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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8 最佳人選(二合一)

徐長安雖然不知曉李知白真正的實力,但是他對於李知白十分的有信心,至少目前為止他所遇到所有關於修行上的困難就沒有她不能解決的。

徐長安不解的看著面前的道姑。

她解釋這麼多關於修行的事情,關鍵不就在這引導靈氣開闢下丹田的功法上嗎,為何……又說教不了自己。

“難道功法上有問題?”徐長安詢問。

可能是一般人用不到這種開闢丹田的法子,所以李知白這裡沒有。

“這兒是暮雨峰,那些功法不再收錄,沒有品階,不過道門也有相關的東西,我倒是會點……”李知白眼角輕輕抽了下,手上一亮閃出來把戒尺,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不知者,有口無心,說不上怪罪。

李知白欲言又止,眼底露出一抹為難的神色。

她忽然意識到,她有些不知該怎麼與徐長安開口了,害羞說不上……就是彆扭。

如果是普通暮雨峰的女人,別說什麼陰陽雙行的功法,就算是開些帶顏色的腔調也是家常便飯。

但是李知白只是隱居在暮雨峰,實際上根本就和暮雨峰、合歡宗沒有什麼聯絡,唯一關係還不錯的就是尚在北桑城的祝桐君了。

其實換作今日之前的她,有什麼也就和徐長安說什麼了,根本就不會多想什麼男女之別。

而這也是徐長安心裡李知白的形象。

但是……偏偏她今日遇到了雲淺,進入了一種獨特的“煉心”狀態,壓抑許久少女時期的記憶潮湧,讓她找回了一些失去的感情。

這樣一來,站在徐長安身邊的就變成了一個多了“少女心”且沒有感情經歷的李知白,讓此時的她去和徐長安說這種事情,她反而不知道怎麼去開口了。

這很正常,她自以為是長輩,但是就因為是長輩,反而更無從開口。

這種事情,哪怕是一個孃親也無法給孩子傳授經驗的吧。

這時候她這個假道姑就說不出道法自然的話來了,再說了……她會覺得尷尬這也是‘自然’的一種。

——

屋外地面上的雨水湍急,噼裡啪啦凌亂的聲響讓李知白也凌亂了。

“?”

看著李知白那“天人交戰”的模樣,徐長安頭上飄起來一個小小的問號。

是因為一般人用不到這樣的功法所以特別珍貴?

先生說是無品的功法,他也知道一些。

要麼就是已經被淘汰的“古法”,要麼就是特別珍貴的秘法,但是聽李知白剛才的意思,在暮雨峰上應當不是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才是。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他先生的“貧困”他是一清二楚的,說不得還真的換不起低階的東西。

徐長安疑惑歸疑惑,一想到事關雲淺修行,他無比認真的說道:“先生,我開源後的兩本功法還沒有選……要什麼,我可以去書閣取。”

“你還沒換呢?這都開源多久了。”李知白下意識抬起頭,隨後說道:“是了,這些時日黑石塔崩了……不過不需要你去書閣換,這機會你留著以後用。”

跑去書閣大庭廣眾的換合歡宗的古法,她這個學生還要不要面子了?

“對了。”李知白忽然想起了什麼,她眼睛一亮,手指在空中劃過了一道玄妙的痕跡,指尖上仿若纏了幾根柔軟的金絲。

在徐長安疑惑的眼神裡,李知白指尖輕輕按在了徐長安的眉心,那幾根柔軟的金絲順勢就鑽了進去。

“先生?”徐長安一動沒有動,對上了李知白的視線,臉上“不解”兩個字寫的更為明顯。

李知白:“……”

沉默了許久後,她才回過神來。

金絲在觸碰到徐長安皮膚的一剎那就被分解成為虛無,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李知白看著徐長安的眉心,隱晦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識海沒開呢吧。”

“嗯。”徐長安點頭。

識海就是上丹田,又叫元神府、性之宮,方才聽了李知白解釋後,他當然知道自己只開闢了下丹田氣海,哪裡來的上丹田。

“先生,出什麼事情了。”

“沒事。”

李知白擺擺手。

以她的眼力當然能夠感覺到徐長安的意守之處尚未開發,明堂宮晦暗,整個紫府大開沒有一絲一毫修行過的樣子,在她的眼裡漏洞百出。

對於頂級的修行者來說,面對現在的徐長安,攻破他的識海、抽出他的三魂七魄、甚至是毀去他的明堂宮靈臺、神魂都輕而易舉。

李知白當然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她方才只是將自己的念想刻印到徐長安腦海裡。

以避免自己親口說的不自在,畢竟親口說的萬一他再問不懂的問題……怎麼辦。

但是毫無徵兆的,她的術法就像撞上了一層堅不可摧的壁壘,消散的乾淨。

“我倒是聽說,你能夠無視明心境的內景。”李知白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徐長安。

“靈臺?我不太清楚這些。”徐長安搖搖頭。

“知道你不清楚。”

李知白只是聽說徐長安的靈臺穩的可怕,但是卻沒有想過……連她都拿徐長安沒有辦法。

哪怕沒有出全力,但是她是什麼境界?整個青州兩個乾坤境之下的第一人,就算隨手也不該……

這不是仙人轉世,那什麼是?

在這一刻,李知白無比理解掌門為何這樣在意徐長安了。

她只和徐長安分別不到一年,就已經完全看不透他了。

但是李知白也有法子。

靈臺不可破,她就溫柔一些,不破靈臺不就行了?

她就將資訊以真元留下,讓徐長安自己去看。

這種完全不會有負面影響的,總歸不會被阻攔了。

“靠近些。”

李知白說著,手上再次起了一抹亮光,緩緩落在徐長安的眉心,她同時說道:“返息,放開心神,我要給你看些東西。”

徐長安點頭,隨後放鬆身子,以靈氣迎上了李知白的真元。

瞬間,一小段資訊出現在徐長安的腦海中,他閉著眼睛去緩緩消化。

【陰陽兩齊?什麼意思……】

“……”

不久後,徐長安睜開眼,眸子裡帶著幾分侷促。

萬物氤氳,陰陽化醇?

黃老赤篆,以修長生。

黃赤……

陰陽輪轉……那不就是雙……

房中……

房……

懂了一切的徐長安尷尬的喚了一聲:“先生。”

“明白了?”李知白在傳出訊息後,內心起了一股清氣。

所有的雜思都是告訴他之前產生的,真的一鼓作氣後,反而能夠靜下心進入賢者時間。

李知白已經恢復了鎮定,她調整好了心態,壓制下了“少女心”。

李知白這邊面色平靜,徐長安反而松了一口氣。

先生……總算正常了。

其實在他的心裡覺得哪怕說這種事,先生也是不會“害羞”的,之所以他會尷尬,純粹是因為李知白的原因。

徐長安認真說道:“學生明白了,只是……沒料到是這樣的法子。”

一想到這裡是暮雨峰,徐長安又覺得以這種方法修行沒有什麼好意外的。

“不該是沒想到,而是……只有這一個法子可以用。”李知白為了避免徐長安輕視陰陽法,認真說道:“下丹田乃是命之宮,只有用陰陽兩齊,化生不已的法子凝練真元才能夠借他人之手開自己的命宮,還元而返本,不留下隱患。”

“先生說的是。”徐長安認同的點頭。

消化了李知白給的資訊後,徐長安就明白了陰陽兩行的重要。

藉助他人之手開闢自己的丹田的事兇險萬分,而陰陽之法就是求的陰陽合一……那時候他的意識在雲淺中宮就不算是“外人”,這還真的是完美的法子。

不過這裡面還有一點,就是對他和雲淺感情以及契合性的考驗。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感情上,他很自信。

徐長安忽然想起了溫梨同樣欲言又止的樣子。

似乎……有些理解了。

——

此時,窗外有雨落,李知白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給自己斟了杯茶水,小呷了一口。

徐長安看著面色淡然的道姑,眨眼。

李知白只和他說了用怎麼樣的法子,但是卻沒有具體到哪一本功法。

“先生,我去哪裡找合適的功法?”徐長安認真的問。

事關雲淺的未來,他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問不出口的。

“這裡是暮雨峰。”李知白捧著茶杯喝了一口,無奈的說道:“你這孩子問我做什麼。”

徐長安沒有猶豫,說道:“您是先生,不問您還能問誰?”

李知白聞言,拿著茶杯的手晃了一下,些許茶漬落在了袖口。

她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和徐長安說的話。

那時候徐長安說如果雲淺無法修煉,他們就回到北桑城……她是怎麼回答的?

——‘我是你先生,遇到了麻煩不去想我,總是念著祝姑娘做什麼。’

李知白:“……”

長安這孩子。

該去念著祝桐君的時候不去,現在想起來念著自己了。

李知白緩緩呼出一口清氣。

“長安,我在想……若是家裡真的有個孩子,做父母的是不是我這樣的心思。”李知白感慨說道。

“先生說的是。”徐長安面色認真。

他當然知道先生不會放著他不管,便“得寸進尺”。

當然,這是玩笑話。

主要是因為事關重大,徐長安縱然知道暮雨峰上有很多“陰陽雙行”的功法,甚至他只要願意,去執事殿就能接觸到不少。

但是要用來開闢丹田什麼的,他哪裡知道挑選哪一種合適,當然要有人指點。

“看這兒。”

李知白揮揮手,那些桌上剩餘的墨水與紙張忽然漂浮了起來,被靈氣附著後在空中組成了一幅絕美的畫。

徐長安驚詫後看過去。

——

畫卷中。

在到處是陰暗與汙穢的山崖上方,罡風呼嘯,一位白衣仙子仿若一株雪松似得,傲然立在崖邊。

——

“看著她,怎麼樣?”

李知白目不轉睛的盯著畫卷,問。

“很美。”徐長安如實說道。

他這是實話,李知白的丹青之道超凡入聖,加上畫中人清冷孤傲,的確是一副不可多得的仙子圖。

“去找她吧,她會告訴你怎麼樣的功法合適的。”李知白看著畫中的女子,心裡五味雜陳,寬大帶著汙漬的袖口中,可以隱隱見得手攥在一處。

“先生?”徐長安視線從畫卷上移開,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位前輩……是先生的友人?”

“算是吧,我如今呆在暮雨峰教書,便是著了她的道。”李知白嘆氣。

若非是聽信了唯一好友的話被拽上了朝雲,以她嫻靜的性子,現在該是在哪個山裡隱居煉丹種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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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安聽著李知白的話,腦海裡莫名閃過了北桑城那位管事聽聞他拜師劍堂後怪異的眼神,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祝桐君……現在該是叫祝平娘了。”

李知白說著揮手,將畫卷收起,看向北桑城的方向:“長安,你拿著我的手令回北桑城找她,她最通這些。”

“嗯。”徐長安點頭,心想果然。

他想著方才畫中仙子,再想了一下祝管事……縱然是他,也不免心神動了兩下。

祝管事曾經是先生的友人?

徐長安很難將如今的祝平娘和李知白聯絡起來,但是如果是那畫上出塵的仙子……就很有可能了。

接著,李知白取出了一道玉簡,在裡面刻入了一些資訊後遞給徐長安:“給祝姑娘,她會明白的。”

徐長安接過手令,便聽到李知白問道:“我許久沒有下山,她煉心煉成什麼樣了?”

她只知道祝平娘去青樓裡煉心了,具體的卻不清楚。

對於李知白的詢問,徐長安也不意外,他研墨,落筆。

不久後。

一幅畫出現在李知白的面前,筆法略顯青澀,但是已經有了幾分個人的韻味。

只見畫上是條煙花巷,陰影中一個打扮老成豔俗、面上點著柔妝、眼帶媚氣的女人靠在牆邊,對著畫卷外揮手。

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都像極了一生混跡勾欄青樓的女人。

——

畫裡不是別人,正是北桑城姑娘們口中的‘鴇母姐姐’。

是秦嶺愛慕的祝姑娘。

是丹主僅有的好友,是她筆下那位出塵絕豔的仙子。

李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