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軒眉頭微皺，道：
“第一次組合活動都不來，這樣未免太不將主辦方放在眼內了吧？”
“誰說不是呢。”
孫錦耀意味深長道：
“不過我聽經紀人說，他們公司趁著倆人熱度還在，準備先撈回本吧。”
這時，曹永鯤眼尖看到什麼，悄悄伸手指了指那邊。
倆人扭頭望去，果然看到目光陰沉的李文斌匆匆而過。
看樣子，訊息仈九不離十了。
少了倆個人，而盧鴻遠還在趕來途中，現場只有六人。
蘇軒搖搖頭，已經對這次活動不抱什麼想法了。
果不其然，原本約好的10點開場，結果由於倆人未到不得不往後推遲。
這樣一來，也讓其他人有了些微詞。
畢竟大家都出道了，身上攬了一堆合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剛趕到的盧鴻遠，更是不耐煩起來。
他的經紀人也在一旁打電話，似在催促什麼。
蘇軒三人還好，待在一邊閒聊，關係還能維繫。
倒是司徒秋和譚燁兩人，還有閒心組隊玩遊戲。
要說現場最憤怒的，那就莫過於李文斌了。
原本早就通知的組合活動，結果天極傳媒與芭雅娛樂壓根不鳥。
第一次粉絲見面會就搞成這樣，那份共享合約直接淪為廢紙一張？
他都無法想象，接下來的巡演與組合專輯還能不能玩。
一名工作人員猶豫了下，走上前道：
“李導，外面粉絲情緒愈來愈暴躁了，再不開始……”
李文斌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11點了。
“很好，很好！”
他陰沉著臉，壓下心中怒氣：
“通知下去，11點開始！”
很快，《 fixed star》組合第一次集體活動缺席倆人的新聞，迅速傳播了開來。
蘇軒七人上臺表演完後，接著便是與粉絲們的互動環節。
在簽名期間，一名孫嘉慶的粉絲居然擠了進來，滿肚子火氣詢問孫嘉慶為何還未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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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蘇軒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是有所顧及，都要忍不住問她：
“你真的是孫嘉慶粉絲嗎？”
之前連續兩次公投結果，孫嘉慶都是以極少差距落敗，他家粉絲早就憤羞成怒了。
其中不少都在指責蘇軒作假買票，這頓時惹怒了仙女座們。
雙方開始在網上互捏，要不是背後公司有所顧忌，只怕早就上熱搜了。
但不顧如何，如今兩家粉絲勢同水火是肯定的。
所以啊，這種選出來的組合，不像漢城那些共同生活了幾年的偶像團體，本身就有問題。
可能一時熱度爆棚，但註定不能長久。
幸好主持人及時救場，沒有弄出車禍場面。
當然，這不過是一個導火索，以後肯定還有爆雷。
不過這場持續三個多小時的粉絲見面會，倒是還算安穩散場。
蘇軒略微疲憊的坐在後座，任由腦袋放空。
林秀珍駕著車，正往公司的路上趕回。
她瞥了一眼倒後鏡，道：
“對於今天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蘇軒懶得睜眼，淡淡道：
“沒什麼看法，只是覺得他們目光短淺了點。”
對於芭雅娛樂和天極傳媒兩家缺席，說實話他也有點不喜。
耽誤大家時間還是其次，主要是第一次合體就作妖，傳了出去也會影響他的名聲。
林秀珍笑笑道：
“其實這種情況，之前我和李總就預料到了。
魔都衛視內部構成複雜，權力分配過散，互相傾軋之下對共享合約沒太大約束力。
至於SBS電視臺，那是山長水遠，想管也有點鞭長莫及。
而芭雅娛樂和天極傳媒都是娛樂大公司，背後有靠山有關係，根本不怕跟你打官司。”
說到這，她意味深長道：
“如今他們旗下藝人火了，熱度大概能維持一年半載，現在不收割更待何時？”
她這話不知有沒有對映的意思，反正蘇軒自問與他們的‘虛火’不同。
他的專輯幾首歌一年內都不大可能跌出榜，可以源源不斷曝光，這又可以反饋到人氣上面。
接下來的作品只要不是撲得太慘，二線基本穩了。
蘇軒還沒說話，反倒一旁打瞌睡的孔小靜來了精神：
“他們這樣作妖，就不怕惹惱粉絲嗎，畢竟他們都是大家票選出來的呀。”
“沒看出來，原來小靜你除了刷圍脖，小腦袋還能存下其他想法嘛。”
林秀珍笑著打趣她一句，淡淡道：
“不過你有所不知的是，蘇軒他們的共享合約分成是四六分。”
“不用猜，凡是團體活動的收益，節目組那邊都要拿走六成！
‘fixed star’這支組合畢竟是囯內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按蘇軒他們目前的人氣，一年創造幾千萬利潤還是很簡單的。”
孔小靜瞪大雙眼：
“拿走六成！這麼誇張？怪不得天極傳媒不幹了。”
林秀珍笑笑，道：
“這還只是其中一方面的，更深層還有不少。”
她見蘇軒似乎也有興趣，便繼續道：
“其中最關鍵一點，就是蘇軒他們都不是電視臺旗下藝人。
這裡頭就有很多文章可做了。
譬如節目組會不會藉著這段時間傾力壓榨，也不管是否會將這個團體廢掉？
到時一旦蘇軒他們失去市場價值，公司花費這麼大力度培養豈不是虧死。”
蘇軒若有所思，插口道：
“另外，兩家電視臺已經著手準備第二季，各大公司也擔心前浪會被拍死在沙灘上是吧？”
林秀珍讚許點頭：
“不錯，公司也有這方面擔心，
為了防止竹籃打水，在團體與個人之間肯定偏向後者。”
孔小靜聽完後，這才明白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心情卻有點鬱悶了。
一想到那些粉絲們還在心心念念團體專輯與巡演舞臺，她都有點愧疚感。
畢竟，九人成團都是大家一手一腳投票出來的。
沒想到兩方為了利益拉扯，最後搞得一團糟。
蘇軒瞥了一眼專心開車的林秀珍，似不經意道：
“珍姐，公司之前也有這個打算是嗎？”
林秀珍既然早有預料，想必之前就已經和李詩雅討論過了。
林秀珍啞然搖頭，道：
“那你想岔了，公司並沒有這種打算。”
孔小靜一愣，好奇問道：
“為什麼？這分成對公司明顯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