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猛直接飛起大腳把地藏守踹倒在地,地藏守朝後翻了一個跟頭。
手裡的奶瓶摔碎了,像一個惡夢的前奏。
麻生猛喝道:“把它舔乾淨,否則你的壽泉奶站天天會有黑幫光顧。”
地藏守無言以對,他必須承認是麻生猛一直保護著壽泉奶站。他吃痛的爬了過來,用舌頭去舔灑在地上的奶液。為了壽泉奶站,他絕對可以犧牲生命。
麻生猛從車筐裡拿起一個奶瓶,走來了地藏守頭前,他擰開了瓶蓋,從下倒去。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情感,簡直就是一具死屍。
一股奶液灑在了地藏守的光頭上,羞辱糊了他滿頭滿臉。那感覺就像紅紅的火炭燙了心,但他必須忍受,忍受,忍受……
麻生猛陰笑著:“明早我必須吃上屬於我的面。”
地藏守忙應:“是。”
麻生猛微笑的說:“接著。”
地藏守慌忙站了起來,深深的鞠躬,伸出雙手接過了麻生猛手裡的奶瓶,他感覺自己就是一隻搖尾乞憐的狗。根本無法形容他的可悲,他可悲的超越了極限。
麻生猛轉過身說:“千萬別讓我失望,否則你一定會很失望。”
地藏守深深的鞠躬,忙應:“請麻生君一定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麻生猛騎上了哈雷摩托車,急轟了一把油門疾馳而去。
地藏守就那麼深深鞠躬的哭了,傷心痛悔的哭了。他深深的體會到他的戰鬥力在麻生猛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他只是在龍覺和啦啦面前逞強的懦夫罷了。這種體會真的是太深刻了,比死都深刻。
地藏守騎著螳螂車趕來了192別墅,他抹著眼淚的開啟了門盒。
突聽,嘀嘀的汽笛聲。
地藏守轉過身去,看見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轎車。
邁巴赫轎車的車窗降了下來,鬼冢吻對著地藏守笑道:“你好!我很渴,你可以賣給我一瓶鮮奶嗎?”
地藏守拾起了笑容,從車筐裡拿起了一個奶瓶,他跑了過來,雙手把奶瓶遞給了鬼冢吻。
鬼冢吻很快的擰開瓶蓋,咕嘟嘟的一口氣喝光了。
鬼冢吻對著地藏守笑道:“真解渴,謝謝你。”他遞出了一張鈔票,瞧見地藏守的衣襟和吊袋牛仔褲溼了一大片。
地藏守接過了空奶瓶,微笑著:“不用錢,先生小心駕駛。”
鬼冢吻挺吃驚的看了一眼手裡的千元鈔票,笑道:“請等一下。”他收回了千元鈔票,重新遞出了一張萬元鈔票。
地藏守微笑著:“真的不用錢,我要回去了。”
地藏守轉過了身,鬼冢吻忙叫:“等一下。”
地藏守轉過身去,就見一厚疊萬元
大鈔遞向了他。
地藏守有些吃驚,突見這個滿頭銀髮的大帥哥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鄙夷。他已經被麻生猛羞辱的緩不過勁來,他依然微笑著:“先生,謝謝你的好意。”
鬼冢吻非常吃驚的看了一眼手裡的鈔票,他只是想得到他斷定的那個答案。可是……他驚奇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要,嫌少嗎?”他依然在懷疑……
地藏守微笑著:“我只想幫你解渴,你解渴了我就很高興。”
鬼冢吻認真的問道:“你真的不要嗎?這可有三十萬。”他只是隨意一說,其實手裡的鈔票不止三十萬。
地藏守微笑著搖了搖頭:“我要回去了,再見。”
他轉過身去,鬼冢吻忙道:“請等一下。”
地藏守納悶的轉過身去,見這個滿頭銀髮的大帥哥衝他友好的微笑。
鬼冢吻的眼裡有一種熱情,冰冷的熱情。他的的確確被地藏守的言行打到了心,那是一種他從未有過的被擊中的感覺。那是一個沒有迎合他答案的失意的感覺,但失意的感覺非常漂亮深刻。他斷定這個人與眾不同,那麼他需要與眾不同的兄弟。
鬼冢吻微笑著:“你好,我們可以做兄弟嗎?”
地藏守微笑的點了點頭:“我叫地藏守,今年17歲,是壽泉奶站的送奶工,請你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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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冢吻微笑的伸出了一隻手,微笑著真誠的說:“我大你一歲,請你叫我大哥吧!”
地藏守微笑的伸來手握住了鬼冢問的手,他微笑著真誠的說:“嗯!大哥。”
鬼冢問心情很輕鬆的開動了轎車,他從反光鏡裡看著地藏守對他揮著手。他從車窗伸出一隻手,挺起了大拇指,又做了個OK的手勢,又揮了揮手。
地藏守呵呵一笑,心情好了許多。
在日本能和路人交朋友,是一個非常好的兆頭。
鬼冢問駕駛著邁巴赫轎車駛過了88號別墅,他透過車窗望了一眼88號別墅樓頂的戰鬥直升機。他的眼神充滿了挑戰,他疾踩了一腳油門。
清潔牛棚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它直接關係著牛奶質量。四人換上了白色服裝,戴著白色帽子,白色口罩,就像做手術的醫生。龍覺和小泉啦啦的左手提著水管沖洗著水泥地,右手用刷子刷著水泥地。前部直樹和地藏守用鐵鍬把牛糞裝進了手推車,兩人暗自較勁比賽。其實牛棚裡有一輛自動化的鐵軌車直通風場,也有手推式的清洗機。但是,清潔工作能夠鍛鍊人的毅力。在日本,鍛鍊毅力是人的必備功課。
小泉啦啦叫道:“一二三。”
地藏守和前部直樹推著手推車賽向了通往風場的通道,地藏守跑在了前面。
小泉啦啦揮拳吶喊:“
守加油,無敵金剛。”
龍覺揮拳吶喊:“表哥必勝,天外飛仙。”
小泉啦啦對龍覺說:“你發現地藏守哪裡不對勁了?”
龍覺說:“沒有不對勁啊!”
小泉啦啦苦笑的說:“你真的好懶噢!你好好想想?”
龍覺嘟嘟嘴,一根手指指著嘴角,那雙水剪晴睛眨啊眨的,想啊想的。她搖了搖頭,說:“想不到。”
小泉啦啦開心的打了個響指,笑道:“你真是我的好姐妹,這樣我就真的放心了。”
“你在說什麼啊?”
“因為你不暗戀守,所以不觀察他的細節。”
“這樣子啊!呵呵,那你觀察到什麼了?”
“我的第七感提醒我地藏守一定不對勁,你敢不敢和我打賭?”
龍覺笑道:“我們重慶人從小賭到老,賭什麼吧?”
小泉啦啦頓了頓:“就賭麻生猛能不能成功追到你?怎麼樣?這真是個漂亮的賭注,歐耶!”
龍覺反抗:“你這是什麼賭注,我可生氣啦!”
小泉啦啦笑道:“哎呦!你是大國來的,對吧!”
龍覺反抗:“我才不上小日本的賊船。”
小泉啦啦嗆道:“嘁…你懂什麼是偉大麼!”她的語氣充滿了挑釁:“地大人多不是偉大,歷史五千年不是偉大。偉大是創造美好的未來,造福後人。我們日本正在努力加油!”
龍覺叫道:“少來這套,這個賭注不行。”
小泉啦啦忽然笑道:“有啦!你輸了就露一手道術。”
龍覺說:“你輸了呢?”
小泉啦啦笑道:“如果我輸了,嗯……”
龍覺笑道:“你輸了就把地藏守送給我吧!哈哈哈哈……”她的大笑聲有些像白骨精。
小泉啦啦打了個響指:“成交。”
小泉啦啦用必勝的眼神盯著地藏守推著手推車跑了回來,前部直樹也推著手推車跑了回來。
前部直樹氣喘吁吁的說:“麻辣小面真是發揮了潛力。”
地藏守心事重重,悶悶不樂的拿起了鐵鍬。
小泉啦啦對龍覺笑道:“你輸定了。如果我輸了不僅把地藏守送給你,我給你做一輩子奴才。”她打了個響亮的響指,對地藏守喊道:“地藏君。”
地藏守忙應:“是。”他面對著小泉啦啦,他低下了頭。
小泉啦啦摘下了口罩,認真的說道:“你至從送奶回來7個小時總共說了9句話,9是一個非常不吉利的數字。請你說出你的心事來吧?”
地藏守低頭喊道:“我沒有心事。”
龍覺唱起了中文歌:“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