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個幫和黑白雙袍在整個杭州城轉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姜如龍和周雪。
“這個姜如龍和周雪難道長了翅膀飛走了?”黑袍史明喃喃道。
“我說,他倆武功再高也不能長了翅膀飛了。”我說說道。
“我去,我看咱還是回去見花老大,問問花老大去哪裡找吧。”我去說道。
“好,我們先回去見花大人。”白袍史亮點了點頭。
當六個人回到黃家潤的住處的時候,卻發現花婉月已經死了。
六個人先是大吃一驚。
“我呸,什麼人殺了花老大!”我呸大叫道。
黑白雙袍並沒有說什麼,他們兄弟二人走到了花婉月屍體旁邊,發現了花婉月的傷口,軟肋處的傷口。
“兇手是一劍殺死花大人的,而且這柄劍是湛盧寶劍。”黑白雙袍說道。
“我呸,你們是怎麼看出來的。”我呸說道。
“特殊的劍並定留下特殊的傷口,湛盧寶劍就是這樣一柄特殊的劍。”黑白雙袍說道。
“我丟,難道姜如龍又回來了?”我丟說道,“可是我們滿杭州的跑,也沒發現姜如龍啊。”
“不,並不是姜如龍又回來了,而是他根本就沒有走。”黑白雙袍說道。
“我說,這個小子還在這裡?”我說說道。
“哼,如果他還在這裡,那他就是在等死。”黑白雙袍冷笑一聲,“他本來就沒有離開這裡,而殺完花老大就跑了。”
“我去,可是我們都把杭州每一天小路都查了,並沒有發現姜如龍啊!”我去說道。
“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情,姜如龍並不是杭州人,他走的是大路!他根本不認得離開杭州的小路!我們都以為他跑路,會選擇一條小路。”黑白雙袍說道,“他第一次跑出去,並沒有走遠,還在這座院子裡,我們以為他會第一時間跑出去,所以一下子就竄了出去,所以他才有時間回來殺了花大人。”
“我呸,好狠毒的小子!”我呸罵道。
“他們身受重傷,一定跑不遠。”黑白雙袍說道,“我們出城看一看。”
“好!”黑大個幫齊聲說道。
六個人走出杭州城,他們知道姜如龍和周雪身受重傷,一定走不遠的,也就是剛出了杭州城。
他們並不著急,因為姜如龍和周雪是兩個在叢林裡的獵物,他們六個人則是叢林裡的獵人,什麼時候你會看見獵人會著急呢?
杭州城外的小酒館裡,郎中已經給姜如龍和周雪扎了一身的銀針,屋子裡燒著藥,酒館裡已經沒有了半點酒味,滿屋子的藥味。
六個人走進了酒館。
“老頭兒,你這酒館怎麼一股子藥味兒?”黑白雙袍問道。
“哦,幾位爺,今天我這裡來了兩個人,身受重傷,我看他們可憐,便請來了一個郎中,給他們治病。”老者說道,這位老者怎麼會知道他面前的這六個人就是打傷姜如龍和周雪的仇人。
六個人聽完之後,眼神一亮,黑白雙袍又問道“是不是一年一女,二十幾歲的樣子?”
“是啊,六位爺,認得他們?”老者問道。
“當然,我們和他倆是
好朋友,我們聽說他遭人毒手,所以特來尋找他們。”黑白雙袍說道。
“那太好了,他們就在裡屋,各位爺隨我來。”老者帶著六個人走進了裡屋。
裡屋的郎中正在給姜如龍和周雪拔針,老者的女兒正在燒藥。
“果然是他們兩個。”黑白雙袍冷笑一聲,兩把劍刺進了老者和郎中的咽喉。
“啊!”女孩子一聲慘叫。
“我說,這妞長得還不錯啊!”我說奸笑道。
“殺。”黑白雙袍冷冷說道,兩把利劍刺穿了女孩子的胸膛。
“我呸!這麼好看的女孩子還給殺了?”我呸罵道。
“她見過我們的樣子,她必須死。”黑白雙袍冷冷說道,“下一步就是殺了他們。”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人走進了酒館,這個人腳步很輕,屋子裡的人並沒有聽見他的腳步聲音。
那人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藥味兒和血腥子味兒。
“掌櫃,你這裡怎麼一股藥味兒和血腥子味兒?”那人的聲音有些蒼老。
“有人來了!”黑白雙袍低聲說道,“來的人都得死!”
六個人飛身跳到了屋外,看見了走進來的人。
那個人身材瘦高,頭上戴著一個巨大的斗笠,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鬍子也已經花白了,一身布衣,肋下帶著寶劍。
“朋友,現在你不應該來。”黑白雙袍冷笑道。
“看來是你們殺了人?”那人問道。
“不錯,朋友,既然你也來了,我們也要殺了你!”黑白雙袍冷笑道。
兩把劍直奔那人,黑白雙袍的劍很快,他們瞭解自己的身手、武功。
但是那個人的劍更快,他的劍後出卻先到了,這把劍,已經刺穿了黑白雙袍的咽喉。
“殘月劍!”黑白雙袍大叫一聲,死在了血泊之中。
殘月劍,來的老者正是神劍大俠聶飛!他的武功比從前更加精進了。
“你們四個人要走,還有機會。”聶飛冷冷的說道。
黑大個幫感受到了無盡的壓力,轉身就跑了。
他們四個人跑得很快,他們好像從來沒有跑過這麼快,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怕死呀,一旦聶飛變了主意,他們就一定會沒命的。
聶飛摘下了斗笠,走進了裡屋,看見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姜如龍和周雪,也看見了倒在地上的三具死屍。
聶飛怎麼會不記得姜如龍那張臉,那張臉長得太像當年他的父親玉面神君姜陸。
聶飛給姜如龍和周雪穿上了衣服,他看得出來他們已經受了很重的傷,這幾針續了他們的命。
聶飛把藥給兩個人灌了下去。
門外又走進來了一個人,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正是姜如龍的母親李氏。
“大哥,龍兒受傷了?”李氏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姜如龍,眼淚從眼睛裡流了下來。
“嗯,如龍本身所受的鈍器傷,並沒有周雪那麼重,但是如龍一定是一路賓士,內傷便重了許多,若不是這幾針扎的及時,只怕如龍只怕早已經死了。”聶飛摸著姜如龍的背。
“啊?那怎麼辦?”李氏問道。
“弟妹,你把周姑娘的衣服穿上,我們把他們扶上馬車,帶他們去找郎中救治。”
李氏給周雪穿上衣服,和聶飛兩個人把姜如龍和周雪扶上了馬車。
聶飛趕著車,馬車很快,他們找到了全杭州最好的郎中,把郎中請到了杭州城外的一個宅子裡。
郎中給開了藥,開了方子,並建議針灸治療。
聶飛點了點頭,又用自己的內功給姜如龍和周雪療傷。
經過了半個月的治療,姜如龍和周雪甦醒了過來。
姜如龍看見了自己的母親,又看見了聶飛伯伯。
“娘,聶伯伯!”姜如龍撲在李氏的懷裡,聶飛笑著拍著姜如龍的後背。
周雪坐在床上看著姜如龍,眼淚從眼裡流了出來。
她的心情是五味雜陳的,她高興,她高興是因為姜如龍終於又見到了自己的母親,自己的伯父,一家人得以團聚。
周雪也很悲傷,她悲傷是因為她根本沒有母親,沒有父親,沒有伯父。她的童年只有痛苦,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小在一個大戶人家做婢女,從大戶人家跑出來了之後,流落街頭做了一個乞丐,在雨天的通州城外遇見了姜如龍,對她好的姜如龍。
姜如龍雖然總是稱呼自己是小乞丐,但是周雪知道姜如龍是對自己好的人,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唯一一個把自己當做人看的人。
“娘,這是我最愛的女孩子。”姜如龍拉起周雪的手。
“好,這個姑娘看起來很漂亮,一定是一個好女孩。”李氏笑著說。
聶飛看著姜如龍和周雪點了點頭“如龍,周雪,你們兩個人不用對五年前的事情做任何解釋,因為已經有人來見了我,向我解釋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所以我和你母親才南下找你,希望早日能找到你。”
“那個人是誰?”姜如龍問道。
“是金刀肖勇的兒子,兒媳婦。”聶飛說道。
“原來是肖志遠和小哪吒。”姜如龍點了點頭,“他們還算有點良心。”
“可是,聶大俠,李媽媽,我有苦衷,我必須要告訴你們。”周雪終於還是鼓起來了勇氣。
“雪兒,什麼事,你說吧。”李氏拉著周雪的手,笑盈盈的說道。
“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之後,我就要嫁給天行宮的小魔頭奎木了。”周雪聲音顫抖,不敢看李氏的眼睛。
李氏和聶飛先是一愣,隨即李氏抱住了周雪,流下了眼淚,“孩子,沒事,我知道你有苦衷,我知道。”
一聲“我知道”,直擊周雪的心底,她從來沒有感受過木母親的關心,母親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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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母親的懷抱,母親的關心,二十年了,周雪終於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母愛,什麼叫做母親。
“李媽媽,我能叫你一聲娘嗎?”周雪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好。”李氏哭著點了點頭。
“娘!娘!”周雪連喊了兩聲,哭得更加厲害了,這一刻,一個二十年都沒有感受過什麼叫做母愛的人,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母愛,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對於周雪來說卻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