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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群英豈是艙中物

被押送而來的路上,齊林已將綁縛自己的繩索悄悄解開,這種有點原始的繩索對齊林馬蜂這種現代兵王來說,簡直過於小菜一碟,只是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齊林並未掙脫,而是繼續讓繩索纏繞在身上。

“估計馬蜂也早已搞定了。”齊林裝作不經意轉過頭,看到馬蜂的眼神暗號,看來這傢伙早就在蠢蠢欲動。

法克的隊伍沒有一起跟來,但在兩旁騎馬押送走的西班牙士兵足有四十人之多,齊林一直在尋找逃脫的機會,而且事實上也確實不難做到,但想到一同受制的史老和陳教授,以及易萌疣豬,齊林最後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西班牙士兵手中的燧火槍雖然原始,但射擊時散射而出的鋼珠殺傷力並不小,最要命的是這種槍的彈著點並非一個,一旦中彈,就會在身體上形成一個碗口大小的篩子狀傷口。對於史老和陳教授這種國寶級人物,再加上都上了年紀,任何一點小的疏忽都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於是齊林用眼神暗示馬蜂暫時按兵不動,繼續等待更好的機會,但齊林的心裡卻越來越著急,因為一旦上船駛入茫茫大海,再想逃跑可就絕非易事了。

“哎!芳華隊長跑哪裡去了?這位領導大人原來可不是只顧自己逃跑的人啊!”齊林有些困惑的同時,也稍稍有些恨意。

日頭偏西的時候,“洄游者”戰俘終於抵達了西班牙殖民者的臨時軍營。

西班牙殖民者的臨時軍營,就設在墨西哥灣岸邊的一座不高的小山上,山腳下面臨水的一邊停靠著五艘三桅帆船,其中一隻帆船的船帆正在緩緩升起。

“看來就是這一艘了!”齊林心中判斷。

本來以為會直接被押送上船,沒想到西班牙人的程式還挺多,齊林一行俘虜首先被帶進臨時軍營,然後被關進一間石頭建造的房間中。

房間並不大,通體用巨大的石塊壘砌而成,只留出一個門和一個很小的窗戶,窗戶很小,看起來更像煙囪口,想鑽出去基本不可能。緊閉的大門此時已經關閉,鐵門外來來回回的腳步聲說明有至少兩名士兵在看門放哨。

“史老,陳教授,你們還好吧?他們有沒有打你們?方組長怎麼沒跟你們在一起?他去了哪裡?”終於逮住機會說話了,齊林迫不及待的將所有問題一起丟擲。

“倒是沒有打罵我們,而且看起來他們對我們好像還有點忌憚,不知道什麼原因?”史老回答道。

“我路上聽到他們說,他們的一名中尉毆打過一個印第安酋長之後,不明不白的死了,既沒有傷口,也不像是中毒,他們斷定是被施了魔法,因此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我們比較客氣。”

易萌說出自己的聽聞,大家都感覺有些道理。起碼疣豬深信不疑,因為在疣豬看來,像易萌這樣貌美如花,水靈年輕,如果不是這個要命的原因,不知早被這群白毛畜生糟蹋過多少遍了。

齊林自然不知道疣豬的齷齪想法,但看到大家因此而沒有受到傷害,心裡微感安慰,於是再次追問芳華的行蹤。

“方上校本來跟我們在一起,但我們四個人剛出太陽金字塔,就被一群舉槍瞄準的西班牙士兵包圍了,方上校當時只說了一句‘我一定會來救你們’,然後就跑回金字塔裡面去了。隨後有幾個西班牙士兵跟了進去,但都沒有再出來過。”史老說道。

齊林聽完史老的話,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心說這位老領導雖然有點法西斯作風,但還算相當夠意思,怎麼也不至於獨自逃跑,估計這個芳華另有打算。

齊林本來要向史老彙報一下自己這邊的經歷,但此時,房間的鐵門被開啟了,兩名持槍的士兵嘰哩哇啦的說了幾句話,示意他們出去。馬蜂用眼神暗示解決掉這兩名士兵,但齊林看了看房間外面兩排荷槍實彈的士兵佇列,暗示馬蜂稍安勿躁。

齊林一行七人被押到一個小廣場上,廣場中央有一個石臺,插著一面白色的旗幟,旗面上是兩條交叉的矩形對角紅線,從四個角的方向,各有三道箭羽狀的凸起,朝向旗幟中心點。

“這不是西班牙國旗啊,難道我們落到了海盜手裡?”齊林小聲問向身旁的易萌。

“這是西班牙帝國國旗,我們現在處於16世界,就應該這個樣。”易萌回答道,齊林這才意識到這裡的殖民者跟奪得過足球世界盃冠軍的鬥牛士們,原來是一脈相承,區別只是祖宗用槍炮搶金銀,孫子用腳掌踢足球。

一名牧師隨後登上石臺,手捧一本《聖經》,嘰哩哇啦的說了起來,意思無外乎他們七人是基督教義中的惡魔,是不遵馴化的異教徒,按照基督教的律令,應被處以絞刑之類云云。

齊林心中暗罵道:“耶和華只是你們一部分白種人的神聖,為什麼要一定要強加給所有人類?難道其他民族的聖人神靈就都是惡魔了?簡直是十足的強盜邏輯!不要說我們華夏文明遠遠深厚與流長於你們的文明,就說同樣起源於你們白種人的伊斯蘭教和《古蘭經》,難道也應該被斬草除根、一焚而快?什麼混蛋邏輯,竟然還有臉道貌岸然的宣判別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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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為刀俎,我為魚肉,齊林最後還是忍了。“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們這群殖民強盜懂不懂?這都不懂?靠,也太膚淺無知加小兒科以及井底之蛙了吧!那小爺就到船上鼓搗鼓搗,抽空反過來給你們上個中華文明課啥的,不過這方面還是史老比較在行。”

齊林打定主意,現在已經沒法逃跑,但海上要飄幾個月,總有機會再扳回來,大不了就是浪費點時間罷了。

隨著一聲“阿門”,牧師的狗屁囉嗦終於告一段落。隨後七人便被押上“印第安酋長”號帆船,揚帆出海了。

齊林從上船一刻起,眼睛就沒有閒著,東張西望,四處逡巡,為此後背上還挨了一槍托,看得馬蜂直想衝出來為齊林報仇,但齊林反而朝著持槍的士兵咧嘴一笑,讓這個西人棒子困惑的以為齊林是神經病。

整條船的情況齊林已基本弄明白,這條三桅帆船並非專門的軍艦,而更像是一條兵商兩用船,船體長度約有四五十米,寬度則只有六七米,三根粗壯的桅杆上面各掛三面長方形的白色風帆,中間的桅杆最為高大,前方的桅杆則略低一點,在前方桅杆的中間偏上位置和頂端各伸出一個三角帆,另一端連線在船首斜上伸出的斜桅上。這樣的構造在當時的年代已算是十分先進,能夠儘可能有效的利用風力。

除了桅杆和風帆,在船體兩側吃水線上方,各有一排20個方形的出槳孔,可以在無風或者需要加快速度時用人力驅動船隻前進。出槳孔上方各有一排更大的孔洞,齊林估計是為了在戰鬥時推出大炮而預留的,左右共有20門大炮,加上船隻正前方的一門巨炮,火力在當時可謂相當強大。

帆船在齊林七人登船後,就立即開動了,藉助強勁的西風,快速駛入墨西哥灣。兩天以後,已經透過美國佛羅里達半島與古巴之間的海峽,進入了浩瀚的大西洋,轉而折向西北方向直行而去,海水的顏色也逐漸從蔚藍變為深藍色。

齊林和馬蜂一直在尋找機會,只是一上船便被押入底層船艙一個狹小的房間中,眾人的綁縛也並未去掉,反而每人都被帶上一幅笨重的鐵質腳鐐,食物也差到了極點,每人每天只有兩片發黴的粗麵麵包和一小罐渾濁的淡水,蟑螂在潮溼陰暗的艙室內四處爬動,冷不防便鑽入衣服咬人一口。

齊林和馬蜂尚能支撐,疣豬的肥膘也暫時不懼消耗,但史老和陳教授卻已憔悴不堪,尤其是史老原本紅光滿面的臉龐,此時蒼白中泛出微微的黃色,幾塊老年斑也清晰得顯露出來。

齊林暗自著急,但所有裝備和武器都已被搜走,渾身上下連一跟鐵絲都沒有留下,解開身上的繩索不是難事,但空手開啟腳鐐卻是難上加難,怎麼辦?難道英雄半世,今天卻被蝸死在這斗室之中?

但這並不是最糟糕的,陳教授的背囊也被搜走了,裡面的時空穿梭儀也不知去向,這樣一來,即使能夠從船上逃脫,也將永遠無法回到原來的現實世界。齊林想到這裡,妻子與女兒的笑臉浮現出來,那樣的美麗,那樣的可愛……可現在……

第二次送飯的時候,西班牙士兵手中的風燈,提醒齊林又一個夜晚降臨了。

齊林吃完一片發黴麵包,便將另一片一掰為二,分給了發起高燒的史老和無精打采的陳教授,正在兩人婉拒推讓之時,頭頂船艙口守衛士兵的腳步聲突然一下消失了!

齊林心中迅速盤算這意味著什麼,“睡著了?”

這時狹小的艙口掀開一條縫隙,一把銅製鑰匙落了下來,齊林一把抓住,然後交給馬蜂,自己卻站了起來,踮起腳向艙口的縫隙望去。

“隊長,是你!”船艙口蹲著一個黑影,身穿西班牙士兵的軍服,但那張國字臉卻再熟悉沒有,芳華!絕代芳華的芳華!

“噓!快開腳鐐,時間不多!”芳華說完,便向齊林視線之外移去,艙口隨後也被虛掩上。

此時,早已掙脫繩索綁縛的馬蜂,已經開啟自己的腳鐐,正在給其他人開鎖。

“馬蜂,快,外面是隊長。”齊林催促道。

眾人聽到齊林的話,都興奮起來,很快所有人的腳鏈都被開啟來。齊林隨後一躍,輕輕推開頭頂的艙蓋,鑽了出來,看到芳華正蹲在木梯的旁邊,注視著上面的情況。

馬蜂將史老等人一一托起,齊林在艙口上方接手拉出,不一會便已全部逃出。

史老顫巍巍的向芳華走去,剛待開口,芳華便舉手暗示史老噤聲。芳華悄無聲息的登上木梯,向上爬去,隨後,齊林和馬蜂半是攙扶半是拖拽的將史老和陳教授也都一一送上上一層艙室平臺,易萌和道長沒有問題,自行而上,只是惟獨不見了疣豬。

齊林有點著惱,再次輕輕爬下來,正看到走廊的一端,疣豬手裡拿著一條腳鐐,撅著肥碩的大臀,趴在地板上向下張望。

齊林一巴掌拍在疣豬的後脖頸處,說道:“老尤,什麼時候了,還不趕快跟上?”

疣豬抬起頭,嘿嘿笑道:“小齊,這艘船你們不要搞沉了,裡面可是寶貝很多啊,你來看。”

齊林感到納悶,但還是趴在疣豬起身的地方,透過艙口縫隙向下看去,“媽的,怨不得這條船吃水這麼深,原來整整一個底艙裝的都是金銀寶石啊!難怪!”

“咱老尤這次沒騙你吧!要是咱們把這條船開回去,咱哥倆的後半輩子就有著落了。”疣豬瘦了一圈的臉上,此時散發出熠熠的光彩。

“別扯淡了,這是五百年前,怎麼開?開到哪兒?”齊林感覺到疣豬鬼迷心竅得有點離譜,不由打擊道。

“也是啊!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財寶都運回西班牙吧?這也是他們搶來的。”疣豬說道。

“我有個主意,咱們找個珊瑚礁或者小島旁邊,把船鑿沉了,等咱們回到現世後,再來打撈。”齊林也被疣豬繞進去了,頗有見地的建議道。

“行啊!小齊,你這小腦子比老尤強多了,就這麼辦!不過到時候你可不要吃獨食啊,一定要叫上我。”疣豬由衷的稱讚道。

“靠,哥們是那種人嗎?快,別扯淡了,快上去!”齊林夢醒,想到此時的處境,立刻說道。

“再看最後一眼,都他媽是我的!哈哈!”疣豬看完便起身,向木梯走去。

“老尤,你還拿著腳鐐幹什麼?你還沒帶夠?”齊林看到疣豬手裡仍舊拖拉著那截腳鐐,心裡納悶。

“這你都不懂?一呢,這玩意可以做防身武器,二是這幫龜孫子把老子的腳腕都勒破皮了,老子找機會也給他們戴上,鎖個一年半載嚐嚐。”疣豬恨恨說道。

齊林聽完,心中一樂,敢情這還是一頭報復心很強的疣豬,以後可不能招惹他,誰知哪天不小心給咬上一口,自己還不得豬瘟啊!

幾聲慘叫從頭頂傳來,接著就是槍響,齊林大呼一聲:“壞了!老尤,你在這兒等著別動!”說完就爬上木梯。

齊林登上木梯後,並沒有看到史老等人,於是便沿著低矮的走廊彎腰跑去,另一架木梯上方的艙口已被開啟,齊林沒有半點遲疑,迅速登上,隨後站到甲板上。

在船頭的船長室牆後,齊林看到史老和陳教授以及易萌三人正蹲在一個角落裡,而船長室的兩側,芳華和馬蜂各自手持一把西洋劍,已與船上的西班牙士兵交上了手。

齊林快速向著易萌跑去,距離四五的時候喊了一聲:“易萌,託我一把。”

易萌會意,站起身來,兩手手心向上相疊在腰胯位置,搭出一個託舉平臺,齊林單腳一點,然後向上竄起,一把摳住船長室的屋頂,跳了上去。

齊林看到此時船長室的另一面,正有幾個士兵在緊張的裝填彈藥,於是呼嘯一聲,從高空落下,兩腳同時飛出,踹飛兩人,隨後借勢落地,一個掃堂腿,將剩餘的三人撂翻,緊接著跳到一人身上,朝著面部猛擊一拳,這名士兵便暈了過去,齊林順手從士兵腰間抽出佩劍,向其他四人衝來。

另外四名士兵此時也慌忙抽出西洋劍,將齊林圍成一圈,然後高低相間的向圓心的齊林刺出,戰術素養竟然相當了得。

齊林身體急轉,一側身已滑到一名士兵身旁,然後一個拐肘擊打在他的面部,只見這名士兵雙手捂臉向後栽去。齊林毫不停頓,一個前撲,將手中佩劍的劍刃刺入另一名士兵腹部,拔出劍的當空,長劍豎起,格擋開第四名士兵刺來的西洋劍,隨後長劍疾旋,已將西洋劍挑飛出去,齊林並不遲疑,揉身前探,刺中士兵大腿,這名士兵便哐當一聲仰倒在地,抱住大腿不斷哀嚎翻滾起來。

最後一名士兵看到這一場景,自知不是對手,急忙一溜煙鑽進船長室,隨後從裡面插上了門閂。

此時,馬蜂和芳華的身邊圍繞的西班牙士兵也已或倒或臥,全部喪失了戰鬥力。齊林正要踹開大門,解決船長室內的士兵,卻聽到兩三聲槍響從船艙口的方向響起,齊林轉過船長室的牆角,看到船艙口下正有西班牙士兵不斷冒出來。

“媽的,忘了這茬,看來這裡面才是大部隊,隊長,你跟馬蜂來弄開船長室,我去堵住艙口,別忘了留個活口。”齊林喊道。

不等芳華回答,齊林已沿著牆壁向前溜去,正好迎面撞見躲避而來史老、陳教授和易萌。齊林讓過三人,從另一側牆角探出頭,發現已有十來名士兵鑽出來,這些士兵一旦明白情況,便立刻分為兩組,一組射擊完成立刻裝填彈藥,另一組則接著開槍。

看著已被射出無數彈孔的牆壁木板,齊林暗暗叫苦,敵眾我寡,而且他們還有槍,這條船又這麼窄,毫髮無損的衝過去絕非易事。

正在齊林焦躁的時候,只見站在後排的西班牙士兵剛要舉槍射擊,便一個個軟倒在地,前排一名士兵想不通為什麼後排沒有按照戰術規定開槍,於是轉過頭去,正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留著三縷長髯的老頭,伸出一根手指向自己點來,士兵剛想開口大喊,突然感到眼前一黑,也如一堆爛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道長!嘿,出現的真是時候!”齊林看到這一幕,立刻飛奔過去,與道長一起三下五除二解決掉已登上甲板的西班牙士兵。

下面的士兵看到這一幕,已不敢繼續鑽出,轉而在木梯下方固守,齊林和道長一旦露頭,便開上一槍,這樣一來,下面的固然無法繼續上來,上面的齊林和道長也一時無法下去追殲殘敵,僵持!

此時,芳華和馬蜂已打掃乾淨船長室,芳華留下馬蜂監押船長,自己快步跑到齊林身旁,問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都是一群縮頭烏龜,這不,都不敢上來了。”齊林回答道。

“估計下面還有多少人?”芳華問道。

“不好說,我也不知道這西班牙人什麼配備啊。”齊林搖搖頭,答道。

“這種16世紀的西班牙兵商兩用船,如果是返程回國的話,一般配備二十名士兵和二十五名水手,當然這些水手也是兼職的士兵,我剛才數了一下,已經倒下三十一人,也就是說下面應該還有不到二十人。”史老三人見甲板上的戰鬥已告一段落,於是也走了過來,說道。

“壞了!疣豬還在下面呢!”齊林突然想起躲在底層艙室的疣豬,冷汗唰唰落下。

“看來只能想辦法強攻了,無論如何都要把尤珠生救出來。我剛才看過,沒有其他艙口可以下去。”芳華說道。

“好!我跳下去,把守梯子的幾個先幹倒。”齊林說著便要跳下艙口。

“齊林,不要胡來,這樣下去不是送死嗎?先計劃一下再說。”芳華緊緊拽住齊林的右臂,防止他像上次一樣掙脫。

“貧道倒是可以一試。”說著道長從懷中取出幾枚黑黝黝的鐵蓮子。

“道長,您把這玩意藏哪兒了?怎麼沒被搜走啊?”齊林想不通道長還有這一手暗度陳倉,不由問道。

“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賊眾凡俗之眼,豈能察覺。”道長悠悠答道。

“行,那這樣,我一會跳過艙口,吸引他們注意力,然後你就發射鐵蓮子。”齊林說道。

“不必,貧道一人足矣。”旋機子道長看來早已成竹在胸,說完便捏起一枚鐵蓮子,又另一只手的兩指一旋,於電光火石間向艙口下方甩出。

一陣青煙泛起,道長說了一句:“緊掩口鼻,貧道去也!”說著就躍入了艙室之中。

齊林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將嘴巴鼻子包好,也沿著木梯一溜煙的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