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冉建民一臉氣憤的問道,“孩子發燒了?”
冉媽媽看到他這個樣子,還以為他這是緊張孩子的病情呢,心裡正有些安慰,覺得他還是有些當爸的當擔的,可是沒想到,他緊接下來的話,差點沒把她氣了個半死。
“那蘇梅香是幹什麼吃的?竟然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我還要她有什麼用?”
“你……”聽了他的話,冉媽媽氣的就差點上前去揍人了,“那不是三嫂一個人的孩子,那些孩子也叫你爸,你怎麼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
他天天不著家,對家裡的事情不聞不問,還在外面養小三,而且看蘇梅香平日也沒少種菜,想來平日,他也沒有給過什麼家用。
一個沒有管過家的男人,好意思指責他媳婦沒有管好孩子?
真是開玩笑。
“那是……”冉建德本來想說,‘家裡的事,就是女人的事,家裡出了事,就是女人的問題。’
但是,一想到,這個弟妹可不是普通的家庭主婦,如果他敢這麼說的話,一定會被她噴個狗血淋頭的。
當下便討好的笑著說,“我那不是平時工作忙,沒空管家裡的事嘛。”
“我又不需要她出去工作,我把她養在家裡,就是為了讓她幫我把這個家打理好的。”
“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我要她還有什麼用?我要跟她離婚。”
他早就看那個女人不順眼了,那麼多年,就只給他生了一堆的賠錢貨,現在他可是有兒子的人了,他的相好一直鬧著要他給她一個名分。
而且,他也總不能讓自己的兒子,一直當個私生子吧。
如果能借題發揮,趁機離婚的話,那倒是省了他許多事。
“呵呵……”冉媽媽冷笑一聲,“想要離婚?那也得蘇梅香同意才行,你說了不算。”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心裡打什麼主意,想要把他們夫妻當槍使?門都沒有。
(雖然她心裡覺得,這像是喪偶式的婚姻,還不如離了更加解脫一些,但是,這畢竟是蘇梅香的婚姻,各人的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沒有資格去替她做決定。)
只是,她雖然不能替蘇梅香做決定,但是,替她出口氣,還是可以的。
當下,暗暗嘲諷道,“我倒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三哥竟然如此日理萬機,忙得連回趟家的時間都沒有。”
“那我倒要問問,你每個月賺了多少錢,給三嫂多少家用?”
“呃……”冉建民被她這話問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不過,他的臉色,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弟妹,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再怎麼不著調,也不會不管孩子,讓她們餓著,對吧?”
至於給多少,那就只看他的心情了。
畢竟他現在還有一個家要養,賺的錢都不夠他兒子花的,怎麼可能有多餘的錢給那幾個賠錢的丫頭片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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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左顧而又言它的樣子,冉初初也忍不住冷笑起來。
這男人,口口聲聲說,我養你。
實際上,就是用這句話,把女人套牢在家裡,讓她當免費傭人,而且還是可以隨意打罵的那種。
也不知道他們是哪來的錯覺,覺得甩女人幾百塊錢,就能把一大家子養活了。
如果女人伸手問他要錢的話,那一定是女人不會過日子,大手大腳,把錢給糟踐了。
還總覺得,女人在家,不就是幹點家務活而已,對這個家根本就沒有什麼貢獻,覺得女人在家就是享福的。男人在外面累死累活的賺錢養家,讓女人在家享福,那女人抽空管管家,不是應該的嗎?
男人哪裡還有時間,精力去管家裡的事情?家裡出了問題,不找女人找誰?
這是多少男人的自以為是的想法?
可憐這世上,不缺那些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姑娘,在男人的哄騙下,放棄了自己的事業。
迴歸了家庭後,失去了賺錢的能力,不但,得要看男人的臉色過日子,還要被男人嫌棄,她跟社會脫節,跟她沒有共同話題,甚至,嫌棄她變成了黃臉婆,配不上他,從而為自己冠冕堂皇出軌,找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上輩子,她不也是這樣被吳昊軒哄騙,最後還落得個憋屈而死的下場嗎?
不過,老天爺是公平的,她上輩子被辜負了,所以,老天爺有眼,讓她帶著記憶回到了過去,讓她有機會報仇雪恨。
而她的三伯……
她可是記得,上輩子,她這個三伯離婚後,又找了一個媳婦。
只是,那個媳婦可不是什麼安分的女人,不僅給他帶了綠帽的,還讓他當了冤大頭。
他把別人的兒子,如珠如寶的捧在手心裡疼寵養大,等到他老的幹不動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他捧在手心養大的孩子,竟然不是他親生的。
當時因為這件事,他們這對半路夫妻,可是鬧得不可開交,而那個,三伯指望著養老的孩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這件事後來是怎麼發展的?
冉初初表示,她已經回到了過去,後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現在她比較好奇的是,經過她的小翅膀隨便扇了扇,不小心改變了三伯的人生軌跡。
這輩子,他並沒有跟三嬸離婚,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上輩子的那一個。
如果是的話……那她就只能感嘆一句,‘活該。’
……
“三哥,我這個當弟的,本不應該插手你的事情的。”冉建德嘆口氣道,“但是,做人也不能太不講良心了。”
“三嫂為了這個家,也付出了不少,你不能因為她沒給你生個兒子,就對她那麼狠心,整日不著家的,對這個家還不聞不問,三嫂整天像個怨婦一樣,怨天怨地,還整天拿孩子來出氣。”
“三嫂會變成這樣,你得付很大一部分責任。”
“而且,這大過年的,家裡的孩子竟然沒人照顧,四丫頭是什麼時候發燒的,都沒人知道,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都說了,如果再遲那麼一點點的話,孩子就沒了。”
“四丫身上也留著你的血,也是你的女兒,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你這個當爸的,過意得去嗎?”
冉建民聽了他一番掏心掏肺的話,良心終於稍稍冒了個頭了,開口問道,“四丫她現在怎麼樣了?現在沒事了吧?”
“燒已經退了,現在還在昏睡。”冉爸爸對他說道,“我們打電話把你叫回來,也是想要讓你好好的處理一下家裡的事情。”
“心平氣和的跟三嫂談談,該求原諒的求原諒,該補償的補償,別讓你們夫妻的那點破事,影響了幾個孩子。”
聽了他的話,冉建民突然靈機一動,道,“四弟,我知道,我對不起梅香,但是,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嘛,你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三房絕後,對吧?”
“當年,那蘇梅香給我生了五丫的時候,我就想跟她離婚了,是四弟你們夫妻說,做人不能沒有良心,得感念她這些年,為這個家付出的一切,所以,我才勉強不離的。”
“可是,蘇梅香有念過我一分好嗎?她是怎麼做的?看看她把孩子養成什麼樣了?”
“四弟,與其孩子有這樣一個不靠譜的媽,還不如讓我給孩子們找個後媽算了,說不定,那後媽比親媽對幾個孩子還要好呢?”
說來,也是怪他們四房太霸道了。
竟然仗著他的工作是他們安排的,竟然插手他婚姻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為四房的話,他又何必委屈他的小嬌妻,一直沒名沒分的跟著他?還有他那寶貝兒子。
想到這裡,他離婚的決心,越發的堅定了。
……
聽了他無恥的話,冉初初真的想‘呵呵’他一臉。
見過不要臉的,可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簡明傑也被他那無恥的話,氣得不輕,只是,這畢竟是冉家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不好開口說些什麼。但是,他不經意扭頭的時候,把初初臉上的嘲諷,看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些什麼,他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把耳朵伸過來。
冉初初也不知道他葫蘆裡想要賣什麼藥,便把耳朵湊了過去。
然後就聽到他湊到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放心,我將來一定不會像他那樣,在外面找小三,還一點擔當都沒有的。”所以,你將來要嫁人的話,嫁給他就對了。
冉初初感覺到,他溫熱語氣噴灑到她的耳郭,脖子上,弄得她覺得癢癢的。
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又撓了幾下覺得癢的地方,才把思緒給拉了回來,才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他將來找不找小三,關她什麼事?他跟她保證這些幹什麼?
不過,還沒等她把話問出來,簡明傑就羞得坐直了身子,眼睛目視前方,一副對冉三伯的事情,非常感興趣的樣子。
如果不是他那通紅的耳根,表明他的內心並沒有像表面的那樣平靜的話,冉初初還以為,剛剛聽到的話,都只是她的臆想而已。
不過,既然他那麼害羞,她就體貼一些,不問了,省得他呆會坐不住,直接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不敢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