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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尋找原因

這叫什麼事兒啊?我無奈的衝老曹搖了搖頭,僅僅是晃了晃腦袋,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可能是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大腦還有些暈乎乎的,有種要吐的感覺,正當我準備回到四姑的炕上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剛剛跨出去一步,就感覺天旋地轉的,曹哥趕忙扶住了我,“沒事兒吧?”“噁心,我要吐。”我剛說完,“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中午吃的那套煎餅果子,經過我的咀嚼以及短時間的消化以後,被我又從胃裡噴了出來,不但噴了出來,而且噴的那是極其的好看。紅色的是腸,綠色的是蔥花香菜,黃色的果子,白色的皮,叫不上來顏色的是昨天晚上的隔夜飯,那叫一五彩斑斕。

因為是正對著炕,結果四姑放在炕上的手機也未能幸免。要麼怎麼說曹哥這人不厚道呢,看到我都噴了,居然不管我,而是掏出張面巾紙,去給四姑擦手機去了。哎,勤快的不是地方啊,“你過來扶我一把啊。”噴完以後,我明顯感覺舒服多了,那種暈乎乎的感覺,雖然還有,但絕對比剛才要輕得多,至少能站穩了。“這都快15.00了,一會兒人家就吃飯了,你先等會兒啊,我給四姑收拾收拾。”曹哥先是擦乾淨手機,隨後又出去找了個掃把,將我噴出來的東西掃乾淨後,又找了個拖布,將屋內的地面拖了一遍。

我看著椅子上面坐著的那個人,以及晃來晃去的老曹,內心怎麼那麼不舒服。說良心話,感覺別人的命格,都快成了我的職業病了,但凡有點特點的人,從我面前走過,我都會去感覺一下,什麼好的、壞的、不好不壞的、走桃花運的、經歷桃花劫的、有死相的、克妻的、克子的、剋夫的、人魈的命格等等,唯獨今天這位,算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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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四姑表面上是出去買菜,實際就是想讓我給感覺一下這個人,四姑的想法我打一開始就知道,不過我想這次我要辜負四姑咯。我僅僅是感覺了那麼一下,就發現腦袋裡被N多命格充斥著,各種喊殺的聲音,各種血肉模糊的場景,要多慘烈有多慘烈。我這人本來對這些血腥的場面都是免疫的,記得念高中的時候,有次在朋友家,十幾個人一起玩,中午飯點兒的時候下了滿滿一鍋的泡麵,結果外面鬧哄哄的說壓死了兩個孩子,我怕其他人搶走我的那份兒,於是我不等泡麵熟了,就撈了滿滿一大碗,端著泡麵,掐著根火腿腸就跑出去看熱鬧了。當時的場面那叫一慘啊,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孩,哥哥帶著妹妹,被一輛裝滿石頭的大卡車給碾壓了過去,那個哥哥攔腰壓過去的,內臟散落了一地,那個小姑娘還在車輪下,圍觀中無不心酸。唯獨我“禿嚕,禿嚕”的在那往肚子裡吸麵條,咬了口腸後,還來那麼一句:“好慘,好慘!”結果搞得大家都開始圍觀我了,就差沒給精神病院打電話了。

可今天這次不同,正如黃健翔說的那句經典臺詞“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傢伙身體裡也不是一個人,多少個我說不清,但絕對能漲開我的腦袋,這尼瑪也太邪性了,不過鬱悶歸鬱悶,我還是不敢再次去感覺椅子上的那個人,畢竟我到現在都沒緩過來呢。“你先坐下喝口水。”曹哥收拾完房間後,給我倒了杯熱水,“等四姑回來再說吧。”我端起茶杯,糾結的對曹哥說,“聊什麼呢,聲音那麼大,我在門外都聽見了。”四姑拎大塑料袋小塑料袋的拎了好多的菜,從門外溜達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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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黑燈瞎火的什麼地方啊?”我很鬱悶的問曹哥,“我也不知道啊。”看樣子曹哥也有些發懵,“不是,你是計程車司機啊,在哪兒還能不知道?”我掀了曹哥的底牌,“那也不能拿我當導航儀用吧。”曹哥紅著大臉回答我。

“應該就是這個地方,我大伯就是來這了以後,才出事兒的。”隨行的小宋對我們倆說道。“這……是哪兒啊?”我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大空地,特糾結的問小宋。“就是農村的大地,秋天收割完莊稼以後,等開春耕種呢。”小宋很實誠的回答著,“曹哥,你怎麼看?”曹哥衝我搖了搖他的大腦袋,我靠,這不等於大海撈針一樣嘛,我終於知道四姑為什麼讓我們倆來找了,這尼瑪也忒損點了,回去剩那一兩普洱茶都是我的了,額,必須的!我暗自打定了主意。

我們在小宋的帶領下,載著他大伯,來到這片莊稼地。本意是打算尋找宋先生(本文病人)出事具體地點的,結果人家給我們倆帶的這地兒也太廣闊了,這得有一二百畝地啊,在這麼大一個範圍內,讓我們倆去尋找當初宋先生發生意外的那個點,這也太坑爹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願跟東京陵山上那只三尾狐狸精再PK一次(後文有交代),也不選目前這種在大野地裡尋找事發地點的選項。

老曹哆哆嗦嗦的掏出隨身攜帶的大號羅盤,並塞給我一個小號的羅盤,意思很明確,別抱怨了,麻利兒的找吧。我真是鬱悶死了,不過想到那次三九天*的玩隱身(詳見《爸爸,再愛我一次》篇章),與那次比較,目前的我還是很幸福滴。北方的晚上黑的很早,雖然只有八點多鍾,可天已經是黑透了,我跟老曹一人拿著一個小LED手電,照著羅盤的指標,深一腳淺一腳的在莊稼地裡尋找著事發地點。

看著羅盤上的指標只是左右的微擺,根本沒有上下晃動的跡象,我的心情也跟著煩躁起來。並不是我這人沒有耐性,主要是北方的冬天太冷了,我裡面保暖內衣、羊絨褲、厚毛衣,外面還套了件加厚的羽絨服,腦袋上戴著毛線帽,外面還扣著羽絨服上的帽子,脖子上圍著圍脖,圍的是裡三層外三層,腳下還一雪地棉鞋。可就是這樣,我依然感覺冷。曹哥也沒比我好哪兒去,一身夜班計程車司機的行頭,也是裹得跟粽子似的,哆哆嗦嗦,哆哆嗦嗦的往前走。

待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