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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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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今天是大掃除的日子嗎?怎麼洗了這麼多東西?”

陳安修一回頭就看到林梅子牽著文峰正站在門外,深灰色細格的長褲,粗線毛衣,臉上可以看出化了一點淡妝,精神看起來相當不錯。

陳安修把床單交給章時年,邊拿毛巾擦手邊迎上來笑道,“快進來坐,怎麼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你看我這裡亂的。”

“今天走到這裡就順道過來看看,你這農家樂今年建好以後,還沒過來呢,這一路看過來,真是像模像樣了。”

兩家同在秋裡鎮上,住地也近,即使林梅子已經出嫁,他們還是能時常遇到的,但她沒來過農家樂這邊是真的。

陳安修嘴上謙虛說,“就是個吃飯住宿的地方。”他摸摸口袋,發現還有兩塊酥糖,就掏出來給文峰。

這個男孩子性格顯然非常內向,眼神忽閃忽閃的,看樣子是想吃,怯怯地打量稍顯陌生的陳安修一眼,低頭縮縮身子又躲到林梅子身後去了。

林梅子拉著他的小手說,“文峰沒關係,舅舅給他的糖可以要。”

文峰又看一眼陳安修手裡的糖,就是不說話。

小孩子渴望的心思藏不住,陳安修多少也明白,就彎腰把糖給他塞到手裡,“文峰拿著吃,屋裡還有很多,待會舅舅再給你拿。”

文峰把糖攥在小手裡。

“文峰說謝謝舅舅沒有?”

蔣軒抱著文茵是隨後進門的。

文峰的嘴巴動了動,陳安修也沒聽清楚那句謝謝是說了還是沒說,不過他也不可能去在乎這個,摸摸他的頭,意思明白了,轉頭去和蔣軒打招呼。

前面說過,他們的房子從外面看和往常無異,但進到裡面就能看出有新房的樣子了,特別是他們是昨天剛結婚,今天的很多擺設還沒收起來,所以蔣軒和林梅子一進門看到堂屋裡的案桌,看到那些紅喜字就什麼都明白了。

眾人落座,陳安修去端了糖和茶水過來,林梅子笑著埋怨他說,“當老闆後,越來越會過日子了,這麼大的好事,也不捨得請我們來喝喜酒?”

“就在家裡吃了頓飯,沒當什麼大事,也沒好意思讓你們跑一趟。”

蔣軒知道這是安修在給他那天沒接電話的事情找臺階下,就順著問了一句,“這是哪天的事情?”

“就昨天。”

蔣軒拍拍懷裡好奇亂動的文茵,“昨天是個好日子。”

“是啊,很多結婚的,鎮上的鞭炮聲一天沒停下。”

原本三個人的關係就不比往常,加上章時年在,說話就更加拘謹了。當下這樣就不說了,過去的事情不好提,關於未來,也沒什麼可說的。總算有林梅子和陳安修在,場面拘謹是拘謹,也不至於冷場,就是話題總在無關痛癢的方面打轉轉,談談天氣,談談孩子,談談這鎮上和其他同學的事情,關於蔣瑤,關於蔣家,那是高壓線,誰也不好主動碰。

“……文茵就比冒冒小半年,剛開始覺得沒多少日子,可冒冒現在都會說話走路了,文茵連媽媽都不會喊。”

文茵是個二月裡的生日,到現在還不到八個月,陳安修之前見過兩次,現在臉上張開點,和梅子小時候的照片很像,眉清目秀的,眼睛大大的,很清亮。

“還是女孩文文靜靜的好,我們家冒冒太皮了,有時候恨不得把他丟出去。”陳安修握握文茵的小手,文茵咧著嘴,露出僅有的四顆牙齒,對他哈哈笑,無論大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孩子總是純潔無暇的讓人不自禁地生出喜愛之意。

文峰想上廁所,林梅子帶著出去了,章時年接個電話也去了隔壁屋,堂屋裡只剩下蔣軒和陳安修,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這麼單獨說過話,一時之間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陳安修給蔣軒續杯茶,“這是山上茶園裡這兩年剛試種的福建高山烏龍茶,你嘗著味道怎麼樣?”

蔣軒端著茶杯又喝了一口說,“我說看著像烏龍茶,味道和以前喝的有點不一樣,原來是咱們本地種的嗎?”

“剛開始試種,還沒投到市面上,裡面認識個人,就送了點,你要是喝的習慣,走的時候我給你捎上點。”

蔣軒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說,“以前都不見你怎麼喝茶的。”

陳安修笑道,“現在也不怎麼喝啊,你知道的,我喝茶和白開水差不多的感覺,就是解渴,品不出什麼滋味來。”

“是啊。”過去的那個陳安修他是知道的,但眼前這個,他還敢說知道嗎?本也沒什麼是一成不變的,之前是他看不開,太執著某些東西,瑤瑤先把安修的照片曝到網路上,安修反擊也沒什麼不對,至於後果也不過是各憑本事罷了,可事關自己的親人,誰又能做到絕對的公正呢?

蔣軒左手握著茶杯,拇指在杯身上揩了揩,說到下面的話,他的嗓子有些發乾,“我和梅子的事情……”可能是安修幫的忙嗎?明明當時拒絕態度那麼決然,但如果不是他,誰會在那個時候有能力將他和梅子摘出來,事後也沒人找他們談起此事?

“恩?”

蔣軒不自在地笑笑,“沒什麼。”他不知道怎麼開口或者說連他都不知道到底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他抱著文茵換個胳膊,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個紅包,“送的晚了點,還是祝你新婚快樂。”

“這麼客氣幹嘛?”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猜到的?

蔣軒堅持把紅包推給他,“應該的,這是喜事。”

他們並沒有在這裡待多長時間,因為文茵要吃奶,他們在這裡坐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就離開了,臨行前,陳安修給他們裝了一大包的喜糖,茶葉和煙。

“是專程過來送這個的?”章時年看到桌上放的那個紅包了。

“應該是吧。”蔣軒能來並不代表著關係的和解,而是他這個人最不喜歡欠人情。他和梅子結婚的時候,自己和章時年送過禮金,所以現在他無論如何都是會還回來的。

或者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蔣軒沒問出口的那個問題。既然蔣軒選擇不問,那就這樣吧。事情過去這麼久,好不容易大家的心態平和這麼多,何必再牽扯出其他。

章時年見他皺著呆坐在那裡,就過來拍拍他的臉說,“安修,有些事情你也該放下了。”

“其實也沒什麼放不下的……”他話沒說完,嗅嗅鼻子,一下子跳起來就往廚房跑,邊跑邊嚎,“哎呀,我的茶葉蛋,裡面的水都幹了。”

章時年笑笑,拿起桌上的紅包回屋準備放起來,但拉開抽屜的時候,他發現裡面有個文件袋,安修不怎麼用這個,印象中他也沒放過,他將裡面的檔案拉出來,先是有些驚奇,最後勾勾唇角又把東西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

陸江遠這一次做的酣暢淋漓,等他終於肯停下來的時候,林長寧懷疑自己腰部的骨頭都斷開了,身上也到處是陸江遠留下的指印和吻痕,如今被熱水一蒸,尤其明顯。

“恩……輕點。”林長寧雙手撐在牆上才勉強穩住身形,身後入口那裡因使用過度,還在火辣辣的疼,此時異物的進入更加劇了這種疼痛,他不適地皺眉,發出悶悶地低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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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好了,不弄出來的話會不舒服。”陸江遠一手環著林長寧的腰,另一只手探進去引出裡面的熱液,時隔多年,他做這件事顯然已經生疏,做起來一點都不順利,所以連著沖澡並事後的處理,他們竟然在浴室裡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幸虧兩個老人到村子裡去了,否則的話,想不讓人懷疑都難。

清理乾淨後,陸江遠幫著林長寧換上睡衣,又將人抱上床安置好,這會已經快兩點,早過了午飯時間。

林長寧累地眼皮直打架,但肚子餓地難受,想睡覺都不行。

家裡可吃的東西很少,只有早上兩位老人留下的一些白粥,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送過來的一大碗茶葉蛋,表皮裹了一層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陸江遠抱著可能被自己親生兒子毒死的心情嘗了一個,味道意外地還不錯。把東西做成這個鬼樣子還敢大搖大擺拿出來送人的,除了壯壯,他還真想不出第二個神經這麼粗的。

兩個人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林長寧終於有力氣睡覺了,他臨睡前想起一事問陸江遠,“你昨天去找壯壯,送他的什麼禮物?”

說到這個,陸江遠還有點得意,側躺在他身邊說道,“章時年拿鴻遠的股份討好壯壯,我又送了點章氏的給壯壯。”

林長寧不想說打擊人的話,但真的是很沒創意。

陸江遠還想自我誇獎兩句,但一低頭林長寧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他無聲地笑笑,親親懷裡的人的額頭,拉好被子一起躺下,事情走到這一步,幸福已經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奢侈。

*

這天下午陳天藍也回學校了,學校裡已經準備放假,校園裡隨處可見帶著行李準備回家的學生。

加加減減只有七天的假期,陳天藍是不準備回廣州的,陳天雨將她送到宿舍樓下,“什麼時候想來家,打電話給我,我接著你一起。”

“我知道了,三哥,我上去了,你路上開車小心。”陳天藍提著陳媽媽準備的東西從車上下來,她住的是四人宿舍,四個人中除了一個是綠島本地人,其餘的都是外地的,所以國慶期間都不回去。

陳天藍一進宿舍門就有人告訴她,“你嫂子昨天來過了,帶了好多東西,都放在你的桌上了。”

“我知道了,謝謝啊。”陳天藍把帶回來的喜糖分給其他人,回到自己鋪位那裡,發現桌上果然放了很多東西,吃的,用的,竟然還有一條裙子,她翻翻標籤,價格倒是不便宜,可惜不是她喜歡的款式。

她的家境自小還可以,所以身邊像劉雪這樣的人並不算少,那些人想做什麼,她很清楚,不過有時候礙於面子不好直接說什麼,她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能送人的送人,剩下不能送人的就收到自己櫃子裡,手指碰到放在櫃子一角的相簿的時候,她抱出來翻了翻,裡面有和爸媽的合影,還有和舅舅外公他們的。她小時候是跟著外公外婆長大在部隊的大院裡長大的,兩個舅舅也很疼她,那裡就相當於她的第二個家,比奶奶這邊還要親近一些。

這次出來上學,大概只能等到過年才能回去探望他們了,陳天藍的目光落在外公家書房熟悉的背景上,牆上的掛著一張合照猛然間提醒了她某段差點被遺忘的記憶。

“爸爸……”陳天藍握電話的手都在發抖,如果她的猜想成為事實,她昨天到底在和怎樣一群人在吃飯,但是怎麼可能呢,二伯家和北京的季家,相差的距離到底有多大,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

“天藍,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爸爸,我外公書房裡掛著的那張照片,裡面是不是有個人是現在的海軍司令叫季方南?”外公曾經很自豪地指著這人給她看過,說那人如今是海軍的司令員。

“是有那麼張照片,你外公去北京開會的時候照的。”陳建友對這事也是清楚的,老爺子對此很津津樂道,不過也僅僅是一面之緣,韓家在軍中也小有地位,但與季家那樣的世家還是挨不著邊的。

“季方南是不是有個哥哥,還有個弟弟?”

“應該是。”因為地位相差太遠,陳建友對季家瞭解也不多,但或多或少還是聽過關於季家的一些事情的。

“那老大是不是叫季方平,老小是不是叫……章時年?”

陳建友的腦子嗡地一聲,季方南確實有個從政的哥哥叫季方平,他們還有個弟弟,年紀稍小些,因為並不在軍政兩界,所以被這個圈子裡的人談起不多,他也不清楚季家老小叫什麼,但季家和大名鼎鼎的章家有姻親關係並不是秘密,他長長吸口氣,讓自己儘快鎮定下來,如果這訊息是真的,對他來說同樣具有衝擊性,“天藍,或許是巧合,你別胡思亂想。”

“巧合到兄弟三個都和人重名嗎?那些人都來參加二哥的婚禮了。”

陳建友沉了嗓音,“天藍,這件事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是你小小年紀能摻和的。”

陳天藍卻不打算就此放棄,“爸爸,你也不知道嗎?二伯他們也沒和你說過?”

“二伯沒說一定有他的道理,長輩的事情,你別打聽太多,也別到處聲張。”

“我有分寸,爸爸。”就是這個訊息太驚人了,如果大伯一家知道,他們還會那麼瞧不上二伯一家嗎?

陳建友放下電話,也陷入了長長的深思,他不敢去相信,但隱隱又覺得這可能真的是事實,他在農家樂見到季家二老,見到的章時年,那家人的行止氣度怎麼可能僅僅是三哥口中,從北京來的,在綠島開個公司做生意的?

二哥在不聲不響中到底找了怎麼一門親家?二哥一家真的清楚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