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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北海札(下)

二、虞翻和盛室二人肩並肩在孔融常午裡的廊道裡邊凝狸以,意興頗佳。

他們本也是風雅之士,十分樂意參加這種型別的酒會。雖然他們剛才也看見了孔融喝酒後的放縱形態,然而對他們來說,這不過是酒後真性情的吐露罷了,因而並不像王易這些人這樣十分放在心上。

李逸、虞翻和盛憲現在思慮的就是該怎樣找個機會和孔融作一番深談。

三人談笑間。看見褐衣青桔的王易猛衝過來,而後頭一個容貌清峻的年輕人緊追不捨,叫嚷個不停。

李逸三人知道隱瞞王易身份的重要性,所以看有人找他的麻煩。便隱隱移動腳步,放王易過去後又築成一道人牆,不讓國淵過去。

國淵被三個個頭高大的士子阻住去路。頗有些惱怒。但待他伸長脖子舉目一看,覺三個。士子都是不凡之輩後,他立即收起了憤怒之情。他恭敬地作了一揖,滿面謙容地說道:“晚輩衝撞了三位長者。還望恕罪!”

盛憲捻鬚和藹地笑道:“步履匆匆,可見你也是個追求上進的人,不過倘若將時間耗費在和走卒小廝的糾纏上。那就得不償失了。”

國淵見盛憲儀度脫俗,神色溫婉,不禁添了一絲好感。他馬上覺得就這樣叫王易搶走那本藍皮書十分遺憾,但機會已失,時不再來,他也無力糾正了,只能恭敬地垂說:“謹受長者教誨。”

盛憲續而指了指自己和虞翻。和詳地笑道:“我們兩人是會稽人。”又點點李逸。“他是汝南人。我們一路跋涉。北上之旅著實艱辛。可否行個,方便,引我們與孔文舉相會?”

國淵斂容道:“孔文舉日夜縱酒高會,不過是吟詩作賦罷了,難得談談時事,幾位若要與孔文舉詳會,恐怕既無這個機遇,也無這個必要。”

盛憲等人露出比較意外的表情。盛憲眉頭緊簇,說:“我聽說孔文舉素喜文士,若果真如你所說,市坊間的傳聞豈不都是假的麼!”

國淵輕笑道:“聖人有言:“道聽而途說,德之棄也。即使是律令也不因言獲罪啊,市坊小民之口,怎能輕易信之呢!”

盛憲了卻一疑後對這年紀輕輕的國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上下端詳了國淵一遍,只見他骨秀神異。身貌俱佳。實是個風度翩翩的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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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和虞翻相覷而笑,顯然也對國淵產生了好感。不過虞翻搭船北上。在沒有親眼見到孔融之前,他是不會輕易返程的。他從懷中取出一卷書遞予國淵,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會稽虞翻,字仲翔,近來心血來潮。偶成《易》注一卷,本欲送呈孔文舉一閱,卻不知個中還有諸多繁奧。若足下閒暇。可否行個便宜?”

國淵掂了掂沉重的竹卷,卷外封帛散的陣陣竹香心曠神怡,令人忍不住釋卷一覽。他欣然道:“晚輩樂安蓋人國淵,字子尼,幸為效勞!”

王易躲在後頭。直到看見他們那四人說笑著走進哄亂的廳堂裡時。他才走出來。

但是因為聽見了“國淵”二字,王易向那廳堂外廊的側門駐足凝望許久。

王易迅地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三國名人薈萃,再不能見到一個就驚怔半天了。可話說回來,每當王易親眼看到那個使自己名字流傳後世的人時,他都會近乎本能地呼吸急促、情不能已。王易碰見那些本來自己就非常喜歡的人物時,那種情感更會無比強烈。

王易轉身看到院中假山怪石堆砌,花草樹木相得益彰,心中鬱結的思慮也渙然溶解。他一手拍著藍皮的冊子,一面往院中踱著。

身材高大的他卻穿著下人的服飾。也確實惹人注目。他走過幾個走廊,看到那些年輕的侍女飛來嫵媚動情的秋波。看到那些身材贏弱的走卒丟來羨慕嫉妒的冷視,只覺得頗為好笑。

就在他面露與偽裝的身份格格不入的輕笑,還一面哼著小曲入了神時,耳邊突地一聲炸響,讓他驚得七魂去了六魄:

“哪裡來的小卒,竟敢在這裡如此放蕩總肆!”

王易只見自己走到了一面被蒼翠林木映襯的圓門前,他一驚這裡頭恐怕是府邸主人女眷所住之處。便連忙退了回來,搜尋呵斥他的那個,人在哪裡。

很快他就現那圓門斜對面。順著碎石路過去的那幢二層閣樓上,一個神態危峻的士子皺眉疾視。憑幾的手上攥著一卷書冊。

那閣樓是孔家用來接待重要賓客的。王易看了看那閣樓,只覺造得是很精巧。然而地理位置卻是不佳。站在那閣樓的二層往這邊看,恐怕內眷所居的後院能看個一乾二淨。

王易不願白白吞下被人呵斥的苦果,他尖聲譏諷道:“先生的確不凡啊!如此憑欄相望,不勞步履之力,只需登臺延頸,就能將園中美色一覽無遺了。”

那士子想不到世上還有這樣尖利狡詐的油滑之徒,當即怒氣攻心,便連額角也筋絡突起。

王易害怕惹出事端,看到苑牆外有一扇小門,拔起腿就往那裡跑,去,狼狽地躲開了那士子的逼視。靠著苑牆層疊類進有十幾間人聲鼎沸的屋舍。王易閒著無趣,便尋了入口走將進去。

這十幾間屋舍裝飾也頗為華麗。但顯然不是用於待客的。王易進去後就現屋舍裡已擁得人山人海,一百多名各色打扮的人士圍聚在其中。有聚盅泯酒的,有帶著徘優說笑的,還有臉紅脖子粗地吹牛的。

王易用眼神細細掃來,卻見這群人中,多是行商走賈,也有本地一些偷懶的侍從小廝,還有外地的遊俠豪客,但都是不入流的。

這些人都是跟隨著士子混雜進來,不少人在廳堂遭到了一些自恃清高的士人的冷遇,所以憤懣不樂地來到這裡麋集。當然,更多的人是因身份貧賤、衣著襤褸上不了檯面,而被管家生生攆到這裡來的。孔融酒醉時雖然不甚計較,但他的家人卻在乎一家的臉面。

王易高大的身軀可得屋中閒雜人等的一致喝彩,但他們見王易是個。小廝打扮,立即也提不起搭訕的興致,最多給他主動讓出條道來。叫他能有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來聽大家講故事。

王易穿插在人群;,久然他看到群穿著越葛戴著綺質粱的矮帽的商人農地圍坐在一起唉聲嘆氣,便連忙走過去,坐在他們那群人的斜後側聆聽起來。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忿忿不平地罵道:“天底下的狗崽子真是多啊。到處都有,官府裡的狗咬人,孔家的狗咬人,便連那高樓上的王景興,也是個愛作犬吠的主!”

他身邊一中年人點頭嘆道:“我們這些做生意的走南闖北,貌似是為了些蠅頭微利,實質上天下的物資流轉,正有賴於我們啊!天底下的庸人一天到晚“盡耕田”“輸田力”真是愚昧不可及啊。”

很快有人搭腔說:“這些年生意愈難做了,幾十年前對商賈強徵的泰半之稅,近來河內的幾個縣又開始徵收了。”

“天底下的好生意,都被皇帝攬去了。”有人膽大妄為地說,但大家不過是抬頭側目,很快就陷入了沉默。

還是最先那個。年輕人說:“不久前我在北海走一批海貨,正是要送到濟南的郡府去,誰知在濟北河載貨時,突遇疾風,貨船觸礁而沉。此事若放在明章年間,不過是打點一下損折的物品罷了。可到了這個年頭,必

“那你後來究竟怎樣了?”大家忙追問道。

年輕人撥掌嘆道:“律令上寫得明明白白:“昔災唯赦。可濟南的明府君硬說我是故意拖欠。拉船的縴夫,棧邊的旅舍掌櫃都極仗義,不遠百里跑過來幫我作證。結果明府君閉門不納,一點也聽不進。結果我蒙受天災損失了那一船海貨不說,還白白被那明府君扣去了許多羈留錢!若不是幾位朋友相救,我就真的完了。”

“濟南的官竟然比泰山的賊還會盤錄哪!”眾賈舉杯相碰,悶悶地喝下一口烈酒。

年輕人看破世事似地輕聲一笑:“齊魯之地的官員都是這副德行,那怕是除院雜掃的徒吏,那官架子也大得很哪。”

中年商人說:“我家叔父曾做過郡太守大人的橡屬,當時考課透過後。他按上府的命令抄了一張“為吏之道。下來。我讀過,這“為吏之道。琅琅上口,很容易記。”

年輕人冷笑道:“天下之道都崩壞了,還會有人去惦記“為吏之道。麼!”

王易聽著這群商人抒自己的滿腔抱怨,自己也感觸頗多。他知道何謂“為吏之道”:那是秦朝的產物。秦朝重視法治,也分外重視吏治。每名秦朝官員都要抄一張類似座右銘的“為吏之道”王易甚至還能依稀記得這個對後世仍然具有教育意義的東西,他不禁隨口吟道:

忠信敬上

清廉無謗

舉事要審當

喜為善行

恭敬多讓”

漢承秦制,除了早期遵循黃老之道與秦的苛暴有較大差異外,在法律制度建設上的大的層面來說,無論是法理思想還是制度構建都是一脈相承的。“為吏之道”這樣的幹誡竟然這樣有生命力,也正說明了其內含價值的精深。東漢末年,社會局勢日益混亂,要想維持平穩有序的法治和吏治已經不太可能了。而在混亂之中率先找到空間喘息,甚至藉助難得的機遇獲得重大展的商人群體,卻從社會管制的角度被殘暴的酷法酷吏壓制。漢末以來,商人群體的展十分矚目,然而這個群體的前行之路荊棘叢生。歷史證明它最終會走得遍體鱗傷。

從商人們的口音可以辨別出他們多是來自廣陵、東海、下邳這幾個。地方。這些地區依賴縱橫密佈的水網,成為人口物資的匯聚中心,在古代長期屬於工商業達的富庶地區。然而到了現代。現代化的交通使得內河水運的地位一落千丈。昔年的雄城揚州免不了衰落的命運,輝煌一時的蘇北竟成了貧窮的代名詞。變化之大,真叫人噓唏感嘆不已。

商人們聽見這樣一個褐衣青椿的小廝竟能將“為吏之道”背出。倒覺得十分驚異。紛紛轉過頭來觀察王易。王易裝得驚慌失措的樣子。令那些商人們世故地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高高大大的小子也偷奸耍滑,廝混到我們這裡來麼!”那個,中年人從隨身攜帶的布包裡取出一隻陶杯,為王易斟滿酒水後遞了過來。陶器壁面的溫熨感覺讓王易自動地放低了目光,旋即他現那只陶杯正是他的船隊在城陽郡賣掉的數萬件陶器的其中之一。

“剛才本欲到後院轉轉,卻被一個手捧書卷的儒生喝退,心情著實有些不樂。”王易試著和這些粗鄙的人套近乎。

其實大家在生意上也有關係。就譬如這陶杯。只是還沒有互相袒露身份罷了。

“哈哈哈哈”中年商人笑得合不籠嘴,“那個傢伙說來還是我的同鄉哩!他是東海王朗,字景興。在我們家鄉頗有名氣。他很通經傳。學識也很淵博,很年輕時就因這個而被召入京城,拜了郎中,後來恐怕是資歷太淺。朝中公卿要考察他,就將他外派到瑙丘縣做縣長。王朗一兩年間就做得有聲有色。去年九月份,他老師太尉楊公去世了,他竟也棄官,為楊公行服。今年三月他脫了喪服後,便輾轉來到北海。和魯國孔融、平原華歆相談甚歡。只是不久前平原高唐人華歆回鄉做小吏去了,自此之後王朗一直怏怏不快,稍見他人不如意就出言呵斥,這與他那位議論持平的朋友華子魚相比,真是相差太大了。”

“在座諸位,恐怕無不受過王景興的晦氣吧?哈哈,”年輕商賈笑著一說,大家也都樂個不停。

曹魏的第一代三公即是鍾繇、王朗、華歆三人。鍾皺雖是潁川人。然而長期在關西活動,難覓蹤跡。卻是王朗和華歆時常出現在青翼的重要場所。此二公在仕曹魏前各有遠遁偏隅、領一方郡牧的經歷。他們在最終站住腳跟前,可謂一路坎柯受盡艱辛。

偉大的人格品質不可能是與生俱來的。如果孔子沒有“知其不可而為之”他的思想也達不到聖人的高度。就像王易不會輕易把吳普抓來當貼身醫護一樣,他也不會強迫王朗華歆等人為自己的橡屬,因為這些人要得到成就,還需要歲月的磨練。

對王朗的招徠之意一閃而逝。王易默默思

俄而王易現頭腦活絡的商人們又挑起了一個新話題。有人說:“這次孔文舉在北海設宴款待,名聲傳出了千里,我們淮浦南北的大賈基本上都來了。東海糜氏據說也來了,可為何卻不見他們的蹤影?”

先前那年輕人冷冷道:“糜竺糜芳兄弟二人不是俗賈,你們大約都知道糜竺在東莞和城陽做的那些事吧”。

大家的額頭立即佈滿了涔涔汗水。中年商賈沉聲道:“為賊寇轉運錢貨,淮灑之地何人不曉!只是大家素來忌憚他家,藏著掖著。就是不說罷了年輕人”亨地一聲說:“株連家族的事情。他糜竺做得光明正大啊

“光明正大?。中年商人疑惑道,“糜竺素來小心翼翼,殺頭的事他還斷斷不敢明擺到檯面上來。於賢弟這又何從說起呢?。

年輕人似乎對大家訊息的閉塞感到十分失望,他急道:“諸位難道不知道徐州刺史要表他為別駕嗎?”

“什麼!”座賈們面面相覷。對他們來說,憑藉商人身份而獲得官職的難度並不亞於登蜀道。如今賣官爵之風十分猖掀。然而朝廷對商賈的限制,社會對商賈的歧視仍然沒有消失,商人們想從非正常途徑一步登天還是極為困難的。

大家震驚的同時對糜竺產生了由衷的敬佩之情。

“糜子仲做了徐州別駕,恐怕我等的日子會好過一些吧。”一個老實巴交的年輕商人拍著手說。

大家很快用冷視凍結了他的幻想。聳輕人嘆道:“糜竺門檻極精,手下能人倍出。一毫一釐都算得十分清楚。他現在又有了一個官銜。到時候只恐怕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看起來他在擔心糜家會利用權務之便大行壟斷,擠掉其他商人的利益空間。

他的擔憂不無道理。缺乏監管的混亂市場本身就無公平可言。

大魚吃小魚,吃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小魚全部被大魚吃掉。那個老實巴交的年輕商人看大家憂心仲仲,頓時嚇得不知所措。

年輕人又說:“糜竺做生意是睚眥必報的。這裡我倒還有些趣事。不過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眾人一頭霧水,急令他解釋,於是他說:“城陽郡可算是糜家的本陣了,前不久三艘巨舶自東而來。在城陽放出了數萬件巧奪天工的陶器,糜家在城陽的陶業在三個月內一直虧損,現在除了一些毛糙的小件。最賺錢的那批行貨一件也賣不掉。糜家的陶業,估計很快就要敗掉了。”

大家聽到業界大亨兵敗如山倒的訊息。都幸災樂禍地傻笑起來。

年輕人繼續說道:“糜竺若做了別駕。其弟糜芳估摸著也能混個一官半職。他們大權在握,誰找他們麻煩,他們自是要趁勢報復的。在城陽放下陶器的海客前幾天突然出現在高密縣城,我聽說糜家收攏數千名部曲,要來找這些海客的麻煩

王易悚然大驚。那些商賈半信半疑,可那年輕人拍著胸膛說:“我於禁什麼時候口出亂言過呢!這都是有理有據的:在我家鄉泰山矩平那裡。幾支賴糜氏吃餉的賊軍都已經提前得到了訊息,要在這兩月歇戰。給糜家部曲讓出條路過來。你以為他們火併成那樣是怎麼收住手的呢”。

王易遽然側目,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於禁身上。那就是隨曹操征戰。數立戰功。最終卻被關羽攻破,幾度為蜀、吳所虜,最終慚憤病而死的五子良將之一,泰山矩平人於禁於文則?

建安二十四年,身處長安的曹操命令曹仁討伐駐守在婪城的關羽,後來讓於禁協助曹仁。正值秋天。天降豪雨。漢水水位猛漲,平地水積數丈之深。于禁等所領的七軍都被淹沒。于禁和幾位將領登上高處望著平闊的水面,現自己已身處孤島,沒有退避的地方。而關羽就率軍趁機乘大船而來進攻於禁等部,于禁走投無路,困窘交加,最後投降。

于禁隨曹操征戰三十年。最終因建安二十四年那場天災促成的慘敗而身敗名裂,不得善終。造化弄人。恐怕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吧。

對於于禁的出身,世間歷來也頗有爭議,有人說他本是黃巾軍將領,有人說他本是豪右,還有人說他出身泰山流寇,眾口不一。王易深深看了那於禁一眼,又聽有商人說:“海客巨舶終究是曇花一現。況且才數萬件陶器罷了,糜家總不至於這麼促狹吧!”

于禁拍了拍手,一個,健壯的僕人從牆角的箱筐裡取出一隻造型極為奇特的錯櫛漢紅陶釜,這只煮炊器具於時極為罕見。他捧著陶釜。盯著那人說:“你看看,這件陶釜的形制、色彩、工藝,哪樣是當今世上的工匠做的出的呢?一件兩件還不要緊。如果成百上千件地端出來像普通貨品那樣販賣。糜家用什麼來抵擋呢?。

這件陶釜來自於王易的船隊。它在王易眼裡無比粗拙笨重。當時王易在授予工匠們製造這件器具的圖紙時。本是以自己對新石器大溪文化的代表性器具的回憶繪出主體圖樣,然後夾雜了些許創新進行重新設計出來的。這件陶釜的釜底有四隻可插支架的四槽,便於旅途攜帶;底面經過特殊平滑處理,耐燒耐磨;彎曲弧面增大,擴大了受熱面積;釜口一輪朝外翻出,可以防止煮沸的液體飛濺到旁邊的人。這種小創新都凝結著人類數千年的實踐智慧。雖然簡單。但在這個時代,人們還想不出來。

于禁所要表達的意思就是糜家的產品無法從工藝、創新、產量、價格上與海客的產品媲美。

見大家意猶未盡,于禁又道:“北海有名的鄭鐵匠本是東平陵工場的匠吏。一生造得佳兵無數,經他出手的鐵器金刀,勝過糜家俗品百倍,可是到頭來卻是鄭鐵匠窮困潦倒,糜家鐵器暢銷海內。這其中的緣故。大家難道還不明白麼?。

王易見大家默然,便逮著這個機會問道:“那鄭鐵匠還住在北海城裡麼?。

于禁笑道:“怎麼,你想去見他?正巧。我在那裡有買賣上的事情。不妨帶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