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陌生人時, 久苑表現出無害幾乎是佔了最高比例。
被人領著從這出去,少年只是小心翼翼打量著四周,一副戰戰兢兢模樣, 有那麼好幾次,他似乎是想開口,沒做好心理準備。
“閉眼。”其中一人不客氣命令道, 少年聞聲身一抖,然後聽話閉上了眼睛。
他們用專用眼罩久苑眼睛遮擋住, 然後像押犯人似按住他。
“粗暴啊。”久苑正在和系統悠哉對話,“他們還有什麼新把戲想玩嗎?”
【是要您作為人質嗎?】
“果是這樣就好了, 那就正合我意了。惜是, 已知這群圖謀不軌人都是膽小鬼,我做人質這件是不會發生。”
【為什麼?】
“因為危險總會意外發生, 他們不敢賭, 萬一在執行過程中對我造成了什麼傷害,驚動了背後主人大人現身,他們圖謀就功虧一簣了。”
主人大人就是久苑設定好限制器, 會對這個虛假主人大人有所顧忌勢力在他看來都不足為懼, 反倒是不把這位主人放在眼夥更值得久苑注意, 因為這類人要麼本身就實力強大自視甚高, 要麼就是認為自己智慧足以解決這個麻煩。
久苑開始感覺無聊了, 要不是還要配合演戲, 他都想打個哈欠。
他被這群人帶著走了很久,他意識到只是在繞路, 一段很短路程被他們繞了很大圈。
系統也注意到了這件,不解問道:【為什麼他們要繞這麼遠路?】
“很簡單。”少年心底發笑,“人在黑暗中判斷力會下降, 精也會變得不夠堅強,被這麼一群‘兇惡煞’人壓著,又走了這麼長一段距離,就是為了讓我心理防線崩潰,試圖給我施壓……這還只是開始,施壓程度絕對不會只有這麼點,等著吧,他們還會有後招。”
這群人久苑夾在他們人群中間,隱蔽他轉移到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門被闔上,這聲音便是新一輪施壓開始訊號。
“帶他過來。”野口修造敲了敲桌。
“坐下!”
下一秒,久苑就被粗暴按在椅上,少年發出一聲悶哼。
少年眼罩被人猛地揭開,頭頂髮絲也因為這粗暴動作顫動,最後才露出他那張完美無瑕臉,眼皮就像什麼水棲動物似,在燈光下能夠看到青紫血管。
看清他臉後,野口修造咬了咬牙。
(就是這樣孩,和怪物為伍……)
一想到折損部下,他臉色就不太好看。
久苑一睜眼,見到就是野口修造黑臉。
他悄悄打量四周——這座房間顯而易見比方才還要壓抑,漆黑不透光牆壁和逼仄幽長設計,唯有桌上一盞燈是房間唯一視線參照物。
久苑:“這房間也算是意圖很顯了,接下來就是逼問了……”
【系統:您倒是緊張點啊……】
“還是來看看這位‘大人物’有什麼話要說吧。”
【系統:大人物?這就是幕後對您下手人嗎?】
“怎麼能?”久苑解釋道:“只不過,他應該是那人得力部下,或者是手下第一位、位執行者。”
表上,少年卻是茫然又有些畏懼看向野口修造。
他這幅受驚表現令對方有些受用,野口問道:“黃泉川同,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會把你帶來這嗎?”他刻意壓低聲音。
他搖頭:“我不知道。”
“你同伴正入侵了我們部門機,並且在此要場合大肆破壞。”他停頓,看向久苑,然後從抽屜取出一個平板,八尺那兇殘行徑放給久苑看。
“我們折損了十名警備員,還有十多人傷。不僅此,還有一位珍貴異能力者因為他暴行而死,另外還有一人傷,今生死不。”
“你知道異能力者是多麼要戰略資源嗎?”他厲聲道:“還有那些因你而死警備員、和今生死不傷者……你讓我去何對他們人?”
“更何況,擅闖政府機還大肆使用暴力,本就是罪。”
【系統:哇哦……是,所謂罪不罪僅憑他一人之言我們也沒法確定是不是吧……】
久苑:“仗著我們之間資訊差在進行語言遊戲罷了。我不否認這件行為也許有罪,他很能把7級程度說成10級程度來恐嚇我……對了,我怎麼感覺你變聰了一點?”
【系統:嗎?】
他聽到系統都要幸福冒出小花了。
久苑:“。”
他感覺到,隨著聲望增長,系統也越來越智慧了。
這邊,對野口指控久苑一言不發垂下了頭,肩膀不自覺抖了一下。在野口視角,就是自己恐嚇對他起到了效果,那麼今就要乘勝追擊。
一直用責備姿態,萬一讓這孩被嚇到無法進行下一步就麻煩了。
於是野口舒緩了口氣,道:“……只不過,我們也知道這不全是你責任。妖怪們行為未必是你能夠控制。罪孽全都算在你頭上,對你也有些不公平。”
少年這才略微抬起一點下巴,頗有些憐無助眼飄了過去。
“只是——”
“黃泉川同,就這麼把你放走,顯然也是不能。”
他拿出一張紙筆來,煞有介道:“我們來算算賬吧。你知道培養一個警備員我們這邊需要投入金錢嗎?或者說透過外包公司招攬價格?除此之外還有我們透過各種渠道為他們提供軍備物資……”
他在紙上飛速寫著,久苑看都不看,做出畏畏縮縮模樣,不願對現實。
“除此之外,還有更加高昂異能力者。我們政府部門對異能力者定期檢查、投入物資進行培養、除此之外開出高額工資待遇和其他良好福利、以及一個異能力者能帶來潛在利益……”
他在紙上飛速寫著。
“這些是已經確認死亡人。除此之外,還有今躺在醫院,傷勢輕不同那些人,他們醫藥費住院費以及後續恢復費用、在此期間他們補給款……包括一名受傷異能力者,身體好之後還要對他身體進行觀測和除錯……果他一蹶不振,那麼曾經對他投入也打了水漂……”
很快,他就在紙上寫下了怕天文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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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個不諳世高中生,搞不好會抱著這個天價賬單直接跳進橫濱港。
久苑在接過這張薄薄紙後,就好像被人塞進了千斤巨石一般,身體都要搖晃了。
野口滿意給自己點了個贊。
“……我……先生,對不起……這個費用……您意思是要讓我來承擔嗎?”
野口皺起眉頭,理所當然反問道:“難道我們要去找八尺大人要錢?聽說他是你店員工……這難道不是讓身為老闆你來負責嗎?”
“我根本不是什麼老闆。”久苑搖了搖頭,“……我不過是個代理人罷了。”
野口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反而嚴肅起來。
“黃泉川同。”他說,“果你認為背後人拿來當做擋箭牌就以萬無憂,就大錯錯了。”
“我們調查過你生平過往,在此之前,你一直都正常過著人類生活,我想你應該知道官方組織力量有多強大吧?只要稍微做一下手腳,讓你人生變得也無法平靜也不什麼難,甚至以讓你永遠沒辦法迴歸到人類社會之中。”
“這種情況,你不想看到吧?”
野口信心十足揣測過這件。
黃泉川一定是更偏向人類這邊,也就是說他定然無法捨棄人類生活。
他看到少年臉色立刻變得糟糕了起來。
“……您是在威脅我嗎?”
“我不希望你這麼想。”野口道:“本來我們以和平解決,我們只是需要一個合理賠償,否則即使我個人想放過你,那些警備員屬、以及在異能力者身上投資過人,也不會放過你,讓黃泉川同拿出賠償,我們也是存了息寧人心思……”
久苑聽出了他話中潛在含義“你看,只要賠錢,我們都不追責罪行呢!”
簡直就是變相意義上“私了”。
久苑死死咬住下唇,在心中做了半天鬥爭。
“我……很抱歉,我無法擅自做決定。”
野口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也就是說,你不同意這套和平解決方案?”
“對。”久苑說,“……不說,我根本就給不出來。”
“我白了,那麼我們和氣對話就到此為止。接下來會你當做要監視物件送往其他區域,等待上層判斷。”
說完,他就按了按鈕,門外等候人入內,又像剛才一樣久苑制住,並且……
還給他帶上了手銬。
久苑臉色有些難看,野口和負責移送人員一起領著他往別處轉移。
“黃泉川同,在上命令下達之前,你還有反悔機會……”
“不用了。”久苑這次語氣有些冰冷。
雖說是演戲,他討厭被人用手銬鎖住自由。
他看向野口道:“說夠了嗎?說夠了就走吧。”
下一秒,他就感覺腦一震。
野口一把把他推到了旁邊牆上,意識到野口要做什麼,旁邊人小聲勸導:“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野口一把抓著久苑衣領,他往前扯,“搞清楚你立場,你現在是——”
下一秒,前少年身一輕,原本被野口拖拽姿勢也戛然而止。
在人之中,一道血花飛起。
野口方才還攥著久苑那隻手,竟然被人從中間直接截斷了——
伴隨著斷肢落地悶響,所有人都聽到了八尺發瘋叫喊:
“你怎麼以……”
“你怎麼以碰他!你怎麼以碰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