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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衍道公

朱元璋對陳松是真的很信任,竟然給了陳松一封空白名的聖旨。

要知道,朱元璋最討厭的可就是這種。

之前的空印案就是一個顯明的例子,空印,就是在文書上預先蓋上印章,需要用時再填寫上具體內容。

朱元璋非常討厭這個,認為是貪汙腐敗的根源,所以在之前爆發了空印案。

可是現在,朱元璋竟然完全沒有擔心這事,直接將這事全權交給了陳松處理。

由此可見,朱元璋對陳松是非常的信任,要是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會有陳松的這種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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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將之前你的那件事情好好地調查調查,平白無故被人給襲擊,這要是不弄清楚了,後患無窮。

這次去了山東,順便將官紳一體納糧之事徹底的解決。山東不比其他地方,要是能徹底的將這事解決,那麼其他地方,就要好解決不少。”

朱元璋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陳松,不停的叮囑著。

......

走出御書房,陳鬆手中拿著那兩個聖旨。

這兩個聖旨裝在盒子中,說起來是聖旨,其實也不過是孔府的禍害之源。

回到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第二天就出發了。

為了防止發生上次的事情,這次朱元璋給陳松配了差不多有兩百人。

這可是兩百精銳,在大明這個地界上,不管什麼樣的敵人,都不可能打得過這兩百人。

馬車走在官道上,吱吱呀呀的往前。

“燕子營巢得所依,銜泥辛苦傍人飛。”

陳松坐在馬車的車轅上,看著天上的燕子,饒有興致。

官道的道路修整過,可還是很差,馬車走在上面,實在坎坷。

車廂裡面有些悶,所以陳松坐在車轅上透氣。

可能陳松是整個大明朝頭一個這樣的勳貴,不管什麼時候,朝中的勳貴總要保證自己的威嚴,保證自己的威望,所以他們壓根就不會如同陳松這樣,和馬伕坐在一起。

可這一切對於陳松來說,倒也不太在意。

官道兩旁的田地裡長滿了莊稼,綠油油的,是這個季節裡最好的顏色。

馬車接著往前,出現了一大片的油菜花。

金黃色的油菜花裝點著大地,如果不趕時間的話,陳松定然會在油菜花中玩鬧。

莊稼地裡的漢子看著官道上浩浩蕩蕩的隊伍,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計,目送著這些人離開。

農民們的想法很單純,這夥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一看就是大官。

自己停下來也不礙事,耽擱不了多少時間,也不會引得貴人們不快。

耳邊還能聽到嗡嗡響的蜜蜂聲,陳松想起了油菜花蜜。

就是不知道,這裡的有沒有蜂農,看能不能買上一點油菜花蜜。

這個時代的蜂蜜可沒有假貨,全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

“可能就沒有這個口福,回來的時候再看看,希望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陳松唸叨了一聲,又回到了馬車中。

數天之後,陳松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曲阜。

這個時候,孔訥已經知道了京城的事情。

這些天裡,孔訥惶惶不可終日,生怕這件事情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現在陳松到達曲阜的訊息就像是死神的警鐘一樣,讓孔訥更加惶恐。

陳松在來的時候,朱元璋只是往曲阜下發了文書,只是說明了陳松要來,並沒有說陳松來是幹什麼。

人對未知總是充滿了恐懼,尤其是這種和自己性命有關的事情,更是讓孔訥害怕到了極致。

可是,有些事情不能此地無銀三百兩,所以就必須裝樣子。

裝樣子孔訥在行,可在面對陳松的時候,不像上次那樣,少了很多底氣。

孔府大門外,孔府當中幾乎所有能說上話的人都來了。

他們等候在大門外,看著緩緩過來的馬車,臉上沒有任何不滿。

馬車停靠在眾人面前,陳松從馬車上緩緩走下。

在眾人的目光當中,陳松來到了孔訥的面前。

朝著孔訥拱拱手,笑道:“孔先生,咱們又見面了?近來可好啊?聞說衍聖公因我而死,可有這回事啊?”

陳松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可看在孔訥的眼中,就是魔鬼的笑容。

孔訥之前汙衊陳松害死了衍聖公,本來以為會激起大的風浪,可和後面的事情相比,就是一件可有可無的事情,一丁點的浪花都沒有激起,陳松什麼事都沒有。

這次陳松說起這件事,很難不會讓孔訥胡思亂想。

“呵呵,只是謠言,只是謠言罷了!”霎時間,冷汗從額頭上冒出,孔訥訕笑兩聲,打著哈哈。

陳松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做過多的糾纏,和孔訥寒暄了幾聲,朝著孔府走去。

孔府中的人,幾乎夾道歡迎,從大門口一直排到了裡面。

坐在前堂,陳松當仁不讓的坐在主位上。

眾人就像是眾星捧月一樣,將陳松拱衛起來。

“幾天不見,陳侯爺又精神了很多......”

不知道該說什麼,孔訥憋了半天,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陳松道:“孔先生這話,莫不是在說,我之前不精神?是個病秧子?”

孔訥連忙回話,“不敢不敢,在下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

陳松拜拜手,“行了,長話短說。這次我來曲阜,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宣讀聖旨,陛下已經決定冊封孔先生為衍聖公了。恭喜恭喜啊!”

陳松笑眯眯的看著孔訥,做出了恭喜的手勢。

孔訥當下眉開眼笑,就像是春天盛開的花朵一樣,“同喜同喜,陛下英明!”

這個好消息衝散了孔訥心中很多恐懼,一瞬間竟然忘了自己得罪過陳松。

坐在孔訥身旁的孔希禮的眼睛中多了不少失落,沒想到,忙活了大半天,最後這衍聖公的位子,還是落在了孔訥的身上。

不甘,不服等等情緒湧上心頭。

孔訥在高興,孔希禮在不服。

陳松的話還有說完,接著剛才的話頭,陳松的聲音拖得很長,“不過......”

孔訥和孔希禮瞬間被陳松的聲音吸引過來,兩人聚精會神的盯著陳松。

“孔府乃是聖人子弟,千年以來,教化無數民眾,讓無數民眾從愚昧走了出來,所立之功,當銘記......”

陳松開始誇讚起來孔府,這話對孔訥很受用。

孔訥甚至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陳松的高帽子。

只可惜,在孔希禮的耳朵中,卻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

陳松語氣一轉,接著說道:“陛下以為,一個衍聖公不足以體現孔府的功勞......”

“這話怎麼不對味?”孔訥瞬間反應過來。

“陛下以為,孔府除過衍聖公之外,應該再冊封衍道公。不過,孔府人數眾多,也不知誰賢德,所以這個衍道公的人選還沒有定下來。

可是呢,在來的時候,除過冊封衍聖公的聖旨之外,陛下還給了我冊封衍道公的聖旨。

冊封衍道公的聖旨是空白名,至於能封賞誰,我還不太清楚,我可要好好的考察考察......”

陳松的話拖的很長,眾人的表情各異。

孔訥作為孔府未來的執掌人,作為未來的衍聖公,臉上的表情就是吃了蒼蠅一樣噁心。

他的目光從陳松的身上掃過,來到了旁邊那些人的身上。

要是在以前,幾乎沒有多少人敢這樣和孔訥對視,可是現在,在座的這些人,幾乎沒有一個退縮的。

孔希禮的臉上又出現了興奮,他看著陳松,已經沉寂的心又升騰了起來。

在座的人當中,不乏有為孔府考慮的。

朱元璋搞出來的這個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想將孔府分而治之。

有一些老人,心中的想法還是以孔府為主。

所以,他們臉上的表情大部分都比較嚴肅。

“只是,只是我們孔府不需要這個衍道公!”

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看著陳松,開口說道。

這老頭的資歷很深,甚至比孔訥的老爹輩分還要大,屬於孔訥爺爺輩的。

此人話剛說完,孔希禮一臉不滿的道:“叔,此言差矣,話不能這麼說。

我孔府綿延至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族人。雖然有一個衍聖公的名號,可是府中之人,大部分都處於貧窮之中。

由此可見,只有一個衍聖公的這個名號,還是差點。”

孔希禮這話一出,支援孔希禮的人全都附和起來。

孔訥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雙目噴火,死死的盯著孔希禮。

他沒有想到,這個平時裡最聽他話的人,今天竟然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沒有人喜歡背叛的滋味,孔訥更不喜歡。

“叔,您的意思是,咱們真的需要這個衍道公嗎?”孔訥質問。

孔希禮站起,朝著南邊拱拱手,道:“陛下聖明,此法對我孔府百利而無一害。

有兩個稱號在,我孔府族人就不會出現貧困。”

“呵呵,難道叔父真的以為,這對於我孔府來說,是一件好事嗎?”孔訥咬牙切齒。

陳松皺了皺眉,拍著大腿,“這話有意思啊,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說,陛下是故意針對你孔府嗎?

還是說,你孔府不服從陛下的安排?還是說,你孔府要抗旨不尊?”

陳松站了起來,身上氣勢全開,直視孔訥。

孔訥那個囂張勁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沒沒,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孔訥連忙回話。

“反正這都是你孔府的事,衍聖公的冊封聖旨就在我那裡。

如果你們不將你們的事情處理好,意見無法達成一致的話,我是不會拿出來的。”

丟下一句話,陳松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剩下一群人面面相覷。

在經過短暫的安靜後,瞬間又爆發出劇烈的爭吵聲。

人群瞬間分為兩派,一派以孔訥為主,一派以孔希禮馬首是瞻。

難道,支援孔希禮的人,心中就都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嗎?

恐怕這一切除了他們自己之外,外人無法得知。

陳松的住處位於曲阜的驛館,環境說不上好,當然比不上孔府。

可這次,陳松並不想住在孔府。

住在那裡沒有什麼用,而且陳松並不覺得自己這次來,就算沒有住在孔府,孔府的這些人,就會因此而怠慢自己。

手中拿著那兩份聖旨,陳松現在幾乎可以呼風喚雨。

說句難聽的,只要陳松現在想要,凡是孔府能給的,孔府之人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安排。

前堂當中的人不停的爭吵,孔訥指著孔希禮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也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了,難道不知道兩桃殺三士這個典故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是陛下拋出來分化咱們孔府的計謀嗎?

你難道不知道,如果咱們真的按照陛下這樣來做的話,那麼孔府在不遙遠的將來就會四分五裂……”

“呵呵!”

孔希禮冷笑道:“你這話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覺得如果咱們孔府不接受陛下的安排,還能有遙遠的將來嗎?

再者說,難道你覺得咱們孔府能夠硬頂陛下嗎?或許往前再推幾年,咱們孔府還有這個力量。

可是現在呢?現在咱們還有這個能力嗎?京城發生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嗎?那些讀書人的後果你也看到了,難道你想讓咱們孔府之人,也像那些讀書人一樣,被發配邊疆,死活聽天由命嗎?”

孔訥一拍旁邊的桌子,青筋爆突,大聲喝罵:“無恥之極,你這是無恥之極。

你今天說的這些話全都是一些廢話,我現在倒是明白了,你想當這個衍道公,是吧?

呵呵,我明白了,我爹是衍聖公,而你又是我爹的胞弟,按照常理,如果我爹沒有我這個兒子,那麼衍聖公這個位置就是你的,可惜我是我爹的嫡子,不管如何,這個位置都輪不到你來坐,所以你就想到了衍道公這個位置。

呵呵,我現在終於看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想著孔府,你心裡只有你自己!”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好東西……”

孔希禮非常不滿孔訥對自己的說話方式,好說不說,自己也是你的長輩,你現在竟然敢自己對自己說話。

這要是以後讓你當了衍聖公,那自己還有活路嗎?

不管怎麼說,都必須要將衍道公這個位子拿下來,不為別的,就為了不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