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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瘋狂夢想家

“先生們,紳士點。別忘記了,我們可是夢想家!”

緯萊斯坐在了巨大的鐵王座上,神色平靜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這是夢想家中的敗類。他們拿著武器去威脅村子,去屠殺男性,去征服女性。當緯萊斯得知的時候,整個村子已經被血洗一遍。

這讓緯萊斯怒火中燒,他強行的把自己按在了鐵王座上。試圖感受著那個給整個阿富汗帶來希望的男人坐在這張硌屁股的鐵王座上的感受。

他應該是怎麼樣的想法呢?冷漠?與世無爭?還是,暴虐又或者,無情無私?不,他不會這樣。他是一個天生的王者,緯萊斯如此想到。他要做的就一定要做到,不可以打折扣。不可以不執行。因為,他有的是狗腿子,而自己,自己不一樣的。

緯萊斯輕輕撫摸著這張如今被整個阿富汗恐怖分子們奉為至高無上統治權的象徵的鐵王座。這張鐵王座比之之前,大了不少了。整體沒有了那種修長冷酷的感覺,反而新增了幾分鐵血和臃腫。感覺像是一個瘋狂的王者,拿著滴血的王劍,瘋癲的眼神,隨時可以幹掉任何一個近身的侍臣。

“緯萊斯!放過我!我可是和你一起打天下的夥伴啊!我們一起侍奉著黑魔王!你忘記了麼!萬一黑魔王回來了,他看不到了我怎麼辦?緯萊斯,你不能這麼對我!”

緯萊斯冷漠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用下巴看著曾經一起歡笑的同伴。如今,他墮落了。而自己,會親手處決他。什麼樣的敵人,無論多麼強大都無法徹底擊潰這個一心要給母國帶來和平的男人。但是,同志的背叛卻讓緯萊斯心如刀割。

他抓起大腿邊的手槍,對準了曾經的同伴。

“不,對於來說。不論是你,還是我,抑或者這個國家都無足輕重。我們是的工具,但請不要因為這個就輕慢與,曾經的夥伴。請發自心底的感激並且榮幸吧。你卑微的生命曾經侍奉於偉大。並滿懷喜悅的去吧,如果你的靈魂能在罪惡的地獄得到救贖,也許會允許你,骯髒的靈魂升入的國。看在你曾經無比卑微並虔誠的侍奉的份上。”

緯萊斯一槍打在了夥伴的胸口,他的雙手被反鉗著綁在身後,臉上一剎那的猙獰足矣讓小兒止啼。

“緯萊斯,緯萊斯,我沒有錯。救不了,我們,救不了它。緯萊斯,萊斯原諒我,原諒我,你會,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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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曾經的玩伴、同伴的屍體的緯萊斯輕輕哼唱著曾經的歌謠,模仿著母親的音調,他堅信這樣可以給同伴最後的安撫。

他從沒有問自己最好的朋友為什麼要這麼做,去殺害自己發誓保護的人民。因為他也意識到了,單憑理想是沒法凝聚所有人的。緯萊斯知道,自己手下大部分本質上就是一群暴徒,只是自己把這些暴徒武裝了起來,讓他們變成了武裝暴徒。

如果不是黑魔王的威懾,讓自己可以借勢,強力的彈壓他們,自己的組織早就成了一群徹頭徹尾的瘋子了。

緯萊斯這一刻真的有點絕望,他看著似乎永遠都是灰濛濛的天空,鉛雲密佈。就和他的心一樣,永遠永遠都是灰色的。

“大家!”

緯萊斯放下了屍體,沒有去管他的繩子反而重新站回到了鐵王座上。

“今天,我知道你們有些絕望。一個曾經高貴的戰士背叛了我們,背叛了我們的誓言,我們的理想!我說過,我們是一群理想家,也是一群瘋子。我們是一群願意為了一個荒誕的理想,向著體量百倍於我們的敵人發起自殺衝鋒的瘋子。但,你們後悔嗎?後悔和我一起麼?”

數百人的骨幹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緯萊斯知道。大抵上,他們是後悔的。畢竟,看著別人打贏了可以吃喝卡拿,還能肆意妄為,那種自由同樣讓他們嚮往。可緯萊斯同樣知道,必須穩住自己的骨幹們。如果這些骨幹都不穩了,那麼他們揮下的士兵們會變成嗜血猛獸的。

“說實話,我也很後悔!”

緯萊斯大聲的說道,他用著飽含激情的聲音在整個曠野咆哮著,用力的揮動著自己的手臂。

“我後悔為什麼沒有早生三十年,最起碼,那個時候我可以光榮的說。我是一名正規士兵!我是死在了抗擊侵略者,保衛家園的戰途中的!現在?正規軍?阿富汗有這種東西麼?有錢人在忙著移民,去更安全的更容易讓他們揮霍的地方。而沒錢的人呢?他們在忍受著所謂的皿煮的盤剝、恐怖組織的殺戮、武裝分子的屠殺!這片大地,我們的家園正在變成地獄!暴力在彰顯權威,善良變成了軟弱!兒童沒法得到保障,女人淪為物品,男人淪為炮火!”

緯萊斯的怒吼彷彿激起了某種變化,整個曠野上粗重的呼吸聲讓氣氛變得緊張而又高昂亢奮起來。

“你們願意麼!你們願意淪為這群暴徒的幫兇麼!你們的兒子以後同樣會被屠殺,你們的妻子和女兒會淪為他們發洩的工具,然後毫不留情的被殺掉!就算運氣好,那你們願意他們每天在沙塵中,為了一口糧食一口水而死亡麼?不!我們要說不!”

“就算,就算我們失敗了。我們可以在臨死前,毫無羞愧的對著偉大的黑騎士之王訴說,我們為了光榮的復興而努力,而死亡!而,會預約的將我們牽引到的國!我們生,將平定戰亂!我們死,將享受和平!如果,我們僥倖成功了,那麼我們將會成為課本上的英雄!成為歷史的豪傑。”

“可能,我現在說的話會被要求讓你們的孩子們,有感情的朗誦並背誦默寫全文!”

緯萊斯說了一個笑話。然後他再度看著自己的骨幹們。

“我們是夢想家,瘋狂的夢想家。我們發誓,要讓和平的光輝撒遍大地,我們發誓,要讓兒童有學上讓男女有工作。我們發誓,要讓每一個用心勞動的人都能吃得飽穿得暖!我們發誓,要讓這理想!降臨在這片被血液浸溼的大地上!”

一句句誓詞從緯萊斯口中說出,聲嘶力竭的怒吼讓他的嗓子都變啞了。但是,這並沒有讓聲音變小。反而被感召的骨幹們跟著緯萊斯一起憋紅了臉的大喊,使命感,一股無與倫比的使命感讓他們陶醉,並願意為之放棄一起!

“我們是!瘋狂的夢想家!我們是黑騎士之王的衛隊!”

緯萊斯怒吼著起頭,所有人跟在他後面怒吼出他們的組織的稱呼。

“我們是,烏魯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