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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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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曉磊的媳婦劉映紅,陳安修當然認識,同住在一條街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過他一個男人,和人家一個新媳婦,沒什麼交情是真的,最多就是在路上遇到了打個招呼就過去了,但從她這半年鬧出來的事情來說,倒是個有心性有想法的人。

“林淑方那個結婚當天不上車的兒媳婦?”陳建紅的孃家是這裡,她又常過來走動,秋裡鎮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

陳媽媽應了聲,“除了她還能是誰。”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陳建紅掰完芸豆,陳安修把盆子拿過來,放到水龍頭底下接水洗洗,陳建紅接著說,“這媳婦才嫁過來多久,就能當家做主了?劉雪和茜茜說的是最低三萬,越多越好,再少了人家都不用。”三萬塊錢放到現在肯定不是一筆大數目,但依林淑方的家境,想要隨隨便便拿出來,估計也不大容易,劉映紅現在既然能拿出來,就是在家裡能做主的。

陳媽媽回說,“誰知道呢,人家家裡的事情咱也不好仔細打聽。”

陳建紅知道自己這個弟媳婦向來是個不好打聽事的人,與林淑方又有過過節,當下也不再說那家的事情,“你說現在這世道吧,是沒錢賺錢不容易,手上有點錢吧,就招人惦記。”

陳媽媽聽她這麼感嘆就和陳安修說,“別在這裡湊著聽熱鬧,去屋裡看看你奶奶醒了沒,沒醒的話就把她喊起來,待會也該吃午飯了。”

陳安修知道他們是有話說,答應著起身擦擦手,朝著陳奶奶那屋去了,在他的後面,就聽陳大姑說,“我說你也太小心了,都是自家的孩子,聽兩句怎麼了,我還能防著他不成?”

接下來是陳媽媽的聲音,“有什麼防著不防著的,我不過是看他在這裡光支著耳朵聽閒話,也幫不上什麼忙,打發他去乾點正事,李奎中家裡又去鬧事了?”

“又不是第一回了,自打房子拆遷了,就死皮賴臉的鬧,那一家人,從老到小,為了錢,臉皮都不要了……”

再後面的話,陳安修走遠了,加上她們的聲音又刻意壓低,他就聽不到了,不過大概是什麼事情,他差不多也能猜到,李奎中是他的大姑父,也就是他表姐李茜的親爸爸,十幾年前,大表哥意外車禍去世之後,沒出兩年,李奎中便領回來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逼著大姑離婚,大姑向來是掐尖要強的,怎麼能受得了這份氣,當時就同意了,不過也沒便宜李家人,將家裡最值錢的那塊地皮要了過來,那是她又託關系,又送禮拿下來的,誰都知道以後肯定會漲價,李家的人開始不同意,但耐不住大姑手段強,找人把小三扭送到計生委,差點將小三肚子裡那倆男胎引了,李家這才害怕,地皮和家裡的一套房子歸了大姑,模具廠留給了李奎中。

後來大姑在那塊地皮上起了兩幢三層的水泥樓,現在十幾年過去,房子拆遷,連著樓房帶院子,大姑得了六套房子,正好就是在季君恆和衛林的瑞嶺小區裡,東山這邊的房價雖然比不上市中心,但瑞嶺小區在東山這邊地段還是非常好的,這六套房子就是上千萬的資產,反觀李奎中,模具廠早在七八年前就因為經營不善倒閉,他現在六十多的人了,又沒別的本事,他第二任老婆的肚子又爭氣,一口氣給他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現在四個孩子都是十幾歲的年紀,正是花錢的時候。於是李奎中就把主意打到大姑頭上來了,說什麼房子應該也有他的份,當年離婚分配不公平什麼的,總而言之就是耍無賴,領著全家不止一次到大姑藥店裡鬧,要死要活的,報警次數多了,警察都不太願意理會這種事了。

真是各家有各家的難處,不過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為什麼家裡其他人劉雪不找,而只去找茜茜姐,因為她知道大姑有錢,而作為大姑唯一閨女的茜茜姐肯定不會缺錢。

“是壯壯嗎?”

陳奶奶的話打斷陳安修剛剛思緒,他快步走到床邊說,“奶奶,是我,你要起來嗎?午飯馬上就做好了。”

“起來吧,睡了好一會了,身上沉。”

陳安修伸手扶她起來,“奶奶,你除了身上沉,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然飯後,我帶你去鎮上衛生室看看。”從過完年後,奶奶的精神就時好時壞的,去年的時候,還能自己帶著小馬紮到村裡四處逛逛,有時候還自己溜達著去鎮上,今年明顯就不行了,即便出門,最遠就是到胡同口坐坐。她自己總說去年不該去住那次醫院,人老了,住了醫院就好不了了。

陳奶奶坐起來搖搖手說,“不去了,不去了,你爸爸和你三叔帶我去了好幾次了,也看不出什麼毛病來,最多就是讓掛掛水,也沒什麼用。”

陳安修幫她穿鞋,發現她整個腳面都是浮腫的,“奶奶,你的腳這是怎麼了?”

“沒事,不疼也不癢的,上次也去看了,衛生室的小李說,晚上多泡泡就行,床頭那邊,就幾雙大的鞋,你給我拿過來。”

陳安修在床頭裡側翻翻,果然看到幾雙明顯大的鞋子。

鞋穿上了,陳奶奶下床走兩步,又問,“你大娘和睿哲來了沒?”

陳安修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對話,就說,“還沒,估計待會就到了,我先扶你到院子裡坐坐吧,大姑他們都在。”

陳奶奶嘴裡唸叨著,“睿哲這又好幾個月沒來了。”

“睿哲快上幼兒園了,大娘他們肯定要提前教點東西,要不然去了,可能會不適應。”

“睿哲嬌氣,我就怕他在學校裡吃虧。”

陳安修寬慰她說,“奶奶,你別擔心太多,睿哲要去的那個學校和噸噸是一個的,他們那個學校裡老師很多,學生少,有老師看著,睿哲不會吃虧的。”

“有老師,我也不放心啊。”

陳安修故意皺皺眉說,“那這可不好辦了,奶奶,要不然咱去和老師說,讓你跟著睿哲去上學吧,在睿哲邊上給你放個小板凳,人家問你,你就說,我不放心我那大重孫子自己來上學啊,到放學的時候,別家都去接孫子,我們就去接奶奶。”

陳奶奶少有的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態度親近地笑道,“就你鬼主意多,就是咱願意,老師也不讓的,你真當你奶奶是個老糊塗。”

“奶奶,你還年輕呢,怎麼會老糊塗,你看前面衚衕裡那個太爺爺,今年都一百多了,還天天見他出來曬太陽,我叫他,他還能認出我來,奶奶,你也至少還得活二十年。”過去的事情註定無法挽回,他也無意去挽回什麼,只是老人到了這個年紀,他也不想去計較太多。

陳建浩家的院子裡種著兩棵很大的梧桐樹,蔭涼地不少,不過現在臨近中午,室外的溫度高,陳安修扶著老太太在院子裡稍坐了一會,就帶去堂屋了。

李文文正在給噸噸和冒冒切西瓜,見到他們進來,就起身說,“奶奶,二哥,這邊坐。”

陳奶奶就說,“你現在身子重,別起來了,好生坐在那裡就行,肚子都這麼大了,公司還不給放假啊?”

“這個月還不行,怎麼也得下個月吧,在辦公室裡還好,不是很累。”

剛才她坐在那裡,陳安修還沒注意到,她這一站起來,他才發現李文文的肚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現在才七個多月,整個人已經顯得非常笨重了,看來三嬸這段時間的進補很有成效。

冒冒剛剛只顧著坐在旁邊吃東西了,這會可能也看到了李文文的肚子,就瞪著大眼睛看,還想伸手。

陳安修和他們還隔著一張桌子,見他要動手喝止他說,“冒冒,別淘氣,嬸嬸肚子裡有小弟弟。”

李文文連說沒事,拉著冒冒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說,“冒冒,你想要個小弟弟還是小妹妹?”

冒冒五根胖胖短短的手指頭李文文高聳的肚皮上動了動,一臉興奮地轉頭和噸噸說,“得得,胖,胖。”

陳奶奶和李文文不明所以,只覺得他童言童語可愛,但陳安修哪能不明白他那點小心思,以前噸噸總拍著他的胖肚子嫌他胖,今天他大概覺得終於找到一個比他肚子大的了。

聽懂他話的顯然不止陳安修一個人,就見噸噸一把將他撈回來,給他擦擦嘴說,“你就夠胖的了,還好意思說別人。”

屋子裡的因為兩個孩子的對話樂地哈哈笑。

今天這裡沒有男客,陳安修也沒有在這裡吃飯的打算,看著時間不早了,就準備帶著噸噸和冒冒走人了,柴秋霞從廚房裡出來留人,“都是你姑姑,又沒有外人,今天就在這裡吃吧,你看菜都做了這麼多。”陳建紅和陳建敏也拉著人不讓走,說好久沒見噸噸和冒冒了。

陳安修只推說中午小飯館裡忙,沒人照應不行,陳媽媽也出來說,“就讓他們回去吃吧,他爸爸應該在家裡也做好了,咱早早吃完飯還要去上墳,等上完墳,咱再去建材店那邊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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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紅他們這才放人,柴秋霞又去廚房裡打包了兩個肉菜給他們帶著,陳安修帶著兩個出門,還沒轉出胡同口,就見李文彩下了計程車,手裡提著兩袋子東西,但只有她一個人。

陳安修過去打了招呼,又問,“睿哲沒一起來嗎?”

李文彩就說,“天氣太熱了,就沒帶他過來。”

陳安修本也不想管這些事,不過想到老太太天天掛在嘴邊的唸叨,就多了句話,“奶奶有些日子沒見睿哲,挺想他的,剛剛還在家裡說起他。”

李文彩明白他的意思,“天氣太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等哪天涼快了,我就帶睿哲過來玩。”

其實從年後就很少來了,陳安修大概也知道他們是覺得奶奶身體不好,怕給睿哲過了病氣,但這些話他沒法說,“那行,大娘,你快進去吧,三嬸她們就等你了。”

經過建材店的時候,陳安修讓噸噸和冒冒拎著菜進去,自己和陳爸爸說了聲,就回小飯館了,他說是來照看小飯館,也不全是虛話,中午是特別忙。

一直忙到下午兩點多,小飯館裡還有客人陸續進門,其中還有個臨時決定進來用餐的旅遊團,他們這裡不接團餐,領隊的導遊和陳安修墨跡半天,見他實在不讓步,也就答應下來讓遊客自己單點,再自己單獨付賬單,“不過老闆你這樣,我以後就不敢帶著人來了,我這可是帶了四十多個人過來呢,一點優惠都沒有。”

陳安修從櫃檯旁邊的冰櫃裡拿了一瓶飲料推給他,又和新來的收銀員說,“去廚房裡和劉師傅說一聲,給這位導遊小姐炒幾個好菜,我請客。”

收銀員應著去廚房了,導遊這才露出笑臉,“老闆,我發現你這人還挺好的嘛,也不是一點情面都不講,下次帶人再來。”

陳安修笑笑說,“隨時歡迎。”雖然他心裡對這話並不十分信,吃團餐,導遊有回扣拿,他這裡不接團餐,常跑這邊的導遊都是清楚的,所以很少有人會領著到他店裡來,今天估計是其他店裡真的沒位置了,導遊和他這裡磨嘴皮子,不過是想討點便宜,有點是點。

導遊心滿意足地走了,陳安修看冰櫃裡的飲料不多了,就鑽到櫃檯下面,想拖一箱新的出來,就在這時,他聽到頭頂上方有個聲音說,“看你做生意也是有模有樣的,應該是真的餓不死了。”

陳安修腦子嗡地一聲,蹲在那裡半天沒動。

那人捶捶櫃檯說,“喂,還活著嗎?活著的話應一聲,你該不會是在底下感動地哭吧?”

陳安修狠狠地在臉上抹了一把,從櫃檯裡出來,一伸手咬牙說,“你做夢呢,我會為你哭。”

來人更加不客氣,抬腿在他腿彎上重重踢了一腳說,“不是我,還能是誰,我都親自上門了,你還三呼六喚的才出來,你還真成老闆了啊。”

陳安修硬受了這一腳,“他媽的,你來之前也不打聲招呼,誰知道你是死是活,我以為你早死了。”

“我要死也死在你後面,你這個禍害還活著呢。”

小飯館裡見到的這一幕的人都驚呆了,簡直不知道這兩人什麼關係,一見面就動手,互損起來都不客氣,但看兩人的神色呢,又不像有大仇的樣子。

孫曉和張言在別處聽到有人上門鬧事,提著棍子跑過來了,孫曉一見陳安修就問,“陳哥,哪個小兔崽子活地不耐煩了,挑事挑到咱們家門上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張言應了句,“就是……”話沒說完,他就看到跟在陳安修身後出來的人了,接下來的狠話化作唾沫咽下去了,一米八多的壯漢,小平頭,古銅色的皮膚,穿著看著倒是普通,就一件黑t,□是普通牛仔褲,可那胳膊上隆起的肌肉還有那看人的眼神,實在不太像個善茬。

孫曉也看到了,一瞬間覺得手裡的棍子有點燙人,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陳安修見到他們愣在當地,就揮揮手說,“我老戰友吳崢嶸。”又指指張言和孫曉說,“在這裡工作的倆小子,左邊張言,右邊孫曉。”

吳崢嶸從陳安修身邊越過來,朝張言和孫曉一伸手,又拍拍人家的肩膀,爽朗地說,“原來是小張和小孫,第一次見面啊,以後就認識了。”

張言和孫曉握過手後,右手都放在褲邊悄悄抹了抹,手勁也太大了點,真疼。他們是提著棍子來的,可也沒真打上去啊,至於這麼報復嗎?

陳安修把人拉過來,“你別欺負小孩子,走,回家去。”

吳崢嶸跟上去,大大咧咧地勾著他肩膀說,“咱爸咱媽呢,我這次過來也認認親,對了,聽大隊長說你結婚了,弟妹長啥樣,我問半天,他也沒說出來,我那小侄子噸噸呢,今年該上初中了吧……”

看那兩人進門了,孫曉這才公開地揉揉肩膀說,“陳哥這戰友幹啥的,這身體鍛鍊的。”

“聽說陳哥在部隊裡待了好多年,我這還是第一次見他戰友過來呢。”

“也是啊,估計離著遠吧。”

進門後,陳安修從冰箱裡拿了兩罐冰啤酒出來,扔給吳崢嶸一罐,“工作調動,還是出差路過?”

吳崢嶸接過來,開啟後,滿足地喝了一大口說,“還是啤酒爽快,我還真怕你給我泡壺熱茶出來,這大夏天的,不夠熱死人的。”

“你想地倒不錯,我才懶得伺候你,說吧,來做什麼的?”比起羅平,吳崢嶸顯然和他更熟悉,他們從一進部隊的時候就認識了,不過當時並不是新兵,他是在國外的維和部隊待了兩年,選調回來的,各項基礎都比他好,起初的時候沒少擠兌他,還公開在隊裡放話說,秦明峻為什麼獨獨給他開小灶,罵他是秦明峻的關係戶,狗腿子,為此兩人沒暗地裡互相較量,開始他就是給人當沙包的份,慢慢的能還點手了,就這樣打了幾年,情誼竟比別人好上幾分。就連在最後那一刻,陪在身邊的也只有這個人。也許記憶太過慘烈,他退役之後,兩人竟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不聯絡,直到今天,離他退役,已經過去五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件一件的都在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