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的。”白骨眨了眨眼，勾起嘴角:“你可以理解為我是天才，文心天賦，修為自成。”
郭開陽啞然失笑，不過笑過之後，他的臉色卻漸漸鄭重了起來。其實不管面前的這名少年因為什麼而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都代表著他有很深的底蘊。
退一步來講，倘若他所言非虛的話，那麼他的體質和氣運絕對屬於天命所歸的程度，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想到這裡，郭開陽眸中精光一閃，笑著說:“我相信你是天才。少年郎，你可願拜我為師，隨我習儒修文？”
白骨表情微訝，“你就不擔心我來路不明，別有居心？”
“我不在乎你是否別有居心。”郭開陽朗聲笑道:“因為你若心術不正，將來哪怕是登上書山學海，去到文廟之前，也註定無法獲得大儒文位。連大儒文位都沒有，你就算別有居心又能怎麼樣呢？”
看著一身正氣，滿臉自信的郭開陽，白骨不禁有些欣慰和欣喜。儒家的魂與骨，如今貌似全有了。其勢短時間內不敢說超越佛道兩門，但是這老三的位置應該可以期待一下吧？
不知為何，郭開陽此時看著白骨眼中的色彩，心裡總感覺怪怪的。話說，那是欣慰？欣喜的情緒？
一個半大孩子以欣慰的目光看著自己，真真是見了鬼……
“儘管很感激你的看重，可是我無法拜你為師。”白骨頓了一下，神情誠懇地說道。
郭開陽哈哈一笑:“能夠如此堅決的拒絕一位大儒，一則說明了你的意志很堅定，二則說明了你其實並非別有居心之人。不如這樣吧，你我兩人交個朋友可好，將來一起鑽研儒學大道。”
“你先把欠我的東西給我，再說交朋友的事情。”白骨一臉狐疑地說道:“再東拉西扯的，我會懷疑你是想要賴賬。”
“……”郭開陽。
無語了。
尷尬而又不失禮節的笑了笑，郭開陽默唸經文，無數文氣字元憑空凝聚，足足有三丈長的智慧金光自他頭頂噴湧而出，前赴後繼地撲向白骨一人。
文氣和金光入體，白骨文宮內的秀才星辰驟然光芒大盛，似黑洞一般散發出極致吸力，將白骨體內的文氣和金光一點不剩的納入其中。
“嗯？還沒有飽和！”半刻鐘後，郭開陽心中微微有些驚詫，暗中感嘆這少年的體質絕對夠妖孽。明明是秀才文位，卻瘋狂吞噬了舉人級別的文氣力量。
兩個時辰後，白骨文宮內的秀才星辰藍光閃耀，如同一顆璀璨的藍寶石一般，懸掛在夜空之中，銀月之旁。
“這麼快就飽和了？”白骨眉頭一挑，喃喃說道:“這樣的話就開啟下一文位吧，感覺應該沒多大難度。”
儒道十四文位，秀才之後是舉人，舉人相當於鬼仙境界，在大宋天朝之內有一定的地位。莫說是一縣之主，一府之主都沒有懲罰舉人的權利，唯有內閣和皇帝以及儒門，對舉人有懲罰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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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白的說，哪怕是舉人犯了過錯，縣衙府衙將其鎮壓了，也必須通報內閣，由內閣來為其定罪。
“怎麼還未結束？這少年的秀才文位是深淵不成，怎麼都填不滿！”此時，郭開陽身軀內的文氣足足消耗了三成，眉心祖竅裡面的智慧金光更是消耗了四成之多。
然而令人髮指的是，吸收了如此巨大能量的半大少年，居然還是秀才文位，沒有絲毫突破的跡象。
在無數人難以置信的表情中，白骨驀然睜開雙眼，剎那間，虛空生電:“郭大儒，我要開啟下一文位了，麻煩你加大智慧金光和文氣字元的供應。”
“加大供應？”郭開陽縱然是一個心胸寬廣的大儒，聽聞此話臉皮也不禁抽搐了幾下。
何為智慧金光？那是一名儒士在精讀儒家經典時，一點一滴積累下來的靈光，可用來幫助妖魔開啟靈智，可用來幫助讀書人獲得頓悟，可用來增強別人的靈魂力量，可用來提升別人的智商，妙用甚多。
何為文氣字元？那是由郭開陽身軀中的文氣形成的儒道真言，能夠幫人開啟文位，強大體魄，突破境界，甚至可以用來克敵制勝。
但是，郭開陽只是一名大儒，又不是聖人，所以無論是智慧金光還是文氣字元都是有限的，萬一這兩種力量在體內虧損嚴重，他也會立馬虛弱下來。
“供應不起了？”白骨發現了他的遲疑，激將說道。
“供應得起，老夫倒是想要看看，你今天究竟會給我一個怎麼樣的驚喜！”郭開陽沉聲說道。
白骨輕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郭開陽雙眸中紫氣翻湧，頭頂的智慧金光驀然間竄升至十丈高，文氣字元籠罩了方圓百丈長，大儒氣勢磅礴洶湧，令萬千儒生心生崇敬。
白骨招了招手，十丈金光折了一個彎，形成一座金橋，一頭連在郭開陽頭頂上空，另一頭連線著白骨的頭頂。
文氣字元猶如暴走的天地靈氣一樣，自四面八方，各個方位，鋪天蓋地湧向白骨的周身毛孔。
當兩股力量匯聚在他的體內時，文宮中的銀月猛然爆發出燦燦光芒，將金光和字元攝入，煉化，再度凝聚成了一顆拱衛自己的行星。
“這就是舉人文位？力量至少增幅了三百倍，哪怕不用魅靈幫助，我大概也能鎮壓所有同階舉人。只不過這舉人文位的星辰怎麼比秀才還小？難道……”驚喜過後，白骨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為狀況，愕然發現，他居然依舊沒有察覺出境界壁障。
這很恐怖，意味著只要保證足夠多的金光和字元，他還能繼續突破下去。最少最少，也能夠晉升到同進士的境界。甚至在他心中還有一個無比瘋狂的猜測:他這一世，根本就沒有文位限制，境界壁障，不需要特別的機遇，奇遇，法寶，乃至仙經支援，只需按部就班的修煉下去，不斷吸收文氣，壯大自己，那麼終有一日，他會踏盡儒道十四文位，證道儒家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