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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活胭脂賽芙蓉

廂房裡,葉無量盤腿坐在床榻上,《太玄經》大小周天執行,口鼻間氣息綿長,黑白真氣在周身遊走,反覆迴圈,生生不息。

硬受公冶班戟三掌,又得天魔宗秘寶五品黑蓮,可謂是因禍得福。原本蘊藏在血肉中的大巫血脈之力悉數被激發出來,與丹田紫府內的真氣交融,重新滋養筋骨肉身,強度翻了數倍不止,或許便是七九天劫,也可以硬抗。

祖巫肉身根骨未能繼承盤古大神的先天混沌道體,不能煉化靈氣,不能修習道法,卻也是先天混沌神魔體。經過血湖的洗練,葉無量的肉身根骨雖不及祖巫的先天混沌神魔體,但也相差無幾。

獨孤博用五品黑蓮助其修復傷勢,不曾想葉無量竟是想五品黑蓮全然吞噬。五品黑蓮是大道孕育的先天寶物,蘊含的靈力和大道法則何其磅礴,若非有先天混沌神魔體作為倚仗,恐怕早就爆體而亡。

獨孤博不知這一層,請野狐兒出手相助葉無量吸收蓮花五品黑蓮。雷靈珠破碎後以身為容器,附著在根骨上。野狐兒這一次出手,陰差陽錯間,竟是讓葉無量的根骨全然吸收了雷靈力,使得先天神魔體又多了一道雷之法則。

而今,雷靈珠即為葉無量,葉無量而非雷靈珠。

五品黑蓮帶來的好處何止於此。玄關一竅打通,葉無量識海中本神丹和元神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兩朵蓮花,一曰人花真精金蓮,二曰地花元氣紅蓮,便是那顆綠色的識神丹業已到了飽滿之境,估摸著要不了多久便可神丹化蓮,曰天花陽神綠蓮。

一口真氣喝出,人花真精金蓮、地花元氣紅蓮和含苞待放識神丹懸於天宮內院,大約有了三花聚頂之象。所謂“一元煉氣化三丹,玄關竅通入混元,三花聚頂真仙在,五氣朝元是金仙。”

大道咫尺觸及,好似泰山壓頂,厚重壓抑,讓人不可仰望,不可遠觀,行將踏錯一步,便會神魂俱滅。巍峨飛簷,琉璃金瓦也擋不住天命,葉無量抬頭望去,眼前一片混沌,隱隱間好似瞧見無數因果糾纏,紅蓮業火頃刻便燃。

葉無量緩緩睜開了眼睛,他人求道上窮碧落下黃泉,九死一生都未必能真正進入大道之門,而他修道不過兩三年,便已登臨高山,一步已經邁入大道,感慨道:“終於體會到什麼叫開掛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修為境界能否提升對他而言無關痛癢,丹田紫府內的那一顆顆星辰璀璨奪目,人世間尋常真理無法度量,也預示著他走的路非常人所能。

“咚咚咚——”

屋門被輕輕扣響,外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葉老弟休息好了沒,老秦我可進來了。”

聲音剛落,門吱呀一聲從外推開,地面上拉長了一道五大三粗的人影,秦刀啃著一個果子,大馬金刀地走了進來。

漫不經心地朝著裡屋看來,只是一眼,人如遭電擊愣了一下,“好小子,這才幾個時辰不見,後背隱隱間竟有紫氣龍象升騰,可了不得咧。想想也是,那五品黑蓮連宗主都捨不得用的仙葩,葉老弟天賦異稟,以凡人之軀吸收五品,體中能孕出帝君運象也不足為奇了。”

按下驚詫不表,秦刀一腳踩在板凳上,大口啃著果子,“小老弟,你好不容易來永州一趟,跟哥哥去耍耍?”

“誰人得向青樓宿,便是仙郎不是夫。”葉無量跳下床,嘿嘿笑道:“秦大哥要做東,小弟怎敢不做個風流好仙郎。”

“小老弟,真是好文采。今晚若能寫首好詩,沒準還能抱得那花魁美嬌娘咧。”

秦刀哈哈大笑,摟著葉無量就朝外走,瞧著葉無量點上一根煙,吧唧吧唧的吞雲吐霧,當即笑罵道:“好小子,你有這般偉人思考必用之物,也不說來與哥哥為分享分享。”

香菸目前只在雲州盛行,其他八州市場無極閣還未提上日程,秦大哥是從何得知此物,而且連他當日對幽若信口胡吹之語都能說出一二。葉無量挑了挑眉毛,好奇地問:“哦,秦大哥,也識得此物?”

“廢話。無極閣生意做得那麼大,那些富家子弟,豪門望族,哪個不是人手叼著一支煙,處處賣弄風雅,以此彰顯上流人士高貴身份。”

秦刀翻了一個白眼,伸出大手討要,口中還罵道:“你小子也忒不講究了,一盒小前門煙賣上百靈石,賺這些黑錢的錢兒,也不怕折了氣運。”

葉無量有些訝異,無極閣在各州的代理都還未落實,香菸居然率先盛行起來,連永州的富家子弟都引為潮流,這走私派的勢力不小啊。雲州一盒小前門只賣十塊靈石,這永州竟然賣到了一百靈石,這不是搶錢麼。

你爺爺的,錢都跑到這幫無良商家口袋裡去,等回到雲州定要好好整治一番。

葉無量的心在滴血,自家地裡長的韭菜,鐮刀那必須在自己手裡,別人想要割韭菜,起碼得交筆租賃鐮刀的錢。再者說了,你割韭菜就割韭菜,總要讓平民老百姓扯把韭菜包頓餃子,才算公道。

“嘿嘿,秦大哥既然喜歡,那拿些去抽便是。”

拿出兩條極品華子塞到秦刀懷裡,秦刀依舊擺出一副欠他八百貫錢的樣子。葉無量無奈又塞了八條,秦刀這才滿意地叫了一聲“好老弟”。

吧唧吧唧,連續抽了數口,秦刀就似天生的老煙槍,“大回籠”比他一個浸淫煙道十幾年的現代人都要玩得溜。

兩人叼著煙,摟摟抱抱,大搖大擺地走出院子。

“吊兒郎當,渾然一個市井無賴,流氓胚子。”孤獨念露出嘍,鼓著腮幫子,轉臉對野狐兒說,“先生,你這回來一路怎受得了那小子。”

野狐兒溫婉一笑,也不說話。

“他跟秦刀去流波,準要做那下作之事。”

野狐兒頭歪過一個角度,好奇地打量著獨孤念,問道:“他不娶你,你怎麼還記恨他?”

“我……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淫賤的樣子。大色狼跟小淫蟲在一起,能做的什麼好事。”

孤獨念努了努嘴,臉頰露出兩個甚為可愛的酒窩,眼珠子滴溜一轉,“先生,要不咱也去瞧瞧,免得他們跟人爭風吃醋,壞了天魔宗的名頭。”

野狐兒笑了笑,也不拒絕,孤獨念就拉著她回到回到自己的閨房,叫丫鬟拿來兩套男兒衣裳,換作翩翩公子,輕搖著摺扇,偷偷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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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資源匱乏,黃沙漫天,蒼涼至極。日夜輪換,冷熱交替,氣候苦寒嚴峻,非常人所能忍受。九州正派擁有傳承底蘊的道門都不願涉足此地,雖然永州也有不少自詡正派的道門組建了永州道盟,但行事作派頗為彪悍,又實力不及魔門,因而對魔門常常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永州,實則是魔門修士的天堂。若不是忌憚掀起正魔大戰,尤其是中州蜀山,依獨孤博的性子,早就將永州那些滿口仁義道德之輩趕了出去。

所以,永州道盟與魔門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關係,該該爭的爭,能做買賣的做著,但誰也不會率先挑起戰火,打破這種一種相處甚久的平衡。

流波,西陲鳥丸,卻是永州最大的黑市。魚龍混雜,又是三不管之地,民風身為彪悍,輕文尚武,不講究倫理綱常、不守禮法,不尊師長,滅絕人性之事數見不鮮,鬥毆打殺之事無處不在。不服者鬥,懦弱者苟,順者昌,逆者亡。

在這樣一個烏煙瘴氣的環境裡,流波的普通百姓要麼賣膀子力氣尋點營生,要麼賣身為奴勉強維持生計,要麼結黨營私魚肉鄉里。總之惡人多久活,善人早先死。

甜水坊是流波最大的銷金窟,妓院、賭坊多不勝數。

當然,最為出名的還要數背景關係極為複雜的逍遙閣。

今晚,逍遙樓舉行盛大的賞花詩會。說是詩會,實為一批新得的淸倌兒的初夜拍賣罷了。

永州各地的富家子們,早就聞聲而來,再一幫姑娘們的擁簇的下,魚貫而入。

香風陣陣,撲鼻而來。

秦刀拍著葉無量的肩膀,獻寶似的問:“老弟,這地方還行吧?”

葉無量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座宏偉的高樓,雕樑畫棟、富麗堂皇,暖玉生香,輕紗披肩,女子婀娜妖嬈,妙音纏纏,奢靡窮逸。“如此手筆,當真是不簡單。”

再瞧來往的人群,竟有不少外州子弟。吸了一口煙,將菸頭踩滅,“還不錯,秦大哥,這莫不是天魔宗的產業吧?”

“嘿嘿,你管那麼多作甚,進去耍爽了便是。”

秦刀扔掉菸頭,拉著葉無量走了進去。

“哎呦,這不是秦大爺嘛,許久不來,想死小桃紅了。”

“哈哈,小桃紅,看你珠圓玉潤的,沒少被滋潤吧。還他娘的想本大爺,我看呀就你這小嘴兒能。”

秦刀像極了風月老手,轉眼就與一種姑娘們打成一片。將幾個模樣不錯的姑娘們推到了葉無量身邊,他自己摟著四五個花枝招展姑娘就往裡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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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家的公子,好生的俊俏。”

“難得秦大爺能帶來模樣這般好看的公子,妹妹們,今晚兒可別跟姐姐搶。”

“那怎麼行,連翹姐姐,你也該照顧些妹妹們不是。”

“哎呦,就你這張小嘴會說,那今晚便一起伺候公子吧。”

“……”

這些姑娘們,平日裡瞧著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們,早就看膩了,突然見到一個模樣清秀,還有幾分邪魅儒雅的公子,端的是如猛虎盯著獵物一般,這是上下其手,又摸又拉,將葉無量帶了進去。

“公子,第一次來吧。”

“嗯,頭一遭。”

“難怪了。第一次來,總要被咱們逍遙閣的氣派給震撼到。”

“……”

葉無量笑了笑,也不管那些姑娘們怎般挑逗,他自是好好地打量著逍遙閣。

只瞧那樓內雲頂香檀為梁,寶頂龍鳳戲珠,那寶珠熠熠生光,竟是滄海明珠,似明月奪萃,含蓄而輕奢。四周琉璃玉璧,掛耳作燈,瑪瑙珍珠捲簾,青紗綢帶隨風輕擺。四周的香爐裡升騰起陣陣青煙,香氣濃郁經久不散,與輕紗綢帶相互輝映,風起綃動,好似山床雲海,如夢亦如幻。

地鋪白玉,內嵌金珠,神匠雕花,蓮花栩栩如生,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腳踏足,溫潤之感從腳底嫋嫋升起,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大合“步步生蓮”之意。

樓內中央不知是誰鬼斧神工,竟憑得凡間俗物造就明華夜池,池中水波盪漾,青蓮害羞,幾條錦鯉在碧葉之下,時而探出腦袋,打量著那些往來於兩進兩出的紅漆樓梯上的風流俗士,時而收回腦袋掩於水波之下,彷彿對那些男女顛鸞.倒鳳之事而感到羞憤。

更令人詫異的事,忽然寶頂之上金龍抬首,口裡吐出一條水柱直落於明華夜池之內,彷彿游龍戲水一般,那明華夜池裡的青蓮不妖而獨立,錦鯉似乎被突如其來的瀑流嚇得在池子裡急竄。

此時,二樓廊間站滿了身姿曼妙、細腰如水蛇般的女子,只見她們手執一把美人扇,微遮玉面,或是濃妝淡抹、或是不施粉黛,巧笑倩兮,一瞬間竟有如置身於花叢之感。這些女子胸前別著一塊蓮花形狀的玉牌,上面用鎏金卯成序號編排,彷彿南國之紅豆,任君採擷。

臺下眾多宴客早已落座,環顧著四周美景,低耳輕語,不時發出一陣陣輕薄笑聲,做出輕佻戲謔之舉,惹得二樓迴廊上的姑娘們不時傳來銀鈴般銷魂的嬌笑,讓臺下那些男子口乾舌燥,邪火上竄,不停地喝著茶水。

倏地,二樓走下來一名女子,年紀約摸著在二十七八歲上下,體態豐腴。

這女子身穿一襲粉色長裙,腰間繫著一條淡黃色的腰帶,一頭秀髮用一個小巧紫色玉簪盤上,雖然淡妝素雅,卻透著一股出塵的味道,尤其是她那頭上的玉簪,靈氣縈繞,一見便非俗品。

更為惹人注目的是她那烈火般的紅唇,一張一合間,媚態妖嬈。

女子蓮花步起,身隨腰帶而動,肩膀鬆弛,雙手並於腹間,面目含笑,來到左右樓梯間的梯臺之上,微微施禮,紅唇輕啟。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今日是我逍遙樓相隔十年,又一次舉行金蘭賞花會。諸位大駕光臨,讓逍遙樓蓬蓽生輝。常言道,十年樹木,百年育人。養大一名姑娘容易,教得一身才藝絕活難。”

站在臺上繪聲繪色的女子乃是逍遙樓樓主,人稱活胭脂賽芙蓉。

“賽老闆,別扯那些沒用的,趕緊進入正題的吧,我們可是在此枯等許久。”

“就是,這茶水一壺一壺的上,再不開始,恐怕逍遙樓的茅房都要擠爆了。”

“十年都等了,還在乎這一刻。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們吶,真是毛躁。”

“……”

“活胭脂果真是名不虛傳,明豔動人、媚眼如絲,真教人垂涎三尺啊!”

“阿彌陀佛,賽芙蓉,你若願做灑家地相好,老衲這就還俗。”

臺下的賓客紛紛起鬨,笑聲不斷。

葉無量問:“這是你家媽媽?”

“哎呦,公子方才還說頭一遭,看著媽媽叫得順口的。公子,莫非也想與我家媽媽一夜歡好?”

葉無量:“……”妓院的姑娘就是豪放大膽,讓人難以招架。王立宏說的不錯,誰來了這兒,還不得犯個男人都會犯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