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巍然的勸說下, 洛槐對鍾九異常的態度釋然了。
他找個了機笑著對鍾九說:“鍾導,你拍戲這麼忙,就不要再忙著盯住我啦。我答應你, 從在開始,我和你形影不離, 直鬼蠱落網。”
這樣他就有機多和鍾導接觸了,洛槐覺得自己可真聰明。
鍾九望著洛槐, 不由自主地湊近他,洛槐有點緊張, 心想鍾導是不是要捏我臉了?
不過這次鍾九沒有上手捏,而是偏頭嗅了嗅洛槐的脖子,洛槐只覺得寒毛都豎起來了,被鍾導靠近那側身體麻酥酥的,他伸手捂住脖子, 瞪著鍾九說:“鍾導,你的動作怎麼和電影裡的殭屍樣?!”
鍾九:“我沒有茅山派養屍的愛好, 只是忽然在你身上聞股水蜜桃的甜味,你今天吃桃了嗎?好像血裡都有桃味。”
“沒有。”洛槐眨眨眼, “早晨吃了塊酒店自助餐的黃桃罐頭算嗎?”
“明明是很新鮮的桃味, 剛熟的那。”鍾九說。
洛槐:“鍾導你是饞水蜜桃了吧?要不要讓家裡郵寄點過來?”
“可能是吧。”鍾九看了眼洛槐脖子上的動脈,總覺得牙根有些癢,很想咬洛槐口。
大概和洛槐的魂燈有關吧,畢竟是水蜜桃形狀的魂燈, 所總是隱隱水蜜桃味也是常的。
鍾九給鍾母發資訊:【我希望洛槐吃家族產的水蜜桃,可派專人送些過來嗎?想給他新鮮的。】
鍾母:【為什麼不是洛槐想吃,而是你希望他吃?】
鍾九猶豫了下,覺得“想讓很像水蜜桃的洛槐吃水蜜桃”這理由有點無宣之口, 是他回覆:【洛槐最近在吃黃桃罐頭,罐頭糖過高,不利演員保持身材,實在想吃,還是吃些新鮮水果比較好。】
過了,他補充:【當然,也不能吃太多。】
鍾母的狀態直是“對方在輸入”,鍾九為她要長篇大論,但過了好才收“好的”兩個字。
母親真是個看不透的人。鍾九暗暗想。
鍾母動作很快,第二日便僱人送來了幾筐新鮮水蜜桃,桃太多洛槐個人肯定吃不完,鍾九選了幾個最新鮮品相最好的水蜜桃,其餘的給劇組的人了。
他把水蜜桃洗好,讓上面丁點毛毛刺都沒有,這才面無表情地遞給洛槐。
“天只能吃個。”鍾九說,“時刻監測體重。”
最近天氣炎熱,能吃這樣個新鮮的、汁多飽滿的水蜜桃真的很不錯,洛槐欣然接受,接過水蜜桃直接咬了大口。
洛槐很快吃了半,這時鐘九忽然搶走剩下的半桃,冷冷地說:“還是只吃半個吧,我家水蜜桃太大,個糖過高了。”
他把剩下的半個桃吃掉了,洛槐目瞪口呆地看著鍾九吃過水果後投入工作中。
恰好此時楚巍然坐在洛槐身邊,洛槐抓住楚巍然的胳膊激動地說:“他跟我/桃了,了!”
“啊?”楚巍然剛好把手裡的個桃掰兩半,將另外半遞給和他起來的b組隊友。
洛槐:“……沒什麼事了。”
楚巍然:“你說什麼桃吃?哦,說我呢是吧。我剛吃完個,還想再吃個,但是鍾導家的水蜜桃太大了,有點撐,我就了半給戰友,有什麼題嗎?”
洛槐:“……你們都沒題,有題的是我。”
他力拍了腦袋兩下,告訴自己不要戀愛腦,楚巍然的維方式去析鍾導的做才是途。
不過透過這件事,洛槐倒是明白鍾導很喜歡水蜜桃的味。
這大概與親手植桃木劍和家裡盛產水蜜桃有關係吧,洛槐揪了兩下手腕上的水蜜桃吊墜,當下掏出手機,在外賣軟體上翻了翻,找款水蜜桃味的沐浴液,下單讓人送入住酒店的前臺。
當晚,洛槐水蜜桃沐浴液洗了澡,穿著睡衣在鍾九身後晃了晃。
鍾九晚上把白天拍攝的鏡頭反覆看好多遍,觀察每幀的細節,反還有什麼可改的地方。
般這個時候他是全神貫注的,即使有人在他耳邊放鞭炮,他都不有任何反應,專注力極強也是鍾九的項優點。
但今天他總是聞股若有若無的水蜜桃味,這股淡甜的味讓鍾九心情很好,很順利地完了今天的工作。
關閉影片,鍾九回頭見洛槐從他後面飄過,股水蜜桃的淡香傳來。
“你偷吃水果了?”鍾九。
洛槐已經在鍾九身後飄個多小時了,直等著鍾九像那天樣再來嗅他的脖子,他暗暗發誓這次絕對不再躲了,就算鍾導真的吸血他也不躲。
然而鍾導直沒有發,還他是不是偷吃水果。
洛槐有點沮喪地坐在床上,低頭說:“沒有,是我的沐浴液的味。”
“是嗎?”鍾九走過去,側過臉輕輕地嗅了下,淡笑,“很好聞。”
鍾九顯老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洛槐也告訴自己沒關係,只是氣質熟而已,等再過十年鍾導這樣子就顯得年輕了。
但鍾九這笑,竟好像變得年輕了不少。這不是他平時的冷笑、嗤笑、高傲的笑、俯視群鬼螻蟻的笑,而是清爽恬淡的笑,像是回了校園時期,有熟學長的魅力。
洛槐時看呆了。
他已經接受了視覺上10-20歲的年齡差,卻沒想鍾導其實是可年輕的,畢竟鍾導是氣質熟而不是長得老,當氣質發生改變時,還可變得更帥!
“晚上借我下好嗎?”鍾九。
“好的。”洛槐木呆呆地點頭。
“你……”鍾九看著洛槐的頭頂,欲言止。
“怎麼了?”洛槐摸著天靈蓋,“頭頭把頭蓋骨忘在我頭上了嗎?”
頭蓋骨鬼有個不是很好的習慣,他喜歡時不時把個零件扔人身上,如果是耳朵,就可聽那個人的話;如果是嘴巴,就可對那個人說話;如果是頭蓋骨,就可稍稍感知對方的想。
他丟零件也是為了嚇唬人,方便自己附身。而且讀取想這招挺可怕的,可探查人內心深處的秘密,更方便厲鬼施展幻術。
“沒有,他敢這麼做我就把他撕碎了埋世界各地人多的景點地下,讓他五馬屍靈魂被萬人踩踏。”鍾九的笑容消失,神色變得高冷無情。
見熟悉的鍾導,洛槐松了口氣,放下手說:“頭頭不這麼做的,是不是?”
躲在洛槐錢包裡的頭蓋骨鬼:“……”
嗚嗚嗚,自從洛槐和鍾九形影不離後,他真的太難了。能不能考慮下他的心情,他只是區區個可憐的厲鬼啊!
這麼打岔,洛槐倒是忘了鍾九為什麼盯著他的頭頂看。
直鍾九去洗澡,他才想起這件事,摸了摸腦袋,心想難我禿頂了?
這個念頭嚇洛槐,他連忙對著鏡子照來照去,見前發區依舊濃密,髮際線也十靠前,這才鬆口氣。
水蜜桃沐浴露洗澡的鍾九在淡甜的味中,想起剛才自己看的。
洛槐頭頂那盞魂燈,從顆水蜜桃變了含苞待放的桃花,就在剛剛綻放了。
也不知洛槐的靈魂這幾日發生了什麼改變,才出這變化,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壞事。鍾九試著推算番,沒算任何異樣和劫數,只是朦朧有是好事的預感,便放下心來,不再研究。
當晚,兩人在佈滿水蜜桃味的房屋中睡著,各自做了些奇怪的夢。
洛槐醒來後拍拍自己的臉,慶幸這裡是套房,他和鍾導有各自的房間,不至睡同張床,否則他睡夢中定做出些事情的。
鍾九醒來後也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得儘快拍完電影去洛家提親。
好在電影只剩下最後兩幕了,幕是詐死後復活的洛偵探與兇手小瑜對峙,揭露她的犯罪手。
小瑜半是認命半是懊悔地說:“沒想你竟然沒有死透,早知我再謹慎些就好了。”
洛偵探說:“你不是不夠謹慎,是你的潛意識阻止你檢查我是否真的死了。”
小瑜:“我的潛意識?憑什麼?”
洛偵探看著她說:“那就要你自己了。你邊為了掩蓋真相殺人,邊希望所有的罪惡都能大白天下,不管是你遭遇的,還是你做的。”
小瑜沒再說話,而是眼角滑下滴淚,不知是在悔恨還是在為自己的生畫下句號。
另幕是大結局的最後,洛偵探把剩下的故事補充完整,交給出版社。鍾警官在外面等著他,兩人隨便聊著天,這時個人從他們身邊路過。洛偵探把抓住那個人,是小瑜。
書外的小瑜是個男,他抽回自己的手,很冷漠地走了。
“你認識這個人?”鍾警官,他沒有入書中,對書中人物只有文字上的理解,不知其中人物的真長相。
“他是誰?”洛偵探的表情充滿不可置信。
“二十年前那樁懸案真兇的兒子。”鍾九告訴他。
“他們為什麼模樣?”鏡頭定格在洛偵探疑惑的表情上,留下個懸念,整部電影最後個幕拍攝完畢。
“卡!”鍾九說。
“殺青啦!”所有人起開心地喊。
這是部偏輕鬆的電影,拍攝過程還雖然累,但還是很快樂的,劇組人員感情也相當好。
大家湊在起拍攝了殺青照,起吃了殺青宴。
鍾九人品好,是整個劇組的最高決策人,他沒有吃飯必須喝酒奉承的愛好,有人勸酒他還阻止,讓他們和愛喝酒的人去喝,不要逼不喝酒的人。
這場殺青宴大家都很開心,出品人自己灌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拉著連子瑜的手說:“你來我公司吧,嗚嗚嗚,我好久沒見你這樣演技歌舞雙擔的演員了,你看看鍾九給你的是什麼破資源,換我,我馬上給你安排堆熱門綜藝,保證你夜名,全網傳遍你的影片。”
鍾九就坐在出品人身邊,聽他的話,抿了口酒。
洛槐安慰地拍拍鍾導的肩膀:“鍾導,你才是最好的老闆。他們那營銷式的宣傳,就是在榨乾藝人的生命力,不利打磨作品。連子瑜醉心音樂,他知該怎麼選的。”
“嗯。”鍾九簡單地應了聲,喝了口啤酒。
洛槐總覺得鍾導眼睛有點直,不對,這才喝了瓶啤酒,酒量再差的人也不該醉吧?
旁的連子瑜倒是挺平靜的,出品人這金主前他見多了,都是說得天花亂墜,請過去不過是當做搖錢樹罷了,連續安排年的戲,全然不顧他們的嗓子受不受得了。
按照出品人方才給連子瑜畫的大餅,他年365天天24小時都要處在媒體和粉絲的鏡頭中,說的話都要經過團隊研究才能說,根本沒有時間沉下心來練習演唱上的樂曲,更不要說提升自我磨鍊技藝了。
連子瑜身上還是有些老藝術家的執拗的,飾演小瑜這個角色時,他還偷偷和墅有類似經歷的鬼討論,甚至克服了自己的執念,硬生生轉變維,把自己變兇手小瑜,拍完戲後,整個鬼的格好像都發生了改變。
他婉拒了出品人,說很喜歡鍾導的安排,接下來錄製些有技術含量的音樂綜藝,剩餘時間都是打磨自己,不參加太多節目。
出品人十心痛,但沒辦對連子瑜強取豪奪。
實際上鍾九的小公司也是發生過危機的,至闇娛樂曾買了不少通稿黑九影視娛樂公司,還處找人挖九公司藝人的黑點,找不就p圖潑髒水的方式試圖讓九娛樂公司的藝人被封殺,這件業界的人都知。
可是至闇娛樂的計劃才剛開始,公司就出了事,先是主推的原創歌手耿復涉案入獄,接著是董事長冷向明死亡,警方調查至闇娛樂,查出了許多違反的事,這個公司就這麼倒了。
那之後業界就傳言鍾九有紫微星體質,誰害他自己就倒黴。
加上鍾九與b組合作後,有關部門也放出風聲,說鍾九上面有人,讓各路牛鬼蛇神都擦亮眼睛,試圖誣陷好人。
有這樣的保駕護航,鍾九自身實力也不俗,自然路走得十順利,業界些不好的手段也不敢在他和他的藝人身上。
否則連子瑜有網戀腳踏十幾條船的黑歷史、戚晚蓮傅玥數次出入警局疑似涉案、沈樂山和關宿深夜出入酒店這些有照片影片的新聞,早就登上各大網站頭條了。
殺青宴結束,大家回各自的房間,明天就要揚鑣了。
鍾九卻坐在位子上動不動,眼睛直直地看著空酒瓶。
洛槐確信鍾九喝醉了,他沒想鍾導的酒量真的這麼差,瓶度數很低的酒就醉幾乎失去意識。
他扶起鍾九的胳膊說:“鍾導,你還能走嗎?我扶你回房。”
鍾九聽話地站起來,雖然走路有點斜,但有洛槐拽著,還是很順利地回房間。
但門,路過洛槐的床時,鍾九就好像站不住了,腳軟壓著洛槐倒下去。
洛槐臉埋鍾九的胸膛中,幾乎要被悶死。他很努力地爬了爬,這才露出腦袋,大口大口喘氣,呼吸新鮮空氣。
鍾九看著他偏了偏頭,把腦袋埋他的頸窩中,嗅了嗅:“你水蜜桃沐浴液了。”
“沒有。”洛槐覺得自己快要被壓死了,努力擺脫泰山壓頂,好不容易逃出去點,卻被鍾九長臂撈,攬懷裡。
“那你偷吃水蜜桃了,說好了天半個的。”鍾九。
“沒有吃。”洛槐解釋。
水蜜桃也好,沐浴液也罷,他都只有那天了。自從做了亂七八糟的夢之後,他就不敢再了,生怕自己不清夢境實,半夜撲倒鍾九。
“那為什麼還有甜味?你吃罐頭了。”鍾九盯著他說。
“真的沒有。”洛槐向醉鬼鍾九保證。
“那好奇怪。”鍾九湊近,“怎麼這麼甜呢?”
說罷,他輕輕地吻了洛槐的脖頸下。
在攀爬的洛槐整個呆住,傻傻地看著鍾九。
鍾九盯著洛槐的肩膀笑了笑:“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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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槐顆心提嗓子眼,心想難夢想真了,鍾導竟然喜歡我嗎?
誰知下秒鐘九伸手在洛槐肩膀上方三公的地方虛空摸了摸,深情地說:“我喜歡水蜜桃。”
洛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