺撥出一口清氣,搖搖頭:“我……拿不動這個東西。”

精鋼長劍太過沉重,只是抬起了一下,她的手腕竟然一陣陣痠痛,連手指動一動都會有不適感。

李知白看著雲淺為難,勾起嘴角,眸子中閃過一抹懷念的神色,她笑著說道:“妹妹這纖細、弱柳扶風的樣子,倒是讓我想起了我以前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沒力氣。”

不過如今嘛……

李知白隨意拿起長劍,手指在劍刃上一抹。

“錚——”

伴隨著劍吟,白劍青芒劃過空間,留下一道道微色熒光痕跡,如一道劍網將庭院完全籠罩,密不透風。

李知白曾經不會去炫耀什麼,但是對於自己這個新認識、很喜歡的妹妹,便去做了。

挽了一個劍花,李知白將劍放下,問道:“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雲淺平靜的說道。

“好看,我可以教你。”李知白此時是真的動了將雲淺從溫梨那裡要過來自己教的念頭。

“這種事兒,你去與他說。”雲淺手指劃過長劍,隨意道。

徐長安讓她跟著溫梨學,可沒說李知白的事情。

“嗯。”李知白點點頭,看著雲淺的手腕,想起了一些姐姐陪妹妹玩鬧的畫面,眨眨眼後忽然說道:“妹妹想要試試用劍嗎?”

“想。”雲淺說道:“可我拿不動。”

“我可以幫你。”李知白這次沒有說“教她”。

“幫我?”雲淺看著她:“怎麼幫。”

“你握住劍。”李知白說著走到雲淺的身後,將自己的手輕輕拖住雲淺纖細的手腕,隨後往上一送。

在李知白的幫助下,雲淺輕而易舉的就拿起了沉重長劍。

而且,李知白為了讓雲淺有參與感,並沒有完全卸去力道,只是將劍的重量維持在雲淺剛巧能夠拿起的重量上。

她可以說是十分細心了。

“這樣揮動。”李知白做了一個誘導,雲淺手上的長劍就好像活了過來,在空中挽了一個劍花。

因為主體還是雲淺,動作略顯笨拙。

“怎麼樣?是不是沒有什麼意思。”李知白笑著撤去了力道。

“挺、挺有意思的。”雲淺胸口起伏,小口喘著氣,那溫熱自姑娘口中呼出升騰成一股白氣,緩緩上升。

還是沉。

這就是參與感的代價。

“哪裡有意……”李知白正要說話,忽然一怔。

此時,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一抹玄妙的軌跡忽然在她腦海中重複播放,仔細去看,李知白的眼裡有著微妙而無形,玄之又玄的銀光在沿著一個痕跡緩緩而動。

安然無恙觀看雲淺揮劍的痕跡,這是一件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是姑娘隨著夫君入世,就是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李知白此時覺得心口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與以往修煉、悟道的感覺完全不同。

就好像……

就好像……

有什麼要出來了。

“?”

雲淺拿起一顆蜜餞放入口中,抬起頭看到的就是正對著她的臉發呆的李知白。

這位夫君尊敬的先生正兩眼發直的看著她,仔細去看,李知白那一對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仿若有一道道銀光遊動,那痕跡正是她剛剛手握劍尖的軌跡。

搖搖頭。

雲淺瞧著這個姑娘傻兮兮的樣子,在想自己要不要將面紗重新戴上了。

她看向盤子中自己帶出來的最後一顆蜜餞,問李知白:“你還吃蜜餞嗎?”

雲淺的聲音輕柔的似是一抹清風,但是落在李知白耳中卻恍若洪鐘大呂,直接將她眼裡那些劍刃的軌跡整個震碎。

“什麼?”李知白愕然。

“還吃蜜餞嗎?”雲淺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邊。

“啊……我不吃了。”李知白說道。

“嗯。”雲淺吃下了最後一刻蜜餞,她清早自己上的最後一點唇脂也伴隨著蜜餞糖霜被她吃了個乾淨。

李知白:“……”

她……方才是看妹妹看到出神了?

是她太好看了?

不是。

李知白搖搖頭,覺得自己是想起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李家姑娘還是一個妙齡少女時期的事情……所以出神了。

“妹妹總是有一種奇特的魅力,讓我能想起以往。”李知白有些感慨的說道。

碰見了雲淺,她才意識到自己經常會想起自己少女時,似乎這個被她認為完全遺忘的時期就是她心境的薄弱點……難道只要克服了這點,她就能順利踏入乾坤境?

雲淺沒有搭話,她現在蜜餞吃完了,劍……是她夫君的東西,等徐長安回來,向他索要就是。

關鍵是,蜜餞吃完了。

雲淺相信,徐長安身上是帶著蜜餞的,就如同她身上總有甜的東西,徐長安身上一定也有。

“他怎麼還不回來。”雲淺看向百草園的方向。

“快了吧,長安許久不去百草園,地方不熟悉興許需要轉一轉。”李知白說完才意識到,徐長安都要回來了,她還什麼事情都沒做呢。

差點都忘了。

“咳。”李知白清了清嗓子,等到雲淺看過來,她才說道:“喚了這麼多聲妹妹,見面禮……我可是還沒給呢。”

“見面禮?”雲淺想了想,點頭。

似乎,長輩見到家裡的媳婦,是要給一些見面禮的。

“我不太懂這些規矩,也不清楚妹妹的喜好。”李知白說道:“妹妹有什麼喜歡、想要的東西、想做的事情,都可以與我說,對了……幫你修行這件事情不在這裡面。”

與雲淺交談後,她發覺雲淺的性子大大方方,非是扭捏的人,才直接問她想要什麼。

不然換一個人見了她這個道姑,只怕話都說不明白,哪裡敢說有願望。

看得出來,李知白真的很喜歡雲淺這個“妹妹”,所以雲淺的願望,她都會儘量去答應。

李知白認為雲淺跟著徐長安,應當也知道一點她這位先生的能量。

所以她當真是給了雲淺一份大禮。

“?”

雲淺看著一本正經的李知白,眨眨眼。

她說……是要滿足自己的願望?

還什麼願望都可以。

這種感覺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