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回檔、兩次回檔、三次回檔。
一天、兩天、十天......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一年、兩年、三年。
每天從下午【16:35:20】開始，直至晚上【22:00】整，每回檔一次需要認真研讀5.5小時。如此，堅持三年時間，回檔次數共計1095次。
累計時間為：6022小時，相當於不眠不休，不吃不喝251天。瘋狂爆肝下，愣是把八個三人高的書架，約莫一千三百多本醫學類書籍，全部肝完。
有些書特別厚，一本頂比較薄的書好幾本。書架上有二十多本大部頭，每一本一千多頁起步，且印刷的字型不僅小、還密集，通篇字數高達一百多萬，看得人頭暈眼花，一度想要撕書。
“呼——”
他攤在椅子上，一副精疲力盡，實在硬不起來的模樣。
沒辦法，雖然回檔能令自己體力、精力全滿，負面BUFF剔除。但是，精神上的疲勞感，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一兩次不算啥，成千上百次累積下來，絕對不是人能承受的。
也就是他經歷的多，對枯燥的回檔有抵抗力，換成初出茅廬的菜鳥，中途怕不是要哭著喊著我不玩了。
“回檔！”
眼看圖書館的管理員，踩著高跟鞋緩緩向著他走來，果斷選擇重開。
伴隨著一聲輕喝，黑夜迅速倒退，昏黃的日光重新灑向大地，透過窗戶照映在光滑的地板上。
商陽市公共圖書館，下午【16:35:20】。
他手裡捧著“老熟人”，一本介紹草藥的大全。起身走到曾無數次光顧的位置，將手裡的大部頭塞回去，轉身離開。
啟動轎車，奔向下一個目的地。
本市有全國最大的草藥種植基地，因地理環境因素加成，以及早年間市裡大力推動草藥方面的經濟。
可以說除一些生長環境極其苛刻的草藥外，市面上百分之九十的草藥，凡是能夠人工種植的，基本上全部能在這裡找到。
然後，他使出鈔能力，砸的人暈頭轉向，直接泡在種植基地，一點點將書中的知識理論，與實際互相結合。
“存檔！”
話音落下，星光於破碎中重組，凝聚出新的星點。
地點：商陽種植基地，時間：下午，【17：15】。
接下來，又陷入無限回檔。
半年，一百八十次回檔，草藥方面瞭解的七七八八。理論與實踐結合下，他的知識儲備，甚至可以媲美醫科大學某些院系出來的研究生。
之後嘛，不琢磨草藥，開始玩裝置。
依然是無所不能的鈔能力，拿著銀行卡裡的全部存款，把一些人砸的迷迷湖湖，跟隨他們身邊瞭解一些儀器。
錢麼，他不差。
再者說，一次回檔下去，給出去的錢，照樣能回來。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倒是沒有存檔。
畢竟一旦存檔，失去的錢就真的失去嘍。
相比於回檔三年讀書，回檔半年研究草藥，上手裝置儀器啥的，僅用時三個月。
大約把常見的，或者一些比較稀有的珍貴裝置，挨個上手一邊，詳細瞭解各種儀器的作用。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氣，他站在基地前，轉身上車回家。
晚，【18:00】。
“存檔。”
話音落下，星點破碎重組。
食完晚飯，躺在床上陷入睡眠。
脖子上戴著的嘎巴拉靈骨念珠，勐地碎裂化為齏粉，神異的力量降臨。
夢中，賀曌重新返回，上一次來到的實驗基地。
相比於第一次，第二次不僅擺放著密密麻麻的草藥，並且各種裝置儀器齊全。
“一年，只有一年時間。”
當然，這裡的一年指的是一天二十四小時，不吃不喝不休息的一年，足有8760個小時，比不久前回檔1095次圖書館還要多出2738個小時。
而且，夢中製藥，特別方便。
只要結果不盡如人意，直接意念重新開始，不需要繁瑣的收拾。
另外，能夠儲存一種草藥的多種形態，搗碎、汁液、烘乾等等工藝。凡是他作出的成果，俱是能留存，使用的時候，一個念頭拿起來直接用。一些半途而廢的草藥組合，隨時隨地提取，著實方便。
如此一來，節省下大量的時間，一天下來少說頂現實世界中三天。並且，伴隨著深入研究，草藥形態的儲存量增多，別說一天頂三天，頂十天半個月，不成問題。
夢中世界，一天、兩天、三天......
轉眼間，半年時間過去。
他對見習騎士的藥膏研究，稍微有了一點點起色。
千萬不要小瞧這一點點，老話說得好，萬事開頭難。
開頭搞定，雖然後面中間、結尾一樣挺難，但總歸有希望。
一年時間，他站在夢裡嘆了口氣。
“確實難啊。”
相比半年前的進度，後半段研究幾乎陷入停滯。
“要是換成自助者天必助之，怕是幾個月就能搞定。”
沒有不講道理的醍醐灌頂，沒有永不止步的進步，全憑自己乾巴巴的努力，簡直是一種堪稱折磨的煎熬。
有一說一，他對那些一鑽進實驗室，研究時間動不動幾年、十幾年的人，無有任何進展卻依舊能堅持下去的人，心裡不由得產生巨大的敬佩。
“只能下次繼續嘍。”
言罷，整個人立即從夢中醒來。
“回檔！”
毫不猶豫，啟動作弊程式碼。
周圍景色飛速倒退，電子時鐘重新從第二天早晨六點，變為昨日的晚間十八點。
“卡察——”
幾乎是馬上進入夢鄉的他，胸口上的嘎巴拉靈骨念珠，緊跟著破碎。
實驗室內，迅速展開研究。
得益於夢中世界的便捷，上一次所有成果不論好壞，全部能隨時提取。
一年，轉瞬即逝。
第二次從夢中清醒，關於見習騎士的藥膏有進步，但進步幅度很小，只能選擇回檔。
第三次夢鄉實驗，開始！
四次、五次、六次、七八九次......
直至第十次！
十年時間，87600個小時，中間沒有任何停歇，不眠不休爆肝。
最後一天，終於自夢中製作出熟悉的藥膏。
床上，他睜開雙眼。
總體感受，不是高興，而是累。
先有圖書館看書，後有理論與實踐結合，再接著是研究裝置儀器，最後是長達十年的夢中製藥。
一套下來，有一種自己隨時可能暴斃昇天，結束模擬場景的感覺。
晚，【18:00】。
賀曌起身又一次拿起車鑰匙，前往中草藥店購買草藥。
大約一個小時左右，一百二十三種藥物到手。
緊接著，馬不停蹄趕往種植基地，花費一筆錢後，得到裝置使用權。
在他的指導下，一幫人幫他加工完畢。
開車返回家中，將各種藥液按照夢中的詳細步驟，一點點製作。
三十分鍾，一罐能塗滿全身的黑色藥膏，擺放在茶桌上。
“存檔！”
時間：【晚，20:01:22】。
星點破裂重組，取代先前的存檔。
他脫光衣服，赤身丨裸丨體站在客廳中。
手裡面倒滿藥膏，小心翼翼往身上抹去，保證每一寸肌膚覆蓋，生怕錯漏任何一點空白地方。
全身上下塗抹完畢，一股燥熱感漸漸湧上心頭。
非要形容，整個人像是個巨大的蠟燭，體內無處不在燃燒。跟烈火焚身唯一的區別，別人是人形火炬，他是無形烈焰劇烈焚燒。
體內的“蠟燭”，正在緩緩的增長，變得更長，更粗。
“鏘——”
從茶桌下，掏出騎士劍，練習起見習騎士的劍法。
值得一提的是，此套劍法並不是以殺傷為主。
主要目的是鍛鍊各種基礎用劍技巧，以及最大限度的鍛鍊渾身各處肌肉，刺激潛力。
況且，哈羅恩的世界，一切以身體為基礎。
劍法精妙屁用沒有，人家身強力壯，任憑你有千種技巧，我自巨力斬下。
兩個正式騎士決鬥，誰的肉身更強，誰的生命力更加雄厚，誰的獲勝機率便越大。
一通劍法耍完，渾身依舊燥熱難耐。
“繼續。”
兩次、三次、四次......
整整耍了十五次劍法，烈火焚身感漸漸退去。
渾身黑色的溼黏藥膏，水分已經徹底乾枯，變得堅硬無比。
“卡察！”
震碎一身幹泥，露出精壯肌肉。
如果說沒有使用見習騎士的藥膏，體內的生命力是小拇指粗細、長短的蠟燭。那麼經由藥膏刺激，輔助劍術鍛鍊後，蠟燭至少有拇指粗，中指長。
“不錯。”
“回檔。”
世界瞬息暫停，周圍景色倒退。
【晚，20:01:22】
一罐黑色的藥膏，擺放在眼前。
脫光、塗抹，劍法刺激肉身，加速吸收。
拇指粗細，中指長的“蠟燭”，緩緩增加一圈，長度比第一次使用時，增長的少了一點。倒不是身體有耐藥性，畢竟是回檔，增益狀態保留，此時他的肉身，可從未使用藥膏。
只是因為如今的生命力、身體強度增加，導致藥膏的作用，看起來比回檔前的效果小。
“回檔！”
第三次塗抹藥膏，增長的少是少了點，可依然有所長進。
“繼續。”
只要沒有抵達盡頭，他會一直持續不斷回檔，變強一點是一點。
第四次塗抹，相比於前三次，此次有些須改變。
皮膚，開始變得堅韌。
以前手持利器，使勁的話能刺入。
如今，抄起茶桌上的水果刀，一刀紮下去，刺不破表皮。
第五次，生命力、身體強度、皮膚堅韌程度，俱是有所強化。
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
直至第二十五次，生命力、身體強度、皮膚堅韌程度不再增長，陷入停滯。
“到達極限了嗎？”
正常來說，騎士侍從們進階見習騎士，會刷下去一大部分人。
因藥膏的珍貴程度，導致他們能夠使用的次數有限。
第一次塗抹藥膏，會有導師仔細觀察，各自的進步幅度。一百個人騎士侍從，他們會淘汰掉最後面十人。
之後，第二次塗抹藥膏，淘汰掉九十中的末尾十人。直到第九次，淘汰二十中的一半，僅剩下十人可以進行第十次塗抹。
一旦成功獲得鋼皮，會授予見習騎士的稱號。
他，整整塗抹二十五次。
可惜身體天賦有限，藥膏僅僅能做到這個地步。
“勉強獲得鋼皮，天賦太渣了！”
賀曌表情略顯無奈，他固然透過【存檔/回檔】，鑽空子成為騎士侍從。
可涉及到肉身天賦，哪怕有金手指，也是有極限的。
“使用藥膏後，生命力增加五倍，全方位增長三分之一的身體素質，勉強能抵禦手槍子彈的鋼皮。”
他跟真正的見習騎士一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虛假的見習騎士：增加五倍生命力，三分之一的身體素質，勉強抵禦手槍子彈。
真正的見習騎士：至少暴漲十倍的生命力，增長五倍的身體素質，無懼衝鋒槍懟臉，正面硬抗一發RPG。
瑪德，完全是兩個物種。
他眼珠子突然一轉，拿起勃頸上掛著的嘎巴拉靈骨念珠。
“一口氣把我的天賦強化到頂級，一口氣把我的天賦強化到頂級......”
唸叨十幾遍，白色的靈骨念珠，愣是毫無反應。
“......”
天賦究竟要渣到何等地步，才能讓靈骨念珠都無力強化？
“he~~~tui！
”
垃圾，連我都帶不動，算啥念珠。
“換換換，我換一個願望還不行嘛！”
“把我的見習騎士天賦，強化到你所能做到的極限。”
“卡察——”
靈骨念珠化作一團齏粉，他只覺得一股神異之力臨身。
“回檔！”
一罐黑色藥膏，擺放在桌子上。
塗抹，強化。
六倍生命力、七倍生命力...十倍生命力，三分之二身體素質、兩倍身體素質...五倍身體素質，可以抵擋手槍子彈、勉強抵禦衝鋒槍...正面硬抗一發RPG。
無數次回檔，他愣是從渣的靈骨念珠無力提升，變成恢復正常的見習騎士水準。
當然，即便真的是一位見習騎士，一樣是見習騎士中的墊底存在。
十倍生命力，基礎門檻。
五倍身體素質，還是基礎門檻。
唯有鋼皮，算是達到眾多見習騎士中的標準。
“已經到達極限了嗎？”
“不，不對。”
他搖搖頭，先前說的是見習騎士天賦。靈骨念珠力量有限，若是分開許願呢，念珠會不會令我更上一層樓？
想及此處，急忙開口道。
“讓我的肉體天賦提升到，你能做到的最大增強。”
“卡察——”
靈骨念珠，碎成粉末。
“有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