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初初醒過來以後,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房間裡,她還覺得有些迷糊呢,就聽到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醒了?”
看到臉上沒有半點笑意的白曜晗,冉初初終於想起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情了。
她不顧自己還有些昏沉的腦袋,一下子就爬了起來,著急的詢問道,“你把馮皓宇怎麼樣了?”
他不過是無辜被她牽扯進來的,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打傷。
而且,當時他那恨不得把他給殺了的樣子,她現在回想起,還覺得有些心有餘悸。
但是,她的舉動無疑是在刺激著,神經敏感的白曜晗的心。
他猩紅著眼睛看著她,問道,“你就這麼關心他?”
竟然一醒過來,就惦記著詢問他?
冉初初看到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就知道他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了,當下便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道,“白曜晗,我覺得,我們倆個需要談談。”
“我不想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就這樣沒了。”
如果不是在醫院的時候,他強硬的讓醫生把她給裹起來的話,她估計已經坐下來跟他好好聊聊,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只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說起來……也是她衝動了。
“你也知道我們這麼多年感情了?”白曜晗看著她道,“可是在你心目中,我們的感情竟然比不過那個馮皓宇。”
“你一醒過來就只想著關心他,在你心裡把我置於何地?”
“白曜晗,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冉初初也忍不住生氣了,“他是因為我才被你打傷的,我關心一下他的情況不是應該的嗎?”
“那是他活該。”白曜晗狠淚的說道,“誰讓他覬覦你的?”
“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的。”
如果不是顧忌著初初的感受的話,他不會只把人胖揍一頓就算了。
可是,現在他很後悔,當時怎麼就不把他給弄死算了。
“白曜晗!!!”冉初初氣憤的衝她吼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把別人牽扯進來。”
“是我想把牽扯進來的?”白曜晗冷笑的看著她道,“難道不是你去找他的嗎?”
“你躲著我,就是為了去找他,你讓我怎麼想?”
“夠了。”冉初初厲喝道,“如果不是你一直都聽不進去我說的話,我當時又怎麼會不管不顧的,只想著要離開??”他到底有沒有尊重過她?
“……”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白曜晗就一把把她擁進懷裡,有些慌亂的大聲吼道,“不,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死也不行。”
他死死的抱著她,不讓她掙脫他的懷抱,嘴唇不斷的在她的臉上遊移,像是要感受她還在他身邊一樣,嘴裡喃喃的說道,“我喜歡的人,就只有你,初初,別離開我,我不許你離開我。”
說著他的手就急切的在她**‘探索’。
“你放開我。”冉初初拼命的掙扎吼道,“白曜晗,你給我放開,你已經有女朋友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感覺到他的動作,她心裡又氣又急,又覺得委屈,眼淚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白曜晗本來還沉醉於那溫暖的觸感中,摸到她臉上的淚水時,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瞬間就清醒過來,連忙放開對她的擁抱。
有些手足無措的哄道,“初初,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樣對你的,我……你……你別哭了。”
他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只要一碰到初初的事情,整個人情緒就變得無法控制,易爆易怒。
今天他竟然對初初做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心裡越發的自責,恨不得狠狠的給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心裡如果覺得委屈的時候,有人哄的話,心裡會更加的委屈,哭得越發的起勁了。
“你別哭了好嗎?”白曜晗被她的眼淚澆的,心裡的怒火全都沒了,一心只想著怎麼讓她不再掉眼淚,“只要你不哭的話,我什麼都聽你的。”
“真的?”聽了他的話,剛剛還哭得起勁的冉初初眼淚瞬間就止住了,“那可是你說的哦。”
看到她睜著溼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時,白曜晗覺得自己是被套路了?
看到他一臉猶豫的樣子,冉初初又撇撇嘴,又準備大哭了。
白曜晗看到她一副‘我哭給你看’的模樣,只好投降道,“好好好,我都聽你的。”
“那你以後不能不顧我的意思,強迫我做一些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冉初初想都不想,就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
這兩天,她已經受夠了她的霸道了。
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他們依然還會因為這樣的事情,爆發劇烈衝突的。
如此三番兩次的話,再怎麼好的感情,也經不起折騰的。
“那你除了我,不能找別的男人。”白曜晗想都不想,就直接給她提的條件設定了一個前提,“只要你不找別的男人,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她想做什麼事情,他都會縱著她,但是,如果她想要找別的男人的話,就算把她給囚禁起來,他也不會讓她如願的。
“呵呵~”冉初初嘲諷的看著他道,“白曜晗,你還真的對我好呀,竟然還真的打算讓我給你當小三??”
他都有別的女人了,還霸道的不許她以後找別的男人,那豈不是讓她將來當他的情婦,小三的節奏?
這就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小竹馬。
竟然還能這麼理所當然的向她提出這麼噁心的要求,這讓她的心,像是被針扎了一樣,疼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初初,你要讓我跟你說多少次,我真的跟書文櫻沒有任何關係。”白曜晗無力的解釋道,“你相信我一次好嗎?”
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相信他?她對他就這麼沒有信任嗎?
其實,在愛情面前,哪有什麼理智可言?
尤其是這種男女曖昧不清的關係,他對於所有的事情,也不過只是輕飄飄的解釋了一句,‘我們沒有關係,你要相信我。’
這樣的鬼話,聽著就像是在狡辯,這讓女生怎麼相信?
“如果你跟她沒有關係的話,我會被人撓成這樣嗎?如果你跟她沒有關係的話,你的妹妹會跑過來警告我,讓我要謹記自己情婦的身份?如果你跟她沒有關係的話,那為什麼所有人都說,你們有婚約?”
“難道你身邊的所有人都在說謊?”
冉初初越說越氣憤,道,“你跟她沒有關係,就已經讓我落到如今這田地了,如果你們真的有一天結婚了的話,我估計連命都沒有了。”
“胡說。”白曜晗冷肅的看著她,嚴厲的說道,“以後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還要陪我活得長長久久的,我不許你先離開我。”
冉初初冷笑道,“我只是說說,你就受不了了?”
“我被人欺負成這樣,也沒見你替我出頭,幫我討回公道啊。”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讓她失去了冷靜,甚至把他跟記憶中那個,滿口謊言,哄騙她的吳昊軒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即便她已經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但是,隱藏在記憶深處的經歷,在受到刺激的時候,還是會時不時的跳出來,影響她的判斷。
她整個人早就已經鑽進牛角尖裡了。
她覺得,她被人往身上潑了那麼一大盆髒水,被小三不說,而且還被人撓傷了臉,甚至還有留疤的風險。
(雖然她有辦法消除臉上疤痕,但是,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沒有空間泉水的話,那可就真的毀容了。)
即便她被人欺負成這樣,而這個一直說疼她的男人,卻對傷害她的兇手,隨便撂幾句威脅的話,就這麼輕輕的揭過去了。
這樣男人,說的喜歡,也太輕薄了些。
說到底,不過是把她當做可以消遣的玩物,稀罕的時候,就逗弄一下,不喜歡的話,就把她給拋到一邊罷了。
“初初,你這是怪我沒有幫教訓那些欺負你的人,所以才跟我鬧彆扭嗎?”白曜晗看到她彆扭的樣子,心裡覺得她氣鼓鼓的樣子,很是可愛,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我怎麼可能會輕易就放過那些欺負你的人呢?你放心,我會讓她們後悔,她們今天做過的蠢事的。”
“你捨得?”看到他眼裡的寒芒一閃而逝,冉初初忍不住問道,“其中有一個可是你的妹妹,你捨得下狠手?”
“她不過是白家旁支而已,嚴格來說,她算不上是我的妹妹。”白曜晗冷冷的說道,“更何況,誰讓她欺負的人是你?”
“要怪,就怪她沒有眼力見,竟然敢傷害你。”
別說只是一個旁支沒有什麼交情的妹妹,就算是親妹妹,敢把她撓成這樣,他也不會簡單的放過她的。
聽了他的話,冉初初也只是半信半疑,冷哼一聲道,“哼,我就先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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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白曜晗緊緊的握住她的小手,跟她剖析自己心裡的想法,“初初,我跟書文櫻真的沒有任何關係,最多只能算是認識的人,你就別誤會我跟她之間的關係了,好嗎?”
“我心裡只有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
“我離開這五年,也是想要變得更加強大,想要做一個配得上你的人,所以,才不得不離開的,如果我的人生路途中沒有你的話,我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初初,咱們不吵了,以後好好的過日子好嗎?”
他們不過是只鬧了兩天彆扭而已,他就覺得煎熬得度日如年了,如果他們再鬧下去的話,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呢。
加上初初對馮皓宇的信任,讓他心裡忍不住升起了濃濃的危機感,所以,他要先把人給變成自己的,才能安心一些。
冉初初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家族聯姻,並不需要愛情。
而像白家這樣的人家,正如他妹妹所說的,他完全可以,把書文櫻娶回家,在外面再安一個家,享受齊人之福的。
而她……註定是不會給人當情婦的。
即便……她也喜歡他。
看到她不以為然的樣子,白曜晗心裡也覺得很挫敗,但是,再怎麼樣,自己把人給惹惱的,就算是跪著哄,也得把人哄好了。
“我知道,我這兩天做的事情,太過分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碰到你的事情,我就容易失去理智,你就看在,我是因為在乎你的份上,你就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
對於他說的話,她現在可是半個字都不相信了,“你剛剛還說,什麼都聽我的呢,結果呢?還不是這個不許,那個不準的?”
“這就是你說的,全都聽我的?”
“初初!!!”白曜晗無奈的看著她道,“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跟別人好的。”
“我……不想騙你。”
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跟別人在一起?那還不如讓他去死來得快一些。
不過,就算他死了,她也只能跟他葬在一起。
對於霸道不講理的白曜晗,冉初初氣得完全不想跟他說話了,直接對他吼道,“出去,你給我出去。”
白曜晗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又生氣了,但是,他也知道,在這個時候,又把人給惹怒的話,他想讓她答應做他的女朋友的事情,可就遙遙無期了。
當下便安撫的說道,“好好好,我出去,我馬上出去,你別生氣了啊。”
等他把房門關上了以後,冉初初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剛剛白曜晗狀若癲狂的樣子,還真的把她嚇了一跳,如果再跟他繼續說下去的話,也不知道哪一句話刺激到他的話,也不知道到時候,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來。
只是,以前他跟她在溝子村生活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他性格如此極端的呀。
是他在國外的時候,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才讓他的性格變成如今這樣?
冉初初覺得,她或許應該調查一下,他在國外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