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將林沖等人都迎進了裡面,聽他們詳細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之後,武植看了一眼段二、龔正兩人,冷笑了一聲,便向嘍囉招了招手,打算讓嘍囉將這兩個人先帶下去關押起來。
然而段二、龔正兩個在見到武植事,本就懾於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心裡先害怕了三分。
在見到武植對著他們冷笑一聲時,心中更是懼怕無比,而當最後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嘍囉向段二、龔正兩人走去的時候,他們兩個更是腿腳發顫,以為自己的小命將要不保了。
龔正大聲驚呼道:“別……別殺我,我……可可以給你們大量的錢財!”
武植道:“我梁山自有錢財無數,要你的錢財做甚?”
武植說完,便遇不再理會他們。
然而他剛才那話,卻更是讓段二、龔正誤以為武植是要取他們兩個的性命。
段二整個人已是癱坐在了地上,“別殺我……我有要事向大王您稟報。”
武植本沒別的意思,但聽了段二這話後,立即心中動,問道:“你有什麼要事想說的?若是價值不大,你們的下場只怕會很慘。”
段二連忙道:“我要說的絕對是要緊的事!”
武植於是這才讓那些嘍囉退到了一邊。
段二以他的衣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長吁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終於暫時撿回了一條小命來。
段二穩了穩心神,向武植道:“據我所知,我們寨主之所以扣留貴寨的那糜頭領,似乎是還有別的什麼打算的,好像就是為了將寨主你引來我們房州府。
此外,在最近的幾個月來,寨主他還頻頻與摩尼教的方臘、河北田虎等許多大勢力都多有往來書信,也不知在商量著什麼……”
這段二東一句、西一句的說了許久,雖並沒有個主次,但卻也給武植提供了許多有用的情報。
可惜的是這段二知道的東西不少,不過所有的事情都說得似是而非的,基本都停留在表明。
比如他知道完全與方臘有書信往來,卻不知雙方具體交流的什麼,他知道王慶是要引武植來房州府,卻也不知道具體的佈置是怎樣的。
當段二說得口乾舌燥,再沒話可說了的時候,武植這才又叫嘍囉將他們帶了下去。
“大……大王,您能饒我一命嗎?”段二哀求的看著武植。
武植笑了一聲,“我叫幾個兄弟那麼辛苦將你們兩人帶到這裡來,自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將你們殺掉的。”
段二聽後,這才大松了一口氣。
同時,段二也終於回過神來,覺得他自己剛才那些情報似乎都是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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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頗為意外的從這段二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但武植還是覺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依舊按著他與眾人商量好的計劃來行事。
只需在行事的時候,再多加小心一些,時刻警備就行,武植倒是要看看這王慶到底有什麼花樣能使出來!
……
當馬犟回到房山,向王慶稟報他並沒有救下段二、龔正的時候,王慶感到一陣苦惱。
又過了半日後,忽然又小嘍囉來報:“山下來了個送信的,說是自梁山而來。”
“將人帶過來!”王慶吩咐道。
小嘍囉去不多時,帶了個衣著普通、相貌平平的人進來。
王慶見了後笑道:“堂堂梁山難道是沒人了?竟派了這麼個不起眼的人來送信。”
那信使卻道:“難道堂堂房山寨之主,竟是個以貌取人的人物?”
段五喝道:“大膽,竟敢這麼對我家大王說話,想找死不成?”
那人面不改色,“自古濫殺使者的,無一不是成不了大事的暴徒,房山寨若也是此類,我死了也好向江湖同道提個醒!”
金劍先生李助觀此人對答得從容不迫,心裡也不由的敬佩了幾分,“你想必在梁山也是個有名頭的吧,何不報上名號來?”
然而這信使卻道:“我不過梁山上一個區區小嘍囉而已,何來的名號?我來此只為替我家寨主帶封信,並未別意。”
這信使說完,便從懷裡掏出了一份信來,拱手奉上,有嘍囉自去拿了呈上給王慶。
在江湖上,暗算人的手段多得讓人防不勝防。
而梁山現在又與房山寨處於敵對狀態,王慶自是不會冒冒失失的親手將這信開啟來。
見到王慶的遲疑後,一旁的範全識趣的去將信封拆開,問王慶讀了起來。
原來這信上說的,是武植要王慶將糜貹帶到均州府地界來交換段二、龔正兩個,信中已說明了交換的具體時間和地點,違時不候。
王慶聽了後,略一沉吟,向那信使道:“回去稟報你家寨主,我房山定會按時抵達那裡跟他會面的。”
信使聽後,向王慶抱了拳,轉身便走。
段五盯著那信使走開後,眼珠骨碌碌的一轉,悄悄的往一邊退去。
但在這時,王慶卻忽然向他叫道:“五哥要去哪裡?”
段五這才猛地停下了腳步,尷尬一笑,“我就去一趟茅房。”
王慶卻似乎已看穿了段五的意圖,“還是放那信使離開吧,我可不想因這等小人物而壞了名聲。”
段五剛才確實是想派人將那信使給殺了,好出了心頭之氣,聽了王慶這樣說後,也只好作罷了。
王慶看向李助道:“摩尼教之主方臘現在到了哪裡了?”
李助道:“他離開杭州府後,乘船從大江上來,應該就在這一兩日內就會進入漢水。
漢水又稱漢江,是長江的主要支流之一,流經均州府境內,離房州府並不算遠了。
王慶聽後,點了點頭,沉思了許久後,下令道:“原定要進攻梁山人馬的計劃取消,傳信與方臘,將會面的地點該成漢水之畔。”
範成聽後,欣喜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原來,這房山寨透過扣留糜貹,引得梁山大批人馬到來,是有打算向他們發起進攻、企圖活捉梁山寨主武植的。
範成本不太贊成,但礙於王慶的命令只得照做,所以這時聽到王慶將那計劃取消後,心裡感到大為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