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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

這場秋雨整整下了八日,似乎有些久,久到耽誤了他們回開封的行程。要回開封的事,風隅玿一時忘了親口對李翩兒說,因此並不知情。有了吉他後的她,就算是連日多雨,也不再覺得無聊。加上每日又與心愛之人相守一處,日子過得甚是瀟灑自在。

八月隨著秋雨的離去而消失得了無蹤跡,九月潸然而來,並迎來了第一個陽光燦爛的好天氣。

午後風遙玦依舊在他的書軒讀書,李翩兒抱著質兒在自己屋前漫步,想讓質兒也感受一下這陽光的明媚與空氣的清新。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質兒終究還是接受她了,躺在她懷裡不哭不鬧的,後來還安穩的在她懷裡睡了過去。

奶孃向鵝卵小徑上的李翩兒走了過去,指著睡著的質兒說道:“李夫人,將小官人給我吧,我帶他去房裡睡。雖說如今太陽已不似夏日裡那樣烈,但畢竟還是有些熱的,曬多了會生病的。”

“那好吧,質兒就交給你了,我去找我家相公了,今日他都不來找我。”李翩兒小心翼翼的將懷裡的小肉糰子交給了奶孃,活動了兩下身子後向迴廊走去,當真是一晚不見,如隔三秋。本來風遙玦已經與她同床共枕了好幾晚,只是前晚又在她這吃了虧,關鍵時刻壞了好事,弄得昨夜都沒有再去她房裡。

久雨初晴的天氣清晰如洗,殘留了一派溼漉之景,花草綠植沾著水汽,蜿蜒小徑撒滿了細碎的陽光,燦爛刺眼。初見軒外的那一片蓮已走到了生命的尾巴上,荷葉枯黃中透著對生命最後的頑抗掙扎,綠意零星,陽光下一個個倒掛的蓮蓬好似孤獨的老人般枯瘦乾癟,掛著水珠卻顯得更加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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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翩兒進去時,風遙玦一如往日那般正靜靜的坐在書桌後,在提筆作畫,此時只完成了全畫的三分之一,但李翩兒不難看出,那是一副山水畫,畫中遠山巍峨縹緲,不是綿連起伏,而是一座孤山,山腳是蜿蜒流轉的江水,江上一隻竹筏,筏上之情景還未畫出。

李翩兒兩手撐著桌沿而站,彎著背居高臨下的看著風遙玦那張俊秀的臉。風遙玦將筆尖在淡墨中輕沾了沾,頓手抬眼望她,問道:“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開心了,為何這樣看我?”

“惹我的人,除了你,還能有誰。哼,我問你,昨夜為何不來陪我?我可是等了你很久,本來想去找你的,被細釵攔住了。”李翩兒佯怒,但心裡倒也並非在生風遙玦的氣。她昨夜是想去找他的,但時間太晚了,又下了那麼多日的雨,路上溼滑,雖說廊下又燈火,但細釵終究不太放心,好說歹說,沒讓她去。

風遙玦執筆又在畫上添了幾筆,雙眼注視著筆尖的移動,閒適溫和的說道:“昨夜書讀得太晚了,擔心你已睡著,怕擾了你的清夢。”

李翩兒見風遙玦只顧桌上的畫,看都不看她一眼,心中有絲不悅,一任性,奪去了風遙玦手中的畫筆,蹙眉道:“這畫比我好看啊?好啊你,這才給了你幾天的好臉色,你就驕傲了,看都不看我一眼,哼。”語氣中全是少女撒嬌時的模樣。

“你比畫好看,乖,別鬧了,我不畫了,陪你說話還不成嗎?”風遙玦任由她將畫筆把玩在手裡,看她的眼神中帶著無奈與寵溺,卻唯獨窺探不出深情迷戀。

李翩兒將畫筆往端硯上一擱,一手指著自己,一手撐桌,問道:“那你是喜歡你的畫,還是喜歡我?”

“畫只是畫,沒有溫度沒有感情,是用來欣賞的。當然是喜歡你了。”風遙玦笑得溫柔釋然,他真想不出李翩兒會問這樣傻的問題。

李翩兒一聽,頓時高興了,臉上那裝出來的怒意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比繁星還燦爛的笑容。她心中欣喜,激動的繞過書桌,鑽進了風遙玦的懷裡,在他腿上坐下,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側臉貼著他的身子,一陣陣心跳傳進她的耳膜,令她感到特別的踏實舒心。

涼風習習,窗外陽光燦爛,餘光照亮了一室書軒,一切顯得明亮清晰。風遙玦知李翩兒的性子活潑,做事隨性,就這樣撲進他懷裡,他也不甚在意,由著李翩兒來,並且主動用雙臂環住了她的腰,這樣親密的動作在夫妻之間也算尋常。

只是,在風遙玦低頭之時,一個小物件闖入了他的視線之中,令他神色一變,心中微驚。這幾日天天與李翩兒在一起,他倒未曾注意到李翩兒髮間多了只玉簪,如若不是今日李翩兒這樣倚在他懷裡,加之光線明亮,他怕是依舊不會注意到。

風遙玦抬手將玉簪從李翩兒發裡取了下來,在手中認真端詳了片刻,心中雖隱隱有了答案,但並不能確定。簪子出現在了李翩兒眼前,他的聲音在李翩兒頭頂響起:“這是……?”

風隅玿出海回來後的不久,風遙玦曾因有事,就去書房找了風隅玿,那日剛好被風遙玦撞上風隅玿正坐在書桌後執筆描繪,神情專注而認真。風遙玦好奇,就走過去看了看,結果就看見風隅玿竟是在畫一隻形態特別的簪子,細節處勾勒得淋漓盡致。

當時風遙玦就覺得奇怪,像他大哥這樣的人,怎麼突然對女人的東西這樣感興趣了,當時也未曾多問,只當風隅玿是終於知道顧念夫妻情分了,馬上要回開封,特意為大嫂準備的禮物。卻不曾想,如今簪子做了出來,卻戴在了李翩兒的頭上。

李翩兒身子稍稍離開了他,抬頭看著他,答得乾脆:“大公雞送的啊,怎麼樣,好看嗎?”

風遙玦眯了眯眸子,神色複雜,五味雜陳的感覺令他久久說不出話來,看李翩兒如此坦然,他已明了,如今心思單純的李翩兒不懂這個意味著什麼,只覺得好看便收下了。

同時,對於風隅玿的做法,他心頭隱隱有些不快,不是醋意使他不快,而是面子問題和替李翩兒感到生氣。畢竟李翩兒還是他的女人,風隅玿如此明目張膽的行事,這就是在打他的臉,手伸得未免也太長了。

打他的臉倒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在傷害李翩兒,其實他和李翩兒的看法是相同的,根本不相信風隅玿會為女人付出真情,他認為風隅玿在感情方面與他上一世的大哥相比,簡直是差遠了,他那個大哥從未納過妾,與他大嫂一直都是琴瑟和鳴,就算是最後他大嫂亡故了,他大哥也終身未再娶。

而風隅玿就不一樣了,僅僅二十六歲,已是妻妾成群,打著延續香火的幌子,然而灌了絕子湯的通房丫頭都是兩三個,完全視女人為玩物,令他這個做弟弟的都看不下去了。

而如今覺得李翩兒新鮮,心思單純,竟將主意打在了她身上,這令他怎能不生氣?一年多前風隅玿就因自私已經間接傷害了她一次,他決不允許風隅玿再傷害她第二次,害李翩兒名聲掃地,身敗名裂。

“幹嘛這樣看著我?這支簪子有問題?”李翩兒不明所以,只覺得風遙玦的眼神奇怪。

風遙玦微微眨了眨眼,握簪子的手已有些泛白,他向李翩兒耳前湊了湊:“不要告訴其他人,如果喜歡,就留著吧。”只因風隅玿以往的那些做法,令風遙玦對他誤解很深。

李翩兒聽著風遙玦的話,戲謔一笑,短暫的離開了他懷裡後,一腳跨過他的雙腿,與他正面相對,雙臂再一次環住了他的脖子:“大公雞送我東西,你不會吃醋了吧?不然怎麼這副樣子,滿臉的陰鬱。”

風遙玦將簪子重新為李翩兒簪回了髮間,沒有答李翩兒的話。他從不喜歡說謊,而李翩兒對他的情,他清楚,如果他說不是,李翩兒難免會傷心,而如果說是,那便是對李翩兒的欺騙。

風遙玦這副樣子,李翩兒其實是高興的,擔心他真的誤會,於是湊近風遙玦的臉,刻意解釋道:“我與他可是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他就像我以前的閨蜜那樣,哎,說了你也不懂。總之,我們行得端,坐得直。”

“我信你。”風遙玦輕聲說道。

對視的兩人挨得極近,各自呼吸可聞,眼中鏡影可見,有那麼一瞬,李翩兒竟產生了一種時間靜止的錯覺。

李翩兒望著風遙玦那張逆光的模糊容顏,扇了扇睫毛,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吻,而風遙玦亦是欣然接受。這樣的吻,已不是第一次了,李翩兒的吻技越發嫻熟,沉醉中主動探出了小舌,帶著挑逗向風遙玦而去。

唇齒廝磨中,風遙玦心頭那團火再一次被火星復燃,越燒越盛。他那環在李翩兒背上的手向下移去,抱著她來到了軟塌前,自己坐了上去,懷裡緊緊摟著她。

兩人吻得呼吸急促,李翩兒臉頰滾燙,感覺自己彷彿下一刻就要窒息而亡,渾身癱軟得提不起一絲力氣,靠在風遙玦懷裡任由風遙玦在她唇間索取,被風遙玦反客為主,丟了自己的主動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