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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沒有舍,得也不多

對於露易絲而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貝爾納黛算是第一個她可以“平等”交流的物件。

自穿越之初到現在,在拜亞姆,在貝克蘭德,細數之下,她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和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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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閃而過的路人自然不必多提,只算關係密切的那些。

女僕小姐和“占卜家”小姐,她們的身份更像是僕人或者下屬,“正義”小姐奧黛麗自然算是很好的朋友,但她在非凡世界裡只能算做是一個菜鳥,與之相處的大多數時間,露易絲都充當著“老師”,“引路人”之類的強勢角色。

至於天使方面,無論是友善向的“命運之蛇”威爾·昂塞汀和“空想天使”亞當,還是敵對的“神孽”斯厄阿和“命運天使”烏洛琉斯......站在她們面前的時候,露易絲總會把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謹小慎微的不容任何放肆。

其實這麼算下來,克來恩才最應該是平等相處的那個人,但露易絲暫時還沒有與之攤牌的想法,所以這便導致了,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實際上卻是最古怪的那一對......克來恩一直盡心盡力的隱瞞著自己“愚者”的身份,露易絲也配合著不去拆穿,只是偶爾挑逗一下。

只有貝爾納黛,她的序列很高,但還沒有高到知曉很多隱秘的程度,而露易絲雖然序列比對方低,但卻什麼都知道一點......就這樣,兩人之間交換著互相拿捏彼此,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平等相處”的模式。

“這就是長輩的愛呀!”

露易絲故意出聲,感慨了這麼一句。

稍稍等待了幾秒,沒有發現貝爾納黛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眼前,這樣便可以斷定她的確已經離開了。

也怪不得露易絲如此的小心謹慎,只是她的秘密太多了,而且很容易傷人傷己。

她沒有著急返回到拜亞姆的莊園,而是主動走進樹林,隨意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盤膝坐下,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同時迅速進入冥想狀態。

之前在班西的時候,露易絲的計劃雖然獲得了成功,但卻沒有時間多做驗證,如今事情已經徹底結束,她自然要第一時間檢查一下自己的收穫。

“災禍之城”中,整座城市與之前毫無差別,實際上,露易絲已經在這裡進行過許多次冒險的嘗試,但卻從來沒有留下過任何一絲一毫的痕跡。

即便,前不久那道從天而降的雷霆,也沒有給這座城市帶來半點傷害。

露易絲微微昂頭,露出一副心有餘季的樣子。

驀地,她突發奇想,如果此時呼喚“風暴之主”的名字,頭頂會不會再出現一道閃電噼下來?

雖然,“災禍之城”並不像“源堡”那樣具備隱秘的特徵和權柄,但作為源質,阻攔來自外部的注視想必也是最基本的能力吧?

然而,露易絲卻結結實實的承受了“風暴之主”的一道雷霆......不過她也注意到了,那一道雷霆的力量並沒有達到神靈的級別。

因為,如果正面迎上“風暴之主”的全力一擊,她根本沒有存活下來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災禍之城”削弱了“風暴之主”的力量。

露易絲眼神略微眯起,若有所思,她能判斷得出來,“風暴之主”把力量傳過來的渠道是透過“天氣之神”遺留下來的那柄長劍。

這並不難解釋。

“天氣之神”是“獵人”途徑的天使,和“紅天使”梅迪奇脫不開干係,後者可是“風暴之主”的老熟人了!

更何況,班西隱藏著“災禍之城”的氣息,這對很多人來說不是秘密。

所以,在“風暴教會”決定狩獵“天氣之神”的這件事情上,得到“風暴之主”的授意和注視不可避免,或者說,這二者正是因果關係。

隨後,“天氣之神”的狀態自然會引起“風暴之主”的注意,於是她便順藤摸瓜的給了一閃電下來,這也完全符合“暴君”的個性。

於是,“風暴之主”的閃電,透過露易絲所設立的祭壇,穿透了“災禍之城”,直接找到了事件真正的源頭露易絲。

一擊未果後,“風暴之主”沒再繼續攻擊,或許是因為她失去了攻擊目標,或許是其他原因......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露易絲認認真真的將整件事情的經過按照自己的猜測捋順一遍,既然“風暴之主”沒有命令教會的天使進行大範圍的搜捕,說明她或許發現了“災禍之城”,但卻根本不想與之扯上聯絡。

這是一個好消息,這代表著“風暴教會”將不會追究班西事件的前後因果,露易絲完全不需要擔心有秋後算賬的危險。

那麼,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享受成果了。

露易絲嘴角含笑,右手微抬,輕輕一握,便十分輕鬆地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把平平無奇的長劍。

之前在對抗“風暴之主”的那道雷霆之時,長劍破碎了,而現在,它又重新出現了。

因為,這不是真正的“0”級封印物,而只是其力量的投影。

持有這把長劍,露易絲將擁有鋼鐵般堅不可摧的身體,操控火焰的能力,甚至雷霆閃電,狂風暴雨等也全部都在其掌控之中。

可惜,“獵人”途徑最強大的力量是她的軍團。

在諸多途徑的天使之中,“獵人”途徑的戰鬥力絕對算得上數一數二,但前提是,她擁有一個強大的軍團。

而一旦失去了軍團,就像“天氣之神”,她在兩位同為序列二的“天災”面前毫無抵抗力,這當然與她的狀態有關係,但失去了軍團,才是她迅速落敗隕落的最大原因。

露易絲是“魔女”,不是“獵人”,她沒有自己的軍團,自然也就無法利用“天氣之神”最強大的力量。

但對目前只有序列五的她來說,這還不是最關鍵的問題,現在的燃眉之急是,露易絲發現,她不能將手中的長劍帶到現實世界。

準確點說,並非不能,而是她無法在現實世界“揮霍般”的使用這件“0”級封印物的能力。

在露易絲的構想中,她可以手持著“天使長劍”,從南天門殺到蓬來西,眼都不用眨一下......但事實卻是,還沒到半神的她,無法發揮出“0”級封印物該有的力量。

如果一件貨真價實的“0”級封印物擺在眼前,那麼她自然能夠使用,只要願意承擔其負面效果。

露易絲取了巧,她不想承受負面效果,只希望獲得“0”級封印物的力量,如此一來,天使級別的力量,對於序列五的她,如同小孩子舞動的鐵錘,根本無法發揮其原本的力量。

沒有付出,收穫自然也不會太容易。

一旦離開了“災禍之城”,露易絲便只能調動手中長劍的部分力量,這種尷尬局面,需要她晉升半神之後才能徹底改變。

除非,她能把敵人帶進“災禍之城”,但如果她真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敵人自然不攻自潰了,還要手裡的長劍有何用!

“寶藏”明晃晃的擺在眼前,卻無法利用,這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不過,這也並非無法解決的事情。

於是,露易絲主動開口,向貝爾納黛索要了一份半神級別的靈性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