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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博弈

嗯?

喬飛錯愕,這樣有問題嗎?

不叫秦部長,還能叫什麼?看在前面繼續走路的秦蘭,喬飛思索了半天,才明白她似乎有點介意自己太過於生分…

畢竟有一段在黑霧區域中,共同出生入死的經歷,最少也應該是朋友了吧…喬飛隨之心中搖頭,女人對這些細節,還真是蜜汁敏感。

再次走在充滿科技感的走廊上,喬飛重新的審視這座醫療部地下的宏偉建築,簡直就是一座被深埋的鋼鐵戰艦!

寬闊的走廊能夠使兩輛軍用吉普車毫不費力的並排通行,周圍的牆壁都是金屬的材質,佈滿了完全密閉的門,經過電梯門口一個沒有門的空間,可以看到裡面略顯空曠的場地,即使停放了不少裝甲車,甚至還有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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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正的啟明局,喬飛看了看身邊的程峰,見他也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便用眼神詢問:“你以前也不知道這裡?”

程峰會意,輕輕的點了點頭。

程峰的特種作戰隊,已經是自己d級許可權下所知的,啟明局行動部精銳力量了,連他都不知道這裡,那說明…

啟明局隱藏了一部分力量,而且是相當大的一部分力量。

進入電梯的喬飛心想,只是不知道這個地底的建築,是原來空軍基地修建的,還是啟明局後來建設的…

電梯緩緩的上升,楊老似乎注意到了喬飛心中所想,輕聲說道:“歡迎來到真正的啟明局…你們兩個的許可權,馬上就要上升了。”

本來還想再詢問一下楊老,不過電梯已經快速的到達地下一層,喬飛只好保持沉默,跟著楊老和秦蘭,一起走出電梯。

地下一層,和下面略有差別,沒有地下三層的科技感,更像普通的人類建築,這裡更像辦公區…

只是鋼筋混凝土的牆壁建築,明顯比普通的大樓厚重許多。

秦蘭的腳步一直延伸到很遠的盡頭,喬飛發現已經在一個辦公室外,她用身份卡刷動了門邊的讀卡器後,對著門上的對講機輕聲說道:“候局,我們到了。”

“進來吧!”對講機上傳來侯文生的聲音。

隨後,門自動開了,應該是裡面侯文生操作的。

跟著秦蘭進入辦公室,中間居然有一個隔間,辦公桌後坐著兩個人,一個身穿行動部深藍色制服的人,另一個是普通的啟明局淺藍色制服。

“羅剛?”程峰看著深藍色制服的人,驚訝的說道。

“老程啊…”被稱為羅剛的人嘴角揚起輕鬆的笑意:“你終於能來這裡了。”

“怎麼?老朋友相見?”淺藍色制服的人熱情而又幹練的打量了喬飛和程峰兩人,伸出一隻手:“候局秘書,欒忠傑。”

程峰一邊握手,一邊說道:“程峰,和羅剛戰友,一起參加非洲維和任務。”

“這樣啊…”欒忠傑臉上笑意不減:“羅剛是候局警衛。”

程峰驚訝的看向羅剛:“怪不得我聽說你加入了啟明局,卻一直沒有見到你。”

“嘿嘿…保衛候局,比在作戰部隊舒服…”羅通一臉輕鬆的說道。

“喬飛,bio-174,生物部員工。”喬飛趁和欒忠傑握手的機會,幹練的說道。

“174大神!我看過你的照片…”欒忠傑表情略有驚訝,指了指面前的液晶電腦螢幕:“正在給你們傳送資料…”

174大神…喬飛心中暗笑,這稱呼還真是…不過,至少比造物主好聽。

順著欒忠傑手指,喬飛看到螢幕上是一封郵件,標題《批覆申請成立反黑霧區域異物特種機動作戰隊》。

批覆了!喬飛強忍著不要看標題下面的具體的內容,因為這很不職業業,也很不禮貌。

“進去吧,候局在等著。”欒忠傑很滿意喬飛的規矩,伸手擰開了側面厚重的門。

秦蘭帶著幾人,進入了最裡面的房間,侯文生正坐在寬闊的辦公桌後面。

房屋居然很明亮,雖然是地下一層,卻一點都沒有影響採光,讓喬飛驚訝不已。

看到進來的幾人後,侯文生平靜的說道:“程峰,小喬,你們也來了,已經知道了東方局的事情了吧。”

“知道了。”程峰馬上答道。

喬飛點了點頭,平靜的聽著侯文生繼續說下去:“唉,真頭疼這事…不知道高層怎麼想的。”

嘆完了這口氣,侯文生才指了指前面的沙發,示意幾個人坐下,見到喬飛坐到遠端,似乎是隨意的問道:“小喬,你怎麼看這件事。”

喬飛略一沉吟,抬頭向侯文生說道:“我不太懂政治,這是一次政治博弈。”

“哦?”侯文生輕笑,看了看喬飛:“繼續說下去。”

“就像我讀碩士的時候,在導師的建議下搞了好久的實驗,終於有了一個科研進展的時候,文獻卻被導師發了,第一作者是他,不是我。”喬飛平淡的說道。

“這個比喻很恰當…”侯文生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啟明局因為黑霧區域而生,現在卻要向外分享我們的勞動果實,不知道高層…”

“不知道高層怎麼想的,是不是已經對啟明局有意見,想要進行改編,或者重組。”程峰接過侯文生的後半句,朗聲說道。

的確,上層新成立了一個東方局,這可能意味著對啟明局的工作有些意見了。

但是這句話,作為啟明局長侯文生其實是不應該說的,程峰見他停頓,聰明的替他說了。

果然,侯文生眼睛一亮,饒有興致的看著程峰兩人:“我們應該怎麼辦?”

喬飛怕程峰繼續說下去,那可就犯錯誤了,接過了侯文生的問話:“我覺得,我們要選擇一個主攻方向。”

“主攻方向?”侯文生仔細的咂摸喬飛的話,許久之後,才示意他繼續向下說。

“我們保持目前的工作進度,然後在細分領域進行突破,樹立起啟明局在細分領域的優勢,無可替代的優勢。”喬飛平靜的說道:“這樣才能保證啟明局獲得上層的繼續重視,傾斜資源。”

侯文生平靜的看著喬飛,這次是真的在期待他解釋。

喬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們現在對於黑霧區域的研究,太全面,太廣泛,所有一切工作的目標,都是為了研究清楚黑霧區域的起因,與原理。”

“但是啟明局畢竟不是純粹的科研機構,黑霧區域這個大課題,即使將整個學術圈的科研資源全部用上,也不一定短期內能夠出現成果,更何況我們一個局的力量。黑霧區域這個ip太大了,能夠延伸出無數的小ip,即使每一個小ip,都是世界級的科研課題。”

“目標太大,精力和資源就會分散,很難出成果。”

喬飛話音未落,卻得到了秦蘭和楊老兩人的支援,楊老點頭說道:“的確是,我們進度緩慢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

“而且,因為研究黑霧區域原來只有我們一個單位,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上層只會看到我們忙了半天,卻進步很小,不會替我們去考慮工作的困難程度。”秦蘭平靜的附和道。

侯文生將手放在辦公桌上,四根手指輪番的敲擊桌面,思考了一會後,向喬飛肯定的點頭:“所以,我們應該選擇細分領域?在細分領域做出成績!”

“對。”喬飛肯定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