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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八章:恐怕馬皇后大限已到

這些人的到來,看似充實了新學學堂,但實際上,就像是烈火烹油一樣,一個不慎,就會將新學學堂至於危險的境地。

這些勳貴子弟,大部分都是些遊手好閒的東西,指望他們好好的學習,根本就不是一件可能的事。

新學學堂剛剛創辦的時候,那個時候過來的勳貴子弟,雖然過來的目的不純,但他們也會學習。

時至今日,進來的這些學生,除了敗壞新學學堂的學風之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作用。

“先生,這些勳貴子弟們,根本就不是來學習的,他們是來鍍金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在混日子。

之前的時候,學生曾經將他們的行為,向他們的家人反應了,可問題是,他們的家人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件事情。

有些人甚至還說,他們將這些人扔在新學學堂,根本不是讓他們學習什麼知識,只是為了清閒。”

孫智淼一臉糾結的說道,他們的家人的觀點,讓孫智淼頭疼的厲害。

常言道:望子成龍。

可在這些人的家人身上,孫智淼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句話的影子。

孫智淼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陳松卻一清二楚。

對於這些勳貴來說,嫡系子弟,以後是要執掌家族的,這些人必須要好好學習,必須要和未來的皇帝打好關係。

所以,在新學學堂第一次開辦的時候,這些人能來新學學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那些旁系子弟就不一樣了,這些旁系子弟,家裡人根本就不指望他們能有什麼出息。

甚至還會盼著這些人變成酒囊飯袋,至於具體原因,和皇家愛長子是一個道理。

一家的話事人聰明就行了,其他人,那麼聰明有什麼用?

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所以勳貴對這些旁系子弟,就傾向於放養,只要不鬧事,就萬事大吉。

這些勳貴們心裡想的是什麼,陳松一清二楚。

“這些人心裡想的什麼,我不敢說一清二楚,但也明白很多。

我教你一個辦法,絕對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這些刺頭治的服服帖帖的!”陳松笑著看著孫智淼。

讓陳松想一個對付這種人的辦法,簡直不要太容易。

陳松既然能建立那麼多的政策,能指定那麼多的策略,弄一個小小的對付這些熊孩子的辦法,簡直易如反掌。

孫智淼一聽陳松有辦法,急忙拱手詢問:“學生傾耳細聽,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陳松也沒有遮掩,將自己的辦法說了出來。

“這些學生之所以會鬧事,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的身份。

想要將這些人管理好,就要從根子上解決。

你可以每個月考一次試,然後對參加考試的學生進行排名。

這些勳貴子弟們平時根本就不好好學,到時候肯定是倒數,成績肯定最差。

當他們的排名出來之後,你就弄些大字報,將他們的排名全都抄上去,然後在京城人數聚集的地方張貼。

同時再讓人傳,說這些勳貴子弟實在是太廢物了,連普通老百姓都考不過,除了有個厲害的父輩之外,就是一個廢物。

同時,你再告訴這些勳貴子弟們,說每次的考試成績,都需要存檔,年末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會稟報給陛下檢視。

這裡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會向陛下說明。

此法之下,不相信這些勳貴子弟不老實!”

陳松洋洋灑灑,將此事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晰晰。

孫智淼有些疑惑的看著陳松,“先生,這樣的辦法,行嗎?學生覺得,這辦法,是不是有些不太行啊!”

除了打,孫智淼該試的辦法都試過了。

可不管什麼辦法,都沒有什麼用處,這些勳貴子弟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讓孫智淼很頭疼,現在陳松說的這個辦法,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虎狼之法,這樣,真的行嗎?

“這辦法為什麼不行呢?朝中勳貴,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好面子的人。

你知道嗎,每年上元節時,京城中的這些勳貴們會舉行宴會。

宴會上,這些勳貴們會將這年自己立下的功勞,得到的賞賜,說給其他人。

說白了,就是這些勳貴們炫耀會。陛下制定了嚴格的禮儀制度,衣裝制度。

什麼品級穿什麼衣服,衣服上繪製什麼樣的花紋,都是定死的。算過來算過去,能穿的衣服,都是那幾身。

只要是人,都有炫耀心,除非他不是人。

那些國公自不必說,身份擺在這裡,根本就不需要這樣。

可下面的那些伯爵呢?這些勳貴人數最多,在勳貴中地位最低,所以他們就非常喜歡用這些東西,來彰顯他們的身份。”

陳松咽了一口唾沫,接著說道:“要是在他們炫耀的時候,某個功勞大,賞賜等候的人,正在瘋狂炫耀而洋洋得意時,一個不如他的人插上一句,你侄子倒數第一,你覺得會是什麼場景?

又或者說,國公們的子弟,考的還不如普通伯爵和侯爵,你說,這些人的臉上還能掛的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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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一旦和功利身份扯上關係,就變了味了。想要讓這些學生好好學習,讓他們的家人起攀比心,就是最好的法子!”

陳松這辦法,說白了就是在販賣焦慮。

後世的那些補習班,不就是這樣蠱惑家長的嗎?

孫智淼聽著陳松的解釋,眼睛逐漸變涼。

“辦法就是這麼個辦法,你要好好想,該如何順利的安排下去!”陳松一臉輕鬆的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中,陳松在孫智淼的帶領下,在新學學堂中轉悠了片刻。

在離家之時,孫智淼問了一個很早之前就想問的事。

看著陳松即將走出去的背影,孫智淼急忙追問:“先生,不知道炯昌,他以後會……”

陳松轉過身來,看著一臉忐忑的孫智淼,瞬間就明白了孫智淼想要說什麼。

陳松可以稱得上是開宗立派的人,這樣的人,其子孫後代便是這種學問的風向標。

就像是儒家的孔府一樣,不管儒家學問如何變,孔府永遠都是主心骨。

無非就是想問問,以後,陳炯昌該走什麼樣的道路。

這樣的人重要嗎?當然重要,可能以後,這種人,不是很重要。

但在這種時候,尤其是這樣的學問剛剛開始的時候,這樣的人,非常重要。

對於現在的新學來說,重要的不是人數多少,而是有沒有扛旗幟的人。

陳松作為新學的開創者,當然能將旗幟扛起來。

但問題是,陳松不能長生不老,不會永生。

所以,陳松死後,就必須要有一個扛旗人。

儒家理學的勢力還是非常強大的,陳松活著的時候,可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波動,但死後呢?

要是儒家理學全力反撲,沒有扛旗人,各自為戰,是很容易會被人各個擊破的。

孫智淼作為現在新學的既得利益者,他的立身之本就是新學,當然希望新學能夠永遠的流傳下去。

這樣的人,只有陳炯昌最合適,其他的人都不行。

“他是我的兒子,他不繼承我的衣缽,那誰來繼承我的衣缽呢?”陳松笑著說道。

孫智淼為什麼會說這種的話,那是因為陳炯昌現在年齡已經不下了,可是遲遲沒有來新學學堂學習,所以就有些著急。

對自己的兒子,陳松非常的上心。

至於為什麼不來新學學堂學習,那是因為陳松為陳炯昌做好的規劃。

解縉可是當朝才子,本人也是新學門徒。

有著過目不忘的那個能力,其新學理論知識,甚至比陳松的這幾個學生還要厲害。

這樣的人,陳松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當然就讓他來教導陳炯昌了。

......

夜漸漸的深了,陳松坐在書房中,做著自己的事。

大門那邊忽然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就好像有幾十個人,在奮力的敲打著大門一樣。

儘管現在的富平侯府面積很大,但這敲門聲,在夜晚當中,依舊傳出去很遠。

陳松皺起了眉頭,看向大門方向。

還不等陳松有什麼反應,趙峰便急匆匆的披著外衣,朝著大門那邊走去。

剛剛將大門開啟,趙峰就看到了一張焦急且熟悉的身影。

慶童就像是不知道禮儀一樣,直接推開趙峰,往裡面衝去,同時還朝著趙峰大聲喊道:“侯爺呢?侯爺在哪裡呢?侯爺在哪裡呢?趕緊讓侯爺出來,有大事,出大事了!”

慶童的臉上滿是汗水,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著,好像遇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樣。

見慶童如此模樣,趙峰不敢耽擱時間,帶著慶童就往後面跑。

一路小跑著,朝著後面跑去。

短短的時間之內,慶童來到了書房的外面。

陳松走出書房,看著朝著這邊跑過來的慶童,一股不詳的預感,從陳松的腦海中生成。

慶童來到陳松面前,還沒等他將來意說清楚,就拽著陳松的胳膊,慌里慌張的大喊:“侯爺,出事了,出大事了。快帶上藥箱,出大事了!”

陳松一聽這話,瞬間警惕起來,急忙追問:“藥箱?可是有人生病了?”

其實陳松隱隱約約之間已經猜到了發生什麼事。

大半夜,慶童著急的找上門來,再說出這樣的話,大機率是有人生病了。

而且這人非富即貴,肯定和朱元璋有著莫大的關係,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

陳松急忙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著急?”

慶童拽著陳松的胳膊,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事千萬別給別人說,此事事關重大,我也不敢多嘴。

總而言之就一句話,你現在趕緊帶上你的藥箱,跟我去一趟坤寧宮吧!”

“坤寧宮!”

陳松瞬間激靈,瞬間精神了很多。

坤寧宮,那是馬皇居住的宮殿。

這大半夜讓自己去一趟坤寧宮,再加上如今慶童的這些反應,陳松就算再怎麼傻,也能想明白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后出了什麼事,那也不會大半夜讓慶童來自己這裡。

想明白了這裡面的緣由之後,陳松也不敢耽擱時間,帶上自己的藥箱,就跟著慶童,著急的往皇宮當中趕。

沒過多長時間,慶童帶著陳松,來到了坤寧宮外。

剛剛來到昆明宮外面的小廣場上,陳松就看到了大量的侍衛聚集在這裡。

這些侍衛手中舉著火把,像這個地方照的如同白晝一樣。

朱元璋就站在坤寧宮的臺階上,他的臉色很黑,他一臉著急的在臺階上面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還往外面看去。

當他看到走在青銅身後的陳松時,整個人顧不得皇帝的體面,直接從臺階上面飛奔而下,朝著陳松這邊衝來。

身旁的那些值守太監,以及侍衛們急忙跟在朱元璋的身後,以防止朱元璋發生什麼意外。

陳松也快走了幾步,來到了朱元璋的面前。

朱元璋直接拽住陳松的胳膊,就往坤寧宮當中拉。

“快趕緊,皇后生病了,趕緊跟著俺進來!”

朱元璋那一雙大手就像是鐵鉗一樣,將陳松的胳膊死死地鉗住,此時此刻朱元璋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陳松只覺得自己的胳膊被朱元璋捏的生疼。

朱元璋也顧不上什麼,拽著陳松來到了坤寧宮當中。

剛剛進入,陳松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馬皇後。

在皇后的床邊,跪著一排排的宮女,幾個太醫院的御醫,也跪在那裡。

陳松之前好歹也是太醫院的院判,跪在這裡的這些御醫,陳松基本上都認識。

這些御醫在看到陳松的時候,就好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本來已經暗沉的目光在此刻全都亮了。

陳松提著藥箱,站在了馬皇後的床邊。

躺在床上的馬皇後眼睛緊閉,額頭上放著一個毛巾,很顯然這是用來給馬皇後降溫的。

皇后的臉色蠟黃,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她的臉上沒有什麼血色,皮膚看上去就像是臘肉一樣,沒有任何彈性,頭上的頭髮,也都沒有任何光澤,就像是枯草一樣。

看到這裡,陳松心裡咯噔一下。

原本的馬皇後,是在洪武十五年去世,如今已是洪武二十二年,過去了足足有七年之久。

想到這裡,讓陳松心中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恐怕,馬皇後大限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