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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樓轅遇險

此時見得兩個賊人在官榜之下,霍湘震先是抬眼看了一下官榜檄文。

“告捕一盜,賞錢五百貫。侶者告捕,釋其罪,賞同平人。”

簡潔明了,真是他家小貓的風格。霍湘震暗道一句果然,看著榜前的兩個賊人。很明顯,這是窩裡鬥了,一個賊人綁了另一個過來邀功請賞。

樓轅自然也看得出來,卻明知故問,看向卡文:

“卡捕頭,你說這兩人都是賊人,所以呢?為何這麼多人圍觀?”

卡文略略猶豫了一下,不知如何開口:“大人……”

樓轅擺擺手,示意他不必說了,看向兩人。被縛之人還在試圖掙脫繩子,而旁邊的人則是目光有些閃爍猶疑,似乎極為窘迫。

樓轅慢慢開口問這個窘迫的漢子:

“還未請教這位好漢的姓名。”

一邊圍觀的吳積白差點繃不住笑噴,樓轅這說話跟說書一樣,真是被霍湘震帶壞了吧!

這人有些驚奇的模樣,愣了愣,而後剛剛反應過來一樣,趕緊彎著腰抱拳回話,誠惶誠恐一般:“回、回大人,小的,小的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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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旁邊被縛的賊人突然滿是鄙夷地冷哼了一聲,又一口啐在了地上,罵道,“兀那豎子,真是賤

骨頭得緊!”

吳積白一瞬間覺得自己穿越進了水滸的世界……綠林好漢們罵起來了。

而樓轅聞言就是一挑眉,看向罵人的漢子:“怎麼?做著打家劫舍的勾當,如今落了法網,便瘋狗似得咬起人了麼?”

吳積白的穿越感再次UP了,這是《水滸傳》遇見了《紅樓夢》啊!下一句是不是“你是猴子請來的救兵嗎?”還是“卻不知是臥龍還是鳳雛”啊?

卻聽那被綁著的漢子罵娘一句,跟著就是冷眼一瞪喚作丁一的漢子:

“我王老二平素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一刀一個腦袋不帶猶豫!可恨我就是看人不長眼,姓丁的!你這小人!你與我同夥為盜已十七年,得來的錢物都是平分,你怎麼敢逮捕我!即使到官府,你也一樣是要掉腦袋的!你的罪難道還比我的輕麼?!”

樓轅並不說話,只是看了看霍湘震,笑道:

“師兄想說些什麼嗎?”

霍湘震看看樓轅,見到了他眼裡有些狡黠的笑意,忽然就明白了什麼,於是只是微微頷首,對被綁著的王老二道:

“你既然知道官府有榜,為何不將你的同夥逮捕送官府?你若是反過來把他綁來,那就是你受賞他受罰。現在你既然被他告發,還有什麼可說的?而且這官府檄文上明明白白寫了‘侶者告捕,釋其罪,賞同平人’,他將你綁來,那他就是將功贖罪,你還有什麼不忿?”

樓轅微微頷首,笑道:“師兄深得我心。”

霍湘震聽了就是回眸看他,帶些淺笑——這“深得我心”四個字怎麼用解釋?你的心當然是我的啊!

樓轅說罷這麼一句,跟著就是氣定神閒地看著卡文和甘草兩人,彷彿帶些責備一樣:

“都聽見了?檄文怎麼寫怎麼做就是,下次遇到這樣的小事,不必讓我親自來。”

說罷,淡然迴轉輪椅,對霍湘震道:“師兄,走吧。”

霍湘震頷首,快步跟上樓轅便離開了。

正因為樓轅這檄文如此規定,群盜互相猜忌,以致無法再留在錦官城周邊。這是後話,暫且不表。且說這樓轅回府之後,正是午後,睡午覺的好時機。

人說“春困夏眠邱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樓轅一隻懶貓,對這話自是篤定不疑。回府之後便是開始犯困,話都沒說幾句就挪到了床上準備午睡。

可霍湘震卻還惦記著之前被甘草打斷了的“親切友好交流”,抱著樓轅蹭了半天求歡。樓轅卻要午睡,堅決不想理霍湘震。霍湘震撩他,他就一裹被子,就是不理。霍湘震看他實在沒這個意思,便也只好放棄,推推他:

“好了,我不鬧了,讓讓,我陪你睡會兒。”

樓轅咕唧了一聲什麼,霍湘震沒聽清。低頭一看,卻見樓轅的上下眼皮已經“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頗為無奈,卻說不得什麼,只好嘆了口氣,準備到樓轅的輪椅上坐一會兒打個盹算了。

細想想也挺好,樓轅平日淺眠,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驚醒。現在有他在身邊,就是被他這麼鬧騰,都還能睡得美美的,是不是也是說明有他在的時候小貓心安呢?

而他剛坐到樓轅的輪椅上,帶動椅背微微往後一仰。他背後就是窗子,這麼仰過去,往後一低頭,正好是面對著窗子。他剛要閉上眼睡一會兒,就見一個人影忽然從窗前掠過,衣角呼啦啦翻飛響動,帶著一股戾氣。

“誰?!”霍湘震猛地一激靈,立時從輪椅上一躍而起,一擰身一踏地便從窗子翻了出去。他這一動,自然驚醒了樓轅。樓轅立刻翻身坐起:

“師兄?!怎麼了?!”

此時霍湘震離開了房內,府裡知道他喜歡清靜,此時也是一片寂靜。樓轅環視看似平靜的周邊,忽然間只覺毛骨悚然……

霍湘震緊追那個黑衣人影。

他是妖,前面那個身影要跑過他卻也不易。只是那身影移動的模樣甚是詭異,而且不見生氣。霍湘震喊了一句“站住”,對方也不停,想來私闖官邸本也是重罪,霍湘震便直接拔出白鹿劍,激起劍氣一道劈了下去。

然而那身影只顧往前跑,被這劍氣擊中後,霎時間灰飛煙滅,竟然好似未曾存在過一般,只在地上留了個皮影人。霍湘震一怔,突然恍然大悟——

“糟!調虎離山!”

且說霍湘震離開之後,樓轅獨坐在床上,只皺眉沉思了片刻,忽然只覺心裡一凜——

“不好!”

只是他剛剛這樣自言自語出來,突然就見一道紫衣人影從房梁上倒吊下來。他還來不及出聲,就見這紫影一道彷彿閃電般躥到他身前,劈手向樓轅灑出一蓬粉末,霎時間撲面一股香氣席捲了樓轅身邊。

——難道是迷香?!可我是……

這是樓轅腦海中最後一個念頭,緊接著的就是一片黑暗。

於是縱使霍湘震反應夠快,急急忙忙裡趕了回來,卻也只見樓轅的床榻上空無一人,只留著一股甜膩膩的香氣。

分明的秋老虎天氣,霍湘震卻覺得自己已掉進了冰窖,從手腳到心口都是冷透了。白鹿劍墜地,一聲脆響,帶著樓轅掛在牆上的蒼狼刀跟著一鳴。

他的暮皓……他的暮皓!!霍湘震的眼睛裡,突然泛出了血紅的光。

白日裡,萬里晴空中,憑空就響起了一聲炸雷。

這一聲炸雷,傳遍了整個錦官城。

脂紅閣裡,吳積白和燭九陰一起喝著小酒,看寇白門翩翩然的一曲舞蹈。

突然間炸雷一聲,嚇得旁邊彈著琵琶的小妹手指一抽,一根琴絃便被崩斷。寇白門也被嚇得一愣,舞步一停。吳積白則是剛好在喝酒,嚇得手一抖沒拿住酒杯,還好反應及時又接住了。

“怎麼回事?晴天霹靂?”吳積白說著把酒杯往桌上一放,“誰又發誓了?蒼天有眼啊?”

說著看了一眼燭九陰,卻發現人不見了。

“誒?!老司機前輩人呢?”吳積白一愣,問寇白門。

寇白門微微蹙眉,彷彿極為疑惑似的:“雷聲剛響完,他就臉色一變,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吳積白聽了眨眨眼,抬手又倒了杯酒,喃喃嘀咕:“不就個雷聲麼他急什麼?整個錦官城裡他也就關注一下小樓和藿香就行了……等等?!”吳積白突然捕捉到了事情的關鍵,撂下了酒杯起身就往外跑。

寇白門也不知這是出了什麼事,只聽得這如意郎君一邊跑一邊碎碎念——

“臥槽了臥槽了能驚動燭九陰玩閃現絕逼是小樓和藿香出大事了啊!!”

小樓?藿香?寇白門沒明白,就看著吳積白瘋狂跑遠。

然後思春少女一般地想,這吳大夫為人又重情義、又沒有架子,而且對她們這些人也那麼和氣……真是個好男人呢。

此時這節度副使官邸裡,霍湘震走到了樓轅床邊,便看到床上散落著一些月白色的粉末。

這是什麼?他微微眯眼,伸手要去捻起一些。

“別碰!”燭九陰突然出現,一把抓住了霍湘震的手腕。霍湘震扭頭看他,臉色極陰:

“師父,暮皓不見了。”

燭九陰微微蹙眉:“怎麼回事?你給我細說。還有,剛才怎麼回事?三途河為什麼差點現世?你為什麼引來了三途河震動?!”

“什麼怎麼回事?”霍湘震不知道燭九陰在問什麼,只是眼裡的血紅色慢慢淡了下去。燭九陰卻看見了他眼裡的血色,眉頭皺的更深:

“你動殺性了?!你想殺誰?!我告訴過你,殺孽太重會引來天劫的。”

霍湘震木然點點頭:“我知道,我現在還沒殺什麼人。”微微一眯眼,“但以後要殺誰……還不一定。”

正往節度副使官邸跑的吳積白突然腳步一停,微微歪頭彷彿聽誰說話:

“怎麼回事?!三途鏡系統異常波動?你們監測到了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