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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找上門(下)

現在已經是十一點多,白宛南優掐在這個時候來,本就是算準了這是一般人家做飯的時候,存心便是想要藉助和霍湘震一起做頓午飯,改善一下兩人的關係,最好是能“重修舊好”。

她這算盤也是好,霍湘震今年二十七,她二十五。家裡觀念傳統,她這年紀還沒嫁人已經算是老姑娘了,和霍湘震不溫不火戀愛了好些年,怎麼就不能過去結婚這道坎?

而且霍湘震的條件,她家裡的父母也都知道,誰不說一個好?雖然不知道霍湘震在什麼地方上班,但是知道他自己有房有車,沒貸款有存款,又是高學歷有涵養的,這麼好的女婿上哪找?

這裡也說得上是“無巧不成書”,往日這時候霍湘震都是不在家的,悶頭扎在實驗室裡研究三途鏡呢,他家廚房粗粗算來有半年未曾開火了。只因今日樓轅在他身邊,霍湘震懷著露一手的心思,這才想要做頓飯給樓轅。否則打個電話叫個外賣那不省事?現在白宛南優提出來要留在這裡幫著做飯,他是不耐煩想打發她走,誰知道樓轅一句“好啊”,就把人給留下了。

樓轅則是另有一番心思,他看上去是十五六的模樣,然而落水來此的時候早已而立之年,人情世故不說熟諳,卻也不是真的事事不知。雖然不明白“女朋友”是個什麼東西,卻也看得出白宛南優和霍湘震該是有些關係的。當下懷著看個究竟的心思,故意留下白宛南優,一次看個透徹,也省的日後再有什麼么蛾子。

霍湘震好歹和樓轅相處了二十多年,不至於是不明白樓轅的想法,雖然懶得搭理白宛南優,卻怎麼也是要給樓轅一個面子的。

於是氣氛就變得相當詭異,小小的一間廚房裡,霍湘震一言不發地處理土豆,外面寬敞的餐廳桌子上,一盆豆角,是樓轅和白宛南優兩個人擇。

白宛南優手上擇豆角,眼睛卻不住地看向樓轅。因為樓轅的頭髮從未剪過,霍湘震怕他行動不便,給他扎了個高馬尾,猛然看上去倒像是個小姑娘。他臉上也沒有日後那個刀疤,只有陰陽妖瞳煞是機靈。

白宛南優不由得就有些嘀咕,莫非霍湘震這三年就是和這個小子好上了的?那豈不就是……這……雖然前些年透過了同性戀婚姻法,但是……這……

白宛南優心裡亂著,再看樓轅,依然是淡淡定定擇豆角。她便是一穩心神,心中只道是老話說得好,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抓住男人的胃。這小子怎麼看都是十五六歲的小東西,手藝還能比得上她?甭管怎麼說,男人也不是過日子的,霍湘震早晚能看見自己的好。

白宛南優心裡小算盤打的響亮,卻冷不防樓轅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姑娘,這豆角有點長,你還是掰成三段吧。”

“啊?”白宛南優一愣,這才發現樓轅是把豆角折成了三段的,自己是習慣的掰成了兩段。剛才想著心思也沒注意這豆角是多長,當下笑了笑趕緊低頭擇菜。

這時候才發覺,樓轅手下掰開的豆角,這三段居然長短差不多。

其實她的眼力還是不夠,因為樓轅手下出來的所有豆角,都是剛好掐淨了絲,而且長短非但是三節一致,斷口也整齊如同刀削。

這倒不是樓轅刻意為之,只是修習過武學的人,手下不由得就帶著幾分力氣巧勁,那是習慣使然。

白宛南優也看不出樓轅手下這樣的力道來,只是伸手抿了一下頭髮,而後佯做和善,和樓轅“閒聊”起來:“你今年幾歲了?怎麼稱呼啊?”

樓轅笑了笑:“我叫樓轅,你叫我小樓就好。我今年是……”

樓轅在這裡猶豫了一下,總不能說自己三十了吧?廚房裡切土豆的霍湘震便一句話接了過去:

“他週歲十六。”

白宛南優看了他一眼,霍湘震卻只是低頭切他的土豆。樓轅便笑著點點頭:“嗯,我今年十六。”

“十六啊,”白宛南優笑了笑,“那你該上高一了?”

高一是嘛?樓轅再度一臉懵逼,霍湘震在裡面介面道:“他上的是私塾,沒上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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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宛南優一愣,怎麼霍湘震總替這小子說話?難不成……難不成他只是生我的氣,想藉機氣走我?心裡這樣一想,那便是喜出望外了。對著無意義的路人誰會生氣?霍湘震既然氣她,那肯定是心裡有她啊!

這樣一想,更想把樓轅給比下去了,出自一種天生的優越感。她家裡也是書香門第,自小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別人報語數外補習班的時候,她上的從來是國學班。既然霍湘震說樓轅是私塾出來的,那她自然就有話題了——

“小樓是上私塾的啊?那你家裡條件不錯?”

樓轅再再度一臉懵逼,啥玩意?扭頭看霍湘震,霍湘震低頭切著土豆就順口回答:“他家裡是軍方的。”

這次輪到白宛南優懵逼了,軍方的?這什麼背景?這意思還是哪個國家幹部家裡的崽子?那,那他怎麼和霍湘震這麼個研究理論物理學的搭上線的?難道說霍湘震離開這三年是研究新式武器去了?

等等……好好的都市言情劇怎麼忽然變了懸疑諜戰片?白宛南優趕緊讓自己醒醒,回到女主角打臉第三者的劇情線,笑眯眯問樓轅:“小樓平時喜歡看什麼書啊?既然你家裡讓你念的國學,你喜歡哪個詩人啊?”

說話間豆角擇完了,樓轅端著一盆豆角去給霍湘震。霍湘震接過放在一邊,開始切肉:“暮皓你先出去,一會兒我炒菜的時候油煙味大,別嗆到了。”

“好。”樓轅應承得乾脆,又坐到白宛南優對面。他是看出來了,這姑娘好像是懷著變相擠兌他的心思。當下反而起了玩心,倒想看看這一千年後的手段跟他一千年前遇見的有什麼不同。

他往日能在陸六孤的猜忌裡穩穩坐著丞相的位子,還兼領玄命司和大理寺,還有一支黑虎精騎,本就是不怕勾心鬥角。只是當年那是你死我活的官場,現在……嘿,他是真心好奇這女人爭寵的時候是怎麼玩心眼的。

反正霍湘震是站在他這邊的,他倒是不怕白宛南優出么蛾子。什麼?你說如果霍湘震敢偏袒白宛南優會咋樣?那中午就改吃紅燒藿香!

霍湘震這是還不知道啊,這哪裡是白宛南優在想方設法對比樓轅,這分明是樓轅在笑眯眯不動聲色琢磨他的前塵破事呢!萬一查出來什麼藕斷絲連的……呵呵。

白宛南優這是讓樓轅當槍使了還不自知,依然是笑裡藏刀問著樓轅:“小樓平常喜歡讀什麼書啊?”

樓轅笑微微報出來幾本在苗疆那幾年愛看的書,自然全是道家的典籍,還有些玄學的功法。最平易近人的是辛幼安的詞集……

白宛南優徹底方了,這是從哪來的怪胎啊?霍湘震在廚房裡切完了肉,開始下鍋,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樓轅想著要去給他幫忙,慢慢起身到了廚房外:

“用我幫忙麼?”

“不用,你歇著。”霍湘震忙著下醬油花椒五香粉,樓轅見他忙碌的樣子,自覺不添亂,回了客廳坐下。兩人相處本就是如此,幫不上忙的時候絕對不去添麻煩。然而白宛南優眼裡此事便是不一樣了。以為是霍湘震對樓轅也沒有什麼感情,跑進了廚房也是要求幫忙。

霍湘震這時候終於是忙過了剛才那一陣子,下鍋了土豆和豆角,蓋上鍋蓋燜煮。又準備起洋蔥炒雞蛋,打了雞蛋在碗裡。白宛南優這時候要幫他切洋蔥,霍湘震看見她進來了,直接就是一皺眉:

“你來搗什麼亂?”

白宛南優一愣,沒想到霍湘震會這麼對她。霍湘震一直是懶得跟她糾纏,現在菜下了鍋,他忙過來了,終於有時間好好處理一下這位前女友的事情:

“你找我有事?”

霍湘震直截了當就這麼一句:“沒事就走吧,暮皓身子不好需要靜養。”

樓轅在客廳坐著,聽見霍湘震的話就微微一揚眉,心說老子哪裡身子不好了?就算不好也是你折騰的好嗎!

白宛南優沒有想到霍湘震對她的態度居然是這樣。樓轅這雖然不明白女朋友是個啥意思,卻也看出白宛南優對霍湘震的心思。當下慢慢走到廚房:

“師兄,你送一下白姑娘吧,廚房我看著就行。”

他這麼說,自然話裡就帶著送客的意思。熱鬧看夠了,再玩下去不好收場。

霍湘震也明白,樓轅說讓他送客,跟聖母心沒半毛錢關係,這意思是你倆有個毛線的事情趕緊處理完了別在老子面前瞎BB,順便我給你看著,這鍋菜熟了之前你丫的要是還跟這女人掰扯不清楚,你特麼的就死定了。

這是比一句“你看著辦”還難處理的話……霍湘震有點無厘頭的想,自己要不要先關了灶上的火,以免菜熟了還沒掰扯完然後死無全屍……

當然,他也就是想想,當下摘了圍裙,向白宛南優示意了一下。

霍湘震和白宛南優那些破事且是不提,只說霍湘震趕在一鍋土豆燉豆角熟了之前成功明確表示了自己和她沒有舊情復燃的可能並且根本沒有舊情可以復燃,然後惦記著家裡這位小祖宗,狂奔回家。

打開門,一眼就看見小祖宗在廚房裡。

霍湘震家的構造,玄關是個鞋櫃作為隔斷,鞋櫃半身高,上面是個玻璃板的裝飾。隔斷之後,右手邊就是餐桌,再過去,鋼化玻璃的推拉門。於是霍湘震人在門前,卻一眼看見了廚房裡的樓轅。

然而問題是,樓轅在哭!

一邊切菜,一邊眼淚漣漣,微微咬著下唇。切幾下菜,蹭蹭眼角的淚痕,然後繼續淚水連連地切菜,眼睛紅的霍湘震心裡都疼。十六歲的小模樣,委委屈屈似的,霍湘震當下就亂了陣腳,急急忙忙衝進了廚房,從背後就把樓轅抱進了懷裡:

“怎麼了暮皓?怎麼了?”

一想,哪有什麼別的,肯定是自己跟白宛南優糾纏這事情讓他想多了啊!樓轅從來就多心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也沒跟他解釋,肯定是因為這事兒給氣的啊!!當下就是手忙腳亂一邊給樓轅抹眼淚一邊解釋:

“那個,她,她的確是我前女友,但是現在已經斷了!她……以前是她先追的我,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我就答應了……但是我,暮皓,我不喜歡她,真的,我心裡就你一個!回來之後我就和她斷了……”

樓轅轉過頭,微微抬頭看著他,咬著下唇,眼淚不斷滾落。霍湘震是真的慌了,慌忙繼續解釋:

“對,我,我以前的確和她處過一段時間……但,但是……但是……暮皓,你相信我,我真的只喜歡你一個!”

說完就想抽自己倆大耳刮子,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呢!這?越解釋越亂!只能哭喪著臉:

“暮皓……千錯萬錯都是我錯了,別哭了好不好?”

樓轅雖然是不太懂現代的東西,不過這樣一來怎麼都聽明白了,哦,敢情“女朋友”指的就是這種關係!好你個霍湘震啊,呵呵!

樓轅眼裡水濛濛兇光一閃,心說你丫算是老實交代了?說著,手上的菜刀“磅”地一聲剁進了案板裡,跟著狠狠一瞪霍湘震:

“你大爺的!滾!”

說著,抓住霍湘震的衣袖鼻涕眼淚一把全都蹭上去,轉身就跑回了客廳氣呼呼坐下。

霍湘震一臉懵逼,原地站了幾秒之後也淚奔了。

——暮皓,怎麼你切的是洋蔥?!!

當晚,霍湘震家電腦鍵盤發揮了搓衣板的第二功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