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淵怔怔地看著面前的三件古董，一尊鎏金觀音，一塊漢代玉牘以及一和原始青釉瓷。
博雅軒二樓一般是不對外開放的，因為很多古玩都禁止買賣，劉淵雖然說太值錢的東西不會放在這裡，但這不意味這裡的東西都是凡品。
要知道李牧是胡啟光的得意門生，劉淵初次見面十有八九是要給李牧一個下馬威的。
他已經給了。
只是…好像沒啥大用。
劉淵給了李牧二十分鍾時間挑選，可李牧似乎只用了十分鐘不到，這其中還有部分時間是在直播。
所以李牧真正用來挑古董的時間，不到十分鐘，就是說李牧十分鐘不到就挑中了最珍貴的三件古董？
劉淵剛想說什麼，便聽李牧說道：“劉老，先別公佈答案行嗎，我讓大家也選一選。”
劉淵臉色怪異，這還選個毛線啊，正確答案都在這，不過對後輩的請求他一貫是支援的。
“可以，也給二十分鍾。”
得到允許李牧連忙繼續直播。
“各位觀眾，考古不是一直有的，正好放假我得到一個機會跟隨一位前輩學習古玩知識。
我的考驗是從二樓裡所有古董中，選三件最珍貴的古董，大家也可以參與進來，選中三件古董。
等劉老公佈答案，看誰選的最準，誰要是三件都選對了，我直接發五千元現金紅包，跟我選的一樣不算數。”
劉淵忽然想笑，這孩子有點賊啊，直播間裡大多數人都是看熱鬧，選也是隨便亂選。
但李牧還是發現有幾個業內人士，然而對他們來說，二十分鍾又顯得實在太少了。
“記都記不住咋選啊…”
“有無懂哥出來鎮場子？”
“依我看主播拿的那個原始青釉，還有另一件鎏金觀音都是極好的，但是最後一件玉牘我不看好，換成最左邊架子第二排上的青銅爵或許更好。”
“樓上的俺也一樣。”
“傳下去俺也一樣！”
“傳下去俺也一樣！”
……
李牧笑了，其實直播間大部分人，選都選不出來，因為他們甚至叫不出來某個古玩的名字。
能叫出來的基本上都是業內人士，極少數人質疑李牧，在據理力爭，所以這時候就需要劉淵出來公佈答案。
“主播猜對了？這老頭準嗎？”
“他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樣子。”
“這位老人不像是什麼古玩專家，身上還掛著圍裙，我怎麼感覺他更像是修理師傅。”
“給爺整笑了，不懂就不要說話，古玩行裡誰不認識劉淵，劉老，泰山北斗的存在啊，平平無奇？”
“臥槽，這不當場社死！”
“竟然是真的，這一大串的頭銜，亮瞎我的狗眼，快去把我的青龍偃月刀拿來給大佬削個蘋果吃！”
“主播選的很準，《河圖考靈曜》：“秦王政以白璧沉河，有黑頭公從河出謂政曰：祖龍來，授天寶。開，中有尺二玉牘，玉牘很值錢的。”
……
劉淵則是認真的看了看李牧說道：“沒想到你在古玩鑑別上的功夫還不弱，那我就不明白了，胡啟光把你弄來幹嘛？”
李牧謙遜地說道：“其實是這樣，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我不僅能選出這幾件古董，甚至還能判斷出，它們的加工工藝，可我並不瞭解他們的具體價值又有什麼意義。”
這些確實都是實話，李牧找古董，自然是靠黃金瞳，黃金瞳一開，只需要判斷靈氣多少就知道哪個價值高。
如果是拿一件古董放在李牧面前，李牧甚至知道古董的製作工藝，可讓他估價或者說淵源之類就白費了。
劉淵顯然不理解，“還有這回事？”他自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會有黃金瞳這種外掛。
“所以胡教授才讓我過來找您的，我記憶好，幾乎過目不忘，胡教授說您有辦法。”
劉淵安耐住內心的激動緩緩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你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不，是怪才。
按你說的我明白胡啟光的想法了，他想讓我填鴨式的培養你，只要用大量的古董供你鑑別，你很快就能掌握所有的古玩知識。
我手上能用得上的古董確實很多，但還遠遠不夠，恐怕不能把你填成跟我差不多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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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想了想說道：“我有個想法，直播鑑寶，面向全社會將會有數之不盡的古董珍寶，前提是，碰到不懂的寶貝您能隨時支援我。”
劉淵哈哈大笑：“這倒是沒什麼，你也算是我學生，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詭異。”
李牧汗顏，這是什麼描述方式啊，怎麼就詭異了，他這麼優秀擁有黃金瞳不是很正常嗎？
“那我先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成。”李牧對劉淵說道，隨後在直播間裡告訴大家誰有東西想要鑑定都可以拿出來免費鑑定。
“主播這是轉行了？”
“嘖嘖嘖，上學考古，暑假鑑寶，主播這生活真是豐富多彩啊！”
“既然如此，那我先來支援一波，主播，我決定把自己的鎮家之寶拿出來給你鑑定。”
李牧準備了兩臺裝置，一臺直播，另一臺打影片電話連線鑑定，李牧不得不感嘆黃金瞳的強大。
李牧也不知道黃金瞳是什麼原理，或許是升級的原因，隔著螢幕雖然不能吸收靈氣，但卻可以看到古董上面附著的靈氣。
不然李牧哪有自信隔空鑑寶。
電話接通李牧看了看對面的寶貝，那是一座白色人形雕像，材料看起來是樹脂的，沒有一絲靈氣，背對著他盤坐在地上。
“你這沒有玉石結構啊，像樹脂，也有可能是石膏，工藝品吧，這還能是鎮家之寶？”
李牧不由得問道。
那人似乎是在憋笑隨後轉過雕像，李牧看清楚雕像的面貌好懸沒噴出一口老血。
原來是這位知名間諜！
李牧一臉無奈，真是出師不利啊，他忽略了沙雕網友的破壞力，簡直恐怖如斯！
就在這時，又一個電話接了進來，李牧接通一看來了興趣，明晃晃的一團靈氣附著在一塊鏽跡斑斑的方鏡上。
“看著是宋代湖州方鏡，可以啊，不過你這上面的土是怎麼回事？兄弟你剛挖出來的嗎？”
李牧隨口問道。
“沒有，我撿的。”
“生坑還是水坑啊？”
“水坑……你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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