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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賭

皇后酒樓第二層大廳內。

霍景良與葉孝禮對賭表演,無賭注,無賭本,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場表演謝賓。

由澳門賀小姐主持發牌,即將開始了!

賓客們都很激動,對於這場所謂的表演謝賓更加滿意:

“兩個商業大亨在眾人面前玩牌,這可是很少能見識的啊!雖然什麼都沒賭上去,可是面子這個東西,無疑壓到了桌面。”

霍氏與明大這兩家早就撕破臉的集團,在眾人面前,即將再次對決了。

“霍先生,葉先生,兩位準備好了嗎?”

賀小姐見雙方差不多就位,再次示意道。

“好了!”

霍景良與葉孝禮都很客氣,對賀小姐笑了笑,這讓包括耀陽在內,不知賀小姐身份的人都有些好奇,紛紛打聽起來。

耀陽立即偏頭看向佔米仔,意思不言而喻。

佔米仔精明聰慧,馬上小聲耳語道:

“澳門賀小姐,賭王之女!”

“賭王之女!”

這四個字,無疑讓耀陽恍然:

“難怪這個女人年紀輕輕03,就有這樣的賭術,原來是澳門賀家的人。這樣的話,那就不奇怪了!”

而此時,賀小姐也再次開口:

“既然兩位都準備好了,那就由我來向各位來賓講解一下今晚表演謝賓的牌局吧!”

“牌局分為三場,第一場:二十一點,沒有莊家。第二場:梭哈,沒有籌碼。第三次:抓牌,各憑本事。”

“兩位,有沒有問題?”

“沒有!”

霍景良與葉孝禮微笑搖頭,也不再看賀小姐,互相對視著,瞳孔深處仇恨燃燒。

譁……

這兩位沒有意見,下面的賓客們可就譁然了。

除耀陽外,就連丁善本、佔米仔心頭也無比震驚,眼睛都睜得老大,看了看霍景良,看了看葉孝禮。

這是動真格的啊!

如果說僅僅前面兩個專案也就算了,二十一點,梭哈,總歸是輕娛樂,玩玩而已。

抓牌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個體力活兒!

以眾人對霍景良、葉孝禮的認識,他們也不是什麼賭術高手啊。

所謂抓牌,還不就是靠運氣!

而以他們今時今曰的地位,玩這個專案,著實是讓人想不到。

一個是前夫,一個是現在的丈夫,方建平夾在中間最覺得頭大,不由拉了拉葉孝禮,話語道:

“Howard!”

“不用說了!”

葉孝禮似乎也鐵了心要與霍景良鬥一斗,回頭嚴肅一眼,復又馬上轉向賀小姐,微笑道:

“賀小姐,發牌吧!”

“不錯,我也覺得可以開始了。”

霍景良不甘示弱,緊接其後。

“好!”

賀小姐答應一聲,臉上露出動人笑容,開始當著眾人的面洗牌。

呼……唰唰唰……

賀小姐的洗牌很瀟灑,兩手翻飛間,快似幻影,瞬間功夫,整副牌都被分成九疊,每一疊六張,一張不多,一張不少。

“呵!”

燦爛一笑,賀小姐輕拍桌面,五十四張牌就好像有了生命,紛紛翻轉過來,正面朝上。

牌型一張跟一張,正好露出點數與花色,讓人看得清楚:

“兩位請驗牌!”

霍景良與葉孝禮只不過為了爭一時之氣,哪裡會驗什麼牌,他們也壓根不懂啊!幾乎是同時點頭,正色道:

“賀小姐,繼續!”

一旁耀陽,卻一直看著賀小姐的洗牌手法,暗暗點頭:

“這女人果然有幾下子,不愧是賭王的女兒,手指微動,準確將一副牌分成九疊,就憑這一下功夫,沒有多年的苦練,完全不能做到。”

回到現場,賀小姐那雙纖纖玉手往桌上一抹,剛剛還分裂的牌重新合成一疊,只看得圍觀者讚歎不已,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可別以為上層人士就真正什麼都見識過,像葉孝禮這人,本來就是地產大亨,平時也沒有賭博的習慣。

作為他的朋友,大多也沒有賭博這個習慣。

換言之,他們可沒見識過這等像變魔術一樣的洗牌法,當然驚嘆不已:“絕了,真是絕了!”

“賀小姐這是怎麼做到的?隨便一劃,牌怎麼都變成一疊了?”

“你激動什麼,人家是賭王的女兒,會點小花樣,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耀陽身邊,丁善本與佔米仔亦是讚歎不已。

特別是佔米仔,拉了拉耀陽,不由小聲道:

“耀陽哥,這位賀小姐很厲害啊!”

“哼!”

耀陽一直盯著賀小姐手法,聽到佔米仔的贊聲,冷哼道:

“厲害是厲害,不過動機不純!”

“耀陽哥,什麼意思?”

佔米仔不解,問詢道。

“看下去吧!”

耀陽也不解釋,表情冷漠,心裡對賀小姐卻多了幾分重視:

“這個女人既然是何家人,來港綜市是要搞什麼風浪呢?”

有此想法,是因為耀陽看得清楚,賀小姐壓根沒有做到所謂的運氣洗牌,她玩手段了。

現在玩二十一點,她洗的牌,卻是莊家二十一點,閒家二十二點,閒家必輸的局,而且無比冤家的牌。

這幅牌發出,無疑是故意找事!

贏的那一位,一定心頭無比暢快,輸得那一位也一定會鬱悶氣憤到極點。

霍景良與葉孝禮也沒聽說同澳門有什麼恩怨,她這麼做是什麼目的呢?

又是準備讓誰贏呢?

就在耀陽思考之際,賀小姐開口了:“兩位,請問誰做莊,誰又做閒?”

霍景良大氣一笑,看向葉孝禮,氣勢十足道:

“Howard,這裡今晚既然是你的地方,當然是你做莊家。畢竟要在皇后酒店二樓擺宴會,花費還是挺大的,就這一晚的主人,那就一定要坐盡才是啊!”

“我霍景良很紳士的,對於一晚上的莊閒,分得清!”

“哈哈哈!”

葉孝禮聽得這明顯諷刺話語,不怒反笑,一臉和善道:

“我既然是主人,你是客人,本來確實該是我做莊家。不過有時候,其實莊閒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贏,Dacid,你說對嗎?”

“這場牌局其實還沒開始,我已經贏了!今晚是我和建平結婚十週年紀念,這場牌局只是謝賓,誰做莊,又有什麼要緊?”

“Dacid,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坐莊。這樣吧,我就讓你一次,給你坐,不過也僅僅是今晚哦!”

說著,葉孝禮回身,滿是情深義重伸手拍了拍方建平。

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表現,無疑讓霍景良氣得火冒三丈。

方建平可是女強人一個,當然聽得出兩個男人間的言語交鋒,冷著一張臉,既沒有配合葉孝禮,亦沒有拒絕,顯得很不開心。

霍希賢繡眉微皺,一直關切看著自己老爸,不時又看看老媽,亦十分為難。

賀小姐對於霍景良與葉孝禮言語交鋒也不介意,微笑著一直待兩人說完,方才問詢道:

“兩位,決定了嗎?誰莊誰閒?”

“好,我坐莊!”

隨著霍景良肯定回覆,葉孝禮亦微笑朝霍景良揚了揚手,閒莊兩分。

“恩!”

賀小姐見此,微笑點了點頭,輕描淡寫開始發牌:

刷刷刷刷……

賀小姐發牌很快,一人直接發了兩張,十分自然。

耀陽看得清楚,這位賀小姐也確實沒有耍花樣,這樣下去,莊家霍景良將會贏,葉孝禮會輸,因為雙方兩張牌都是K,都是20點,打成平手,下張牌是必須要的。

耀陽對這一切清清楚楚,霍景良與葉孝禮,在場賓客們可不知道啊。

雖然什麼賭注都沒有,但此刻眾人都顯得有些緊張,特別是霍景良與葉孝禮,兩人看似豪爽的看牌姿勢,心裡卻是跳動得厲害。

霍景良到底是大撈家,緊張歸緊張,兩張牌卻是瞬間掀開。

“哈哈哈……!”

當一黑一紅兩張老K,顯露於眾人眼前時,霍景良暢快大笑,自覺勝券在握,看向葉孝禮,得意道:

“Howard,還真是謝謝你今晚相讓了。有些事,真是天註定的,老天要我霍景良贏,作為對手,Howard啊,你就要認命!二十點。”

嘶……只要懂得二十一點規矩的賓客們,皆議論紛紛,暗道這霍景良運氣也太好了,一下就拿了20點。

這樣的點數,在雙人二十一點裡面,幾乎是穩贏牌啊!

要贏這一把牌,唯一就那麼一個機會,葉孝禮是真不被看好!

“呵!”

葉孝禮輕笑一聲,緩緩翻開身前兩張牌,話語道:

“Dacid,既然是賭局,沒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誰輸誰贏呢?二十點嘛,我也是。”

譁……

葉孝禮的兩張老K現身,眾多賓客譁然:

“這也太邪門了吧,霍景良與葉孝禮不對付,也不至於第一把就是這等冤家牌啊!”

“兩人都是二十點,打成平手,這第一把都要看最後一張決定輸贏,簡直不要太刺激。”

“你說誰能贏?”

“我怎麼知道,平手的機會更大吧,還有48張牌,卻只有4張A,兩邊應該都會爆的。”

“也對!”

“恩?”

霍景良眼見葉孝禮居然也是二十點,適才還得意笑容瞬間收斂,眉宇恨恨。

賀小姐可不含糊,盡職自己發牌的責任,話語道:

“雙方都是二十點,還得要牌!”

唰唰……

話罷,兩張牌先閒後莊,全都飛到了兩人面前。

對於這最後一張牌,霍景良與葉孝禮可沒有適才那麼大氣了,兩人雖然不是什麼專業賭徒,可多少還是知道規則與看牌姿勢。

兩人幾乎姿勢同樣,都單手掀起牌角。

“哈哈哈……!”

這一次,葉孝禮臉色通紅,如飲海量美酒,大笑著首先掀開牌。那赫然是一張紅桃的A。

換言之,葉孝禮拿到了21點,最大牌面,真正勝局底定了。

四周響起一陣驚呼,圍觀的賓客們無不為葉孝禮的運氣而訝異。

這也太霸道了吧,48分之4的機率,居然硬生生拿到A。

老天對於葉孝禮,著實是厚待了。

“你……”

霍景良看到葉孝禮的牌,有些失神,坐在椅子上,久久也不願意翻開自己這張牌。

因為剛剛他已經看過了,自己是一張紅桃2,翻開就是輸,22點爆炸了。

“怎麼會這樣?”

霍景良也不是說輸不起,只是這一點之差,輸得太憋氣了。

記得先前賀小姐提到過,雙方賭運,非賭物。

第一把這樣的牌就碰到,難道自己這輩子都別想贏過葉孝禮,運勢完全被他壓住?

而此時,葉孝禮似笑非笑開口了:

“Dacid,你剛剛不是說過,有些事天註定,做人就應該認命嘛!現在我認命了,你呢?”

“認命?”

霍景良喃喃一句,眼中失去焦距,失神的情況越加嚴重。

這樣的表現,別說是丁善本等就站在身後的人發現不妥,就連對面霍希賢,眾多賓客也看出不對勁了。

霍景良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平時可是梟雄人物啊,一把牌而已,就算是輸也沒關係啊。

他此刻表現出的狀態,簡直與以往那副樣子截然不同。

“爸爸!”

霍希賢見得,著急從對面跑了過來。

方建平亦不含糊,低聲在葉孝禮耳邊,懷疑道:

“Howard,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

葉孝禮淡笑回應,雖然言語很誠懇,但作為跟隨葉孝禮十年的妻子,方建平卻怎麼看怎麼不對。

“霍先生!”

就在這時,一道較為大聲的話音出,一隻大而有力的手拍在霍景良肩頭。

是耀陽,耀陽出手了!

霍景良整個身子一怔,這個時候好像才醒轉正常過來,回頭看了眼耀陽,眼中充滿疑惑。

叮……

耀陽頗有風度一笑,帶著自信的笑容,伸手一指,看似無意點在蓋住的紙牌上,話語道:

“霍先生,有些時候其實不一定要贏的,既然今晚是表演謝賓,霍先生就不要那麼計較輸贏了,打和其實也不錯!”

“打和?”

霍景良更加不解,看向耀陽。耀陽不留痕跡收回手,瀟灑示意,意思明顯,就是讓霍景良儘管開牌。

這霍景良完全沒明白,可這會兒清醒之後,往日那種輸得起的勁頭也回來了,伸手掀開底牌。

“啊?”

當底牌掀開,霍景良愣了,剛剛自己明明看得很清楚,是一張小2,現在怎麼變成黑桃A了。

其他賓客們更是議論紛紛,對於霍景良運氣感到更加不可思議。

如果說葉孝禮拿到A,機率已經低到極點,但霍景良在後面拿到A,更可以看出運勢啊!

葉孝禮亦一臉不可思議,隨即偷偷瞟了一眼賀小姐。

至於賀小姐,顯得也很意外,銳利的目光掃向霍景良這邊,特別是落在耀陽身上後,

細細打量,再不轉移:

“這人是誰,港綜市澳門的高手自己都認識,這人怎麼一點不認識。”

“適才連自己都沒發現他換掉了牌,他如何做到的?”

“耀陽仔,你……”

霍景良可不傻,驚喜之後,馬上看向身後耀陽。

透過先前的話語,他雖然不清楚耀陽如何能夠換了他的底牌,但好歹知道是這位的功勞。

“霍先生,這場表演賽並不太公平,如果你覺得累了,不如我來替你進行下去!”

耀陽微笑話語,不等霍景良說話,已經先行開口道。

“不公平?”

霍景良眉頭一皺,目露兇光,瞬間回頭看向了賀小姐。

霍景良信任耀陽,耀陽既然說不公平,他就相信耀陽所說的不公平。

而這場賭局,壓根就是賀小姐攛掇霍景良參加的,又是賀小姐作為荷官發牌,霍景良當然知道該找誰麻煩。

雖然賀小姐夠厲害,霍景良也顧忌她父親何先生的威勢。

可是這會兒吃了這麼大虧,霍景良可不會再卑躬屈膝。

賀小姐被霍景良兇狠的目光注視,好像壓根沒當回事,笑容綻放,芬芳如花,話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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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請問你身邊這位朋友是?”

耀陽看了賀小姐一眼,根本不予回答她,而是看向葉孝禮,話語道:

“我叫耀陽和霍先生是很好的朋友。剛剛相信大家也看出來了,霍先生有些不舒服。只不過霍先生答應要為葉先生結婚週年慶典來一場表演,這才會強撐著不適玩牌。”

“可是從第二局開始,作為朋友,我願意替霍先生玩下去。畢竟只是一場表演而已,霍先生實在犯不上為了這個,讓身體出現更大不適。葉先生,我想你也應該不會介意吧?”

一句話,耀陽直接剝奪了霍景良資格,幾乎是自作主張,不待對方答應,就要讓他讓位。

可霍景良現在對耀陽信任十足,對這個不僅沒有覺得不妥,反而配合起身,一副疲憊道:

“哎,今晚喝了太多,我確實有點不勝酒力,頭暈眼花了。Howard,現在換我霍景良最好的朋友陪你表演,你應該是會體諒的吧?”

兩人一唱一和,逼得葉孝禮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先前大夥確實也瞧見了,霍景良的狀態很不對勁,簡直像吃了迷幻藥一樣。

現在如果強逼他表演下去,可就太失風度了。

心頭憤恨不平,葉孝禮表面露出強笑,眼神掃過霍景良,最終落在耀陽身上,意味深長道:

“當然不介意咯,這是我結婚週年表演嘛!葉先生,你願意獻藝娛賓,葉某人只會感謝,哪裡會有什麼排斥呢!”

“對了,江先生,臉生啊,不知道你是做哪行的?”

“想要威脅嚇唬自己嘛?”

耀陽不屑一笑,直接坐上霍景良剛剛的位置,回應道:

“我沒有葉先生這樣的地位和財富,只是一個小小警察而已,耀陽,時任旺角反黑組組長,高階督察!”

譁……

賓客們聽完耀陽自報身份姓名,議論聲更大了。

他們一些聽說過耀陽的人還好,知道這個傢伙身份地位看似不高,事實上關係複雜。對英國領事都有救命之恩。

沒聽過耀陽的可就沒那麼好臉了,一臉不屑,暗道霍景良也不知道搞什麼鬼,區區一個小警察,警銜不過高階督察,對他們這些上層人士來說,入門資格都沒有的人物。

從霍景良口裡說出,還是什麼最好的朋友,這簡直是開玩笑!

而葉孝禮也是臉色難看起來:

“今晚如果同一個小小高階督察表演牌局,怎麼的也是自己丟面子。自己什麼身份,對方什麼身份,壓根不對等。配合娛賓,傳出去自己直接就低了一大級,是會被上層人士看不起的。”

而葉孝禮也是臉色難看起來:

“今晚如果同一個小小高階督察表演牌局,怎麼的也是自己丟面子。自己什麼身份,對方什麼身份,壓根不對等。配合娛賓,傳出去自己直接就低了一大級,是會被上層人士看不起的。”

“自己一開始答應表演牌局,那也不過是賀小姐說……”

一邊想著,葉孝禮不由瞟了賀小姐一眼。

可賀小姐這會兒的目光,一直注視著耀陽,特別聽到其自報身份,面對許多人明顯能夠聽到的置疑聲,毫不以位卑而出現任何情緒時,賀小姐眼中興趣越來越濃。濃厚興趣產生,賀小姐走向葉孝禮,當著眾人的面開口了:

“這樣吧,葉先生,看這位江先生的年紀,雖然和霍先生稱朋道友,但一定屬晚輩。我呢,對葉先生來說,也是一個晚輩。”

“前輩與前輩間玩玩沒什麼,要是和晚輩玩,可就有點欺負人了。不如就由我這個晚輩,替葉先生將表演進行下去。”

“賀小姐,你……”

葉孝禮有些吃驚,似乎沒想過賀小姐會這麼不顧忌身份,和一個小小的警察玩牌。

“葉先生,你有什麼意見?”賀小姐微微一笑,話語平淡,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勢。

葉孝禮與霍景良同樣,不怕賀小姐,但多少還是顧忌對方身後的何氏家族。當即起身,微笑道:

“沒意見,賀小姐既然願意表演,葉某除了感激,又怎麼會還有其他想法呢!”

“賀小姐,請!”

賀小姐滿意點頭,坐上葉孝禮的位置,與耀陽遙遙而對。

“這是怎麼回事啊?”

“誰知道啊!”

“賀小姐竟然有興趣表演,葉先生面子也太大了吧。”“

是啊,先前看賀小姐洗牌的功夫那麼厲害,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驚喜!

賀小姐表演也好啊,比葉先生、霍先生對賭的好,有得見識漲了。”

“哎,只可惜賀小姐的對手只是一個小警察,如果也是一位高手,那就有得瞧了。”

對於賀小姐坐上開賭,賓客們都顯得興致高昂,先前他們就被賀小姐那幾手洗牌功夫吸引,現在能夠多多見識澳門稱霸幾十年何氏家族在賭牌上面的花樣,著實也夠讓人興奮的。

當然,大多數人只是當成一個花樣,倒沒覺得表演會出什麼差錯,比如賀小姐會輸!

“雷先生,霍先生和葉先生第一局二十一點打成平手,第二把按照先前的商定,是梭哈。”

賀小姐坐下後,一臉自信看向耀陽,輕聲細語提示道。

“我知啊!”

耀陽點頭,肯定道:

“不過現在賀小姐和我玩牌,沒了荷官,不知道由誰發牌合適呢?”

“這個嘛…”

賀小姐環顧在場賓客,玉手伸出,隨意點到一位中年賓客道:

“江先生,你覺得他怎麼樣?”

話語間,賀小姐展露出的霸氣越加濃烈,她根本不問人家願不願意,就好像她一句話,賓客就必須上來發牌一樣。

耀陽看都沒看賀小姐所指的人,懶散坐在自己位置上,大大咧咧道:

“隨意就好,反正結果已經註定!”

耀陽的話很懶散,可話中的意思賀小姐聽出來了,那是絕對的自信。

對此,未有看透耀陽的賀小姐並沒多話反駁,直指臺下賓客,話語道:

“那位先生,請你上來發牌。”

“我?”

那名被指到的中年賓客確實沒有表現出抗拒,反而頗有一種能夠替賀小姐做事的光榮,指了指自己,得到確認後,歡喜上臺,走到荷官位置。

“開始吧!”

賀小姐又是一聲吩咐,那中年賓客馬上按照指示,洗動起撲~克來。

中年賓客洗動撲克的技術,當然不能同賀小姐相比,幾乎是老老實實,很正常的洗動,半點花樣沒有。

無論是賀小姐,還是耀陽,都只看了一眼,再不去看。因為這樣的洗牌,對高手來說,根本就沒有盯著看的價值,稍微瞟幾眼,就能夠記個大概了。

藉著這個空隙,賀小姐開口了:

“雷先生,你是港綜市警察對吧?”

“是啊!”

耀陽點頭,確定道。

“什麼時候港綜市警察都擁有江先生這樣的手段了?江先生可以滿足我這小小好奇心嘛?”

賀小姐看著耀陽,話音柔和,似朋友閒聊般。

在場大多人,對於賀小姐的話,完全沒聽懂。

小警察而已,有什麼手段?

只有少數人暗暗猜測,或許是賀小姐知道這位雷sir在君度酒店事件的厲害,客氣話而已。

而唯一清楚,自家的牌先前發生變化,多少猜測耀陽會一些賭術手法的霍景良,倒是心知肚明:

“這個臭三八是在打探底細,她所問的,應該是阿震關於賭術方面的師承。”

耀陽微微一笑,馬上回應道:

“我們港綜市警方一直以來都有反千組,賀小姐見多識廣,應該早就聽說過才是。我也就跟著裡面的同事學過一點點,雖然上不了大場面,但一些小動作還是逃不過我這雙眼睛。”

“就比如……賀小姐的用心良苦!”

“我也很好奇,以賀小姐的身份,為什麼要做這些呢?那樣做,對賀小姐似乎並沒什麼好處啊!”

耀陽自報的家門,完全是糊弄,所謂港綜市反千組是什麼角色,賀小姐如何會不知道。

而隨後問話,更是雲裡霧裡,在場九成九的賓客都沒聽懂。

唯獨霍景良聽懂了,賀小姐聽懂了,葉孝禮也聽懂了。

霍景良與葉孝禮的表現都很有意思,一個滿是仇恨盯著賀小姐,似乎想撬開她的嘴,知道真相。

一個呢,鄭重看向耀陽,因為他從對話中,已經知曉耀陽不簡單,絕對不是一個普普通通高階督察可以詮釋的。

“恩?他居然看到自己換牌了?”

賀小姐聽得大驚。她之所以對耀陽有了興趣,只是對他換牌的技術感興趣,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她一點也沒想到,對方不僅是先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換了牌,自己沒發現。

原來還發現自己先前換牌的事。

先前賀小姐洗完牌後,本來按照正常秩序,應該是莊家贏。偏偏霍景良是莊家,最後得到的卻只是一張小2。

賀小姐確實玩了點手段,將本該贏的莊變作輸。

心中震驚,賀小姐表面不動聲色,淺笑道:

“最近我們澳門一些產業需要擴建,我受家父的吩咐,來港綜市找幾個合作伙伴。”

“明大是港綜市十大地產集團之一,當然有實力承接我們何家的業務。能夠少一些錢,隨隨便便一些小玩意兒,何樂而不為呢?”

這話,無疑是賀小姐直接承認了,她確實玩了手段,目的也夠單純的。

她之所以今晚會到這裡,就是為了找明大集團合作項目,沒曾想霍景良傻乎乎送上門。心知霍景良與葉孝禮恩怨的她,玩點小手段,送葉孝禮一個人情,這對於未來的合作,何家無論如何都可以少花費很多。“這個臭三八!”霍景良一邊聽得,心中大怒,臉色鐵青。其他賓客卻還是聽不懂完全的意思,就只明白賀小姐這次到港綜市,敢情是為何家找合作伙伴,地產商。能夠和何家合作,對於在場大部分人來說,可都是一件好事啊。0 …0 ……許多也是做地產的傢伙雙眼大亮,燃著熊熊烈焰,看向賀小姐的目光滿是火熱。無疑,他們一會兒下來後,很多都會拜訪賀小姐。“不愧是賭王的女兒,好心機!”葉孝禮臉色也不怎麼好了,他沒想到賀小姐這麼沒道義,不僅直接暗示說明先前是與自己一同,準備算計霍景良,更沒想到賀小姐會當眾說出找夥伴的事。這個訊息一經傳出,明大集團接下來必然會有許多競爭對手。葉孝禮甚至相信,一些地產商為了巴結何家,恐怕虧本生意都願意做。這對於也想同何家結交,打好澳門關係的葉孝禮,簡直是天大的壞消息。……0回到桌上,耀陽深深看了對面這個年輕的女人一眼,感嘆道:“不愧是賀小姐,這樣灑脫坦誠!不過還有一點我很好奇,難道賀小姐就不怕為了小利,得罪了一些本來可以成為朋友的人?”“嘻嘻!”賀小姐唇邊漾起一抹淺笑,擺手道:“我這並不是坦誠,只是家父常常教導,贏就是贏,輸就是輸,賭桌無藉口。在第一局上面,江先生為友人出頭的表現,令我心服口服。既然如此,江先生無論問什麼,在這第二局開始之前,我都會如實回答。”“得罪朋友,江先生又從何說起呢?”“我們何家從來不會得罪朋友,在澳門,我們有一家公司叫四海,取“迎四海賓客,接八方友朋”之意。只不過那些還不是我們何家朋友的人,我們何家並不會在意的。”“好!”耀陽大贊,真誠正色道:“何家的風采,耀陽今天算是見識了,雖然耀陽現在還無緣,沒見過何先生,但看到賀小姐的行事為人,耀陽已經可以想象,何先生能夠雄霸澳門幾十年,卻是應該。”“賀小姐,牌洗好了!”這時,那名作為荷官的中年男人很識相,見兩人好像談得差不多,方才停下一直洗牌的動作,擦了擦額頭汗水,笑著請示道。“我要切牌!”賀小姐打了一個響指,看著中年男人,話語道。“切牌?”聽到賀小姐的話,洗牌的中年人當即遞過去一張“大王牌”,洗好的牌放在自己面前。顯然,這做荷官的中年人,倒是個見識過真正賭局的傢伙。賀小姐玉手拿起“大王牌”,在許多賓客好奇的目光中,飛牌而出。那張大王牌在眾人的注視下,準確無誤切入整疊洗好的撲克中,一半內,一半在外,很容易區分。譁……這就是切牌啊?這樣切牌有什麼意思?難道還能看穿牌不成?或許還真能哦,你沒看電影嘛,很多這方面高手都是能夠記下撲克順序的。哼,電影上演的東西怎麼能夠當真,我看賀小姐只是玩玩而已,能記什麼?許多賓客看得大驚小“一五七”怪,小聲議論紛紛。賀小姐卻是半點不在乎其他人怎麼說,媚眼打量耀陽,輕笑道:“江先生,該你了!”耀陽隨意瞟了一眼賀小姐切出去的那張大王牌位置,搖頭道:“不用了,發牌吧!”切!這一幕,無疑讓賓客們失望了。賀小姐無論怎麼說都好,總歸還玩了一出切牌,讓眾人漲了點見識。這位呢?明顯是什麼都不會啊,似乎根本沒本事切牌。這也難怪,用一張牌飛入一疊牌,其實沒有練習過,真是一件難事。“哦?”賀小姐對此也有些意外,不知道耀陽到底是有本事自信,還是虛張聲勢,微微擺手,話道:“好,那就發牌吧!”唰唰唰唰……!梭哈是怎麼樣的玩法,在這裡也不用多提。隨著中年人發牌,耀陽與賀小姐很快就各拿到三張,兩明一暗。耀陽暗牌不明,兩張明牌都是5,賀小姐暗牌不明,兩張明牌都是4。“呵!”輕輕一笑,賀小姐似乎完全進入賭局狀態,緊盯耀陽,話術道:“江先生,看來這把又是冤家牌啊!”“繼續!”耀陽理都不理賀小姐,只是瞟了中年人一眼,語氣有些高昂逼迫,吩咐道:“快點啊,你傻站著幹什麼?沒有賭注的梭哈,你直接發就行了,等什麼?”“哼!”中年人對於耀陽,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見這個小警察還真拿自己當荷官了,居然敢如同對待小弟一樣吩咐自己,十分不滿,用力再發。唰唰……對於賀小姐的發牌,中年人倒是一樣客氣,翻開後,是一張4,輕輕飛過。到了耀陽這邊可就不一樣了,中年人翻開牌,別人都還沒看得太清楚,似乎是6,又有點像7,就被中年人猛飛向耀陽。由於用力較大,飛牌迎著耀陽就過去了,帶著中年人發洩的脾氣,好像是要叫耀陽出點醜一般。“謝了!”耀陽反應極快,大手猛的往桌上一拍,正好蓋住中年人故意用力飛過來的牌。當大手收回時,一張梅花5展現在眾人眼前。此刻,兩家的牌變成一張暗,三明5,一張暗,三明4了。“啊?”別的賓客們紛紛驚呼,沒想到第二把梭哈,還真又瞧見冤家牌,這麼冤的。賀小姐卻是瞳孔微縮,看向耀陽目光中滿是震驚道:“你……!”老實說,別人沒有看清楚,賀小姐卻事先就知道,剛剛也看清楚了,中年人發出的牌明明是一張梅花7,只不過快了一點,讓一些人就算看到,也會覺得是錯覺,不敢肯定。偏偏耀陽用手一蓋,賀小姐沒發現任何換牌痕跡,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7變作5,簡直是張狂到了極點。“賀小姐,你想說什麼?”耀陽依舊那副懶散模樣,玩味看著賀小姐,話語道:“現在就剩下兩張暗牌了,還繼續嘛?”“什麼意思?”其他人完全聽不懂,看不明。就連耀陽身後霍景良、佔米仔、丁善本等人,亦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耀陽這話什麼意思。賀小姐這邊,雙眼如炬,凝視著耀陽,等了十秒,方才肯定道:“當然繼續!”“那就繼續吧!”耀陽聳了聳肩,無所謂笑笑。或許是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最後一張牌中年人不再耍花樣,分別發給兩人一張暗牌。這次,賀小姐的反應比較奇怪,她緊盯著耀陽,根本不顧自己的牌,也不看牌,讓人看得不解0 …“哈哈哈……”耀陽大笑,感覺到賀小姐緊張的狀態,話語道:“賀小姐,你既然想看,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看仔細了!”說著,耀陽伸手,大拇指與食指捏住牌角,狠狠摔開最後才發來的那張暗牌。譁……當暗牌開啟,又是一張5出現在眾人眼前。眾多賓客倒抽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賀小姐呆滯,良久方才吐出四個字:“釜底抽薪!”“有見識,到底是何家人。賀小姐,這把底牌就不用開了,我應該已經算贏了!”耀陽點頭一讚,直接起身,淡然道。身後霍景良、佔米仔等人一臉熱切,紛紛讚揚耀陽。他們可不傻,當然很清楚這樣的局不可能是所謂的巧合,定然是耀陽玩手段了。手段如何他們� ��懂,但並不耽誤他們對耀陽的佩服。說來可笑,玩梭哈,耀陽這邊底牌未開,賀小姐那邊更是兩張暗牌都沒翻過來,勝負就被定下,無法扭轉了。這種牌局發生在澳門何家大小姐身上,著實令賀小姐受到巨大打擊。呼……賀小姐坐了足足一分鐘,方才突然站起身,此刻變得無比冷靜,似暴風雨之前的前奏:“真2.8想不到,在港綜市這個地方,還會有江先生這樣的高手!第三場表演抓牌,江先生準備好了嘛?”啪……耀陽回首,也不言語,猛的一掌拍在桌上。神奇夢幻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耀陽面前那幾張牌,賀小姐面前那幾張牌,都好像受到什麼無形拉扯,騰起半空,有序飛向荷官中年人面前那副發剩下的牌。“哇!”眾多賓客們驚呼不已,特別是一些女性賓客,看向耀陽的目光開始不對了。隨著這一幕的顯現,傻子都已經明白,面前這警察根本不是運氣好,適才是因為用了一些手段才會贏的。他和賀小姐的對話,無疑隱藏了許多資訊,只是眾人不是那個行當的人,聽不明白而已。咕嘟……別的賓客們只是外行看熱鬧,覺得耀陽這一掌如同魔術。在賀小姐看來,心中更驚,暗道:“這又是什麼技法,自己的父親似乎也做不到,更沒聽說過啊!要把自己面前的牌,一下子拍回一疊牌,這還能夠練出來,或許苦練些年,就能成功。但一掌之下,連自己面前的牌也回去了,這……”驚訝歸驚訝,賀小姐可不會不戰而認敗,看向中年人,倔強道:“還是你拋牌,用盡全力拋上天。”呃……好,好!中年人現在才覺得這荷官真不是個好活啊,也沒見賀小姐對自己有什麼好印象,還被吼來吼去的。自己怎麼也是有身份的人,今晚的事傳出去,臉真丟大了。“哎!”嘆了口氣,中年人隨意洗了一下牌,先看了看賀小姐,又看了看耀陽,請示道:“可以開始了嗎?”“江先生,準備好了嗎?”賀小姐全身緊繃,全神貫注盯著耀陽,疑問道。“開始吧!”耀陽點頭,示意霍景良等人退後一些,姿勢依舊懶散,好像完全沒把事情放心上,就那麼雙手按在賭桌03上,偏著頭。“哼!”賀小姐開始對耀陽有些不滿了,覺得這個男人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這就是對自己小看。“扔!”不滿之下,賀小姐一聲令下。中年男人倒是聽命,趕緊將手中撲克牌往天上拋去。52張撲克牌,猶如雪花一樣,在空中洋洋灑灑,飄飛亂墜,然後翻轉落地。由於中年人非專業人士,所以他的拋牌簡直不專業到了極點,完全是亂的,整個桌子上方天空幾乎都有牌落下,覆蓋度巨大。在普通人看來,這個過程也短的夠可以,全程十秒鐘不到。可在高手眼中,52張牌完全是慢動作。特別是賀小姐,全神貫注投入,牌剛剛拋起時,她那苗條的身子已經一躍上桌,如同仙女般在牌雨中舞蹈,手上一張、兩張、三張,不斷變多。再看耀陽,根本沒有動作,就好像不會抓牌,大手伸出,隨意揮舞了兩下,隨即拍在桌上,五張牌被按住,就算完工。論精彩程度,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當所有的牌落地,賀小姐一個漂亮的俯身,單手按在牌桌之上,手下五張牌,身子也斜躺在桌上,玲瓏身姿,姿態誘人,惹得許多男賓客都直咽唾沫。“嘻嘻嘻……!”賀小姐額頭有那麼滴滴汗漬,臉上卻很是欣喜,就好像小女孩兒得到自己心愛的裙子般,笑道:“江先生,真想不到你弱點會這樣明顯。”“賀小姐認為自己贏定了?”耀陽玩味一笑,看著自己面前不足三米的女人。“這?”賀小姐一愣,隨即想到自己按住的五張牌,嫣然笑道:“江先生,你不用玩心理戰了,我是不會再給你機會了。上把讓江先生佔了上風,這把我先開!”說著,賀小姐就準備抬手開牌。無疑,她認為耀陽又想要找機會換她的牌,所以打算先開牌為強,勝局一定,對方換牌技術再高明,也沒轍了。“呵!”耀陽輕笑,看著自信滿滿的賀小姐,搖頭道:“賀小姐,牌局這東西,有時候並不是先開者贏。這把你先開牌,就再無機會了!”“是嗎?”賀小姐不屑一笑,猛的抬手開牌。“啊……?”牌面開啟,賀小姐懵了,看到的賓客們集體懵了,全部淪為泥塑木雕。還有一些後面的賓客看不到情況,紛紛探頭張望起來。而當他們看到賀小姐的牌面後,無不愣住了。姿勢優美,志在必得的賀小姐,拿到的牌確實夠大,分別是黑桃A,黑桃.K,黑桃Q。而最後兩張就奇葩了,一張大王,一張小王!這抓牌,裡面是根本沒有大王小王的,一經出現,那就是一個結果,對方抓的牌是廢牌。“不可能,我先前就拿開了大王,小王。賀小姐,這不關我的事啊!”作為荷官的中年人嚇了一大跳,不等其他人反應,已經滿頭大汗解釋起來。在他看來,一副52張牌裡面,出現這兩張牌,當然是他這個荷官的問題。要是因為這個,被賀小姐記恨上他,他可就真比竇娥還冤了。“你閉嘴!”中年人吵吵嚷嚷,讓賀小姐大為憤怒,叱喝之後,看向耀陽,眼中無比震撼道:“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抓到了J,10。”“你確實抓到了,你一共抓了7張牌。答案就在那兩張牌上面,賀小姐這麼聰明,應該不會不明白吧!”耀陽點頭,連自己的牌都不用開了,轉身看向霍景良等人,話語道:“霍先生,既然表演圓滿完成,心意已經送到,不如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再聊?”“好,好,好,阿震啊,走,我們去其他地方再喝,哈哈哈……!”霍景良大笑,看向耀陽的目光滿意中甚至多了一絲敬佩。同時,霍景良直接拉住霍希賢,話語道:“女兒,跟爸爸走!”話罷,霍景良壓根不理會什麼葉孝禮,意氣風發與耀陽離開大廳。在他看來,今晚他帶來的人贏了,也就是自己在氣運上贏了葉孝禮了。403 而且葉孝禮的幫手還是大名鼎鼎的澳門賀小姐。這麼有面子的事,著實讓霍景良覺得大快。看著幾人出門的背影,其他賓客面面相覷,葉孝禮臉色鐵青,一場結婚紀念曰宴會可以說完全失去了本身的意義。葉孝禮這會兒甚至看賀小姐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要不是這個女人提議,自己也不會答應玩什麼牌局表演。現在演得倒好,自己輸,代表自己的人也輸,簡直顏面盡失了。”而賀小姐哪裡會理會葉孝禮如何,一直看著自己面前五張牌,特別是大王,小王。良久,賀小姐伸出玉手,細細摸索:在眾人的注視下,大王、小王明明兩張牌,卻變作四張,多出一張黑桃J,一張黑桃10。只要不是傻子,都看明白了,敢情大王與小王分別包住兩張牌。“馬上回澳門!”賀小姐這會兒也沒有了所有不服,腦海裡只有五個字,她要馬上把今晚的事告訴自己的父親。今晚所見所聞,她亦要向父親請教:“因為耀陽展現出的手段,根本不是當今賭術高手擁有的手段。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或許自己父親有些瞭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