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自己的非凡渠道啊。”
奧黛麗微微昂頭，自信說道：“我現在已經是序列八的非凡者了呢！”
“真棒！”
露易絲笑著誇獎了一句，故意問道：“那你之前還向我請教了那麼多神秘學知識？”
“雖然有些知識還算高階，但其他的很多問題都是最基礎的非凡世界常識哦！”
奧黛麗聽出了露易絲口中的調侃之意，感覺就像小時候被父母說教一般，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只要站在露易絲面前，自己總會是顯得比較弱勢的那一方……
等到加入“塔羅會”就好了，在“愚者”先生面前，露易絲想必會收斂起自己的驕傲……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露易絲伸出右手，在“正義”小姐的面前擺了兩下。
奧黛麗回過神來，把聲音放低，略顯神秘的問道：
“我聽說，廷根的危險涉及到某位邪神？”
“你那位朋友沒有告訴你嗎？”露易絲反問道，她沒打算說出克萊恩的名字，還是給“愚者”先生留點秘密吧。
“我們之間的交流並不方便。”奧黛麗隨意找了個藉口，解釋說：“我不太瞭解具體情況，所以才好奇來問你的。”
“在非凡世界生存，好奇心有時候會致命的。”露易絲先是提點了一句，緊接著又簡單描述道：
“其實故事很簡單，一個被誘惑的‘傻子’舉行了一個邪惡儀式，獲得了‘真實造物主’的神性，吸收人們的怨念和惡意而不斷壯大，不過在祂徹底誕生之前，便被廷根的值夜者消滅在搖籃之中，沒有造成過多的危害。”
以奧黛麗目前的神秘學知識，她不會想到“真實造物主”為什麼會如此簡單的突破了七神的封鎖，也不會聽出描述中其他的蹊蹺之處，只會把這當做一個刺激的非凡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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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誘惑的‘傻子’呢？”奧黛麗問，重點抓得很好。
露易絲用嘲諷的口吻淡淡回答說：“跑了，不過想必也跑不遠，既然牽扯到‘真實造物主’，哪有那麼容易脫身的道理！”
對此，奧黛麗深以為意的點點頭，在她還沒有成為非凡者之時，便知道千萬不能和邪神扯上半點聯絡，否則死亡都可能是一種奢望……
忽地，“正義”小姐內心的感慨戛然而止，她突然意識到，加入“塔羅會”的自己，在別人眼裡，大概已經是邪神的眷者了……額，不過“愚者”先生很和藹，不是邪神。
“你知道‘愚者’嗎？”
奧黛麗鬼使神差的問出了口，話音剛落，她便開始小心翼翼的觀察起露易絲的反應。
她還記得露易絲曾經說過，安提戈努斯家族的先祖被稱為“半個愚者”，如果她起了疑心，自己便將問題推脫到那上面去。
聽到這個問題，露易絲難掩驚訝之色，奇怪的看了奧黛麗一眼，發現她的情緒早已被“觀眾”的能力全部隱藏起來，於是在腦海裡迅速展開分析。
“正義”小姐為什麼會突然在自己面前提起“愚者”，難道她對克萊恩有所懷疑？不，處世未深的奧黛麗小姐很難有這種危險的想法……
難道她得到了克萊恩的許可？
“你是說安提戈努斯家族的先祖？上次不是提過這個問題了嗎？”
露易絲疑惑反問道，似乎剛才的驚訝正是因為如此。
奧黛麗默默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的引導沒有出錯，微紅著臉說：
“我對‘愚者’這個稱呼比較好奇嘛！羅塞爾大帝發明的塔羅牌裡的其中一張主牌就是‘愚者’，說不定他在暗示著什麼呢？”
“非凡世界倒是一直有這種說法。”露易絲附和了一句，後又鄭重說道：
“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是真的，塔羅牌有二十二張主牌，非凡世界有二十二條序列途徑，這並不是巧合。”
奧黛麗微微一怔，沒想到突然有了意外收穫，但她還是暫時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繼續引導著問道：
“安提戈努斯家族先祖是第四紀的人物，歷史比羅塞爾大帝久遠得多，二者之間為什麼會產生聯絡呢？”
露易絲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
“你認為塔羅牌中的‘愚者’牌只代表安提戈努斯家族先祖？那就大錯特錯了。”
“別忘了他的稱號，只是‘半個愚者’，而且他已經消失了太多年了，說不定已經隕落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
“‘愚者’不是某個人獨屬的稱號，它代表著占卜家途徑的神靈。”
“神靈！”
奧黛麗心神一震，險些退出“觀眾”狀態，雖然她早已在心裡無限認定“愚者”先生是一位古神，但當這種猜測得到確認的時候，仍然會感受到震撼。
非凡世界裡藏有太多秘密了，而眼前的露易絲就像一座寶藏，或者說是隱藏在大海里的冰山，平時只露出小小的山尖，每當奧黛麗覺得對她已經足夠熟悉的時候，後者總會重新整理她的認知。
她整理下心情，繼續圍繞著話題中心說道：
“既然‘愚者’是一位神靈，那為什麼從來沒有聽過祂的訊息呢？”
這話簡直不像是一個“觀眾”能夠問出的問題……露易絲沒去拆穿奧黛麗話中的漏洞，而是盡力的配合道：
“不要揣測神靈。”
“說起來，你今天有些奇怪，為什麼會這麼在意有關‘愚者’的事情，難不成你遇到了‘愚者’的信徒不成？”露易絲含笑問道，彷彿只是在調侃。
在你眼前站著的就是……奧黛麗心虛的想到，她終於能夠說出自己的最終目的：
“我在其他非凡聚會上收集到一些羅塞爾的筆記，其中有一頁筆記上面做了批註，寫有關於‘愚者’的資訊。”
終於來了，不枉自己配合了這麼久……露易絲壓抑住內心的雀躍，在話題展開之初，她便猜到可能會是這個結果。
克萊恩來到貝克蘭德之後，正是奧黛麗推薦佛爾思和休小姐加入“塔羅會”的時間點，但自己的出現，明顯在“正義”小姐心裡的分量更重一些，她沒理由不推薦自己……
第二百二十章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