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只為了他自己
亂步想到吸收臥底人才為自己寫文的時候, 又再次感受到自己最大的缺點——懶得動。因為他剛想完之後，他就覺得自己已經做完了這件事，就不太想動。這和他寫文習慣差不多，如果一個故事他已經從想到尾的話, 他會覺得自己寫完了, 並不想繼續動筆。
幸，這件事還是和自己的幻想城緊密相關, 亂步還是很快始了動。他首先撥通了森雨森的電話號碼。
“森！！！”
森雨森一接到電話就收到這麼熱烈的招呼, 當又無奈又笑, 微笑道：“亂步先生，最近過得嗎？”
被森雨森這麼一問, 亂步仔細考了一子自己最近的生活, 認真地說道：“最近不怎麼, 但昨天還不錯，今天也還不錯。”
亂步這一板一眼地說話，偏偏有說不出的孩子氣。
森雨森最近越來越覺得亂步像個孩子，心無旁騖, 心無掛礙地認真地在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的才能那得天獨厚，能遇到和這的作者相遇, 森雨森認為自己當這個編輯是值得的。
“能繼續保持去的話就再不過了。最近,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你家裡親戚是不是有弄金融的？”
亂步直接問道。
森雨森不知道亂步怎麼突然要問這件事，是為了要貸款買房買車, 還是想要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家銀的, 這算是你想要知道的嗎？”
亂步一聽邊說：“只要確這個信息點就了。拜拜。”
亂步這邊正打算掛電話，電話另一的森雨森立刻就震驚了：“等等，你找只是為了這個嗎？”他們通話才過了不到一分鐘。
“哦，之後能會有一堆的投稿給你。”
森雨森一時間激動來：“都是你寫的？你居然這麼高產！”
這作者又能寫又多產, 這簡直身都是寶啊！
亂步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幻想：“自己的還沒寫完，怎麼能呢？”
“上次聽你說要寫《人間椅子》，現在進展如何？”
森雨森一始聽到這個名字的話，第一個想法就是把人當作椅子的故事，以人皮做質，以人骨搭架，一個血淋淋又恐怖的故事。這故事最怕的不是一始就告訴你真相，而是在日常生活中慢慢地接觸事實時，那細極恐才叫人毛骨悚然。
森雨森以前看過類似的故事，也算是捧著光亮的銅板紙質，印著恐怖封面的薄本雜誌，裡面就有個故事篇講的是學校裡面食堂的廚師最近做的菜變得吃了，肉質細嫩得不議，然後慢慢地引入學校校花久久沒有來學校的事情。森雨森到現在還記得，廚師打冰箱時冰箱裡面依舊保持人形的屍肉。當然現在以自己的眼光來看，這個故事錯漏百出，不合邏輯，但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人會被自己想象的東西嚇到，也會因為厭惡而感到害怕。
“是在想怎麼引導別人發現那把用屍體做的椅子嗎？”
“為什麼是屍體做的椅子呢？”
“題目是人間椅子…啊？自然而然會想到，大概是因為椅子是屍體做的而引一系列調查…”
日語裡面的人間有指的是人類的意。
亂步還沒有等他說完就連續“噗噗噗”三聲響：“不，亂步大人才不會寫大家都想得到的劇情呢？那多無聊啊！”
“那你打算寫什麼？”森雨森奇來了。
“你等著看！”亂步被森雨森的話弄得興致盎然，馬上攤筆始寫，邊寫邊說，“每天早上十點，目送丈夫去官署上班*……”
“妻子的視角？”
森雨森發現亂步寫文的時候都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尤其是的風格，總有些自己拿腔拿調的感覺在，有時候還會故意寫一些沒用的廢話，像是在看落語的時候，表演者在觀眾引頸期待時，刻意花了十多秒攏著已經齊齊整整的衣袖。
“挺日常的始。”
“其實很多事情發生都不在非常戲劇性的日子裡，就是因為發生在靠近自己的日常，在自己的生活盲區才怕。爸爸有一次就跟說了一個聞，那殺人犯是很找的，警察很快就找出兇手，只是兇手抵死不認，還找了現女友做假口供。案子很無聊，吧？”
森雨森第一次聽亂步講自己父親的事情。比奇這個故事，森雨森更奇亂步怎麼說他父親的事情：“想再多聽一點，你以多講講嗎？”
“就是一個男人捨不得自己前女友結婚，把人給殺了。
故事呢，不是從報紙上看的，也不是他查案知道的，而是他去看牙醫的時候，遇到一個大嬸。爸爸注意到她不勁，就和她搭話。
她跟爸爸說她女兒死了。她女兒結婚前那幾個月，前男友就一直來騷擾她女兒。她兒子為了她的安還一直陪著她，遇到那個前男友就是一頓海扁，人都送去醫院補針了。之後一直就沒有什麼特別動靜的時候，她和她兒子都覺得那人應該是怕了，也慢慢放鬆來。那天晚上大概11點，她聽到女兒房間有異響，並不長，很短促，像是夜時摸黑不小心撞到什麼東西了。她就沒在意。
第二天才知道，那聲敲響是她女兒的求救。”
“像小說一。”
“真的哦。”亂步嘆了一口氣，像是他才是那個聽到故事的人。他沒聽到森雨森回答，認為森雨森是沒有信，“也沒有證據證明，你當作故事聽吧。”
森雨森卻問道：“你還嗎？”
森雨森第一次聽亂步為一個故事嘆氣，他怎麼會不信這個故事？亂步是那聽到別人嚇到的時候會笑的人，是這一次卻沒有。
“和你說過嗎？爸爸和媽媽是去給買東西的時候，坐巴士時過世出事的。”亂步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說這個，但是感覺氛圍到了，他就自然而然地說出來了，感覺那件事已經那麼遠那麼遠，遠到自己都再也感覺不到撫摸屍體時的感覺。
森雨森再次問道：“你還嗎？”
亂步歪著說道：“還啊，掛了哦。”
“其實，有件事想告訴你。”森雨森說道，“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兄弟？”
上次森雨森陪青學館的銷售部部員去各大書店跑業務的時候，在一間書店裡面遇到和亂步長得一模一的少年。少年發硬直也有些雜亂，用一頂咖啡色的報童帽壓著，手上拿著小松龍之介的短篇集，仔細地研究封面。因為封面還有塑膠膜封著，想要看裡面的內容必須要拆出來才能看。
森雨森當時還覺得亂步真的太愛了，居然喬裝打扮偷偷過來買自己的書，這和那些買電影票看自己電影的演員不是很像嗎？他不知道為什麼亂步不願意公自己的長相，但亂步總有自己的想法的。以他也不和其他人，而是單獨走到亂步旁邊，悄聲和他說道：“在買書呢？需要買給你嗎？”
那個少年看了森雨森一眼。
森雨森感覺很敏銳，上第一眼的時候，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是第一次見到他。原本森雨森親近的姿態意識地收斂來。
少年卻是注意到森雨森的僵硬時，臉上是笑意：“是你找上他的？還是他找上你的？”
“是江戶川亂步，是武裝偵探社的招牌！”
少年聲音說得亮堂。
森雨森第一個反應是，招牌…貓？
“你在玩角色扮演遊戲嗎？亂步先生。”
“是不是在玩角色扮演？你呢，大以試著現在聯絡一那個小松龍之介，看看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亂步先生。”黑髮少年插著腰神氣活現的。
“……”
森雨森盯了久，如果他真是森雨森認識的江戶川亂步的話，應該知道他是完聯絡不上江戶川亂步的。而且，雖然少年跟江戶川亂步長得一模一，但多少還是能感覺到一些違和感。“你有孿生兄弟嗎？”
天南地北，各散在一，一直就沒有碰上面的那。
“沒有，他也沒有。”黑髮少年顯然不是第一次說這話，又或者他早就準備這說辭很久了，“你知道二重身嗎？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的人存在。”
關於這傳言不僅是雜誌喜歡的噱，說個長相一的人意外地透過漂流瓶相知相遇相識，也是小說裡面愛用的套路，比如說乞丐王子，個長相一模一的少年交換了彼此的身份，共同獲得成長的故事。但森雨森沒有想到故事就在自己的身邊。
“你見過他嗎？”
聽這個少年的語氣，像是已經和另一個亂步相遇了。是神態上並沒有多餘的感情色彩，既沒有親近，也沒有排斥，像是普通人看到了鏡子裡面的自己，只是看著並不會產生要與鏡子裡面的自己產生感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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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他，不想見到他，他也不想見到。”少年插著腰說道，“你們怎麼各個都想著和他見面呢？大家都來湊熱鬧了啊？”
這語氣透出來的不滿，明顯是說明有人之前和這個少年掰扯過。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會知道他不想見你呢？”
森雨森說道。
“怎麼不是他啦？”少年說得理直氣壯，雖然森雨森也不知道有的底氣是從哪裡來的。
森雨森決次遇到亂步的時候和他說一。
……
電話裡面的亂步聽到森雨森說孿生兄弟的時候，心裡便和明鏡一：“你遇到他了？也和他說話了？”
森雨森驚訝道：“你見過他了？”
雖然他確實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騙了，就是亂步又在故意惡作劇，但一般亂步一做惡作劇，很少能夠撐那麼久不笑的。以，森雨森決堅持這是個人的判斷。
“沒見。”亂步壓著電話線，他只是從五條悟和天內理子去偵探社後回來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只是他沒見。“不想見到他，他也不想見到。”
萬一知道他父母在世，亂步覺得自己能會想搶了的幸福。
現在的亂步已經不是爸爸媽媽心裡那個孩子了。
他是真的會做壞事的。
就只為了他自己。