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古色古香的大堂裡,呈凹字型擺放著幾張酸枝木的太師椅。
而在上首的位置上,正坐著裡兩個的氣勢非凡的男人。
其中一個正端著茶盞悠哉悠哉的喝茶,而另外一個,卻滿臉怒氣的瞪著跪在他們面前的那群男人。
生生把他身上那股氣質給破壞殆盡。
“好你個馬有才,膽敢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竟然揹著我對冉家的人下黑手?”
這群蠢貨對他的話陽奉陰違不說,竟然還被人抓住了把柄,告到了他的面前。
這不是赤裸裸的告訴別人,他御下無能嗎?
明晃晃的被人生生被人當眾打臉,卻無法反駁的滋味,讓他臉色黑的像鍋底一樣,恨不得把眼前這群小混混全給殺了。
馬有才聽了他的話,和那群一直跟著他身後混的小混混,跪在地上,整個人抖得如同篩糠的簸箕一樣。
“大……大哥……”他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顫抖著聲音道,“大哥,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們怎麼敢違背大哥的命令,私下對付冉家人呢。”他連忙開口辯解道,“如果大哥不信的話,大可以派人去查一查,這冉家的人還好好的,半根頭髮都沒有掉。”
為了不讓事情太過於打眼,所以,他才會如此的迂迴。
他明明很小心來著,而且,他找麻煩的,不過是個跟冉家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這件事又怎麼會被人察覺呢?
難道他的身邊出了什麼內奸不成?
馬有才還來不及深思,就被他們的老大,沈羅琨一腳給踹翻在地。
“你還敢狡辯?”沈羅琨察覺到坐在他身邊的那個人的目光,臉上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然後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的那夥人一眼道,“別以為冉家人現在還好好的,我就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事。”
“如果你們還不如實招來,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這群蠢貨,都被人把他們做的蠢事捅到他面前了,在他再三詢問之下,他們還敢抵賴,這不是明擺著讓人看笑話,覺得他這個老大在屬下面前沒威嚴,連屬下都敢糊弄他。
越想,沈羅琨看他們的眼神越發的不善。
馬有才感受到他眼神的殺意,身體又忍不住抖一抖,但是,他心裡還是很明白,如果他把事情給全部承認的話,他今天可能就沒有活路了。
只是,他不明白,即便他今天不承認,就衝著他曾經幹過的事情,還被人找上門來算賬這件事,這沈羅琨也不會給他一條活路的。
“老大,我們冤枉啊。”馬有才拼命的磕頭喊冤道,“一定是有人看我們不順眼,把髒水往我們頭上潑,還請老大為我們做主啊。”
“來人,拖下去給我打。”沈羅琨臉色不善的盯著他們,憤怒的說道,“打到他們說為止。”
話音剛落,就有人出來,把他們給拖下去了。
鬼哭狼嚎的求饒聲的根本就不能影響堂裡坐著的兩人。
肖明輝把手裡的茶盞放下,輕描淡寫的掃了身邊那個怒火沖天的男人一眼道,“這件事,是你幫裡的事,怎麼處理,我一蓋不插手了。”
“不過,你動了我的人,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否則……你該知道我的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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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的聲音並沒有任何起伏,聽上去還軟綿綿的,沒有任何力度,但是,話裡的威脅之意,讓沈羅琨感覺到一股殺意,迎面撲來。
他忍住心頭的那股心驚肉跳之感,站起來恭敬的說道,“肖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肖明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滿意的走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沈羅琨死死的握緊雙拳,眼裡的寒芒一閃而過。
哼,有什麼可囂張的?他遲早也會取他而代之。
不過,現在,他得把先把那夥讓他丟人現眼的東西給處理了。
……
盧友生住進醫院沒多久,就有個長得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帶著一群屬下,扛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到冉家暫居的地方,向冉家人賠禮道歉了。
臨走前,還鄭重的遞上了一包厚厚的東西。
等他們離開以後,開啟一看,竟然是一疊厚厚的人民幣。
目測大概有一萬來塊錢吧。
雖然知道,那夥人是什麼人,但是,突然得到這麼一筆鉅款,還是把冉爸冉媽給嚇壞了,覺得那包東西是那麼的燙手,差點就把它扔出去了。
最後還是肖明輝大手一拍,說這是他們應得的,放心的收下吧。
冉爸冉媽還是覺得受之有愧,覺得他們這是把盧友生打傷了以後,賠的賠償款,便打算送到醫院去。
但是,最後卻被肖明輝阻止了。
“不要覺得這錢你受不起。”他清凌凌的目光看過來,道,“如果沒有你們的話,那盧友生被打也是白打。”
“現在他能得到應有的賠禮道歉,全都因為你們找到我的緣故,這些東西,你們大可放心的收下吧。”
雖然肖明輝是如此說,但是,冉爸冉媽還是做不到心安理得的把錢收下,便悄咪咪的去了一趟醫院,想把這些錢全給盧友生當賠償金,可是沒有想到,他們剛進病房,就被一臉欣喜的苗金花給應了進來。
她異常熱情的拉著冉媽媽的手,左一句冉姐,右一句的冉姐親熱的叫著。
那股親熱勁,不知道的人看到了,哪裡看得出,她前不久還給冉媽媽臉色看?
冉媽媽也被她弄蒙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經過她熱情的交談中,她終於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原來,那夥人也到醫院來賠禮道歉了。
看到她笑得如此高興的樣子,冉媽媽也能猜測出,她對那些人的賠償,非常的滿意。
想到這裡,本來都準備拿出來的賠償金,最後還是躺在她的布袋裡,沒有拿出來。
過猶不及的道理,雖然她不懂,但是,她卻明白,人是很容易得寸進尺的。
萬一給她一個,他們財大氣粗的假象,將來,她慾壑難填的時候,又上門訛詐他們的話,那該怎麼辦?
所以,她猶豫了一下,便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跟她寒暄了幾句,詢問了一下盧友生的病情,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