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問題其實也算不上複雜，本質上就是個點頭噎死搖頭漏的問題。
如果李昂明確的表示拒絕，那麼相信斯摩格也不是一個不通情達理的人，就算很遺憾，那也會尊重一下李昂的意願，放其離開。
但是李昂是個貪心的人，他可不想就這樣來了個拘留所一日遊之後灰溜溜的逃走。既然來了，那總得要做些什麼才行，不然這趟還不如不來。
不賺就等於虧，在李昂的這種固有思想的影響下，他決定在臨走之前買下一顆種子，一顆日後策反斯摩格的種子。
嘿嘿，別人休想挖我牆角，只有我李昂挖別人牆腳。
斯摩格無疑是在海軍當中為數不多的，與革命軍理念相似的軍官。很多海兵在加入只時，想著要維護海上和平，想著要宣揚正義，除暴安良。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部分都會被黑暗的權利鬥爭給腐化，位置越往上，就越容易在利益中迷失自我，越容易成為蒙卡，老鼠上校這一類的人。
這雖然有這些人意志不堅定的原因，更多的卻是被如今這個世界上的大環境所影響。反而像斯摩格人卻成為了異類，實力強勁的自然系能力者，卻依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上校，只能呆在羅格鎮這種小地方。
當然，就目前來看，海軍在整體上還是偏向守序善良的，只要上樑正，下樑也不會歪得太多，海軍頂尖上層總歸還是堅持著正義。
只是有時候世界政府的命令不得不接受，不得不妥協。想要貫徹正義，能夠不被懵逼雙眼，能看清這世間，做出正確對待決策，這實在是太難了。難到元帥戰國也沒法逃脫這個怪圈，在某些時候也只能做出錯誤的決定。
那麼斯摩格這種還沒有被汙染，能拒絕上級命令，能看清什麼是正義，知道應該做什麼，知道怎樣才是貫徹正義的人，那確實在是太難得了。（在路飛逃走之後，毅然決然不顧上級命令離開羅格鎮進行追擊。而後在阿拉巴斯坦，為了拯救國家，斯摩格卻又放棄了對路飛的抓捕。）
那李昂自然不會放過，說什麼也要嘴炮一番，就算不能對斯摩格產生什麼實質性的印象，那也要在其心中留下一個種子，方便以後策反。
“斯摩格上校，很榮幸能收到你的邀請。”李昂慢條斯理的說道，“但請讓我問一個小問題，為什麼希望我加入到海軍呢？”
斯摩格一聽，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當然是為了正義，像你這樣的人，如果能為正義而戰，那麼我們能消滅更多的海賊。”
“哦？”李昂一挑眉毛，問道：“那你覺得我的實力如何？比起你來又多大差距，比起那海軍中的三位大將來說，又有多大差距。”
斯摩格不知道李昂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只能答道：“和我比的話，說實話，你槍法再好，只要子彈對我無效也是枉然，但如果反過來，你要是有海樓石子彈，那麼我可能也不是你的對手。但如果說是三位大將的話，那我也不清楚差距有多大，因為實在沒有什麼可比性，每個大將都是毀天滅地級別的。”
確實，如果李昂不用海樓石，那麼他對付斯摩格將還無勝算，但如果用海樓石躲子彈，斯摩格也就是一狙擊帶走的事情。
但是大將的實力李昂也是深有體會，藤虎強大的霸氣和果實能力都讓李昂毫無辦法。
就算是乘人不備，在背後偷襲放冷槍，也會別藤虎輕易的用見聞色察覺，然後快速的用刀隔開子彈。而在其感知的範圍內，不管躲到哪裡，一個重壓壓下來，就能讓李昂動彈不得。
李昂有理由相信，其他的大將比起藤虎來也算只強不弱，他一點機會都沒有。斯摩格所言一點不差。
李昂點點頭道：“很好，我再問你，自從羅傑死後，這些年來世界上的海賊是變多了還是變少了？”
斯摩格不明所以的答道：“這還用說？羅傑的遺言掀起了這一場大海賊時代，世界上的海賊們當然是越來越多了。”
看著斯摩格一步步的走進套中，李昂也露出了微笑：“那麼，現在的海軍三大將也是羅傑死後才出現，並且海軍在這之後也逐漸擴大了規模，徵招了更多的兵員。但為何不管是三位能毀天滅地的大將，還是這數不盡的海軍士兵，都不能遏制住海賊這增長的勢頭呢？”
“這……”面對李昂的質問，斯摩格也皺緊了眉頭。
海軍多嗎？多，全世界都有海軍的基地，就是海賊實力最為龐大的偉大航路中，也在邊上建立了馬林佛多海軍總部，而新世界也沒有放棄，有好幾個支部時時刻刻防備著四皇和一些大海賊。
但是海軍多，海賊更多，如果說海軍全世界都有基地。那反過來將，何嘗又不是每個海軍基地都是為了當地更多的海賊呢？真正在全世界都普遍存在的，是海賊，而不是海軍。
那麼海軍強嗎？強，強的令人髮指，海軍船堅炮利，海賊的船比起海軍來都要弱上那麼一兩個檔次，兵員素質也高，經過訓練的普通海兵遠比那些一般的烏合之眾要強。更甚至中將，大將這些高階戰力，絕對是令人聞風喪膽。
但是海軍強，海賊更強。海軍三大將，加上元帥以及年老力衰的卡普，都要比四皇矮上一頭。而四皇手下的一眾幹部，也要比中將強上一籌。
四皇能成為海上的皇帝，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世界政府為了緩解壓力，還搞了個七武海制度出來進行制衡，以夷制夷。
只是海賊們都是各自為戰，一盤沙，才不能和海軍相提並論，才讓人產生了起弱與海軍的錯覺。不然，如果真的是海軍強過海賊，那早就將其消滅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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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海軍看起來風光，但其實外強中乾，有力未逮。更別說海軍中還存在得有大量的蛀蟲，想老鼠上校這種不僅不打海賊，還反倒幫海賊辦事。
海軍上層也不是鐵板一塊，三個大將之間就有很嚴重的理念衝突，很別說有時候還要受到世界政府的制約和干涉，空有一身實力卻一點也發揮不出來。
這其實是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正常人只要微微那麼一想，就能想明白，海軍區域性佔優，但是對比整體海賊來說，既然處於劣勢。
斯摩格作為海軍將領，自然是出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理所當然的認為海軍就是要強。然而這次被李昂一語道破，打破了海軍在其心中至強的信念。
很好，第一步達成了，接下來李昂就準備進行第二步。
說道理，所有像斯摩格這種，或者是抱著一腔熱血剛加入海軍的士兵，都受到這樣三種潛移默化的影響，這三個概念帶來的影響之大，甚至能讓人忘記思考。
一是至強，二是正義，三是秩序。
因為至強，所以才給了海軍士兵們信心，讓他們在面對海賊時，衝上去就敢追著海賊打，而不是海軍落荒而逃，被海賊追著打。
實力永遠是戰爭中自信的來源，在這個混亂的年代，這個個人實力差距天差地別的世界，實力永遠是最重要的東西，有了實力才能談其他。
因為正義，所以才堅信自己做的是對的，或者說將來做的是對的，是為了這個世界而戰。那麼這個正義在很多時候都是對的。
有這個信念，海軍不會猶豫，不會心軟。在看見海賊的時候，不會糾結自己應不應該開炮攻擊，不會想把一船海賊全部轟進海里後他們要怎麼辦。海賊就是兇惡的，就是應該被消滅。
但這種正義有時候卻不那麼正確，只不過絕大部分人看不見而已。原劇情中斯摩格就是機緣巧合，遇見了主角才看到了這一點，發現了路飛一行人並非是邪惡的海賊，海軍的行動也並非完全正義。
第三，因為秩序，所以海軍在根本上就是錯誤的，因為他們所維護的秩序是世界政府的秩序，是天龍人的秩序。但眾多海軍身在局中，並不能看清事實，把一切的鍋都扣在海賊身上，實則海賊也不過是這種醜陋秩序下的產物罷來了。只要這種秩序不打破，不建立起新的秩序，那麼海賊就不會從根源上徹底消滅。
可是海軍為了維護這種秩序，甚至能開啟屠魔令，給奧哈拉按上莫須有的罪名，將奧哈拉從地圖上抹去，可見這種秩序的影響至深，已經完全融入達到海軍的骨子裡去了。
海軍就像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一切都建立在一個虛妄的秩序之上，那最後必然是悲劇的，必然如同空中閣樓一樣，跟隨世界政府一起，在人民的怒火中倒塌。
原作中，可能大將青雉正是看到了這一點，發現了海軍維護的秩序並非是他想要的，所以最後才會脫離海軍吧。
所以想要動搖一個海軍的信念，想要挖海軍的牆角，就得從這三個方面下手。只要鋤頭好，沒有牆角挖不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