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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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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遠早就料到陸碧婷這趟可能不太順利,但也沒想到陳安修拒絕的這麼乾脆利落,一點面子都不留。

“爸爸,那我們該怎麼辦?”父女兩人此刻正在自家花園裡散步,陸碧婷挽著爸爸的手臂問了一句。自從上次家宴過後,三叔和家裡眾人的聯絡就很少,就連過年,他選擇年三十獨自駕車去往綠島,也沒就近按照往年的慣例和家裡人一起過。這是自打三叔回來後,第一次沒在家裡過年。

“算了。”那也算是個有骨氣的孩子。只是很多時候,人都是自私的,他不願意看到因為陳安修的到來,給目前已經不甚穩定的陸家帶來更多的變數,但不管有人信不信,他自始至終也沒想過去為難那個孩子,怎麼說那也是老三唯一的血脈。

“可是爸爸,三叔那邊……”事情的起因是陳安修,解決自然也要從這方面入手。

“不是只有陳安修的原因。”這麼多年的事情累積下來,陳安修的事情充其量是個導火索,“這事我和你大伯他們再商量一下。”

陸碧婷嘟囔一聲,“可是大伯根本就不想三叔回來……”三叔離開,大伯就可以完全掌權,他不定都盼望多少年了。

陸知遠輕聲喝止她,“胡說什麼呢,婷婷。這種話在自己家裡說說也就罷了,讓外人聽到像什麼話。”

“我不是小孩子了,爸爸,我有自己的判斷力,我不信這麼多年來,您一點都沒感覺到。”大伯既想把三叔留在家裡幫忙,很多時候又對三叔很忌諱,還有種微妙的心裡不平衡。大事的決定上還不是很明顯,但在有些小細節方面就能看出大伯對三叔的排擠。就拿上次家宴的事情來說,明知道三叔在場,也明知道三叔會不樂意,還在公開的場合斥責陳安修。明面上責備的是陳安修,其實還不是打三叔的臉。

陸知遠沒有直接回答,“現在家裡這樣,我們更需要的是團結和包容,不是互相猜忌。”

“可是,爸爸,包容不等於沒有原則的妥協。大伯是身體不好,仕途不順,家裡人多照顧是應該的,可也不能事事都偏著他家,在這件事上,三叔有錯,您和五叔的錯更有。”

但凡三叔表現過強烈的不滿,她想大伯會收斂點,爸爸和五叔也會早早有所警醒,事情可能就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三叔一直就是那麼平平淡淡的,面對大伯的挑釁和責難,根本就沒什麼反應,甚至是一再的退讓。曾經一度,她都認為,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能讓三叔的情緒出現劇烈的波動。而爸爸和五叔,一個是縱容,一個是無視。

陸知遠沉思了半晌,感慨地說,“你還真是長大了。”

“我知道這些事不該由我這個小輩來說,但我畢竟是這家的一份子。”

陸知遠拍拍他的手說,“爸爸都明白,在這件事上,我會再慎重考慮。對了,你不是和周翔約好了,下午去醫院看望你周伯伯嗎?”

陸碧婷看看表,果然時間差不多了,“是啊,我也該走了。”

“去吧,替我給你周伯伯,周伯母帶個好。”

“我知道了,爸爸。”陸碧婷拎了旁邊椅子上放著的包,準備去車庫開車,見爸爸還站在那裡,就說,“外面也不是很暖和,爸爸,你別在外面待太久。”

陸知遠笑著點點頭,“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陸碧婷開車出門,遇到紅燈短暫停留的時候,眼前又閃過那天見到陳安修的情景和他說的話,“碧婷,不是我不肯,是真的沒必要,陸家的事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在陸家,她和陳安修算是走得比較近的,一直以來陳安修給她的印象都是,這是個說話做事會給人留三分餘地的人,可這次的態度卻相當的明確。如果說三叔的離開是倦怠,那麼陳安修,更多是漠然,不是仇恨,沒有怨懟,就是事不關己的漠然,他的態度已經清楚的表明,陸家之於他,什麼意義都沒有。

之前她就覺察到一點陳安修的心思,只是那時候,連她也不十分相信,有人面對鴻遠的財富和陸家的權勢會不動心。可是她現在漸漸明白,這些對於陳安修的誘惑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大,至少不值得他放棄某些東西來換取,比如自尊。

綠島這邊,陳安修帶著兩個孩子到站後,陳天雨過來接的人,他一見面,先捏噸噸的臉說,“都黑成這樣了,人家過寒假都是捂白,你這倒好。”

之後又把冒冒接過去抱在懷裡,逗他說,“叫叔叔。”

冒冒大聲喊他,“蘇蘇。”

“真乖。這小子的精神頭真不錯,咱媽在家還老擔心他路上不習慣,我掂著這身肉可一點都沒掉。”後面的話當然是對陳安修說的。

“他皮實地很,到哪裡都能混下去,你是不知道他多有出息,回去和你細說。”陳安修幫噸噸和冒冒把帽子都拉好,綠島的風太大了。

陳安修一家出國旅遊的事情沒刻意瞞著,鎮上的很多人都知道,不過現在嘛,出個國也不像以前那麼稀罕了,特別是去東南亞,旅行社給的報價都不高,鎮上去過的人也不只他們一家,所以他們這次回來,最多就是有人路上遇到會好奇問兩句,那邊熱嗎,旅遊的人多嗎?諸如此類的問題,也沒有特別當新奇事來講的。

回到家休息半天,轉過天來把噸噸送去上學,家裡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靜。

儘管已經在北京待了五天,陳媽媽還是擔心冒冒的身體不適應這溫度的變化,執意帶著在家又捂了幾天,冒冒也是討厭,每天給他穿棉褲棉襖他都不願意,非要換上短袖短褲,他才高興,可現在綠島才二月份,晚上在外面倒點水都能結冰,即便家裡燒著暖氣,屋裡很暖和,也不能由著他過夏天。不過陳安修也得承認,從短袖直接換成棉衣,還真的覺出身上衣服重了,也不全怪那小東西難伺候。

這日午後陳安修摁著冒冒強制性地給他換上棉衣後,怕他又想脫,就把他帶到院子裡玩,看到陳媽媽在天晴屋裡收拾東西,就過來探了探頭,天晴常年不在家,這屋裡不開暖氣很冷,陳媽媽就把很多東西都放在這裡,連著陳安修這次帶回來的,屋裡看著就一堆。

可是等陳安修看到放在桌上的一盒海參時候,陳安修開啟看了看,接著嗷地一聲,“媽,你路上撿到錢了,買這麼好的刺參?”他二舅家養海參,在市區開著店,他的餐館裡有時候也進點貨,所以他大概也知道什麼樣的海參是什麼樣的價位,他家裡這一盒,別看數量不多,可這價格可一點不低,個頭這麼完整,還大小均勻。

陳媽媽背對著門口,被他這冷不丁的一聲嚇了一跳,她拍拍胸口,“你這一驚一乍的,我這沒心臟病也被你嚇出來了。”她回身看到陳安修手裡的東西,“這是小徐帶來的。”當時看到盒子不大,又一層層包著,他們也不好當著人面開啟,等人走了,想起來這事,開啟一看才知道是上好的刺參。這是望望第一次帶女朋友上門,他們覺得他能帶回來,必定是雙方都很願意的,為了給人姑娘留個好印象,她還特地包了個大的紅包,誰知道倒頭來人家送的禮比她的紅包還重得多。

“哦,我說呢,你和我爸爸怎麼捨得花這大價錢。”最近家裡沒什麼事,也用不著給人送重禮,他已經知道徐彤彤來過的事情,“既然都送了,我們也不能給人退回去,要不然咱就燉肘子吃了?”他見媽媽好像有些發愁,就故意逗她說。

“你們兄弟倆是一個樣的,吃,吃,就知道吃。這貴的吃起來還更有味不成?你要吃去你二舅那裡買點,這盒誰也不準動,說不定家裡哪天有點事,咱就不用另外買了,這東西放著也不壞。”

陳安修笑笑,看來望望在他前面已經說過了,估計也被訓了一頓。不過話說回來,這徐彤彤出手倒是真大方。

母子兩個正鬥嘴呢,有人叫門,陳媽媽暫時把手頭的東西放下,拍拍身上的土,帶上偏房的門,陳安修過去開院門,“叔,你們怎麼有空過來了,快,屋裡坐吧。”來的是陳孝禮和村委的幾個人。

陳孝禮笑呵呵地說,“安修回來了,這出去一趟,都曬黑了。”

“那邊熱,跟咱們這裡夏天一樣。”陳安修讓著他們往屋裡走,陳爸爸聽到動靜也從屋裡出來了。

“老哥幾個,快屋裡來,我茶水剛泡上,正好,正好。”

陳孝禮指指他,笑著說,“就知道你這裡藏著好茶,專門來跟你要茶喝的。”

話是這麼說,陳安修知道肯定是為修路的事情,這幾天村裡的大喇叭天天吆喝,天天動員,估計是開春了,上面催的急,下面的人就跟著急,開來是效果不怎麼好,就直接上門來做工作了。

果然不出他是所料,一杯茶還沒下去,陳孝禮就把話題轉到修路的事情上來了,先說修這路多麼多好,再說他們工作多麼多麼難做,上面給的壓力又多麼多麼重,陳安修幾次想張嘴,都被陳爸爸將話頭截了去。

“建平你是不知道,我這愁的,一宿一宿地睡不著覺,你說我也不願意跟個黃世仁一樣,天天追著人要錢,我要有錢,我就替大家夥把這錢交了,可我不是沒錢嗎?再說這路也不是給我一個人修的,大家夥不都要走嗎?”

陳爸爸連連點頭說,“是這麼理兒,咱們兄弟之間沒說的,平時都玩的這麼好,你們說什麼時候交錢,我到時候一定給送過去。”

陳孝禮一拍大腿說,“來之前,我就和他們說,你是咱村裡頂明理頂痛快的人,先來你這裡準沒錯,果然就讓我說對了,有你這句話話比什麼都好。等這事辦完了,咱兄弟們都到我家裡喝酒去。”

“喝酒好說,到時候一定去。”

他們這行人得了陳爸爸的準話兒,在這裡沒坐多久,就趕去下一家了。陳爸爸帶著陳安修將人送到門外,轉身回來說,“你說的那事,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大穩妥。就是小章公司出錢,你也別從中間經手,一旦他們有事就來磨你,有事就來磨你,到時候你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兩邊不好做人。”得罪村裡肯定不行,他們祖祖輩輩就住在這裡,讓人小章公司為難,肯定更不行,人家是來做好事的,最後還要弄地人不痛快,那算什麼事情,“壯壯,修路這事呢,你是自己願意的,咱不指望別人稱道,但也不能到頭來讓人指著鼻子罵,你說呢?”

陳安修大力地點點頭,“姜還是老的辣,要不,你就是我爸爸呢。我要比你厲害,咱就換著來了。”

陳爸爸一個大巴掌招呼過來,“你個臭小子,皮癢了是不是?”

陳安修笑嘻嘻地側身躲開,“我去給四哥打電話,讓他們公司裡的人直接和鎮上聯絡。我就不管了。”本來還想從中牽個線的,這下也免了。

衛林今天接到傳召,立刻拋下手頭所有的事情馬不停蹄地趕到章氏,可是他已經在董事長辦公室裡喝完第三杯怪味混合咖啡了,辦公桌後面的人依然沒有動靜,他真的不想喝第四杯了,真的太難喝了,能煮出這麼難喝的咖啡,這秘書的本事也算一流,鹹的,苦的辣的,甜的混在一起,濃地像油脂。

接完一通電話後,那人的臉色終於有好轉,衛林立刻拋下剩下的半杯咖啡混合物,戰戰兢兢來到辦公桌前,小心地喊了聲,“四叔。”

章時年抬眼看他,就像剛發現這裡還有一個活人一樣,“衛林?什麼時候來的?”

“剛來一會。”衛林極力嚥下胃裡泛上來的噁心感,這咖啡後勁太強大了,他快吐出來了,可他同時也知道,如果敢在四叔面前吐出來,估計就不是三杯咖啡能解決的了。

章時年點了下頭,又問,“你來有什麼事嗎?”

衛林陪著笑臉提醒說,“四叔,是您讓我過來的。”

章時年這才有些恍然的樣子,揉揉額角說,“是,看我這記性。”

衛林心道,沒人比您的記性好,特別是記仇的時候,但面上卻越發恭謹,“四叔,您找我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章時年的面色也十分和氣,“也沒什麼大事,是這樣的,安修鎮上想修條路,也不是很長,不到四百米的樣子。”

衛林多聰明一人,立刻心領神會,“這是好事,安修怎麼也沒和我說一聲,四叔,這件事交給來做,保證做得妥妥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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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

“四叔過獎了。”我寧願您不相信。

“那就先這樣吧。”

衛林如獲大赦,“四叔,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

章時年輕輕點頭。

衛林客氣一句,轉身就走,可還沒走到門口呢,就聽後面的人淡淡地丟過來四個字,“下不為例。”他的腳步頓了一下,旋即開門離開。

是,他承認,那天他把聚會的地點安排是陸家的隔壁是故意的,他猜到可能會起衝突,但沒想到會那麼嚴重,陸家分裂敗落,對季家,對衛家,都沒壞處,他的錯,或許就是不該把陳安修牽扯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誰能想到我坐在電腦前面穿著羽絨服呢,五月的天啊,我穿著羽絨服,實在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