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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冒牌世子爺(17)

門房嚇得快厥過去了,見陶睿要走,忙攔住他,“世子爺您行行好,這事兒小的做不了主,不能收,您留留步,容小的進去稟報一聲。”

陶睿挑眉,“宣國公特意去客棧和我算的賬,有什麼不能收的?若是不收,我不是要揹著債過一輩子?雖說我也沒覺得欠了宣國公府什麼,但既然宣國公提了,念在他曾是我養父的份上,這錢我給。

不過錢給了,關係就斷乾淨了,莫要再來找我,不管威逼還是利誘,我都不會為他們冤枉親生父母。走了。”

陶睿推開他幹脆利索地走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完全就是再不糾纏的架勢。

圍觀的人群自動給他讓出一條路,但門房要追的時候,人們就將他攔住了。

“過分了吧,世子可是偷來的,居然讓他還這些年的花費?”

“多虧世子財運好,要不然還不得被天降橫債逼死?”

“可不是嗎?想想咱們平常老百姓,叫咱們拿一千兩都能逼死人,還一萬兩,咋不去搶呢?”

“以前我還以為這世子幹啥啥不行,原來人家財運好、才華也好,誒呦想想那老陶家剛認回他就過上好日子了,他這是大福運在身啊!”

“他還孝順啊!瞅瞅宣國公府都咋逼他了,他硬扛著也要護親爹孃呢,聽說才十七,這才是真男人,是我大周朝的好兒郎!”

“肯定親爹孃對他好,沒聽他在公堂上說的話嗎?宣國公府對他不好呢,嘖嘖,怪不得能幹出跟養子要錢這種事,還是偷來的養子。”

雖說自陶睿抓造謠者上公堂後,大夥兒說話就小心了許多,流言一下子壓下去了。但這會兒他們人多勢眾,又看不慣宣國公府,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在宣國公府大門口埋汰起人家。

門房六神無主,匆忙跑進門找管家求救,管家早就聽著信兒了,正從祠堂那邊往這跑呢。等一看見那白花花的十箱銀子和義憤填膺的百姓,頓覺眼前一黑。

他也顧不上兩位主子在祠堂裡吵架了,用力敲門將人叫了出來。管家將陶睿留下的話和造成的影響報給陶謙聽,夏蕊也悄聲跟陶李氏說了李家賭坊的事。這次陶李氏不用示弱賣慘了,她是真的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陶謙忙叫人請郎中,又叫管家把銀子給陶睿送回去,但管家有顧慮啊,勸道:“國公爺您三思而後行啊,如今世子就是瓦器,咱國公府就是玉瓶,他若拼了臉面前程不要,那撞一起就能兩敗俱傷啊。國公府再經不起波折了。”

“那你說怎麼辦?收下?那不是坐實了我向他要銀子的事?我宣國公府雖說沒落不少,也不至於同他算這點銀子,這個畜生,他就是存心抹黑,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宣國公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陶謙在庭院中來回踱步,滿臉怒容。

管家嘆氣,“世子爺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他真能豁出去,可國公府不能和他硬碰硬啊。小的說句不該說的,若公堂之後,兩邊就互不打擾,世子今日也不會來這麼一出。正是您去找世子想挽回國公府的名譽,他才撕破臉還銀子。

如今他已說出恩斷義絕之言,在小的看來,他就是藉此機會故意將國公府養大他的恩情抹了,從此他再做什麼,百姓都不會罵他不孝。人心在他那邊啊。

若咱們就此收手,還能早些其他機會挽回顏面,等三少爺中舉、中進士、中狀元,讓國公府越來越好,外人就不會記得今日之事了。可要是再找世子的麻煩,小的怕他說出三少爺和秦家小姐的事,毀了三少爺。”

最後一句話扎到陶謙心上了。

他停下腳步,皺眉想了半天,才發現他要錢的汙名洗不清了。陶睿明說是來警告他,那就意味著他再不停手,陶睿會搞出更大的事來。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陶睿沒有任何證據,只要他說,人們也會信。

陶謙投鼠忌器,只能憋屈地說一句,“把銀子收了,跟外頭的人說清楚。”

管家領命而去,陶謙用力在自己胸口錘了幾下,只覺得喘不上氣,憋悶得要命。這都是陶睿害的,氣得他大罵陶睿混賬。再想到他白給別人養十七年兒子,都是陶李氏那蠢貨幹的,他更氣了。他是倒了什麼黴,娶回來這麼一個惡婦?

管家還算瞭解百姓心理,出了大門立即和顏悅色地說:“大家聽我一言,今日之事純屬誤會。抱錯的事剛鬧出來,兩邊都懷疑是對方偷換了孩子,互有怨氣很正常。實則很可能兩邊都是冤枉的,是當年那接生婆做了手腳也未可知。

早前國公爺和世子都帶著情緒,說話難免不中聽,這就讓世子誤會了。咱們國公府每年賞下人的銀子都不少,哪能和世子計較這個錢呢?

如今世子還在氣頭上,我先把銀子存了,過陣子待世子爺消氣了,國公爺會親自將銀子給他送回去。到底是養了十七年的兒子,有感情的,國公爺如今像承受喪子之痛,方才聽說這兒的事還難受得心絞痛,還望大家將心比心,體諒一二,咱們國公爺可是真真盼著世子成才繼承爵位的啊,不然也不會為世子請封了。大家說對不對?”

方才就有郎中跑進門,大家都看見了,還挺著急的,看著不像假的。

當然了,那是給陶李氏請的,現在被管家安在陶謙頭上了,只為洗白陶謙的形象。本來生孩子那天他就沒在,整件事和他都沒關係。要不是今日他去了客棧惹出還銀子的事,火根本燒不到他身上。

如果最後事情有了不可控的惡劣發展,那便捨棄陶李氏,保全國公爺。管家今日的話就是鋪墊。

這麼一通話還是有作用的,起碼壓下了大家的義憤填膺的怒火,慢慢散了。雖說大家對宣國公府的印象還是變差了,但這已經是最大程度上的挽尊。

不過這也只限普通老百姓的印象,對於勳貴人家來說,面子上的漂亮話誰都會說,大家要看的是本質,宣國公府已經被不少人家列入拒絕來往的名單。

總之,上一次熱度還沒過,宣國公府再次成為京城茶餘飯後的談資。這次還不止是抱錯孩子那麼簡單,多了許多關於宣國公無能愚蠢的言論。就算矇在鼓裡給別人養了兒子,那也是要被嘲笑的,他自己還沒什麼作為,可不就更被人看不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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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睿鬧出這麼大動靜,忙著參觀新宅的陶家人都聽說了,見他回來,繡娘忙拉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通,擔憂道:“你這孩子,怎麼就敢直接和他們對上呢?往後你就不是世子了,他們卻還是國公府,那是咱們惹不起的人家啊。萬一傷了你咋辦?”

陶睿笑起來安撫道:“娘,你們別擔心。就是為了保住咱們家才要鬧大,要真是悄無聲息地讓這件事過去,說不定過陣子咱們就得悄無聲息地消失了。國公府想弄沒幾個人還是能做到的,無人關注就無人討公道,也就沒人會發現他們做的事。”

齊朗聞言立即道:“謹之你放心,但凡你們遇著什麼危險就去我家送信,我跟下人交代一聲,先幫忙,後稟報,免得耽誤事。”

“謝了明賢。”陶睿拍拍他的肩膀,“總之我心裡有數,如今投鼠忌器的是他們,這次之後,他們應該能消停了,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我們就先在這裡安家,想想今後要做些什麼。”

大家放鬆下來,注意力又回到宅子上。福喜笑道:“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好的宅院呢,好多房間,裡頭的傢俱看著也很貴重。”

陶旺財點頭道:“我方才在屋裡躺了一會兒,那床,舒服呦,還帶著點清香,怪好聞的。”

青松在旁邊笑道:“老太爺,那是我娘給弄的薰香,舒緩心神的,對休息有好處。”

陶旺財咳了兩聲,說:“那啥,你別叫我老太爺了,咱就是鄉下泥腿子,啥老太爺啊。”

陶睿就笑:“爺爺,您也習慣習慣,以後我是少爺、爹是老爺,您不就是老太爺嗎?不然青松他們沒法叫。咱家現在還沒多少事,不用太多人幫忙,就青松一家在家裡做事,往後再考慮請別人。”

“這就夠了,儘夠了,咱們家都不用請人,你爹孃都能幹,身子好著呢,我也能,我再養幾天就好了……”

青松的爹聽了忙說:“老太爺,咱們一家子早就是跟著少爺的,都指著少爺過活呢,您可不能趕我們走啊。”

陶旺財一聽,這都是指著他孫子過活,那還真不能趕走,連忙擺手說不趕,等青松一家笑起來才發現他們是開玩笑的,但也是真心願意留下。他想想陶睿馬上就不是世子了,他們還願意留下,當真是有情有義,那自然是要留他們。

大家這麼一笑,氣氛又輕鬆許多。

新宅租的是三進的院子,離齊家不遠,位置很好。房東是個富商,近日需要些銀錢週轉才將幾個宅子莊子租售。售價不便宜,一時半會的沒找到買家,正好陶睿要租,就佔了這個便宜,他把之前贏的那些彩頭都拿去交房租了。

但高價有高價的好處,宅院顯然是有人定期打理的,庭院中的花草樹木錯落有致,瞧著很是舒心。屋內的各式傢俱也都是好材料,用著舒服,樣式也好看。

青松娘給各屋添置了床褥和一些衣裳用品,陶家人什麼都不用拿就能直接入住了。幾排寬敞的大房子讓陶家人大開眼界,陶睿贏到十萬兩銀子也讓他們對未來的擔憂一下子沒了,一個接一個好消息砸得他們回不過神,連慶祝吃飯都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似的,飯後沒多久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這兩天他們的情緒起伏也很大,本以為到了新家,還是這麼好的家會不安地睡不著覺,但事實上是他們每個人都很快睡了過去,還做了美夢。

陶李氏就睡不著了,她暈厥醒來立刻召來賭坊管事詳細問了一遍經過,當場就叫管事滾出去,恨得摔了一整套茶具。

十一萬兩,這還沒算那些跟著陶睿沾光的賭徒贏的,她的私房是有不少,但超過十萬兩足以讓她傷筋動骨了!早前皇上抄了一個三品大員的家才抄出二十萬兩銀子,如今陶睿一下子就掏空她十一萬!

她那些古董首飾、田莊鋪子又不能隨便拿出去賣,那要被人笑話死的,陶睿這相當於把她能動的銀子都掏空了啊。

可陶謙特意讓管家來警告她,不許再做多餘的動作,她很想說,陶謙站著說話不腰疼,針沒扎自己身上都不知道疼。但陶謙清高向來討厭賭坊,她根本不敢說那賭坊是她的,只能忍下這個悶虧。不然鬧出來被其他夫人知道她開賭坊,也是要被人笑話的。

可恨還回來的一萬兩還要入國公府的賬,根本不屬於她,她要切切實實掏出去十一萬兩,簡直心都在滴血,恨不得吃了陶睿的肉!

然而就算他們兩口子憋屈成這樣,也還不算完。

齊朗在和陶家人慶祝喬遷之喜後,回家就跟父親告了一狀,細數宣國公府這麼多年對陶睿有多壞,重點強調他在客棧裡聽見那宣國公罵陶睿,還叫陶睿回府挽回國公府的顏面,幫著冤枉親爹孃。結果宣國公扭頭就在外人面前裝難過,惹得外頭那些人看陶睿的眼神都不對了。

別的齊御史可能不會信,只當是陶睿向齊朗訴苦說的。但齊朗在客棧裡是親耳所聽、親眼所見,這個齊朗肯定不會說謊。

第二日上朝時,有人提出陶睿還銀子鬧出的熱鬧,抨擊他的行為屬於不孝,絲毫不給養父母留顏面,還當眾要和養父母斷絕關系。

這人就是個老古板的魏御史,認為子孫一定要孝順父母,不管對不對都要順從那種。他很看不慣陶睿的做法,要是年輕人都像陶睿學,一言不合就鬧翻,那日子還過不過了?長輩的威嚴何在?

再說他認為那管家所言還很有道理,宣國公要是知情怎麼會立陶睿做世子?陶李氏能生兒子怎麼會換別人家的兒子?又不是一兩年生不出就休了她,她根本不需要這麼做。這其中定有誤會。

皇上聞言沉吟著沒說話,魏御史一開口,他就知道對方沒瞭解情況,也不在乎真相,只是要噴那些不守規矩教條的行為。

陶睿為什麼這麼做還有比他更瞭解的嗎?要不是宣國公太貪心,想一點名譽不損,陶睿八成都不會搭理他們。

但這話他沒法說啊,他總不能說他暗中關注了此事,親自將魏御史反駁回去吧?

這時齊御史站了出來。他向來正直不阿,不喜兒子和陶睿玩樂,是不願意兒子玩物喪志,但他也沒真攔著兒子和陶睿見面,就是因為陶睿除了愛玩沒大毛病。如今他從兒子那裡得知真相,自然要站出來幫陶睿說話。

“皇上,魏御史所言差矣。宣國公夫妻乃世子之養父母,但陶氏夫妻卻是他的親生父母。做人當孝順不假,卻也不能為了養父母去冤枉親生父母。

宣國公昨日找陶睿時,剛巧臣之子就在隔壁,將宣國公如何斥責喝罵陶睿聽得清清楚楚,更意外得知宣國公為了國公府名譽,威逼利誘令陶睿和那姑娘回府,將偷換世子一事落到陶氏夫妻頭上。”

齊御史看著魏御史說:“魏御史,敢問辱人父母者,該如何對待?陶睿自知曉真相後從未對宣國公府惡言相對,反而主動離開,劃清楚河漢界。如今更是還清十幾年花用,表明立場保護親生父母。他何錯之有?倒是那宣國公,簡直不知所謂!”

齊御史懟得魏御史啞口無言,然後不緊不慢地拿出奏摺,躬身道:“皇上,臣要參宣國公陶謙治家不嚴,致宣國公府血脈混淆,迷惑皇上立下世子,險些令爵位旁落。事後他不思己過,反而威脅逼迫養子,在外惺惺作態,實在有辱國公形象。請皇上對其嚴懲,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