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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欺負了嗎?”
戚忠國:“……”
這就哭上了?
對方如此詭異的眼神和表情,感覺不出來就怪了!
王棟陰著臉磨牙,“我問你話呢!你亂七八糟想的是什麼?!”
戚忠國:“沒想什麼,就是一下沒習慣。”
王棟愣神,“什麼沒習慣?”
戚忠國拉著他上車,說:“一向都是你欺負別人,你突然跟我告狀被人欺負了我沒習慣,放心,晚上我幫著你鬧洞房。”
“去死!”
王偉江搖著頭上了車。
趙飛龍見他這樣,笑呵呵問:“哥們兒咋了?”
王偉江一臉不忍直視道:“王總監實在是太不知道忌諱了,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
趙飛龍眨眼,“王總監是誰?”
“王總監你都不知道……哎,你又是誰?”
趙飛龍:“……”(讓我四十五度望天明媚憂傷一會兒。)
司機的存在感已經低到如此程度了嗎?
還是說賓士並不適合我。
哎,果然應該開著東風大力神來的。
“噗,你們兩真逗。”坐在後座的女生突然開口道。
趙飛龍和王偉江齊刷刷回頭看向她,看完又默契扭頭看向旁邊戴著眼鏡禁慾感十足的男人。
女生俏皮眨眼道:“這是我叔,帥吧。”
不等兩人回神,她便嘰嘰喳喳介紹起來,“我叫田密,實習護士,我叔陳宇,男科醫生。”
陳宇矜持地點點頭。
趙飛龍咧嘴道:“你們也是郭哥和朱哥的朋友吧,我叫趙飛龍,郭老大的小馬仔。”
(……小馬仔)王偉江心想還有人這樣介紹自己啊,但也禮貌笑笑,“我叫王偉江,是朱哥以前的同事。”
陳宇本來不欲多聊的,可聽到這話,拒人千裡之外的態度立馬扭轉,和藹可親的如同他隔壁科室(小兒科)的髮際線日漸後退的劉主任,“我跟阿軒(嘔)是鐵哥們,說起來他在外面上班的事我知之甚少,阿江你給我講講吧。”
王偉江聽他稱呼自己阿江,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可聽他稱呼朱文軒也是阿軒,就當是親近之意了,便從建達是幹什麼的開始講起,“朱哥在我們公司,不,他在整個行業裡都是很有名氣的,雖然比不上王總監那麼有名,但是朱哥還拿過全國設計大賽創意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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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婚車隊浩浩蕩蕩的沿著流沙河公路蜿蜒而下。
前面的朱文軒不知道,他家有名無份的小徒弟將他的事蹟抖落了個乾淨。
以至於,在此後的幾十年裡,他每次跟姓陳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時候,總會被擠兌“你個連清白都守不住的蠢貨好意思跟我前面張牙舞爪麼?”
“來了,來了,快點火。”看見車隊拐彎,候在門口的趙軍手臂一揮。
牛肉廠大門兩邊的人立刻點燃了引線。
鞭炮聲中,趙挺開著的寶馬率先進入牛肉廠。
郭建軍和朱文軒下車,看見趙大忠迎上來,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問候:“趙叔,您……”
“去去去,一邊兒去!”趙大忠不耐煩地揮手,他煙杆子暫時交給旁人保管了,手裡沒了傢伙,還挺不習慣。朱文軒和郭建軍面面相覷。趙大忠伸脖子沒看見人,壓著聲音問:“朱家長輩呢?”
郭建軍愣了一下,瞬間了悟,忙扶著人走到朱奶奶坐的那輛車。
朱奶奶剛被朱大伯母扶下車。
老太太這輩子第一次坐小車,雖然不暈,可也不太自在。
兩撥人碰到一起,趙大忠一張褶皺臉笑成了花骨朵兒,“這位就是親家奶奶了吧,我叫趙大忠,跟建軍他老子是八拜之交。”
雖然不認識,但朱奶奶聽他這話,就知道他算是郭建軍這邊的長輩了。
對方能出門迎接,至少將對親事看重的態度擺在了那裡。
如此,她便笑著說:“兩孩子走到一起,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小趙喊我嬸子就行。”
趙大忠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嬸子快進去瞧瞧,裡面收拾得可規整了。”
趙挺在一邊抽了抽嘴角,跟曹誠嘀咕:“朱奶奶喊我小趙,喊我老子也喊小趙,這輩分……”
牛肉廠的大堂就是一間很大房子。
當時郭建軍說想弄個地方,以後用來召開員工大會和呈列公司足跡見證,有點展覽廳的意思。
朱文軒就大筆一揮,在設計圖上給他畫了一塊一百八十平米的空間。
喜嫁和另一家婚慶店的員工,在車隊進門後,開始各司其責,將客人帶進大堂入座。
朱文軒跟著進去看了一圈,瞪目結舌的同時也有點想把敗家玩意兒(郭建軍)揍一頓的衝動。
太奢侈了!
鄉下地方,誰家辦婚宴還鋪地毯?(一般都是壩子里拉個篷布,底下擺桌)
就算要鋪,從臺階上鋪一段進去,意思意思就得了。
整個大堂,全是紅燦燦的厚地毯,他都看見不少人走到門口又悄悄退出去,在外面的花臺邊兒上磨鞋底的泥巴。
沒過幾分鐘,沿著廠房圍牆周邊的一圈花臺,全被泥巴糊了一遍。(=_=)
朱文軒一頭黑線,戳著郭建軍腰問:“你到底是有多喜歡紅色啊?”
入眼全是喜慶的大紅色,紅桌布、紅椅套、紅墜鏈,東燈籠,還有紅玫瑰貼了一牆的心形圖案。連擺放在門口的花籃,也全是大紅色花朵,要多喜慶,就多喜慶。
喜慶的朱文軒不得不發愁,“一會兒縣長大人來了,真的不會生氣你打著開業典禮的旗號讓日理萬機的全縣一把手給你慶婚?”
郭建軍遞了他一個‘怎麼可能’的眼神。
然後很臭屁地說:“我剛才看見你們村那書記張著嘴巴都忘記閉上了。”
朱文軒無語,“你老是盯著他看幹嘛?”
郭建軍撇嘴,“你不知道那大叔多煩人,看誰都是鼻孔朝天的。”
朱文軒順著他視線看過去,書記姓李,五十歲出頭,為人一板一眼、不苟言笑。
——換言之,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
這會兒,不苟言笑的李書記正坐在桌子旁邊研究發給客人的喜煙和喜糖。
朱文軒看見他把喜煙喜和糖都踹到包裡,囧了一下,拉著郭建軍到門口接(迎)客。
門口有專門的迎賓隊(喜嫁的美女員工),還有負責登記禮錢的喬田亮。
朱文軒和郭建軍剛走到門口位置,就看見有車子開了進來。
車隊的帥小夥兒立馬上前開門,將人迎到大堂門口,算是完成交接。
來的是派出所的人,不過,穿的是便衣。
郭建軍跟他們握手問好,又拉過小老闆介紹了一遍。
裡面有幾個是上次美人魚館開業就見過的,朱文軒還能喊出名字。
村民們基本都不認識派出所的人,所以,幾人進去也沒引起什麼注意。
倒是接下來到的客人(正、副縣長),剛被郭建軍迎進去,那邊李書記一下就蹦了起來。
郭建軍故意將幾人的位置安排在鄰桌,腳步輕快又回到門口。
縣委書記一家子都來了,他是當官的裡面唯一一個知道郭建軍今天結婚的人,所以,備的禮也很厚實。郭建軍這邊剛送進去幾個客人,回頭就見他帶著全家老小一塊兒來了。
烏明看了朱文軒一眼,笑著對他道:“建軍,不給介紹一下啊。”
“烏叔、甘奶,嫂子你們來了啊。”郭建軍打了招呼,拉過小老闆介紹:“這是文軒,文軒,叫人。”
朱文軒禮貌地學著他喊了一遍人。
等送進去後,才小聲問:“他是縣委書記嗎?怎麼你們還有交情啊?”
郭建軍跟他咬耳朵:“烏明抱著的小孩兒,是那年地震我從幼兒園裡背出來的,所以他們一家對我很感激,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帶孩子來給我拜年。”
最後,婚禮還迎來一潑人意想不到的人。
——當年郭建安車禍遇難的死者家屬。
熬過最痛苦的日子,郭建軍每年鍥而不捨的上門,送錢送禮,誰家有難也出手幫一把,早就將仇恨化解乾淨了。他們聽說郭建軍今天結婚,幾家人約著,沒有請柬也帶著紅包來了。
朱文軒站在郭建軍旁邊,清晰地擦覺到那剎那間他身子的震動。
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在人看向自己的時候,朱文軒輕聲說道:“謝謝你郭建軍,都是你又能幹又英雄,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見證這場婚禮。”
郭建軍笑了笑,反手牽著他,一步步走到紅毯臺上。
徐海濤是婚禮主持人,在五分鐘的開場白加氣氛活躍後,就把話筒交給了郭建軍。
郭建軍一手牽著小老闆,一手拿著話筒道:“請在座各位為我見證,我郭建軍從今以後,會愛他、寵他,陪他到老。”
他將小老闆的手舉起,在說完這句話後,就湊過去親了親小老闆的臉蛋。
眾目睽睽,朱文軒一下紅了臉,但也朗聲莊重道:“請在座各位為我見證,我朱文軒從今以後,會敬他、信他,伴他左右。”
親友團帶頭鼓掌,大堂裡所有客人也都噼裡啪啦開始鼓掌。
郭建軍開啟禮盒,將之前取下來放進去的項鍊再次拿了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小老闆戴上。
兩人交換,朱文軒也替他戴上。
底下竊竊私語,“是金的。”
某客人嘖嘖道:“這項鍊值錢了。”
王棟嘴角抽搐,無力扶額道:“這麼不倫不類的婚禮現場,還有這麼土得掉渣的金項鏈,郭建軍到底是什麼品位?!好歹準備個戒指啊!”
曹誠接過話說:“我聽小朱說,他們主要是考慮到戴戒指下田幹活不方便。”
王棟:“……”
果然再豪華也是農村人,改變不了審美觀和生存環境的侷限。
戚忠國這時候湊到他耳邊吐氣道:“我許不了你婚禮,但許你這一生不離不棄可好?”
王棟安靜坐著,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可兩分鍾過後,臉卻從耳邊紅到了鼻尖。
一個“好”字,細如蠅音,卻難得溫柔、繾綣……
說是西式婚禮,但也沒有問婚部分。
而且,現場的佈置更接近中式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