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日上三竿後,武植出了家門,準備到酒坊中走走。
現在一品酒坊已完全步入了正軌,各種人員都十分齊備。
而武植也當起了甩手掌櫃,只是偶爾去轉悠幾圈,檢查一下生產流程有無疏漏而已,可謂清閒之極。
不過當武植走出家門沒多久,便被一個衙役鬼鬼祟祟的拉到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小巷中。
“武東家,我昨天路過縣衙大廳的時候,聽到了縣尊與花子虛,在說一些關於你的勁爆訊息……”
那衙役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一直在“這個……那個”的搓著手。
武植知他的意思,立即就甩了一貫錢給他。
衙役盯著手中的整整一貫錢,眼珠都快掉下來了,一時間興奮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本想來討個幾百文錢的,沒想到武植出手竟會如此的大方!
衙役沒再賣關子,立即將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天我正拿著掃帚,打算掃縣衙廳堂附近的落葉,聽到了那花子虛要讓縣尊大人來對付武東家您,為此花子虛還一下子捐獻了五百兩銀子出來呢!”
武植聽後,便追問道:“你可有聽到他們打算如何對付我?”
衙役搖了搖頭,“後來他們說話的聲音小了,只隱隱約約聽到什麼‘人證、物證’,具體的就不知道了。”
武植點了點頭,又賞了那衙役一些錢,“多謝你的告知,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報,記得儘快來通知我,賞錢總少不了你的!”
衙役連忙哈腰感謝,然後歡天喜地的走遠了。
衙役走後,武植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與花子虛並沒有接觸過,所以武植猜測,花子虛之所以會對付自己,八九不離十,應該是那與他結怨甚深的白賚光請動的。
花子虛與白賚光乃結義兄弟這個情報,武植也是知道的。
又想了一會後,武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坦然的繼續向酒坊走去了。
武植雖沒想道應對之法,但無外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敵人未來,便疑神疑鬼、顧慮重重,那可不是大丈夫所為。
“阿福,你知道花子虛此人嗎?”武植來到酒坊後,閒著無事,便向阿福問起關於花子虛的情報來。
既然知道花子虛要對付自己,武植覺得還是多瞭解一些他的事情為好。
武植因為前世看過《金·瓶·梅》的緣故,也知道一些情報。
但他現在穿越久了,花子虛又不是最主要的人物,記憶難免有些疏漏。
就算是武植記憶力強悍,書中得來的情報,又怎能與現實相比?
阿福畢竟曾經是出來混過的人,知道的事情還挺多的。
“花子虛我是知道的,他是花太監的侄兒,有家財萬貫,出手很是闊綽,聽說有人只上前向他問了一聲好,便得了十兩銀子。
又聽說這花子虛的家中有個美妻,但他卻時常不顧家,許多人都在背後說他是在暴殄天物。”
花子虛的家中那美妻李瓶兒,武植也是有所瞭解的。
名著《金·瓶·梅》中的三個字,“金”指的是武植現在的妻子金蓮,“瓶”指的便是那李瓶兒了,至於其中的“梅”,說的則是西門慶府中的一個丫鬟春梅。
由此便可知,那李瓶兒的姿色,應該是不在金蓮之下的。
不過武植對她倒是沒什麼想法,他又不是那種僅憑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聽到什麼漂亮娘們就想著收入府中。
武植又與阿福說了一會關於花子虛的話後,這才走出了酒坊,打算前往城外的仙橋村。
“這位公子,能扶老朽一把嗎?”一個耄耋老頭正躺在地上,似乎是摔倒了,向武植求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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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見了這情形後,沒有立即上前搭把手。
這麼老的人,一般都是會在家裡供養著的,畢竟在這個時代,能活這麼大的歲數並不容易,而且即便是出門,身邊怎麼每個人照應?
這可古怪得很!
也別怪武植太過疑神疑鬼,在前世的時候,他就曾因為扶老人,而被坑了萬把塊錢,別提有多氣憤了。
而武植不知道的是,在附近的一處民宅之中,花子虛正透過門縫盯向武植所在的位置。
武植眼前的一幕,其實就是花子虛想到的一個圈套。
那個老人其實本身就已差不多是要嗝屁歸西了的。
按花子虛的計劃,只要武植上前去接觸到了那老人,他便立即帶著老人的家人圍上去,然後指責是武植弄倒老人的,再向他索要萬貫賠償。
武植定然是出不起那天價的,花子虛便計劃隨後讓老人的家人,將武植告到衙門去。
而與此同時,那個被武植“撞倒”的老人,也要在回到家中靜養後,趕緊的歸西死去,將其死因全部歸到武植身上。
如此一來,武植就立即就成為了殺人兇手,輕則刺配流放三千裡,重則秋後問斬!
這個計策,是花子虛苦思了一晚後,才想出來了,自覺是一條十分好的妙計。
據花子虛此前瞭解到的情報來看,武植的為人虛偽得很,只要不與他作對的人,態度都挺好的,這樣的一個人,萬沒見老人跌倒不扶的道理。
然而,在花子虛滿懷期待的目光中,只見武植去別處拉過了一個路過的漢子,給了他以前錢財,指了指那跌倒的老人,然後便大步向遠處走去了。
武植走後,那個路人漢子便走了上前,去將躺在地上的老人扶到一旁的石頭處坐好,大聲喊道:“王三!王三!你爹摔倒了!”
花子虛見自己幾乎完美的計劃,就這麼泡湯了後,生氣之極的重重一拳打在了大門上面。
“好傢伙,我就好不信對付不了你了!”花子虛心中恨恨的道。
武植自然是不知道花子虛那狠毒的計策的,不過心中既然有了疑慮,為了安全其見,他便隨便叫了個人幫忙了。
武植在走遠後,其實並沒有離開,而是遠遠的躲在隱秘處,暗中觀察起來。
隨後,武植便見到了從老人摔倒不遠處的民房中魚貫而出的花子虛等人,更加驗證了心中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