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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計劃有變

“你想聊什麼?”

耀陽重新坐下,將鐵盒放在地上,似朋友一般,開始話語。

“不如就說說你為什麼會來香江,為什麼選做獄警。”

老者語氣平淡,卻隱隱透露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給人予極大壓力,讓人不由想要趕緊回話。

男子對老者這幅做派,倒是沒有太大不滿,當即便回答道:

“為了能夠發達,游過來的。為了能發達,選擇了警察。只是沒想到,會被分到了這裡。”

耀陽總不能說自己為了來弄死伍世豪,為了上位為了扎職,所以隨便編了一個自己感覺或者說譜的理由說了出來。

“發達?”

老者微微一笑,話語道:

“如果真有本事,幹什麼不能發達,做條子發達,是不是太傻了點。現在這個年代,可不是四大探長的時代了。”

羅四海或者說龍四的話,耀陽是發自內心的贊同,畢竟龍四都出現了高進還會遠嗎?

高進有了黑俠不會來嗎?

黑俠來了指不定美國有個畫畫公子叫史塔克呢!

未來的港綜市可是超級警察遍地走,世紀悍匪不如狗的超級城市,警察可是一個高危職業,他有先知先覺,做什麼不比做警察要好。

“我除了能打,沒什麼別的本事,能夠想到的發達路子,就是做條子。四大探長時代雖然過去了,為什麼又不能復興呢?”

“條子有權,有權就有錢,有權有錢,就是發達。他日我若掌權,重建四大探長時代,又有什麼難的?”

老者當頭向男子潑下冷水,淡笑道:

“年輕人,你真是大言不慚啊!就算你所說的一切都能成功,可你現在只是一名小小的獄警,該怎麼辦呢?”

“還沒想到!”

事實上雷耀陽根本就沒想……不過也不算騙人,沒想到也是真的畢竟臨場發揮,腦子轉不過來。

耀陽洩氣一語,隨即馬上問道:

“對了,老伯,你又是為什麼來到這裡的,還成了這樣?”

“因為我太發達。”

老者給出了一個奇怪的答案。不等男子追問,老者緊接道:

“你是從內地過來的,那你聽說過“龍四”這個名號嗎?”

“沒有。”

耀陽瞳孔一縮,不過還是說沒有。

這一次耀陽的異樣被龍四看得一清二楚。

“沒聽過沒關係,我還一個久遠的名字中華賭神。天下早就沒人記得我了,這個名號我也很多年沒用了!”

老者深深感慨,語氣開始顯得落寞。

“你是中華賭神?這怎麼可能!”

耀陽,不可置信喊道。

“我還伊麗莎白的小舅子呢!”

“怎麼就不可能呢?一個快死的人了,何必要編這樣的謊話騙你,對我沒好處的。”

老者,或者說是龍四平淡話語著。

“那你……”

龍四眼神中閃現著追憶,已經自顧開始話語:

“我這一生,論賭,我百戰百勝,賭場爭霸,無人能敵。可是論到看人,我錯了一次又一次。”

“五十年前,我賭術有成,初出江湖,便連勝當時賭界八大天王,一舉被奉為中華賭神。當時的我,意氣風發,大肆拓展賭壇霸業,被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出賣,誣陷走私毒品,入獄八年。”

“八年之後,我重新踏足江湖,性格已經沉穩許多,可惜天生的豪邁改不掉,讓我在前往上海的途中,又結識了十幾人,並且和他們結為異性兄弟。”

“踏足十里洋場,七天,我只用了短短七天,便贏下十里洋場所有賭場,掌控整個賭業。那時,無論賭壇中人,還是三教九流,誰不說一個服字,就連三大亨都奉我為上賓”

說到這裡,龍四似乎想到了過往風光,言語中充滿傲氣。

“後來呢?”

“當初與我結拜的,一共有十二人,連同我在內,總共十三兄弟。在我掌控整個賭業之後,我找到了他們,將賭業王國劃分十二份,讓他們一人負責一個區,也不枉結拜一場。”

“只是沒想到人心貪婪,永無止境啊……”

龍四眼神飄忽,似在一邊回憶,一邊述說。

說到最後,他十二個兄弟全都死了,只有他再次勝利,活了下來。

可惜,他最後也中了埋伏,僥倖跑回了廣州,不過身負重任,被以往的仇家知道其慘況後,全力追擊。

最終,龍四沒有第三次幸運,被仇家挑斷了雙手雙腳,為了折磨他,還花費重金,將他從內地運港綜市,扔到了這赤柱監獄。

耳邊聽著龍四的故事,耀陽此刻的心理無比複雜。

這些故事,除了最後的結局外,他全部都親眼看過啊!

所以說就算是一個融合的世界每個人都逃不過所謂的宿命?

自己最後也會被雷劈?

然後給妥妥南亂刀分屍?

此刻,處於震驚的雷耀陽良久不語,龍四倒是未覺得異常,只是認為眼前這個不錯的小子被自己的故事震住。

事實上耀陽只不過是跟自己的內心在做鬥爭。

什麼宿命?什麼天意?

他一定要一手遮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耀陽總算恢復神智,開口道:

“那後來呢?為什麼不找人救你,難道你就沒有其他朋友了?我相信,即便不是你的朋友,聽到你是中華賭神,也有無數的人樂意救你出去吧?”

“哈哈哈……”

龍四笑了,笑得無比苦澀,努力抬起雙手,卻也只能抬起一點點。

“一個手腳都斷了的廢人,出去又能如何?我龍四風光了一輩子,威風了一輩子,死,也不願被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哎……雷耀陽嘆了口氣,理解道:

“看來你的仇人對你很瞭解,知道你不會逃,這才關你在這裡折磨你。”

“不錯,他確實很瞭解我,那又怎麼樣呢?最後的結果還是我贏了。”

龍四話道:

“這幾十年來,我從不求死,努力求生,就是要憑藉這殘軀贏他。就在一個月前,我得到訊息,他死了,死在了我前面。我在這裡熬了五十年,熬死了他,哈哈哈……”

灑然大笑,龍四的笑聲很是爽朗,似在抒發心頭情緒,讓聽者都能感受到他的喜悅。

看著眼前這位手腳殘廢的老者,似乎看到了一個老年版的自己:一樣的對於勝利有這偏執一般的渴望,做事隨心所欲……

龍四的晚年可謂是落魄至極,原著中的自己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和更慘。

自己與龍四一樣的性格註定沒有好的結局,要改!

不過改了以後?

雷耀陽還是雷耀陽嗎?

不過不能極度的隨心所欲不能成為圈子外的人不能……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小子,你說有權就會有錢,有權有錢就是發達,這其實很對。當年我就是太晚明白這個道理,一心只發展賭業,認為有錢就是發達,才會有今天的下場。”

“我現在的身體越來越差,很明顯感覺到就快油盡燈枯,我這一身本事,卻不想失傳。小子,我問你,你願意跟我學賭術嗎?”

“賭術?”

雷耀陽忙了一個多月等得就是這句話。

“你願意教我,為什麼?”

“第一,你給我送飯一月了,每次的照顧我都看在眼裡,你沒來之前,飯裡面可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如此,你也算對我有恩,我龍四做人,有恩必報。”

“第二,你是內地人,聽你口,恰恰我也是,所以我把你看作自己人!在沒有多少選擇的前提下,選一個家鄉人,這沒什麼毛病吧。”

“第三,你有野心!”

“我在這裡待了五十年,想了五十年,現在真正明明白白。賭術真正的最高境界,便是趕盡殺絕,六親不認。什麼仁者無敵,那都是鬼話。若是我當年對每一個對手都趕盡殺絕……哎,算了,你明白就好。”

說到這裡,龍四似乎又想起什麼,語氣轉為低沉,稍微頓了頓,方道:

“你願意學嘛?”

雷耀陽對龍四所謂的理由,其實一個都不信,更不信這樣的老江湖,會為了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收自己為徒。

正如龍四對一個突然出現的小子對自己好,歸納為巧合一樣也是一句話不信。

可是,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就算各懷鬼胎事情也就成了。

雷耀陽站起身來,對龍四拱手大禮:

“那日後就請師傅多關照了。”“哈哈哈,好,好,五十年前,我龍四是賭神,五十年後,我徒弟依舊會是賭神。”

龍四大喜,笑聲再次響徹在黑暗的房間。

雷耀陽可不是笨蛋,冷不丁突然道:

“師傅,難道你就不怕再次看錯人?”

“我的命都快沒了,就算看錯了你,又有什麼損失呢?”

龍四滿不在乎回話,給人感覺無比灑脫。

耀陽腦子轉得極快,脫口道:

“如果我學了賭術之後不用呢?”

“你不會不用的,只要你有野心,終有一天,一定會用到。而人生,就是一場最大的賭局,賭術之道,不一定非要用於賭桌,或許平時你就能用到呢。”

龍四言語輕鬆,話中深意直指人心。

此刻,雷耀陽也多少明白了龍四的心思。

這個贏了一輩子,鬥了一輩子的人,就連死後,也想要與人鬥。他被關在這裡幾十年,或許已經與許多獄警聊過天。

可是尋常的獄警,如何會理會他呢?

想來每次聊天的結果都不令他滿意。

野心、慾望。

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這東西。

再加上龍四自知命不久矣,乾脆最後賭一把,選擇自己傳授賭術。

他應該是期望有朝一日,自己以他弟子身份揚名,讓他的傳說再次流傳開來……

拜師龍四之後,雷耀陽在房中待的時間也達到極限,兩人商量了幾句從明天起正式學習,雷耀陽便帶著空空無物的鐵飯盒走出牢房。

走出龍四的專屬牢房,猶如走出了無盡的黑暗,外面陽光燦爛,一個月的付出總算有了回報,雷耀陽笑得也很開心就跟一個大男孩一樣。

警服的上乎被耀陽故意解開了幾枚,又給人一種張揚的印象。

一個充滿矛盾的結合體!

陽光與陰暗共存的傢伙。

相信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這都會是第一印象。

走出層層單間牢房,雷耀陽來到外圍。

這裡此刻正站著一名五十歲上下,同樣身著獄警服裝的男人,滿臉焦躁,走來走去。

看到雷耀陽出來,馬上不爽道:

“小佬,送飯怎麼送這麼久,你在裡面睡覺啦?偷懶是吧?”

雷耀陽鷹眼中閃過一絲幾乎察覺不出的厭惡,表面笑容道:

“大佬,我怎麼敢啊!只是裡面那老伯的情況你也知道,他身體好像快不行了,所以慢了點。”“

呸……!真是晦氣,難怪我這一個月賭馬天天輸,每天都來給一個快死的人送飯,能不倒黴嘛。”

標叔連呸了幾口,滿臉晦氣,倒也沒有絲毫懷疑。說著,又瞟了眼結完賬,繼續道:

“你們這些黑鬼,上輩子和我有仇是吧,下了班賭桌上遇到,上班還有一個整天跟著,哎,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標叔,周華標,赤柱老獄警了。

做了十幾年獄警的他,早已經將這份工作當作混日子,得過且過,毫無上進心。

所以是不是逃學威龍裡頭的那個奪命剪刀還有待考證。

每天上上班,下班賭上兩手,這幾乎就是標叔的生活。

據小道消息,這位標叔曾經在賭桌上,被一名年輕人一次贏走五萬塊。

自此,對年輕人就不怎麼友好了。

雷耀陽自來到赤柱後,便每天跟著這位標叔混跡,別的沒學到,什麼小道消息,關於監獄中的八卦情報,倒是聽了不老少。

伍世豪的訊息找他準沒錯。

不過雷耀陽並不著急,現在的他有比弄死伍世豪更重要的事情。

“還傻站著幹什麼,這鬼地方你還沒待夠啊?走吧!”

念念叨叨了好一會兒,標叔這才沒好氣瞟了雷耀陽一眼,示意離開。

一個月的相處,雷耀陽已然習慣這位同事的作風,默不作聲,跟著他往外走。

畢竟現在他跳的有多高!

以後註定就會摔得有多慘!

一路上,標叔的嘴都沒閒著,還在絮叨:

“聽上頭說,這裡很快就要拆了,獨立重刑獄倉,根本就用不著這麼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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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裡面那老頭到底是什麼人,這是得罪誰了,關在這鬼地方,一關就是五十年,比我入職時間都長。”

“如果換作是我,關進去兩天也受不了啊,一個人都沒有,簡直比死更難受!”

“……”

聽著他的絮叨,耀陽一句話也沒說,默默跟著,心裡頭盤算著壓榨龍四最後一點點價值。

離開了處於赤柱監獄最北邊的單獨牢房區域,兩人很快就來到了赤柱監獄中心地帶。

這裡,是一個巨大的操場。站住操場高處,赤柱監獄中的一切風景盡收眼底。

這裡一共設有500間獨立囚室,50間大型囚室,還有一所由50個病床、6間隔離單人病房組成的監獄醫院。

另有印刷、洗衣等工廠,廚房,職工宿舍等,配套設施相當完善。

曾經有人這麼說過,如果港綜世有一個地方能夠自給自足,那一定會是赤柱監獄。

未來還有人說過,港綜市的青年未來想要有一個好一點的出路,同樣也在赤柱。

此刻的操場上,許多囚犯正在放風。

他們穿著一模一樣的囚服,一些揮灑著汗水,在操場飛馳奔跑,打籃球等劇烈運動。

一些圍攏著小木桌,正在玩監獄中獨特的桌棋遊戲。

還有一些鬼鬼祟祟,三五成群圍攏在一起,不知道在商談著什麼。作為獄警,只要這些囚犯沒有特別的行動,放風時間,還是尤為自由的。

“標叔,昨天賭馬贏了沒有?我的內幕消息還靠得住吧?”

“贏尼瑪個頭啊,槍槍打在腳背上!大口發,我就不該信你,你都被關在這兒了,能有什麼內幕。”

“標叔,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我也是被人騙了。下次,下次我一定給你一個鐵定賺錢的訊息……”

“標叔,你還信他啊,你都輸多少了,大口發這撲街信不過的!”

“……”

標叔在這個監獄待了幾十年,人緣好不好不知道,但是資歷擺在哪裡不管是犯人還是獄警,碰到他都喜歡招呼一下。

相比較,雷耀陽更加像一個保鏢,透明人,面無表情,也沒人理會他。

“小佬,走吧,早點回去休息,下午還要看著這群王八蛋幹活呢。”

標叔隨意與囚犯聊了幾句,招呼一聲,與雷耀陽一同離開操場,回宿舍休息。

獄警的工作其實極為辛苦,一週有五日都要待在監獄,吃住都在宿舍中。

只有週末,才有兩天的假期,可以走出這裡。

雷耀陽作為新來的,有沒給他們幾個發紅包,根本不受人待見。

給他安排的活計,也是最勞累,最危險的。

像普通獄警一般,待在操場走來走去,看著這些犯人娛樂,就算工作結束。

雷耀陽的工作,可就重多了。飯時,自他來到赤柱的第一天起,便專門負責起為龍四送飯的工作。

平時,巡邏、洗衣工場看守、操場看守這些輕鬆的活,沒他份。

不過他也樂意如此,畢竟只有這樣才可以快速的摸清楚這個魚龍混雜藏汙納垢的赤柱監獄。

耀陽負責由標叔帶領,看著犯人去田地野外勞作,或是下田,或是敲石子。

夜晚,每隔一天,還要在大倉外守夜。

或許有人會說,都是看守,有什麼分別呢?

實則不然,裡面的學問大了,看守也是要三六九等的。

一等看守,赤柱監獄長,他看守的物件就是獄警,只要安排下工作,坐在辦公室裡,吹吹風扇,遙控指揮他們好好幹,那就OK了。

二等看守,赤柱副監獄長,如果說監獄長是動嘴,他無疑是動腿。

每天在監獄中來回轉悠兩圈,顯擺顯擺威風,受到其他人的吹捧,再具體安排一些事務,那也成了。

不過比起監獄長,副監獄長可不好幹。

平時沒事時倒是無所謂,有事背黑鍋的指定就是他。

監獄出問題怎麼辦?

監獄長當然不會頂著,能在這裡坐上老大位置,關係可不淺。

這個時候,負責具體安排的副監獄長就得上了。

無疑,老大的大方向是正確的,為什麼會出問題呢,當然是下面的小轉彎沒打好,就是副監獄長的責任。

據小道消息,赤柱副監獄長一職,是調動最平凡的。

十個有九個都揹著一口巨大黑鍋離開,沒討到好。

剩下的一個更不走運,將犯人得罪狠了,在外面被人幹掉了。

接下來,三等看守,那就是監獄中管理獄警的人俗稱科長一級。

專門管獄警,上下班以及各種生活日常。

接下來就是第四等的老油條。

這些人有個共同特點,會拍馬屁,會討好上級,而且對赤柱瞭如指掌。

有了這些為倚仗,他們可以選擇競爭一些輕鬆的活計,比如看著犯人娛樂,或者看著犯人在洗衣工廠做事等等……這些工作都是最輕鬆的工作,關鍵是不會牽扯其他責任啊!

最後一等的守衛,無疑就剩下標叔與耀陽這樣新來的了。

看著犯人野外做工,就有可能碰到犯人越獄的事發生。

而且野外做工,工具都是些可以當作“兇器”的傢伙,犯人順走一件,或者當場打起來,出了什麼事,責任就是看守的。

再有,野外環境惡劣啊,與建築工地沒區別。

夏曰太陽嗮,冬曰北風吹,犯人累半死,獄警也好不到哪兒去。

畢竟是來做大事的,初來乍到耀陽選擇了低調。

要不然有一個算一個敢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通通去跟上帝學習禮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