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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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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_84557他們乘車回到了貝克街,而格萊森則早已在屋內等候,為他們開啟了門後迫不及待地報告著昨日的進度——

“我們在火車駛往格林威治的路上找到了貝爾小姐丟失的行李箱!”格萊森看上去神采奕奕,似乎認為破案已經指日可待,“我還找到了一位對貝爾小姐有印象的乘客,他現在就在客廳裡——”

“幹得好格萊森。”福爾摩斯完全沒有感到驚訝的意思,掛好外套後快步走入客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正低頭喝水的一位老先生。

“聽說您在謝麗爾·貝爾小姐死前,曾經見過她?”福爾摩斯開門見山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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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放下手裡的杯子,目光平和,“的確,我想很少會有人能輕易忘記那樣一位迷人的女士。況且,她在路上曾經暈倒在座位上,一位年輕醫生幫助了她。”

醫生?諾拉和福爾摩斯對視一眼,“您還記得那位醫生的相貌嗎?”

“大約三十五歲,高個,金髮,彬彬有禮。”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還有其他您知道的訊息嗎?”

老人想了想,“那位小姐暈倒的時候正在寫什麼,看上去像是日記,我不確定……”

福爾摩斯迫不及待地繼續問,“那您還記得日記本的模樣嗎?”

“褐色的皮封,有一個皮扣——哦是的,我還記得她拿著一支紅色的鋼筆。”

這就是目擊者知道的所有資訊了,並不多,但非常關鍵而且意義重大。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位羅伯特·李醫生:幾乎符合大部分描述的外貌,還有作為重要證據的紅色鋼筆。

格萊森送走老人後立刻返回來,雙目發光,“怎麼樣,福爾摩斯,有線索了嗎?”

他示意警探坐下來,先為自己以及諾拉添上一杯熱紅茶,接著在格萊森冒火的眼神裡悠悠然,慢條斯理地開口,“的確有了不少線索。”

“你快說說!”

“我和諾拉今早先後去了一趟艾達·斯旺小姐家以及羅伯特先生所在的海軍醫院,在我看來他們都有犯罪嫌疑。”接著福爾摩斯具體陳述了在斯旺小姐家的所見所聞,然後提到了那位英俊的醫生——

“羅伯特醫生所在的診室風格完全不似他的長相,”他的語氣微微嘲諷,“簡便利落,倒是很附和他的軍人身份。”

“我注意到他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雕刻著溼婆頭像的花梨木筆筒,很昂貴,一看就是從國外帶回來的,既然說他從過軍,那麼去印度順手帶回一兩個紀念品並不稀奇,而這可以證明他的確曾經是一個軍人,那位貝爾小姐的女僕並沒有說假,但這卻有一個問題——”

“還記得女僕的原話嗎——‘一股軍人的氣質’,在座二位,你們能在見到羅伯特先生的第一眼就看出他從過軍嗎?”

諾拉和格萊森齊齊搖頭,福爾摩斯微微一笑,“這就對了,一個年輕而毫無學識的僕人,卻能一眼看出羅伯特軍人的身份,我不得不懷疑那位女僕小姐的過往,或者她是否受人指使,暗示我們什麼東西呢?”

“可您不是說那位醫生的確有嫌疑?”格萊森很疑惑。

“我不否認這一點。”福爾摩斯的手指在膝蓋上摩擦,聲音平靜,“另外,羅伯特先生桌子的第二個屜子是開啟的,裡面有一個暗紅色的小禮盒,尺寸和鋼筆一致,他沒有說謊,那個紅色的鋼筆的確是有人贈送給他的,但卻不是他原來那一支——這更附和我的猜測了,羅伯特先生說過它來自於‘大概一個病患的家屬’的禮物,但他用的是‘大概’,他不肯定對方的身份。我猜測,這支一模一樣的紅色鋼筆,很有可能是兇手送給他的,目的就是將我們的注意力轉移到羅伯特先生身上。”

“意思就是他不是兇手?”

福爾摩斯搖了搖頭,“羅伯特·李年輕有為,高大英俊,自詡極受姑娘們喜愛,風流花心,品德狼藉……但他並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何以見得?”諾拉問的是“風流花心,品德狼藉”。

“這將是另外一則醜聞。”福爾摩斯笑得意味深長,“諾拉,您注意到羅伯特先生書櫃裡,還夾雜著幾張亞麻畫布嗎?以及,掛在牆上的那副,全圖都只用了藍色,冷灰,白色以及黑色的大海油畫?”

畫布和冷色系油畫?諾拉瞬間明白過來,“艾達·斯旺?”

福爾摩斯聳了聳肩,“最開始我也懷疑,當這位羅伯特先生聽到‘三月身孕’時不對勁的表情是想起了貝爾小姐,後來既然證實了當時火車上的醫生並非是他,至於證據?——”

福爾摩斯忽然從衣兜裡抽出了一張皺巴巴的紙,諾拉凝神看去,發現是一張開給病患的處方藥單,“看這落筆的日期,恰好是貝爾小姐上火車以及被殺害那一天中午,他來不及趕到火車上。而根據她的僕人所稱,謝麗爾·貝爾小姐距離上次診斷的時間差不多過去了兩個月,為什麼她會這麼突然去尋找羅伯特呢?我猜測,是因為她得知自己懷孕的訊息後,猶豫了幾周,最終下定決心告訴他,因此羅伯特先生之前並不知道這位夫人懷孕的訊息。”

諾拉抽了抽嘴,“夏利,你是什麼時候偷到這張單子的?”

福爾摩斯頓了頓,“……這並不是重點,我們還是來繼續談談這件案子吧。”

諾拉斜他一眼,最終選擇了配合,“那麼關於畫布和油畫的解釋呢?”她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想法,此舉不過是為了照顧格萊森警探脆弱的自尊心。

“你大概已經知道了,”福爾摩斯顯然很瞭解她,“畫布的質地和斯旺小姐家掛在牆上的畫很一致,而那副熟悉色調與筆觸的大海油畫,很顯然是斯旺小姐的傑作。我猜測斯旺小姐家應該有一副和它差不多模樣的畫,只不過她在我們拜訪之前及時地將它銷燬掉了。”

諾拉哦了一聲,對之前艾達種種異常行為都有了解釋。

“你的意思是……”格萊森沉思,“斯旺小姐和羅伯特也有一腿?”

“我的解釋是——”福爾摩斯微微一笑,“斯旺小姐和羅伯特醫生早在之前就相識並且交往過一段時間,只不過後來因為某些原因分開了,直到大約半年前他們再次遇到——至於令他們分開的原因?恩……除了金錢或者是身孕,我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

“您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格萊森問,不自覺地用上了恭敬的語氣。

“就像我說的,想要摸透小鎮上一個人的任何訊息,只需要去詢問當地的鞋匠和旅館老闆娘,善良熱情的希斯女士告訴我,這位羅伯特醫生直到九個月前才來到海軍醫院,後來三個月後他與兩位女士接觸極為頻繁,其中一位自然是貝爾小姐,而另一位——”

福爾摩斯眯起眼睛,“‘背影窈窕,一頭美麗的棕發,喜歡穿一身白色的長裙’,諾拉,你不覺得這個描述似曾相識嗎?”

諾拉聳聳肩,“很顯然是斯旺小姐的風格。”

“這麼說羅伯特·李同時在和兩位美麗的女人交往?”格萊森看上去既憤怒又羨慕。

諾拉適時地補充道,“這位艾達·斯旺小姐也同時在與兩位男士交往。”

格萊森頓時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

“可憐的伊森·裡德先生。”諾拉充滿同情地嘆氣,“妻子為他戴了綠帽,就連他心心念念的情人都心繫他人,這簡直就是最失敗男人的典範。”

“——以及關鍵。”福爾摩斯介面道,“說起來,我倒是非常好奇,究竟是哪位‘朋友’將羅伯特·李先生這樣的青年才俊介紹給婚姻不幸神神經經的貝爾小姐的呢?”

他轉過頭,鄭重地詢問格萊森,“警長,你有那位貝爾小姐女僕的資訊和地址嗎?”

格萊森翻了翻手裡的本子,“唔……只知道她叫瑪麗安,來自美國,半年前才到貝爾家做女僕。”

瑪麗安……諾拉沉默。

“……咳,恩,‘半年前’是個非常有意思的時間點。”福爾摩斯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聲音卻微微提高了,“那她的租房地址呢?”

“讓我看看……恩…皮卡迪裡街北側梅菲爾區14b號。”

二十分鍾後,三人站在所謂的梅菲爾區14b號,諾拉指著面前門可羅雀的老書店,聲音平淡,“這就是瑪麗安小姐住的地方?”

格萊森一臉尷尬,“……我們沒來得及查證這個訊息——當然現在它被證明是虛構的。”

“well,”福爾摩斯鎮定地整了整領結,表情和沮喪的諾拉以及格萊森完全相反,他雙眼發亮,笑意滿滿,看上去鬥志昂揚,“——這件案子似乎變得更加有趣了,夥計們。”

諾拉和格萊森齊齊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