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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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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時年這天下午在老爺子那裡待的時間有點長,快到晚飯時間了才回來,因為噸噸剛來,這天晚上是全家團聚的第一頓飯,陳安修也不想去飯廳裡和其他人摻和,就直接叫的外賣,怕章時年在那邊被拖住,又說好六點之後送過來。冒冒下午吃飯晚,噸噸醒來後又吃了不少零食,所以到飯點的時候就陳安修一個人肚子在咕咕叫,他撿了兒子們吃剩下的半包豆乾,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開水,在客廳裡邊吃邊等人。

“餓了?怎麼不先吃?”

“還行,兩個小的一下午沒住嘴,這會都沒胃口,老爺子和你說什麼了,怎麼說到這麼晚?”陳安修拍拍手,將還沒吃完的豆幹放到一邊,起身給章時年倒了杯熱水。

章時年解開釦子,將外套掛在衣架上,到臥室門口看了看在床上抱成團的兩個孩子,接著回來陪陳安修坐,“就是些祭祖的事情,還有噸噸冒冒上族譜的事情。”

“恩?章家的人這麼快答應了?你不是說章家的老古董們都很難搞的嗎?”章時年以前和他提過這件事,說是老爺子想讓兩個孩子都上章家的族譜,就他自己來說,他其實覺得無所謂,可能他沒那種觀念,陳家村也有族譜,上面有他,他也見過不少次,但說實在的,真沒太大的感覺,族譜又不是戶口,一個人沒有戶口沒有身份在現代這個社會舉步難行,可是不入族譜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過在家裡,長輩們還是很重視族譜這事的,可能就是一種傳承和歸屬感吧,所以他也能理解老爺子。而且又不是入個族譜,噸噸冒冒就不是他的兒子了。

“是不太容易,昨天舅舅提了,他們還沒給回覆,但應該問題不大。”

陳安修是知道章時年說話留三分的個性的,他既然說問題不大,應該就是基本解決了,“老爺子給的什麼條件?”這件事太容易聯想了,原本僵持不前的一件事,一夕之間就得以解決,不是對方主動退卻,就是這邊加大了籌碼,顯然後者的可能性更大點。

章時年端起水杯喝一口說,“老爺子準備把這園子還給族裡。”

“這麼大手筆?值得嗎?”不是他要心疼,實在是這麼大一個園子,光這塊地皮就值得不少錢吧?而且這園子值錢的地方也不僅僅是這地皮。他是不能理解有錢人這世界,這麼大個園子說送就送了?

“你也知道這園子在章家人手中傳了快四百年了,很早以前就是公產,舅舅之前就想過還給族裡,只是一直沒找到個合適的機會。”主要也是當時有些人伸手太長,惹了舅舅不喜。舅舅的想法是他願意還的時候自然會還,當他還沒做決定的時候就不允許任何人沾一根手指。

“你們想好了就行。”怎麼說這也不是他口袋裡的錢,他只能可惜,也不能急火火地站出去代人做決定。

“這算是舅舅對兩個孩子的一份心意,給他們一個名正言順的出身。以後噸噸冒冒長大了出去走動也方便一些。”

陳安修明白他的意思,他和章時年是結婚了,但關於噸噸冒冒的來歷是不大好解釋,在秋裡鎮還好,多年的鄉裡鄉親,顧忌著彼此的面子,很少有人會當面說孩子什麼,但背地裡的議論和猜測從來也沒少過,私生子啊,找人代孕啊,聽上去都不算很正經的出身。就是去季家那邊,也未嘗沒有如此的猜測,季家老爺子即便疼兩個孫子,但礙於很多事情,也不好大張旗鼓地宣告什麼,現在章家認了孩子,上了族譜,多少可以堵住一些人的嘴巴。章家人同意噸噸冒冒上族譜就等於承認這是章家的子孫,以章家如今的名望,大概也很少有人站出來公開反駁說,那兩個就是身份不明的私生子。這就是公開打章家人的臉了。至於私底下有沒有人會議論?也不能堵住全世界人的嘴巴。

雖然已經有了章時年,但如果上族譜能給兩個孩子多點庇護,他一點都不反對,噸噸和冒冒將來的路還有很長,會接觸到什麼樣的人,會出入什麼層次的社交場合,不是現在的他可以想象和斷定的,他只希望兩個孩子在向前走的路上,不必要的障礙能少一點更少一點。

章時年拍拍他的臉,“怎麼了?臉色怎麼突然變地這麼難看?”

陳安修順勢靠人家身上,咬章時年肩膀說,“肚子餓了,從你身上割點肉給我吃。”

章時年捏他的臉,“肉暫時割不下來,有塊糖你要不要墊墊?”

陳安修拿眼睛瞄了瞄,還真的有糖,“你什麼時候有在口袋裡裝糖的習慣了?而且怎麼就一塊?”

“剛剛二哥帶著鴻漸在舅舅那邊玩,這糖是鴻漸給的,我順手裝口袋裡了,你吃不吃?不吃我就給冒冒了。”

陳安修看不慣他搖著像是逗小狗的手勢,很有骨氣地說,“你剝開我就吃,不剝堅決不吃,啊……”

對上這個三十一歲還毫無自覺性的人,章時年認命地剝開糖紙,不過將糖遞過去的同時,也捏著他的下巴將自己的嘴堵了上去。兩個人正在這邊難分難捨,噸噸突然在臥室裡喊了聲爸爸,陳安修終於想起兩個孩子就在隔壁,驚急之下,咕咚一聲,那塊糖還沒品出滋味,就被他整個吞下去了。

所以當噸噸趿拉著鞋子抱著冒冒跑出來的時候,就見爸爸趴在沙發那裡咳地要死要活,大爸爸半抱著人在幫著拍背。

“爸爸這是怎麼了?”噸噸問。

章時年忍笑說,“不小心吃東西嗆到了。”

“爸爸怎麼和冒冒一樣,吃個東西還能自己嗆到?”

陳安修很想反駁說,還不是被你們父子倆害的,可他這會嘴巴哪裡還有空?

章時年感受到他的掙扎,順順他的背,又問噸噸,“冒冒這是怎麼了?你要抱著他去哪裡?”

“他要撒尿,剛才自己脫褲子差點就在屋裡尿了,我先帶他去廁所,過會再說。”噸噸急匆匆地抱著冒冒跑了,冒冒現在兩歲多點,會知道上廁所,會自己脫褲子,可一旦很著急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這次噸噸跑得快,但冒冒憋急了,還是尿在褲子上一點。

陳安修於是又找出乾淨衣服幫他換。冒冒現在多少也知道點事了,知道自己尿褲子不是好事,爸爸給他換的時候,他光著腿腆著胖肚子躺在那裡還挺乖,爸爸給他套進兩條腿後,自己就伸著爪爪向上拉了拉。陳安修見他自己明白,也就沒說他。

經過這一鬧,晚飯也送過來了。飯後阿joe過來了,和章時年談一些工作的事情,陳安修和溫凱約好了網上見,討論今年增加禮盒包裝品種的事情。兩個爸爸都在忙,噸噸就帶著先帶著冒冒洗洗澡上床了,下午剛見面都很高興,噸噸也沒問冒冒捱打的事情,現在再不問,待會就要睡覺了,所以噸噸準備問問了。

兄弟倆躺在一個被窩裡,噸噸拍拍邊上那個剛擦乾還光溜溜的小胖子,“冒冒,你和哥哥說說,前天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和你打架了?”

“打我。”前天的事情,他還記得很清楚,末了還神來一筆,加了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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噸噸原本還沒指望他表達太清楚,現在見他一下說地這麼明白還有點嚇了一跳,看來真是打疼了,“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不讓吃。”

“他們還不讓你吃東西?”噸噸一聽心裡更憋火了,“他們打你哪裡了?”

冒冒當時被人摁著打,估計自己也被打懵了,也說不上來哪裡被打了。

噸噸摸摸他的頭,“打你頭了嗎?”

冒冒胡亂點點頭。噸噸就抱著在他腦袋上親了好幾口。

被親了,冒冒開心了,噸噸又問他,“抓你臉了嗎?”冒冒又點頭,噸噸又抱著親了幾口。“打胳膊了嗎?”冒冒還點頭,噸噸兩隻胳膊都親了親。

冒冒這下徹底高興了,主動把自己的爪爪舉起來。“還打你的手了?”“恩。”噸噸又親親他的手。

冒冒又拍拍自己的肚肚,噸噸問他,“他們還打你肚子了?”“恩。”噸噸半信半疑地在他肚皮上親了兩口。

一旦開了頭,冒冒還沒停止的趨勢了,又蹬開被子把自己的兩條胖腿露了出來,噸噸問他,“他們還打你的腿了?”其實噸噸現在已經有點看出,這小東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裡被打了,問哪裡都答應。

“恩。”冒冒果然就答應了。

這次噸噸就不準備聽他的了,剛想推開,就見他的腿上果然有淤青,剛剛洗澡太快還沒太注意,這次湊近了一看還挺清楚的,他在那兩條胖腿上重重親了兩口。

冒冒一看腿也被親了,又伸著自己的腳丫往哥哥嘴邊送。

噸噸看到這裡,差點被他氣死,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抱著人躺下,裹上被子,“閉眼快睡覺,明天哥哥帶你打回去。”

冒冒今天睡地不少,現在時間又早,他開始就不想睡,在哥哥懷裡扭來扭去的,又得得長得得短地喊,不過噸噸裝聽不到,他喊了會沒人理他,他打著小呵欠慢慢地也睡著了。他睡著後,噸噸睜開眼,又小心親親他的臉。笨蛋冒冒,一眼看不到就被人欺負。

等章時年和陳安修忙完手頭的事情,準備休息的時候,發現那兄弟倆已經頭並頭地睡熟了,不過夜裡噸噸沒單獨帶過冒冒,章時年又悄悄把冒冒抱了出來。

這天晚上冒冒睡得很好,早上六點多一點就醒了,醒來後就找哥哥,結果弄得噸噸也沒能睡成懶覺。陳安修和章時年先讓兩個小的洗漱乾淨了,他們兩個才進去,等他們收拾整齊出來,想叫著兩個小的一起去飯廳吃飯的時候,就見噸噸在冒冒脖子上一圈圈地纏繃帶,冒冒可能不是很適應脖子上多了些東西,就不時地晃晃腦袋,可也沒不讓,要換成別人這麼對待他,早就不願意了,也就是他哥哥有特權,怎麼來都行。

“噸噸,你這是想做什麼?”陳安修想不出噸噸這是準備唱哪一出。

“冒冒的脖子和下巴不是被人抓傷了嗎?我給他包包。”

陳安修嘴角扭曲兩下,沒這麼嚴重吧?再說已經過了兩天,破皮的地方早就不出血了,這包的是哪門子傷口?“也不用包繃帶吧?”

“現在天氣這麼冷,就當圍巾了。”

陳安修哭笑不得,這樣也行?他還想再勸,不過章時年可能已經猜到噸噸的意思,就笑說,“適可而止,別鬧太過了。”

噸噸舉手向他保證,“我知道,你放心,爸爸。”

相較於午飯和晚飯都有固定的開飯時間,章園裡的早飯就寬鬆很多,中式西式的各種早餐從早上七點到九點都有供應,陳安修和章時年是不大到八點過去的,飯廳裡的人已經不少,大家看到與章時年頗為相似的噸噸雖然詫異,但比不上冒冒帶來的驚嚇,冒冒自打那天後,就沒怎麼在園子裡走動,見過的人很少,今天一看,怎麼一個好好的孩子就被打成這樣了?怪不得章時年大動肝火,這也未免有點太過分了,看護固然有責任,可這打人的孩子下手也真是不輕。

在諸多同情的目光和慰問的話語中,噸噸和冒冒順順當當地吃完了早飯,中間噸噸想讓冒冒指出打他的孩子,冒冒看了一圈也沒認出來,噸噸也不確定他是忘了還是那兩個孩子真的不在。

不過噸噸也不著急,他這會有的是時間,兩個爸爸吃完有事先離開了,他就帶著脖子上包著厚厚繃帶的冒冒在飯廳外面玩,早上來飯廳吃飯的人還挺多,認識章時年就不難猜出噸噸的身份,冒冒就更不用說了。見這麼小的一個寶寶被打成這樣,多多少少的都會產生兩分同情。

噸噸帶著冒冒等到快九點,人來了一波又一波,冒冒還是沒能指出打他的兩個孩子是誰,就在噸噸猶豫著要不要再去問問別人的時候,又有幾家人過來了,在他們的身後跟著幾個孩子,可能因為家長相熟,孩子們也玩得好,聚在一起邊走路邊打鬧著玩。其中有兩個見冒冒站在那裡,就朝他做鬼臉,還罵他小偷,偷東西吃。前面其中有兩個女的,可能是他們的媽媽,也看到了噸噸冒冒,就回頭輕聲斥責了兩個孩子,又過來詢問了冒冒的傷勢。

噸噸禮貌地回應了,但並不見多少的熱情,不過那兩個孩子的模樣他是記住了。

祭祖前夕,園子裡的大人都在忙,孩子們照例就交給新來的看護,有了哥哥,冒冒也不再去那邊湊熱鬧,噸噸在園子裡溜達了一天,大概摸清了那些看護帶著孩子們常去的地方,他也帶著冒冒去那附近玩,一看到那兩個孩子,他就推推冒冒,“冒冒,你過去打他。”

冒冒調皮是調皮點,但不太會主動打架,起初哥哥讓他去,他還不太懂,噸噸就一遍遍地教他,他很快學會了,啪嗒啪嗒跑過去,在人家身上拍一下,他這麼點年紀,這個季節孩子們身上又穿得厚,他拍人家一下,幾乎就和撓癢癢差不多,可這本身就是這一種挑釁行為,那兩個孩子反應過來就要打他,可噸噸就緊緊跟在邊上,不等他們動手,一把就將冒冒抱了過來。現在的看護多少都聽說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都不太想得罪章時年的這兩個孩子,而且這種小小的沒實質性傷害的摩擦也確實沒什麼。

但是看護們很快發現他們想錯了,是沒實質傷害沒錯,可那兄弟倆天天來,不定時不定地突然出現,一出現就專門找那兩個孩子下手,大的從來不出手,就小的過來打,這種黏皮糖式的游擊戰打法終於讓兩個小孩子受不住了,回家告狀,不過家長也沒好意思出頭,自己兒子先下手把人打成那樣,這個時候怎麼還有臉面找別人家長。游擊戰連續打了四天,到最後那兩個孩子一見到冒冒就繞著走。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忘了看 時間,一下子這個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